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托笑道:“夫人,如果我們不想變成馬,更不想變成任何顔色的馬呢?”
燈籠夫人道:“那我就替你們随意決定了!”
“阿彌陀佛!”鑒真道,“夫人,和尚我能不能向你問點事呢?”
燈籠夫人說:“你問吧。天早着呢。反正我也閑着沒事。”
鑒真說:“夫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麽如此仇恨男人呢?你爲什麽要将馬島上所有的男人們都變成供人騎壓的馬呢?夫人,你讓貧僧變馬也應當變得明白啊!千萬别讓貧僧做匹糊塗馬啊!”
“老和尚,你說得對。我不會讓你做一匹糊塗馬。我定讓你做馬做得心裏舒暢服帖!”燈籠夫人說,“老和尚,我叫楊鳳驕,是這馬島東南海邊櫻桃溝人。我是個沒娘的苦孩子。三歲上死了親娘。父親楊大恒是個酒鬼賭棍,輸光了家産和所有可以變錢的東西,在我九歲時将我抵賭債賣給了同村賭棍王大麻子。王大麻子沾污了我的清白,騎壓我身體半年後,又抵賭債把我賣給了賭棍呂老四,呂老四将我騎壓兩個月後,又抵賭債賣給了賭棍劉瘸子當人馬騎壓......從我九歲上開始被王大麻子沾污了身體當人馬騎壓開始,我活了三十九歲,共計被九百九十九個男人當人馬欺壓過......我無數次的想自殺上吊,無數次的想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擺脫這種不堪忍受的牛馬生活.......但都被人們及時的發現而尋死未遂......後來,仇恨的烈火在我胸中燃起,越燃越熾熱......從那時起,我就立下一個誓言,我不能死,我要報仇,我要将馬島上的男人們全部變成馬,從人群中剔除,讓全天下的女人當馬騎......”
鑒真忙問:“夫人,那你又是如何死的呢?又如何得到如此神通魔法的?”
燈籠夫人說:“三十九歲那年,我得了梅毒瘡病,被狠心的最後一個男人趕出家門,在馬島村鎮到處行乞流浪......一天傍晚,在海邊小鎮三十裏鋪,我碰到了一個非常富有的年輕公子叫墨公子。墨公子看我模樣長得很是不錯,就将我帶到他的非常華麗富有的家裏,給我穿最華貴漂亮的衣服,吃最香美的食物,睡最舒适的房子......并提出要和我同床......我的心顫抖了。墨公子是我的恩人,我怎麽能将我的梅毒傳染給我的恩人呢?我拒絕了墨公子的請求,用我的淚水将我患有梅毒病的實情告訴了墨公子,當天晚上,我跳進海中溺死......這個墨公子就是我的師傅!很早以前,我師父就同情被罪惡男人們野獸般摧殘蹂躏的可憐女人們,所以她在人間視察,發現了我,同情我......就變成墨公子來考驗我的良知......她看我如此善良,就将我污穢的*化成魔水灌進我靈魂的肚腹中,将我的骨骼變成這這盞尋找到一切男人的燈籠,她收我爲徒,教我如何修煉靈魂不滅,如何随風夜行,如何随着意念噴水将男人變成馬,如何駕馭白骨燈......”
思托忙問:“你的師傅究竟是誰?”
燈籠夫人冷笑一聲道:“和尚,說起我師傅,你會發抖打擺子的。我的師傅不是靈山佛祖,也不是兜率老君,更不是昆侖仙祖......而是西方希臘複仇女神墨格拉!”
“原來是個西洋神?”普照笑道,“你一個東方人,怎麽去拜西洋神爲師?什麽複仇女神墨格拉?怎麽不教育徒弟學好,寬宏大度待人,卻教唆徒弟行妖作怪?墨格拉在哪裏?你帶我去見他,讓我教訓教訓墨格拉這個教人幹壞事的母妖精!.......”
燈籠夫人火了:“你敢侮辱我師傅......”
鑒真一看燈籠夫人發怒了,正要制止普照,勸解勸解燈籠夫人,但已經遲了。也是鑒真師徒三人太輕敵,根本沒有掌握這燈籠夫人噴水術的厲害。隻見燈籠夫人話剛說完,朝着鑒真師徒三人,張口猛地噴出一股奇臭無比的污水來......
