榮睿忙道:“女施主,你們天葵國怎麽這麽不講愛心?人活一輩子,誰能保證終身平安無事?誰能保證自己生活中不發生一點爲難的事?誰能保證終生不求人幫助?”
美女笑道:“和尚你錯了。如果社會講愛心,社會鼓勵人們乞讨、施舍,那麽,無形中就助長了靠乞讨、施舍爲生的懶漢思想,效仿者趨之若鹜;這個社會懶漢思想蔓延,豈能有進步和發展?我們天葵國對那些靠乞讨施舍生活的人,不管他是市井懶漢,還是和尚道士,都是當做社會不勞而獲的寄生蟲,用憲法的威力剔除的!在我們天葵國,隻有靠自己勤勞的雙手自力更生生活的人,隻有靠勞動創造社會财富的人,沒有一個靠别人養活的閑吃飯。在我們天葵國,和尚道士被當做社會的寄生蟲,一旦發現,就從天葵樹上扔下去!你爬得越高,就被摔下去死得越慘!我勸你還是别再往上爬了!你沒有錢,怎麽能繼續往上爬啊?你沒吃沒喝,餓着肚子能繼續往上爬嗎?”
榮睿忙道:“女施主,我可以出賣我的陽壽來繳路費,并買吃喝啊!女施主,你們二天鄉有出賣陽壽的市場嗎?”
美女搖頭歎氣說:“大和尚,你的一年陽壽最多能賣十兩銀子,你的壽命最多再剩四十年,隻能賣四百兩銀子。你靠出賣陽壽爬上九天花蕊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勸你還是留在我們二天鄉,和我做個夫妻,隻要你給我留下一男半女,我會念夫妻情分,幫你點力所能及的忙……”
榮睿忙道:“阿彌陀佛。人無義不成,人無信不立。貧僧乃堂堂正正之人,豈能無信不義,在患難與共的兄弟親友災難中抛棄友情義務獨善己身,抛棄被妖魔毒害中的災難師兄弟性命于不顧,還要墜入紅塵去享受榮華富與貴?施主們是想陷貧僧與無信不義的罪惡深淵嗎?女施主,貧僧出賣陽壽的主意已定,求女施主領貧僧去人壽市場吧!……”
美女擦把淚道:“大和尚,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是愚蠢。你爲什麽非要幹這種徒勞無益的傻事呢?大和尚,奴家希望你再認真的考慮一下。你才爬了兩層天。你爬得越高,遇到的危險越複雜艱難,甚至是兇險。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不信,你自己再朝下趴着試一試!大和尚,實不相瞞,奴家是二天鄉的鄉長,天下五洲四海的人間各鄉,都由奴家主管!你和奴家做了夫妻,你就是人間五州四海各鄉的鄉長夫君,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是小事,還會入了仙籍,長生不老……”
榮睿道:“阿彌陀佛,貧僧乃出家之人,豈能抛棄災難中的師兄弟性命于不顧,還要墜入紅塵。女施主,别再多言,貧僧出賣陽壽的主意已定,求女施主領貧僧去人壽市場吧!……”
美女垂淚道:“大和尚,你真的不後悔?過了這個站,就沒這個店了啊?……”
榮睿又道:“阿彌陀佛,貧僧乃出家之人,豈能抛棄災難中的師兄弟性命于不顧,還要墜入紅塵。女施主,請别再多言,貧僧出賣陽壽的主意已定,求女施主領貧僧去人壽市場吧!……”
美女搖頭長歎一身,領着榮睿進入葉柄路,沒走幾步,就見一棵菩提大樹下,支着一張小木桌,桌上放着賬本、文房四寶、算盤,桌後木椅上坐着與一天村的仙簿天葵一一模一樣的一個賬房先生模樣打扮的老人。先生身邊放着兩個大木箱,一杆秤。
榮睿忙上前朝賬房先生鞠躬作揖的說:“天葵一先生,你怎麽又在這裏?”
賬房先生還禮說:“對不起,我叫天葵二。天葵一是我哥哥!全部我們弟兄九人,分别住在九層玄天,掌管九層玄天的一切經濟賬目。大和尚,你是真要出賣你的陽壽啊?”
榮睿忙點頭道:“大仙,貧僧除了出賣陽壽,再無物可售啊!”
