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上校,和以伍立偉爲首的四十名參賽隊員不依不饒,怎麽都不肯這樣輕易的放走列總教官。列飄弦無奈隻好把實情告訴了大家,結果這群兵痞子的興緻一下子就被勾引起來了。
想當初列飄弦沖冠一怒爲紅顔的時候,在座的哪個沒有添上一把火。其中尤以熊上校和伍立偉最積極,隻可惜緣锵一面,一直沒有機會見到紅顔的本尊,這些家夥早就好奇了,能夠讓氣量恢弘的總教官采取如此極端手段,那位知己該是什麽樣的絕世容顔。
隻見伍立偉這個最壞的家夥四周轉了一圈,每張桌子都嘀嘀咕咕了一陣子,回來告訴列飄弦:
“列上校,您是我們的師傅,我們經常見到。可是我們的師娘卻從來沒有露過臉,今天這個機會正好,我們去給您和師娘當保镖,肯定比那些押運員穩妥,保證把那個寶貝安然無恙送到位。您要是不答應,就是看不起您親自教出來的這些徒弟。”
熊上校假心假意的訓斥道:“小伍子,别說的那麽好聽,你還不是想出去放放風,順便再敲詐列師傅,我看你就沒安好心。不行,列上校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一醉方休。”
什麽師父師娘都整出來啦,還有我現在是臨時上尉了好不好,真是被這群家夥弄得哭笑不得。看來不給個交代是走不了路了,列飄弦隻好決定以總教官的身份出面協調基地,讓這群兵痞子出去放放風,撒撒歡。
列飄弦去過一次展覽的地方,知道附近有一家名叫知味軒的酒樓,很上檔次。先知會了唐覓香一聲,簡單地告知了情況和吃飯的位置,直接帶着熊上校、鮑少校和四十個熊大兵去那裏繼續喝慶功酒。
至于參加押運什麽好事兒的,還是别指望了爲好。那就是一句空話,到時候弄不好就得喝高了,還得麻煩列師傅親自出馬送他們回去。
等到了知味軒,遇到一個麻煩,大堂裏的桌子隻剩下兩張了,不夠四十三條大漢坐的。雅間就更不用說了,能裝下二十來個就不錯了。協調了一陣子,列飄弦允諾雅間的費用自己承擔,請緊挨着空位的兩桌客人轉移了,這才終于把這些丘八們安頓下來。
列飄弦又被灌下了三瓶燒刀子,看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了,再過半個小時展覽那邊就該收攤兒了,起身結賬準備自己先過去。今天這群油子們倒是識相,攔住他說是謝師宴,無論如何都不肯讓列飄弦出錢。
伍立偉表現不錯,提議大家幹了杯中酒,然後一起跟着走,順便拜見一下小師娘。衆人轟然響應,*着列飄弦又滿上一杯,大家共同舉起杯子喊了一聲:“飲勝!”一口喝下随着小師傅魚貫而出。
出門以後大街上人來人往,煞是熱鬧,這是周末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一個臨時上尉帶隊稍微領先半步急匆匆的朝着展覽館進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後面的情況。
跟在後面的家夥正在搞怪,鮑少校、熊上校和伍立偉三個人一行,後面依次每行四、五、六、七、八、九個人,正好形成了一個四十二人組成的锲型進攻方隊。
這個殺氣騰騰的架勢,就不能用壓馬路來形容了,完全占據了半條街的寬度。還好,現在的城市交通工具是浮空車,要是放在過去地面交通時代,非引起道路堵塞不可。
就算是這樣,也造成了不良影響,寬闊的大街上人人側目,各個躲閃。周圍的人心裏面直罵前面的那個纨绔子弟嚣張跋扈,不知收斂,遲早會遭報應的。
話說列飄弦真的是比窦娥還冤啊。這不,報應馬上就來了,距離目的地還有幾步遠唐覓香就打來了手碑,焦急地催促道:“你怎麽還不來,有人要強買我們的寶貝。”
原來就在列飄弦起身要走的時候,展覽會已經到了尾聲,最後一批應邀前來欣賞的客人也已經先後告辭了。
當然,這次展會不止絕世重寶翡翠山子一件展品,非賣品隻是一個噱頭。精明的牟老闆早就盤算好了,借機把自家的好貨都拿出來曬了曬,在這次展會期間很是做成了不少交易,最近幾天樂的他臉上的笑容都快凝固了。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不管牟老闆多麽的不舍,展會總是要落幕。武裝押運車就快來了,他隻好指揮着手下,小心翼翼的從厚厚的鋼化玻璃展櫃中取出貨物,一件一件的包裹好放進便攜式保險箱。
就在這時,一群人來到大門口,打頭的兩個人亮出了證件,分别聲稱是稅務總局和海關總署的工作人員,根據舉報前來調查,然後不顧保安的阻攔直接沖進了展會會場。
唐覓香見狀回到會場中間自己的寶貝那裏守着,擡眼看到兩名官員糾纏住牟半成,其中一個衣着光鮮、三十來歲的人湊過來問:“聽說你就是這個山子的主人?”