你看這污水:
千人*毒積成洪,天河決堤暴雨傾,
污水到處草木枯,土石變黑禽獸鳴。
神佛聖潔喜清淨,最怕污穢侵污身,
佛祖變成老白馬,仰天長嘯志難伸;
金剛羅漢變黑馬,怒氣沖天亂嘶鳴,
六毒神女受污染,神通變化技窮盡;
佛骨寶扇落在地,蜘蛛拐杖隐草叢,
五毒難出舍利塔,似蟻囚在熱鍋中。
百年怨氣噴出口,慌得昆侖也心驚,
土地忙往村裏跑,山神驚慌報音訊。
鑒真師徒三人壓根兒也沒想到這股毒水竟如此厲害。他們太輕視了這個燈籠夫人。神佛乃清潔幹淨之體,最怕污濁穢水,燈籠夫人的這股污濁臭水從他口中噴湧而出,鑒真師徒三人淬不及防,被燈籠夫人的臭水噴淋洗了個臭水澡,隻見鑒真三人渾身打了個寒戰,瞬間都變成了三匹馬。
鑒真變成了一匹大白馬,思托和普照變成了兩匹小白馬。朱彩霞躲閃得快,一道金光直射,鑽進草叢慌忙逃命……
臭污水在鎮住普照的同時,也鎮住了普照口中舍利塔中的五毒神女。五毒神女變化不得,被囚在舍利塔内幹着急也沒辦法。
鑒真師徒三人心裏非常明白,對自己輕敵造成的如此羞辱懊惱不已,但是,他們的嘴舌都變成了馬嘴馬舌,根本說不出人話來。他們一看自己*裸的馬身體,羞愧難當,逃跑并不能解決問題,必須給玄朗和榮睿報信,讓他們倆去請人前來幫救。三人再顧不得什麽是羞恥了,忙趁着夜色,向村裏狂奔而去,去蘿蔔花家給玄朗、榮睿報信......燈籠夫人一看拐杖變成母馬羞愧得藏了,但三個和尚朝村裏逃去,就猜出這三個和尚在村裏肯定還有同夥,等鑒真師徒三人進村後,她就憑着非同尋常的嗅覺,随後準确地向蘿蔔花家緩緩尋來......這天晚上,鑒真師徒三人出村後,蘿蔔花及村裏所有的大人們哪有心思睡覺。膽大的上了自家的房頂高處,用高粱杆玉米杆作僞裝,藏在高粱杆玉米杆堆裏,在遙觀村口和尚們和燈籠夫人的戰況;膽小的都藏在自家家裏,心的水井裏十八個吊桶在不停地打水。和尚們戰敗變成四匹馬的情狀,藏在房頂上的人們看得清清楚楚。
鑒真師徒三人還沒有跑到蘿蔔花家,早有人将這消息傳告了蘿蔔花、白菜花、韭菜花......榮睿藏在地窖裏沒出問題,蘿蔔花不吱聲。但白菜花等其它的十五個人,如今隻剩下玄朗和藤原清河三個男人,一下損失了最年輕漂亮的兩個男人,女人們就不樂意了。女人們們對蘿蔔花先前的分配方案提出了異意,要求重新研究對這三個男人的分配方案......于是,十六個健壯的女人爲了三個男人,在蘿蔔花家争吵起來......藤原清河膽小,安分守己的藏在地窖深處的拐洞裏。玄朗和榮睿放心不下師傅師兄弟,藏在地窖一丈多深的豎井裏,提心吊膽的在側耳靜聽窖口地面上的動靜。後來,聽到窖口地面院中衆女人亂紛紛的争吵聲,聽出師傅他們出事了,玄朗先是沉不住氣,慌忙爬出地窖,握着禅杖就往院門外沖,邊沖邊一路大聲叫罵妖怪不止......玄朗剛沖出門,就和提着骷髅燈籠尋上門的燈籠夫人在小巷拐彎處碰個正着。燈籠夫人不容玄朗出手,又是“噗”的一下,一口臭污水又向玄朗噴來。玄朗躲避不及,當即渾身打了個寒戰,又變成一匹大紅馬,在揚蹄咆哮......此時,榮睿也早出了地窖,他不放心玄朗的冒失,随後小心地跟出門來。他剛出蘿蔔花的家門沒走多遠,就眼睜睜地看着燈籠夫人用噴水術将玄朗又變成了一匹大紅馬的全過程......燈籠夫人接連得勝,鎮住了玄朗,望着玄朗身後不遠處的榮睿,又繼續放心大膽的快速*來,來到離榮睿兩丈多遠的地方,張開血紅的嘴巴,又要故伎重演朝榮睿噴她肚腹裏的千年臭污水......但這時的榮睿早有了準備。
