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風痛得跪地求情說:“大俠饒命!黃風願出錢到瓶口縣上去給這窮鬼療傷......”
“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榮睿放開黃風,雙手抓起倒地呲牙咧嘴呼痛的骷髅,騎放在黃風脖頸裏,用佛塵把子在黃風的大肥臀上戳了一下,命令黃風說,“黃施主,走吧,到縣上尋個續筋接骨的跌打傷科醫生,給這位朋友把腿傷治好......”
黃風自知不是這位擒拿功夫了不得的和尚大俠的對手,怕自己手腕被和尚大俠扭斷,隻有苦喪着長驢臉,頸項上扛着呲牙咧嘴的骷髅人,一路呲牙咧嘴地折回原路,向迷霧漫漫中的縣城匆匆走來......
榮睿趕着肥大漢黃風,*黃風馱着骷髅普軒,腳步匆匆一路疾行,半個多時辰後,進入骷髅鬼魂們川流不息的瓶口縣城。
一路上,隻見:
十裏長街陰沉沉,兩旁店鋪冷若冰。
道邊垂柳無葉子,天空沒有日月星。
活人人魂有神采,氣宇軒昂不猙獰,
鬼魂疲憊有區别,貴族平民階級明。
死人鬼魂無神采,諸多兇相吓死人:
舌垂三尺吊死鬼,三尺繩绫搭脖頸;
血頸無頭刀殺鬼,做鬼無頭也能行;
垂涎一丈餓死鬼,沿街行乞哀聲聲;
口吐白沫溺死鬼,渾身上下水淋淋;
一架骷髅病死鬼,懷抱藥罐佝偻行;
吃得太飽撐死鬼,抱着肚腸長喊疼;
傷天害理雷劈死,一截焦炭無人形。
自古陰陽皆一理,天地世界都相同。
富人騎在窮人頭,官吏奴役老百姓。
滿街骷髅馱胖子,高個騎着矮子行;
人魂得志騎鬼魂,熙熙攘攘亂紛紛。
榮睿趕着黃風馱着普軒進城上街,滿街的骷髅人等看見一個骷髅騎着肥大漢上街,當然成了寶瓶國亘古至今天地玄黃的一件大新聞。瓶口縣城滿街的骷髅、半骷髅、瘦人、肥人都圍上來看起了新奇......
黃風一看到了街上人多處,不遠處就是瓶口縣衙門,他的膽子就大了,他正想把騎在他脖頸裏的骷髅普軒扔下地,然後跑進鎮衙門去告榮睿的狀,但被榮睿及時發現,一隻手捏住胳膊,想摔卻摔不下來,隻有向不遠處的一家叫做“無雙大藥房”的藥鋪走來......
這天,瓶口縣知縣孟斷橋、捕頭蔡嘯林在四個骷髅捕快的前呼後擁下,在縣街上無事微服私訪閑逛。
大老遠,孟斷橋和蔡嘯林一看有個窮骷髅騎在富肥漢脖頸裏,引得衆人圍觀看新奇,他倆也領着捕頭和捕快,匆匆趕來看熱鬧......
普軒在黃風的肩上看見知縣和捕頭匆匆前來,忙向榮睿低聲說:“師傅,縣太爺和蔡捕頭來了!......”
榮睿平靜地說:“别慌!貧僧自有辦法。”
來到藥鋪門口,黃風一看和捕頭來到面前,不顧一切地喊叫起來:“縣太爺!捕頭大人!這兒有外來沒戶口的強盜......”
捕頭蔡嘯林攔住去路,朝普軒喝道:“站住!大膽窮鬼,你有錢嗎?瘦得連張皮都沒有,你竟敢騎在咱們富家老爺的頭上耀武揚威,這成何體統?窮鬼,你好大的窮膽啊!……”
黃風想把普軒扔下地,被榮睿拿住琵琶骨動彈不得。
榮睿向蔡捕頭施禮說:“阿彌陀佛。貧僧回官爺的話,這位胖大的黃風施主騎壓斷了這位窮骷髅普軒施主的腿筋,是貧僧讓黃施主馱着普施主來無雙大藥房續接筋骨療傷的。”
黃風忙向蔡嘯林說:“大人,這和尚是剛來咱寶瓶國的新人,還連戶口都沒有......”
