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飄弦進來以後發現還沒有出什麽大事兒,大小姐也好好的守着她的寶貝呢,稍稍放緩了步伐走過去擋在女孩兒的身前,也不問剛才出了什麽事兒,就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三個混蛋。
張紅寶剛才聽到唐覓香搬救兵,生怕冒出來一尊大神,如果是那樣的話,到時候說不得就要退讓一大步,多花十倍甚至二十倍的代價才能拿下這塊翡翠山子。
等這個救兵到了以後,寶少的心裏面樂了。吔呵,原來救兵是個毛頭小子,小小的上尉,肩章上沒有橫杠還是個臨時上尉。放在其他人面前可能還算個人物,平時在寶少面前就連湊上來問個好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他很放心的開口了:“看來你是個能夠做主的,告訴你這個山子我買定了。”
唐覓香在身後低聲的說:“這個人自稱是寶少,他出五億元強買,後來加了五百萬。”
列飄弦心想首都星的寶少真特麽的多,上次和集訓隊一起吃飯就遇到一個強搶民女的;這次和集訓隊喝酒又冒出一個強買強賣的;看來下次就算是和集訓隊一起嗑瓜子兒都能磕出一個寶少來。
想到上次打了李小圖鬧出不小的風波,害得自己遠走菜市場好長一段時間。現在看到佳人安然無恙,山子也還在,所以就不想多事兒了,揮揮手趕蒼蠅一樣說道:“去去去!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别在這裏耍寶了!東西不賣。”
看到眼前的兩位不見棺材不掉淚,寶少後退一步給哼哈二将使了個眼色。
那兩位又一次使出不知道演練過多少遍的老招數,亮了亮證件對列飄弦說:“根據舉報和我們的調查,确實沒有在首都星查到這件珠寶的進口文件和完稅證明。我們有理由懷疑它是走私進來的,所以現在通知你們,此物将依法予以查扣。請你和當事人唐小姐配合,否則你們将面臨妨礙公務的指控。”
看到眼前的幾個蹬鼻子上臉愣是要找茬,列飄弦當然就不用客氣了,伸出手來說:“請你們把證件給我,我要仔細看看,萬一你們是冒充的篇子,我們到時候找誰喊冤去。”
那兩位當然不是騙子,所以放心大膽的把證件交給了列飄弦。
他們不知道列大少有一個惡劣的癖好,專收那些幹私活的證件。接過證件看都不看直接順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兩位财政官員這回傻眼了,心說這是神馬情況,以前見過大膽的,但是沒見過這種傻大膽的。
他們不知道列飄弦曾經收繳過正該管的首都警備司令部軍紀處的證件,要是早知道的話,打死也不會把東西交給這個活土匪。
列飄弦對于他們索回證件的要求置若罔聞,他現在占了上風,心裏面的氣也順了,拍拍口袋回答道:“我以前沒見過這玩意兒,怎麽分辨得出是真是假,放心吧,明天就是周一,等大家上班了,我就去驗證,沒有問題的話自然會還給你們的。”
兩個人趕緊辯解道:“我們的證件在網上都有公示的,上網查對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列飄弦振振有詞的回複:“網上有病毒、有木馬、有詐騙程序,我信不過。等我送到軍情總局那裏查查,保準沒差錯。現在我暫且相信你們的身份,有什麽不明白的現在問吧。”
跟着來的幾個小雜魚——稅務總局的稅警和海關總署的緝私隊員,看到上司吃癟,冒冒失失的抽出激光手槍對準了列飄弦,想*迫他馬上交出證件。
唐覓香看到這種情況,一聲驚叫沖到前面擋住列飄弦。這個舉動讓列飄弦心裏面十分感動,猿臂輕舒把戀人攬住挪到身後。話說這種情況下,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麽可能讓女孩子站在前面擋槍口呢。
這下子不得了了,唐覓香的尖叫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熊上校一行人抽出槍,粗暴地推開門口的保安,迅猛有序地沖了進來。
如果僅僅這樣也還罷了,還有一個喝高了的瘋子沖動之下,從剛得到的超空間戒指裏面放出機甲,麻溜地鑽了進去,擡起雙臂上的六管三十毫米外動力轉膛炮對準了那群小雜魚,随着“嗡嗡嗡”的電機聲,眼看着電磁炮的炮管就開始轉動起來。
小雜魚們恐怕做夢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過這種殺氣騰騰的架勢,特别是那個轉膛炮,那家夥是重武器,用來摧城拔寨打碉堡的,血肉之軀怎麽當得起這樣的待遇。吓得一個個趕緊丢掉手中的激光手槍,雙手高高地舉了起來。
列飄弦看到這種亂騰騰的局面,真是無語了。
