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飄弦是真的需要去綜合商店協調一下,既然等不到大比武閉幕就要離開,那麽就不需要通過快遞送過來了,自己回到首都以後再親自去取一趟就是了。
而且确實對于中學沒有畢業就應邀加入軍隊還是很猶豫,确實沒辦法答應張大将的好意。隻要自己一點頭,那就不用明年參加統一入學考試,然後等待軍校錄取了。今年就可以直接在職就讀軍校,而且在學校裏面能夠盡享在職生的優厚待遇,比錄取生的優勢要大得多。
但是他現在确實無法抉擇,其實别說這時候加入軍隊了,就連一年後中學畢業能不能就讀軍校,就算是讀了軍校能不能順利入伍,這些問題列飄弦都不是太肯定。原因就是祖父大人和父母親的觀點嚴重對立,就是這次臨時入伍也是因爲害怕父母反對才遠涉花富山。父親還好,僅僅是反對而已;母親那裏不隻是反對的問題,那是------沒法說,子不言父母之過。
招待所的前台照例爲列飄弦安排了一輛車趕到綜合商店,導購見到大主顧,一如既往熱情的迎接上來:“您好,需要我爲您做什麽?”
“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這裏回首都,就不需要速遞了,不知道需要辦理什麽手續?”
“您是回首都,這個事就很簡單了,我馬上通知天晶那邊取消速遞就行了,您到了之後隻需要用您自己的手碑通知天晶公司,然後他們會送貨上門,或者您親自去取都可以。”
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您什麽時候走,我好通知首都方面。”
“還沒定下來,而卻我還不是道怎麽走。”欠缺這方面經曆的少年有點煩惱,剛剛回避了張司令的招徕,好像也不好意思開口求人。
“這裏是軍事區,沒有定期的航班,而且專機降落的手續也很麻煩,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辦下來的。”把列飄弦當成天才和二代混合體的導購認爲大主顧招來一架專機不是問題,特别提醒了一下,“如果您沒有門路,我倒是可以爲您推薦一下。”
“噢,請教。”
“大概每過兩天就會有一艘回波公司的船經過本空域,他們有辦法經停本星的太空港。如果需要您可以提前聯系他們,然後乘坐太空電梯去定好的太空港登上他們的船就行了。我有他們的聯系方式,不過乘坐的代價不菲。”
“我定購的光腦也是通過他們送過來是吧?把聯系方式給我吧。”扔了兩張紅妖怪作爲小費,列飄弦滿心高興的回答道。
天才能夠見微知著舉一反三,導購見怪不怪的想到,利索的打開手碑将聯系方式傳給了列飄弦。
出了商店,少年的心情如同今天的天氣一樣多雲轉晴了,坐上通勤車跑到訓練場找了一個偏僻的區域狠狠的練習了一把,慢慢的轉回住處。
峰會出奇的長,很晚了也沒有動靜。列飄弦心想即使司令回來這時候也不好去打攪他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和老爺子交代了最近發生的種種,洗漱完畢去見周公了。
第二天吃過早餐以後,張大将帶着列飄弦等四人去總導演室,路上他說:“你的情況我單獨告訴了兩位部長和四總長,其他人包括大軍區司令都不知道。你的保密級别提高到甲特級,需他們中的兩位以上簽字同意才能查閱,其他人隻能看到你的檔案裏的非保密部分。”
“你的軟件被我争取繼續留在花富山,原來的條件沒變。另外會議根據實戰檢驗認定你的成果被嚴重低估了,決定從秘密軍費裏撥出五十億元補償你,你小子發财了。另外答應以後優先給我們更新軍備。哎,優先就不指望了,能夠一視同仁就行了。”
“我們的處理結果待會兒公開宣布,咱們一起去挨批。私下裏秘密給我們所有參戰人員集體記一等功,外加了五個個人一等功,有你一份,回去後派人頒發給你。另外還有一大批二等以下軍功額度和巨額的軍功點,這次着實賺了。你真的不跟我回去?”
看了一眼列飄弦爲難的臉色接着說:“好吧,不爲難你了。記住,我的承諾永遠有效。對了,這裏可沒有航班。”
列飄弦趕緊接上:“我可以聯系回波公司。”就好像怕走不脫一樣。
略微有點兒詫異的看了一眼:“行啊小子,門路挺廣啊,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你剛發了财。我要安排其他軍區來我們那兒實習的事情,就不送你了。”
“您不用給我解釋的,我------”
拍了拍列飄弦的肩膀,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一行五人已經到地方了。
總導演部的一名憲兵隊中校軍官來到台上,面無表情的宣布到:“經調查,總導演部人員秦桧、萬俟卨涉嫌探聽出發點出發時間等非其職權範圍内的情報,花富山軍區人員莫須有等人和秦、萬俟二人近日來往密切,明顯超出合理範圍以及合理頻率。總導演部因此判定西北軍區第一區艦隊司令馬步硎中将的申訴成立。經總導演部軍事法庭臨時特别法庭開庭審理,裁決如下:“取消第一小組花富山軍區太空戰成績,花富山軍區退出本次比武的剩餘比賽,。涉案人員開除軍籍。當事人放棄上訴。5014屆全軍比武總導演部軍事法庭5014年8月10日。”
站在中間的馬中将臉紅心脹,還不得不接受不明真相者的祝賀,那個憋屈,不提了。估計回去以後要得花富山過敏症。
匆匆接受了何副參謀長秘密頒發的金質獎章後和五萬軍功點,上交了軍服肩章等物品以後,列飄弦趕到了乙三區太空港,走到“鸬鹚号”太空船的艙口。一名又高又瘦的水手看到一身便裝的少年,眼睛一翻,問道:“你想到首都?”
“是。”
“付錢。”
“多少?”
“五十萬。”
“這麽多!”
“嫌貴别坐。”
“我坐。”
轉賬,跟着走進太空船,一路來到位于舯部的一個簡單擺着一張塑料桌子、五六把塑料椅子的大廳,指着前面的一個艙門:“你住那裏。”
大廳裏坐着的一個球形物體問道:“竹竿兒,這位是誰啊?”
“一個沒皮的,不認識。”說完自顧自地走了。
“小兄弟,放了行李過來聊兩句。”自來熟胖子熱情的邀請着。
“好的。”列飄弦回應了一聲。
進門放下行李,列飄弦打量了一下臨時住所,還不錯,非常整潔幹淨,心中的郁悶稍減。稍微收拾了一下,出門來到桌子邊坐下:“您好,很高興遇到您。我叫列飄弦。請問‘沒皮的’是什麽意思?”
“我是龐大偉,剛才那位竹竿原名朱有朋。齊國人。很崇拜老鄉王子軒,就是發現花富山的那位,所以自己改名叫朱子軒。朋友都叫他竹子、竹竿兒,竹子竿兒。這個公司是退役海軍開辦的,水手都是退伍兵和因傷退役的,不大瞧得起沒有當過兵的男人,把他們叫做沒皮的,意思是沒穿過軍裝的。你不用在意,他們熟悉了以後還是很不錯的。對了,你到這裏是來看軍演?”
“算是吧。”
“怎麽樣?精彩吧?是不是咱首都軍區領先?反正旅途還有三天,咱們有時間慢慢聊。”
“三天?!這裏離首都沒多長的路啊,怎麽會需要三天才到,一天都不用吧?”列飄弦心中充滿了疑問,感覺到這次旅行不會太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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