蔡嘯林一聽黃風說的,馬上來了精神,一揮手,指揮四個骷髅捕快将榮睿團團圍住。
孟斷橋冷笑着上前,象貪食的食客在欣賞一隻可口的燒雞那樣,不停地砸吧着嘴巴,咽着滿口的口水,從上到下,從左到右......詳細認真的欣賞了榮睿好大一陣,滿意地點着頭問榮睿:“你的衣着打扮象和尚,但手裏卻拿着道士的鐵佛塵,不知你生前是和尚?還是道士?看你這身軀模樣如此俊秀,不象是窮困死的鬼魂,也不象病死的鬼魂,更不象窮困沒錢被頂債抓來的活骷髅純魂......你究竟是如何到我們寶瓶國來的?”
“大人,容貧僧将這斷筋施主送進藥鋪内,療好了傷,再随大人去慢慢坦白。”榮睿推着黃風進了藥鋪,将普軒放在藥鋪内的一條長木凳上,然後将普選從黃風脖頸裏抱下來,放到凳子上,向匆匆前來的鬼魂醫生石無雙說,“善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請你大發慈悲,救救這位斷了腿筋的可憐施主吧?”
鬼魂醫生石無雙一看這漂亮和尚是一個人魂,比自己這鬼魂高出了一個階級,并且還馭使着黃風這麽一個大胖富翁,後面還跟着知縣和捕頭大官人......他馬上扮出一個孝子賢孫的模樣,開始給普軒診脈、驗傷、擦洗、上藥......忙碌起來......
不一陣,普軒的筋骨徐接敷藥包紮固定好了,普選被放在床上躺下了。
黃風欲逃,被榮睿拿住手腕,命令說:“黃大人,請付藥錢!”
黃風看蔡嘯林趕上前來,忙委屈地說:“蔡大人,你要爲我作主。這窮鬼既然馱不動我,就不應當攔生意馱我。如今受了傷,卻叫我掏錢給他療傷看病,這不合我寶瓶國的法紀!”
“再别醫治了!”蔡嘯林到普軒身邊一看,朝四個手下骷髅捕快說,“拉進死牢去,早點送出寶瓶國去,供皇王享用,讓他少受點罪!”
“是!大人。”四個捕快上前來拉普軒。
“師傅,快救我!”普軒慌亂地驚呼起來,“縣太爺,你們不能這麽讓我魂飛魄散!帕沃爾王給寶瓶國制定的國法規定,先送肥的人魂出寶瓶國供他享用,肥的沒有了,然後再送瘦的人魂出寶瓶國,供他享用......人魂沒了再送鬼魂......寶瓶國有那麽多人魂,你們不去孝敬帕沃爾王,爲何卻要将我一個骷髅鬼魂關進死牢送出寶瓶國,送到帕沃爾王嘴裏去灰飛煙滅?你們這是明知故犯、執法反法、徇私舞弊、*枉法......”
孟斷橋冷笑着上前,用一隻手巴掌輕拍着普軒的臉頰,說,“老子就明知故犯、執法犯法、徇私舞弊、*枉法......了,你想怎麽辦?氣死你!氣死你!嘿嘿,氣死你!”
普軒憤怒地哭喊:“我要向寶瓶國帕沃爾王告你們的狀!......”
孟斷橋輕松自如地繼續笑着說:“好啊!你想到哪裏告,就到哪裏去告!你這個大傻冒,大土冒,老子如果怕你們告狀,還敢違法亂紀、執法犯法、徇私舞弊嗎?沒文化沒頭腦的大傻冒,老子明天就把你送到帕沃爾王嘴裏去,讓你放心大膽的去帕沃爾王的獅子嘴裏找獅子的舌頭和牙齒告狀去!......”
“大人和太爺英明!”黃風藏到孟斷橋身後,得意地瞅了榮睿一眼,也忙幫腔說,“太爺說的對!明天就送你這個窮鬼魂滾出寶瓶國去,到帕沃爾王的獅子嘴裏告狀去!......”
“住手!”榮睿忙上前,推開四個骷髅捕快,将普軒掩護在自己身後,合掌口念佛号,向蔡嘯天和孟斷橋說,“阿彌陀佛。捕頭大人和縣太爺慈悲,看在貧僧的面上,求善士放過這位可憐的傷殘者吧?”