天葵二望了美女一眼,笑道:“有,有,你還有更值錢的東西可以出售!”
榮睿一驚,環顧周身,疑惑地問:“大仙明示,貧僧除了陽壽和這身上的肉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麽東西可以出賣。”
天葵二掀髯笑道:“大和尚差矣。人身上可以出賣的東西其實很多。例如道德、良心、信義、人性、信仰、節*、親情、愛情、禮儀、廉恥、文明、孝悌、忠誠、仁愛、友愛、貞潔……這些凡是有人需求的,都是有交易的市場的,都可以作爲商品進行賣買的!譬如說吧,咱二天鄉鄉長蜂大姐,她非常喜歡購買你的愛情,你何不把你的愛情出售給蜂大姐,卻非要出賣你的陽壽呢?”
美女忙說:“大和尚,聽聽天葵大仙的勸告吧!你的陽壽一年隻能賣十兩銀子,但你的愛情可賣白銀一萬兩、兩萬兩、三萬兩……完全能幫助你順利的爬上九天花蕊園裏去!大和尚,求求你,把你珍貴的愛情出賣給我吧?……”
榮睿忙搖頭說:“施主,人是萬物之靈,人身上有很多寶貴的東西,但很多是不能當商品出賣的。我是個和尚,沒有愛情這個東西,恕我沒有愛情出賣給女施主及世界上的任何異性!大仙,請您主持我和二天鄉的人壽交易吧!出了人壽與路費交易外,同時進行一下吃喝交易,給我交易三天的幹糧吧。我甯肯賣光我的陽壽,做一顆燦爛的流星劃過曆史的天空,也不會做一堆沒有高尚靈魂的石頭,永恒在天地之間!”
美女抱頭嘤嘤的哭了起來:“大和尚你将如此美麗的十年青春賤賣掉,實在太可惜了!……”
天葵二搖頭歎氣地鋪開紙奮筆疾書,不大一陣,将寫好的合同書遞給遞給榮睿審閱簽字畫押。
“謝謝仙簿成全!”榮睿接過天葵二遞過來的一式兩份合同書,檢閱一遍,然後簽字畫押。
仙簿天葵二接過榮睿簽字畫押的合同書,将一份收好,另一份拿在手裏,張口一吹,嘴裏噴出一條火龍來,直撲手中合同書,手中合同書瞬間化爲灰燼,随風四散飄逸散淨……
榮睿頓覺身上打了個寒顫,突然,皮膚蒼老失色,瞬間蒼老了十年。
美女抱着頭哭着,傷心地走了。
不大一陣,一個中年村夫端來一盤饅頭一壺水,将饅頭塞進榮睿肩上的褡裢裏,将水倒進榮睿腰中的葫蘆裏,然後搖頭歎氣地走了。
榮睿狼吞虎咽了褡裢裏的四個饅頭,喝了好幾大口葫蘆裏的水,辭别天葵二,回頭來到葉柄處的樹幹路上,拾掇好褡裢和水壺,又開始向第三片葉子上攀爬上去……
紅日像顆熊熊燃燒的大火球,挂在湛藍湛藍的一望無際的天宇裏,天葵樹被曬得葉兒有點疲軟卷曲,榮睿用手抓攀的天葵樹樹皮被曬得燙手,榮睿口幹舌燥渾身無力,在天葵樹上攀爬着、攀爬着……爬爬歇歇,歇歇爬爬……爬了真正三天三夜,才終于攀爬到了第三片天葵樹葉柄上。
這時,榮睿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褡裢裏的饅頭吃光了,葫蘆裏的水喝幹了。榮睿有氣無力的躺倒在第三片葉柄的大路口,擡頭仰望着高不見頂,并且越來越光滑難爬的天葵樹身,不知如何是好……
隻見不遠處葉柄路口一棵菩提大樹下,支着一張小木桌,桌上放着賬本、文房四寶、算盤,桌後木椅上坐着與一天村的仙簿天葵一一模一樣的一個賬房先生模樣打扮的老人。先生身邊放着兩個大木箱,一杆秤。
先生面前的桌邊站着三個圓鼓鼓的皮球一樣的武士。
你看這三個武士:
大腹便便象大官,頭小身大四肢短,
赤身*不知羞,渾身透明髒腑現。
挺胸凸腹闊步走,眼睛遮住半邊臉。
手握兩柄紫銅錘,蚜蟲将軍齊宇軒。
榮睿正在歇息喘氣,隻見三個女武士象三個圓鼓鼓的皮球一樣,慢慢的來到榮睿身邊。其中一個獠牙外露的武士用手中的紫銅錘指着榮睿,喝道:“呔,你是什麽東西?你這個醜陋的東西,你長得怎麽這麽醜陋?你這是要到那裏去?”