唐美人想到愛郎送給自己的嫁妝,心裏就甜滋滋的,甜蜜的感覺壓下了對這個不速之客的厭惡,驕傲的回答:“是的。”
那人自我感覺極端良好的接着說:“那正好,這個山子我要了。我叫張紅寶,圈子裏的人都叫我寶少。隻要你把這個山子讓給我,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将來有什麽麻煩也可以報上我的字号。”
“不——買!”大小姐傲嬌地回答。
寶少繼續糾纏道:“我出五億元,五個億啊,這可是個天文數字。”
心裏面極度鄙視了一下這個大蒜瓣:五億元?真是好多的錢啊!我還真沒見過。嘴裏直接就拒絕了:“别說五億了,就是五百億五千億都不行,這是非賣品。”
寶少繼續糾纏:“你再考慮一下,我再加點,五億零伍佰萬元,這五百萬是我看在你是美女的面子上增加的,換個人絕對沒這個待遇。我寶少在首都星賣東西從來都是不二價,沒人敢不給我的面子。”
這回唐覓香都懶得理睬他了,就等押運車來了把東西運走。
遭到冷遇的張紅寶終于拉下了臉,惡狠狠的威脅道:“我調查過這個翡翠山子,根本就沒有首都星的海關報關書,也沒有完稅記錄,這是一件走私貨。看到我帶來的人了嗎,他們就是首都星海關稽查隊和稅務總局的人,我可以讓他們沒收這個東西。到時候在内部拍賣會上我用不了幾個錢就可以拿下它。”
看了看唐美人的臉色,寶少繼續施加壓力:“隻不過你的爺爺是*官,我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沒有采取這種極端手段。但是如果你不識相的話,說不得就隻好對不起了,到時候你一分錢都拿不到還要繳納巨額罰款。”
唐覓香畢竟還是個中學生,社會經驗欠缺了,聽到張紅寶言之鑿鑿的威脅,心裏面就慌了,所以趕緊打手碑搬救兵。
在她的心裏面,爺爺的地位成不了事,老爸老媽的能力就更排不上号了,列飄弦才是最可靠的,當然第一時間的求救對象就是他了。如果讓唐*官和唐明錄、田種竹知道了乖女兒的所思所想,一準會感歎:哎!女大不中留啊!
強買強賣?列飄弦得知了這個消息滿臉的黑線,也是啊,現在天都黑了,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了,什麽樣的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
要是有人直接找列飄弦的麻煩,依着他的性情可能還有的商量。但是冒犯了心愛的戀人,那就沒得說了。想當初燒了殿聃大街二十三号的事情,因爲軍部的幹涉沒有在社會上傳播開來,所以知道的人沒幾個,導緻現在又有小鬼跳出來作怪。
心急唐覓香的安危,列飄弦本來就是急匆匆的步伐變成了小跑,後面緊跟着的锲型沖鋒隊形相應的跟上,整整齊齊的“咵、咵、咵、咵”聲響徹大街小巷。
列飄弦這時候才察覺到後面的聲音不對,邊跑邊回頭一看,卧槽,老子都火燒眉毛了,你們這群混蛋還跟着搗亂。不過現在顧不得教訓他們了,還是先去解燃眉之急爲妙。
現在會場裏的場面就更難看了,爲了給寶少撐腰,兩名官員紅果果上陣,走到翡翠山子前面,給驚慌失措的唐覓香亮了亮證件,一哼一哈的配合着:“請出示您的完稅證明”,“請您出示進口登記文件”。
大小姐這個時候心裏那個急啊,一股勁的埋怨列飄弦,通話都過去一二十秒了,怎麽人還沒有出現。合着在她的心中列飄弦是内褲反穿的超人。
不過她用不着着急了,馬上位于十八樓的展會會場開始感覺到有明顯的震感,而且是有一種有節奏的振動,就好像是有一群史前怪獸沖上了樓梯。
原來列飄弦來到這裏看了看電梯不合适,不等了,幹脆跑步上去吧。後面的徒弟們不知道需要爬十幾層樓,想當然的認爲樓層不高,二話不說跟着就上來了。等跟着爬了十幾層了還沒到地兒,一個個氣喘籲籲地埋怨:這都結業了,總教官還不忘給我們上體能鍛煉課啊!
列飄弦沖到會場門口,保安一看是熟人,當然不會阻攔,不過跟上來的那些兵痞們就沒有這個待遇了,被禮貌地攔在了門外。
唐覓香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來了解放軍,先前的急躁啊、惶恐啊、埋怨啊之類的情緒直接就被這個身影消滅了。心裏面得意洋洋的想:列大少來了,看你們這些壞蛋怎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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