蔡嘯天笑眯眯上前,向榮睿伸出一隻手掌來,手心向上,在榮睿面前攤開,說:“和尚,你還有面啊?本官怎麽沒看出來?你要本官看你的什麽面?你的那個面究是啥寶貝玩意?把你能吸引本官的你的那個面拿出來讓本官看看,究竟值錢不值錢?大師傅,本捕頭在這寶瓶國當差六年,經見過無數的人魂鬼魄......一眼就看出你是一個有道行的非凡人魂。你剛到我寶瓶國,可能不知道我國的法律規矩,讓本捕頭簡單扼要地告訴你:陰陽一理,我寶瓶國和金錢國一樣敬崇金錢和權力。金錢和權力是我寶瓶國的國王和王後。如果你有金錢,馬上拿出來,七萬兩黃金,你就可以買個七品知縣當!買這窮鬼一條命,隻需黃金一萬兩!大師傅,拿出一萬兩黃金來,本捕頭就馬上放了這個斷筋窮鬼!”
榮睿強壓住心頭怒火,朝蔡嘯天說:“阿彌陀佛。施主,貧僧一個行腳僧,天作被,地作床,風掃地,月當燈,餐風飲露、披霜戴雪......哪有金銀來販賣人口呢?還望官爺慈悲!......”
“沒有錢?”蔡嘯林馬上變了臉色,朝四個骷髅捕快一揮手,沉下臉怒喝道,“來人呐!把這沒有戶籍的假富和尚給咱也一塊綁了,關進死牢去依法辦事!......”
榮睿一看衆捕快要動武綁他,忙擺手笑道:“别别别!官爺們,貧僧雖然一窮二白,既沒有錢,也沒有權,但有比錢和權更寶貴無上的法寶!”
“等等!”孟斷橋揮手趕退衆捕快,快步來到榮睿面前,又仔細的端詳着榮睿,用眼睛在榮睿渾身上下仔細搜索着,換了一副溫和的表情,說,“啥寶貝?拿出來!這寶貝叫什麽名字?”
榮睿笑道:“這寶貝叫佛奧斯。”
夢斷橋笑道:“什麽奧斯?别死别死,拿出來讓本官看看眼。不知這寶貝是幹啥的?有啥用?能吃?還是能喝?能當錢花?還是能當美女抱着玩兒?能當海參鱿魚吃着享受口福?還是能當作法寶變出錢來?......”
榮睿說:“老爺聽貧僧慢慢道來。這佛奧斯是天地人三界最珍貴、最偉大、最至高無上的主宰!金錢是它的奴仆,權力是它的拐杖、人是它的奴仆,神是它的傭人,仙女是它的丫鬟,玉皇大帝是它的丞宰......”
孟斷橋驚問:“這個什麽奧斯竟然這麽厲害?這個奧斯究竟是什麽東西?是吃的東西?還是玩的東西?和尚,别再賣關子吊本官的胃口了,快說吧!急死本官了!”
榮睿笑道:“施主,别急别急!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和尚我有一首順口溜,溜給你聽聽,就明白了。保證聽得讓官爺心花怒放,連覺都睡不着!”
夢斷橋點頭笑說道:“好!好!既然你的這佛什麽斯有這麽多好處,那你就快快溜溜,快溜溜,溜給本官聽聽,咱們再慢慢說!”
“老爺,你掏亮耳朵後細細來聽!和尚給你溜開了!”榮睿笑着念誦說:
“這個寶貝有大名,開天辟地它爲尊。
女娃用它補天缺,盤古用它辟混蒙。
權力是它手中杖,金錢是它腳下傭,
閻王見它渾身顫,玉帝見它也驚心。
秦皇靠它掃*,漢武靠它立大統,
獅子靠它成霸王,元始靠它做天尊。
佛奧斯裏出權勢,佛奧斯中生金銀,
佛奧斯裏出美女,佛奧斯中生乾坤。
爲人沒有佛奧斯,鳥無翅膀地上行;
神佛沒有佛奧斯,救苦救難一場空;
豪俠沒有佛奧斯,行俠仗義成笑柄;
國家沒有佛奧斯,喪權辱國做附傭。
兵者國之大事也,武者人之生存本,
生命世界它統帥,優勝劣汰強爲尊。
生存競争此爲道,違背此道必遭兇。
東西佛祖經各異,實踐之中才驗真。”
欲知榮睿說的佛奧斯究竟是什麽東西,且停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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