榮睿忙起身施禮說:“施主,貧僧榮睿,乃東方佛祖的弟子,因路過東海馬島,師兄弟三人被燈籠夫人的污水所傷罩了本形,所以上九玄天花蕊園,求甘露水拯救師兄弟性命。求施主們方便方便!”
獠牙武士點頭道:“原來你是要從我們三天鎮的路上去四天縣啊。行行行,快交三百兩銀子的路費,然後快走吧!你長得這麽醜陋,叫人看了太惡心了,你少在我們三天鎮待了!”
榮睿忙說:“施主,我是個行腳和尚,連吃飯住宿都是靠化緣來維持的,哪有銀錢來繳什麽買路錢啊!施主,求您可憐可憐出家人,施舍一段路程吧?貧僧在一天村、二天鄉已經出賣了十二年陽壽,貧僧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陽壽再所剩無幾,還要東渡送經,把陽壽都賣完了,怎麽去東渡送經呢?求您發發慈悲啊!”
獠牙武士不耐煩地說:“醜陋的和尚,如果社會講慈悲,社會鼓勵人們乞讨、施舍,那麽,無形中就助長了靠乞讨、施舍爲生的懶漢思想,效仿者趨之若鹜,這個社會懶漢思想蔓延,豈能有進步和發展?我們天葵國對那些靠乞讨施舍生活的人,不管他是市井懶漢,還是和尚道士,都是當做社會不勞而獲的寄生蟲,用憲法的威力剔除的!在我們天葵國,隻有靠自己勤勞的雙手自力更生生活的人,靠勤勞的雙手創造社會财富的勞動者,沒有一個靠别人養活的閑吃飯!在我們天葵國,和尚道士被當做社會的寄生蟲,一旦發現,就從天葵樹上扔下去!你爬得越高,就被摔下去死得越慘!你沒有錢,怎麽能繼續往上爬啊?你沒吃沒喝,餓着肚子能繼續往上爬嗎?你别再說慈悲等懶漢話,再說這類違背天葵國憲法的懶漢話,我們就把你這個醜陋的懶東西從三天鎮扔下去!你不是在賣你的陽壽嗎?要賣,就去葵三先生那裏簽字畫押;不賣,就滾下我三天鎮去!……”
榮睿無奈,隻有上前向賬房先生施禮說:“先生,煩您給我辦理合同手續吧!”
天葵三提筆望着榮睿,歎口起說:“和尚,據我所知,你的天定壽命是七十八年。你現年三十三歲,在一天村、二天鄉,連同購買饅頭和水,已經賣掉了十二年,你已經是四十五歲的人了!你現在隻剩三十三年陽壽可賣。你要慎重考慮!總之,你用出賣陽壽的辦法想爬上九玄天,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奉勸你還是留下寶貴的陽壽去東渡送經,出賣象道德、良心、信義、人性、信仰、節*、親情、愛情、禮儀、廉恥、文明、孝悌、忠誠、仁愛、友愛、貞潔……其它的東西吧?……”
榮睿忙搖頭說:“施主,人是萬物之靈,人身上有很多寶貴的東西,但很多是不能當商品出賣的。我是個和尚,沒有愛情這個東西,恕我沒有愛情出賣給女施主及世界上的任何異性!大仙,請您主持我和三天鎮的人壽交易吧!出了人壽與路費交易外,同時進行一下吃喝交易,給我交易三天的幹糧吧。我甯肯賣光我的陽壽,做一顆燦爛的流星劃過曆史的天空,也不會做一堆沒有高尚靈魂的石頭,永恒在天地之間!”
天葵三搖頭歎氣地鋪開紙,奮筆疾書,不大一陣,将寫好的合同書遞給榮睿審閱簽字畫押。
“謝謝仙簿成全!”榮睿接過天葵三遞過來的一式兩份合同書,檢閱一遍,然後簽字畫押。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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