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所好,下面的人當然要投其所好了。既然基本上确定了這個愛好怪異的大宗師喜歡當傭兵,那還不簡單嗎,找幾個需要去腳盆國的事情,然後雇用他,哦,應該說請他來護衛不就結了。
接下來幾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的踅摸了不太勞累,而且比較方便的生意去麻煩殿下屈尊去保駕護航。
列飄弦和姗米在一旁清淨了一會兒,卿卿我我的自得其樂。沒多長時間又有四位聯袂找了過來,委婉地表示有幾個事情可能要勞動大宗師的大駕。
一個是腳盆境内的礦物星上開展探礦作業需要建立一個基地,雖然那是顆無人星,但是有低等動物生存,其中有不少性情兇猛,身形巨大,破壞力極強,所以在建設前期圍牆沒有修築起來以前,需要傭兵提供保護。
一個是途經著名的海盜聚集區轉送一批機械設備到另外一個采礦星,需要護航艦隊沿途保護。
列飄弦哭笑不得,心說這些老狐狸可真是無孔不入啊,這麽一會兒工夫就知道了自己要去接受和腳盆國相關的傭兵任務的事情了。可惜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目的是獲得一個合法進入的資格,主要是爲了流失在那裏的東華文物,主要是爲了吸收其中的精神力。當然如果發現這些寶物是非法獲得的,列飄弦也不介意順手牽羊,最後物歸原主,所以還沒有聽完就制止了他們。
列飄弦耐心的解釋道:“我去那邊是想順便鑒賞一下那裏收藏的東華文物,到采礦星去我能看到什麽東西啊。諸位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合适的話我們會有機會合作的,不必事事強求。”
族長們雖然沒有達到讨好的目的,但是證實了這位大宗師确實是在從事傭兵業務,另外知道了這位殿下現在似乎對東華文物興趣濃厚。這就好,雖然大多數馬國人因爲文化差異和審美觀不同,并不十分鍾愛東華的藝術品,但是用東華人的老話來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偌大個國家少不了口味不同的人物,既然殿下要鑒賞,那麽回去以後就開始收集這方面的信息吧。
再說了,既然殿下有這個愛好,就是臨時抱佛腳去收集購買一些回來想來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回去就安排專人負責這個事情。
列飄弦不知道這些人的小九九,酒會還沒有結束就拉着姗米向老紮魯提出告辭了。赫倫家的族長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高高興興地把他倆送到門外,讓在場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又一次大跌眼鏡,雖然宇航時代那玩意兒早就隻能在博物館了才能看到了。
接下來列飄弦抽出半天時間指點了一下拉媞,就連這個時候姗米都一反常态興緻勃勃的在一旁觀看,其他的時間就不用說了。
臨别之前姗米瘋狂的想榨幹列飄弦,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之前趴在列飄弦的胸前說:“你走的時候不要叫醒我,我不喜歡離别的滋味。”
列飄弦沒有選擇馬國到首都星的直航航班,而是直接來到了菜市場,這裏的航班并不比到首都星的少,而且列飄弦想驗證一個想法。
果然,除了超空間通道不遠,列飄弦就已經能夠模模糊糊地感受到自己釘在别墅後院樹杈上的第一根木楔子。
随着距離的縮小,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等降落在菜市場以後這種感應已經非常清晰了,足以爲列飄弦提供精确的定位。
爲了不引起注意,列飄弦鑽進了大市場最熱鬧的地方東逛西逛,并且兩次在衛生間進行了精神力易容,确定不會引人注意後,才找到一家二手車行買了一輛普通的浮空車。直接駕車來到城外,進入流影機甲後途經超空間直奔自家後院兒而去。
進入三月份以後,镬陽山的春色漸濃,雪線已經退到半山腰以上了。生命力頑強的小草踩不死已經有嫩芽擠出地面貪婪地吸收着陽光,努力爲繼續成長儲備着物質基礎。不遠處小溪邊的柳絮随着春風飄飄揚揚的到處都是,兩位不付租金的的客人又從南方回來了,正在房檐下飛進飛出修補着北風摧殘過的小屋。
又是一年春來到,列飄弦站在後院中默默地看着、聞着、嗅着生機盎然的氣息,掩蔽在心中一個多月的陰霾破開了一條條縫隙,沉寂的心靈也需要體會輪回的法則。
一聲驚叫驚醒了列飄弦,楊夕柳蹦蹦跳跳的打開後門問道:“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告訴我們一聲?”
不記得什麽時候開始,在沒外人的時候楊夕柳就簡單地叫列飄弦哥。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列飄弦也懶得糾正了,微微一笑回答道:“剛回來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任何人。倒是你今天怎麽跑這裏來了,不是已經開學了嗎?”