以毒攻毒,隻見榮睿不等燈籠夫人張口噴水,來個先發制人,朝燈籠夫人就是猛的呼啦啦一口鐵嘴神風的使勁猛吹,隻見小巷裏平地卷起一股強烈的勁風,将燈籠夫人淩空卷起,離地丈餘高,推到對面小巷一家人家後邊打麥場的牆上,又将牆頭推翻……
燈籠夫人跌倒在地,正要翻起身逃跑,早被榮睿抛出捆仙繩捆成了一個肉疙瘩......燈籠夫人看榮睿朝她走來,又要朝榮睿噴污水,榮睿又朝燈籠夫人連吹兩口鐵嘴神風,隻吹的燈籠夫人緊閉着雙眼縮成一團,不停地哆嗦着直打冷顫……
榮睿看玄朗變馬掙破的衣衫在地,就順手抓了揉成團,猛地上前,用衣衫團塞住燈籠夫人的臭嘴巴,又綁緊了,這才一隻手提着被捆仙繩捆成一團的燈籠夫人,另一隻手用玄朗的禅杖挑着燈籠夫人的骷髅燈,領着玄朗變的大紅馬,來到打麥場北邊的一排草房邊,将燈籠夫人背綁在草房門口的大杏樹上......此時,鑒真師徒三人正藏在這草房裏。
玄朗看榮睿用鐵嘴神風降伏了燈籠夫人,就怒沖沖跟着榮睿前來,用馬蹄子踢得燈籠夫人吱吱鬼叫不停。
普照、思托也跑出草房,一頓馬蹄亂踢,踢得燈籠夫人吱吱鬼叫着呲牙咧嘴,渾身觸電般隻抽筋......三匹馬連踢帶咬,折磨得燈籠夫人殺豬也似的慘叫。慘叫聲聲震山村及四野……
站在附近房頂上的人們又看清了和尚們反敗爲勝,榮睿用鐵嘴神風擒住燈籠夫人的全過程。都樂得心花怒放,躍躍欲試……
村民們猶豫不決了好大一陣,互相奔跑傳說着,遙遠的瞭望着,久久的觀望着那個最漂亮的和尚擒住了燈籠夫人,把燈籠夫人背綁在蔥花家打麥場上的老杏樹上,漸漸的,全村的成年人都打着燈籠火把,越來越多的湧到了蔥花家的打麥場上......赤身*如何見人?鑒真師徒四人鑽進了草房躲藏起來。
不大一陣,藤原清河也聞訊跑到打麥場上來了。
榮睿安排藤原清河認真看守草房,讓他照料鑒真師徒四人的安全。他獨自一人來對付燈籠夫人......燈籠夫人的嘴被破布塞着,搖頭晃腦,鼻腔裏亂哼着說不出話來。榮睿會心地搖頭歎口氣,忙又撕下玄朗破衣上的一塊長條破布,繞到燈籠夫人後面,取掉她嘴裏塞的破布,将長條破布折疊起來,纏蒙住她的下半部嘴臉,然後離她不近不遠的站着,說:“夫人,我們師徒與你素不相識,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不問青紅皂白就無端傷害我師徒?夫人,貧僧求你趕快解了我師傅和師兄弟們身上的魔法,貧僧出家人不打诳語,絕不爲難你,馬上放了你。”
燈籠夫人毫無表情地說:“和尚,一百年前我曾向天發過誓言,所有馬島上的男人,都必須變成馬,去吃草,去供女人們騎壓役使。”
榮睿點點頭,忙道:“夫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麽如此仇恨男人呢?你爲什麽要将馬島上所有的男人們都變成供人騎壓的馬呢?夫人,你讓我師徒變馬做畜牲,也應當讓我們明白我們究竟所犯何罪啊!你不能讓我們做糊塗馬啊!”
欲知燈籠夫人說出什麽話來,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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