上次帶着這群家夥吃飯也是這樣鬧騰過,不過上次是四百人,這次是四十幾個人;
上次是天蒼蒼野茫茫,環境開闊的地方,這次是封閉的房間,空間有限;
上次是赤手空拳,這次是全副武裝,這樣說起來,雖然現在的人數隻有上次的十分之一,但是場面上好像還要威風得多。
最過分的是,還有一個混蛋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放出機甲。好在他用的是巷戰型号,這要是重裝機甲巨爪型,還不得把天花闆給頂穿了。
滿臉黑線的列飄弦趕緊訓斥道:“馬大哈!你特麽搞什麽名堂,還不趕快給老子滾出來。”
轉過頭對熊上校說:“老熊你們也把槍收起來,我們是文明*,要有禮貌,不要搞得殺氣騰騰的,你看把這些小盆友們吓得快尿褲子了。”
唐覓香聽到列飄弦又是爆粗口又是俏皮話,握起小拳頭在他的背上狠狠地錘了兩下,打的列飄弦背上面的汗毛東倒西歪。
局面控制住了,伍立偉瞅見唐覓香的小動作,賊特兮兮湊了過來,一臉爛笑,點頭哈腰的說:“小的們見過小師娘,怪不得剛才喝酒的時候,我們的總教官老是心不在焉的,一點都不爽氣。現在見到小師娘才知道師傅大有道理,大有道理。要不是和我們分離在即,誰都不稀得和我們這些大老粗打團堆。”
别看伍立偉五大三粗的,你看這個馬屁拍的水平之高,列飄弦兩口子一起拍了不說,還把自己從拉着列飄弦喝酒的事情裏給摘了出來,高,實在是高。
馬屁拍過了不說,伍立偉還變戲法一樣的摸出來一個禮物雙手奉上。
列飄弦接過這個類似古代紙質賀卡一樣的禮物打開一看,裏面夾着一張西北剪紙,風格古樸,構圖豐滿。外層是花邊,裏面是九隻蝙蝠圍着一個爆開了的石榴,寓意多子多福。列飄弦看了一眼順手就交給了唐覓香。
唐覓香接過來看了看,很快就明白了禮物的含義,頓時俏臉通紅,害羞的躲在了列飄弦的背後。
一陣子兵荒馬亂過後,列飄弦和和氣氣的對着兩位臉都吓白了的官員說:“二位有什麽問題現在可以繼續問了。”
這兩位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寶少,海關的那位回過頭來問道:“我查過了,這個翡翠山子在海關沒有通關記錄,當然就更不可能有繳稅記錄了,請您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個情況。”
列飄弦點點頭回答:“這個東西是用軍艦運到首都星的,沒有經過首都星海關,當然不會在那裏有相關記錄了。”
稅務總局的那位一向威風八面,今天吃這個虧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心裏面不平衡,氣沖沖的嚷道:“你這是利用專用通道走私,偷稅漏稅,數額巨大,是犯罪行爲。”
對于這種沒頭沒腦的小白,列大少一向是無視的,繼續問另一位:“還有什麽問題嗎?”
海關的現在夾在中間很尴尬,但是又不得不問:“翡翠等不是免稅物資,使用軍艦運輸以後需要補足運輸費用,還要在三個工作日之内到海關報關并按規定交納奢侈品關稅。現在已經超過期限了,您爲什麽一直沒有辦理?”
“我辦理了啊。”
海關的急了,敬語都記不得用了:“你剛剛才承認是軍艦運進來的,沒有經過海關沒有海關記錄,現在怎麽又不承認了。”
列飄弦就是在調戲他們,誰讓他們假公濟私呢。笑呵呵的回答:“我剛才說沒有經過首都海關,邦聯又不是隻有你們一家海關。我是過的商盟海關,在那裏辦理了相關手續。怎麽,不行嗎?”
稽查隊的那位啞口無言,稅務等那位接上來:“購買翡翠需要到總局交納奢侈品消費特别稅,我們沒有相關記錄。”
這種不依不饒的态度終于激怒了列飄弦,冷冷的回答道:“老子是在歎坑星買的原石,購買的貨款就包含了稅款。根據邦聯和淩歎口簽署的避免雙方雙重征稅協定的規定,老子我沒必要重複繳納。”
唐覓香在背後很有安全感,看到愛郎論武的,自身武力超群,手下還有一群蝦兵蟹将,不,是驕兵悍将,也不是,有精兵強将。論文的,辯才無礙,熟知法律條文,幾句話說得哪些傻瓜啞口無言。心裏面的驕傲從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就能直接看出來。
張紅寶看到跟班被列飄弦駁斥的啞口無言就抓瞎了,翡翠山子買沒買到現在不是主要問題了,問題是證件拿不回來被捅到上面,跟班沒法交代,他自己更沒法交代。如果保不住跟班,以後誰還敢爲他幫腔作勢,他寶少在首都星就玩兒不轉了。
問題是動文的辯不過,動武嗎,還是省省吧。這個死結到底該怎麽解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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