楊夕柳撅着小嘴兒不忿的回答:“你是出去玩兒昏了頭啊,今天是周末了。”
列飄弦不在的時候,每到周末楊夕柳都會來别墅看看,指揮嘟嘟幹這幹那的。實際上說道幹家務是,人家嘟嘟啥不知道啊!楊夕柳隻有添亂的份兒。
不過這是人家小柳的一番好意,列飄弦對此不置一詞,大不了給嘟嘟一個命令,等好心人走了以後再改回來就是了。
楊夕柳見到列飄弦着實開心,走過來親熱地挽住列飄弦的胳膊說:“你回來太好了,我對嘟嘟的廚藝已經徹底失望了,吃一次兩次還好,次次都是同樣的味道,一點兒變化都沒有,不知道你是怎麽活過來的。今天給你個機會,請本大美少女吃頓大餐啦。”
話說大和少是意思相悖的兩個東東,放在一起怎麽聽怎麽别扭。
列飄弦發現沒多長時間不見啊,怎麽小柳妹妹好像長高了一截呢,笑着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答應下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至于交任務的事情就往後排了。
來到首都星有名的所謂美食一條街,列飄弦意識到兩個問題,第一,楊夕柳口中的大餐和自己心目中的大餐風馬牛不相及;第二,好像這是第一次單獨帶着小柳出來吃飯呢。
雖然每次進餐使用的碗碟都很小,但是次數多了累積起來就變成真正的“大”餐了。什麽玫瑰湯圓兒啦、麻辣粉絲啦、芝麻酥餅啦、三鮮豆腐啦……。一路下去足足吃了十幾家,列飄弦都覺得自己的肚子氣鼓氣漲了,可是人家小姑娘的小蠻腰還是那麽苗條,似乎沒有任何變化,讓他不禁懷疑小柳的胃裏面是不是安裝了一個無底洞。
吃一路,銀鈴般的笑聲灑了一路。周末前來這裏品嘗八方彙集在這裏的地方風味的食客往往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想起一句話:年輕真好!
把心滿意足的楊夕柳送回大婆婆那裏,列飄弦駕車往南通墓地而去,途中從超空間裏搬出營養艙拽出那兩個雜碎。
來到唐覓香墓前的時候,李小圖和張紅寶已經醒了過來。列飄弦給他們史無前例的施加了五重清神咒。盡量溫柔的對它們說:“你們在這裏忏悔吧。”
這短短的一句話就像是八顆炸雷緊挨着耳邊炸響,兩個雜碎頓時頭暈目眩。試圖用雙手捂住雙耳的時候,手一碰到耳廓就感覺到一種刺心的劇痛,趕緊又把手拿開。想通過嘶叫減輕痛苦,誰知道喉嚨裏就像是被灌了辣椒水一樣……
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讓它們終于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了,更可怕的是清神咒本來的作用就是清醒精神,現在它們巴不得昏死過去,可惜就連這種期冀都是奢望,無論是多麽大的痛苦隻能無比清晰的全般承受。
列飄弦等了一會兒見它們還不按照自己的吩咐辦事,終于不耐煩了,提高了音量命令道:“現在!馬上!跪下!忏悔!”
又是八顆大口徑榴彈炮彈炸響了,想抱頭頭疼,想打滾渾身疼,想叫喊嗓子疼,想翻白眼眼珠子疼。現在正像出了水的魚一樣盡量張開嘴巴喘氣兒,一副馬上就要死了的樣子。
列飄弦看到這倆沒有作爲俘虜的自覺,在肉最厚的地方各賞了一腳。這下子不得了了,這一腳就像是添加了超過臨界質量的最後一塊兒鈾235,原子彈立馬爆炸了。李小圖和張紅寶的七竅出血,身體就像乒乓球一樣不停地彈跳。
列飄弦管不了那麽多,回到車上找到一根備用安全帶,既然敢不聽命令,那麽就讓你們知道違抗命令的後果。
李小圖和張紅寶巴不得列飄弦拿出一把槍來給自己一槍,或者用刀捅死了也不錯,總比這樣活受罪好啊。但是看到浮空車專用的合成橡膠安全帶吓得魂飛魄散,小時候沒少品嘗這種大殺器胖揍的滋味,眼下這種狀态下挨上一下那真是欲仙欲死啊。顧不得渾身上下的劇烈疼痛,趕緊爬起來跪在墓碑前七嘴八舌的忏悔起來。
列飄弦在旁邊聽到的都是辯解的話,什麽我們隻是想吓一吓你,并沒有打算把你怎麽樣之類的,心裏非常不滿意。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還死不改悔,那麽就讓你們嘗嘗帶皮炖肉的滋味,走上去摟頭蓋臉一頓亂抽。
于是倆雜碎開始了剖析靈魂的忏悔,水平并不比大學裏的哲學教授遜色,因此得到了片刻的消停。不過因爲一肚子牛黃馬寶,并沒有裝沒有太多的墨水,翻來覆去的就那麽幾句,列飄弦聽得不耐煩了,當然不吝于幫它們提高認識水平。
到了最後,兩“個”雜碎變成了兩“坨”雜碎,鼻涕蟲一樣癱在地上一動都動不了了,列飄弦估計應該是到了極限了,于是停止了懲罰,打開手碑通知警察局過來帶走犯罪嫌疑人。
列飄弦這一開機,頓時引發了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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