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意,各支脈的精英弟子,都送走了麽?”玉劍門的議事廳之中,上官雨眉頭緊皺,微微開口道,徐弦就坐在他的旁邊,微眯雙目,一言不發。
下面的昌意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道:“大部分弟子,都已經送出去了,他們也将玉劍門的功法帶了出去,門主放心,玉劍門不會斷了傳承!”
上官雨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歎息道:“如此便好,隻要我玉劍門傳承不斷,一切便就好說了,我這一條命,即便是爲玉劍門拼死,也再無遺憾了!”
陳龍也是目光一挑,作爲氣劍一脈的執印長老,陳龍的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惆怅,沉聲道:“門主,最近那些人,越來越過分了,我們不少的女弟子,都被他們騷擾,如果不是龍雲師弟留下的那些長老,拼着性命将這些弟子救出,怕是早就被他們給糟蹋了!”
“這些混蛋!”心劍一脈中,龍雲因爲去追趕肖冷,所以心劍一脈的事情,都是由元辰來主持,現在的元辰,已經是化骨境界的修爲。
可以說是一個質的飛躍,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和玉劍門的逐漸強大,元辰愈發的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上官雨也是輕輕歎了口氣道:“都是我這個門主無能啊!傳令下去,讓所有女弟子都準備遷移,趁着十日期限未到,先将她們也送出去,以免遭到那些畜生的侮辱,等到十日之後,我們即便一死,也要殺他們幾個,以洩心頭之恨!”
上官雨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對于那些聚賢山弟子的所作所爲,他心中也十分清楚,隻是他身爲玉劍門門主,卻始終沒有辦法。
畢竟,他要顧全大局,所以隻能夠将恨意埋藏在心裏。
陳龍這才點了點頭,道:“一切全憑門主命令!”所有參加議會的玉劍門弟子,臉色都出奇的凝重。
陳華飛也算是老一輩的強者,主持玉劍門這麽多年來,對玉劍門内的事務也是十分精通,此刻見年輕的長老說完。
陳華飛這才微微道:“門主,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對勁,那些聚賢山的弟子雖然看起來終日無所事事,在我玉劍門養尊處優,但實際卻好像不是這麽簡單,以他們的實力,想要滅掉我玉劍門,不是什麽難事!”
陳華飛思索了片刻,繼續道:“但是他們的門派眼見他們這麽多日子沒有歸來,必定會心生疑惑,況且他們也必定有能夠聯系的神物,所以那聚賢山怕是早就已經下達了命令,讓他們駐守在這裏,如此,我們的計劃,會不會被他們發現?”
上官雨聞言也是點頭道:“這也是我心中所考慮的,所以每次将弟子送出,都讓師叔親自以神識警戒四周,并未發現什麽可疑的動靜!”
陳華飛這才點頭道:“看來,是我多慮了啊!”
“你沒有多慮!”一直閉目養神的徐弦卻是睜開了雙目,道:“我隻是陰陽境中期境界,而且隻是凝聚了四十枚陰陽印而已,那成渾三人的修爲,已經遠遠超過了我,他們若是仔細探查,避過我的神識,輕而易舉,所以,我也不敢保證,他們絕對的安全,也不敢奢望,他們能夠全部平安無事的逃離出去!”
徐弦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部一怔,尤其是上官雨,之前徐弦也跟他說過這件事情,所以他在送走那些精英弟子的時候。
每一次都讓這些弟子四散逃開,而不是朝着一個方向逃離,畢竟,對方能夠出手的人,隻有三個,這麽多弟子一同逃走,他們想要追趕,也不可能完全顧及到,總會有漏網之魚出去,即便隻有一人能夠逃離出去。
玉劍門的傳承,便後繼有人,況且,還有龍雲和肖冷,上官雨知道,以這兩個人的資質,今後歸來之時,必定會全力爲玉劍門報仇雪恨。
“這件事情,我和師叔也商量過,但我們不能完全避免一切危險,所以這幾日,大家先安心下來吧,不要讓對方看出端倪來!”上官雨微微道。
昌意的眉頭皺的愈加的深了起來,不僅是他,連同陳龍、陳華飛以及一衆長老的目光,全部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些被送走的弟子,都是玉劍門的希望,他們至今忍辱負重的活着,也都是爲了玉劍門的香火能夠延續下去。
但是現在,連玉劍門最強的徐弦長老,都沒有底氣,說能夠保證瞞天過海,他們的心裏,都懸着一個難以抹去的擔憂。
“大家如果無事,就全部退下吧!我們議事頻繁,很可能會引起聚賢山的懷疑,成渾雖然年輕,但卻老辣之極,大家千萬不要掉以輕心!”上官雨歎息一聲,囑托道。
當即,玉劍門的一衆長老全部散去,議事廳又恢複了平靜,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十日之約,也是越來越近。
直到第九日的時候,成渾終于帶着一衆聚賢山的弟子找上門來。
“成公子,十日之約未到,也不急着這一日了吧!”上官雨微笑着說道,心中卻是恨不得将對面的聚賢山高手厮殺幹淨。
成渾臉上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道:“這樣與你們玩下去,實在沒有什麽意思,上官雨,你玉劍門這幾日,弟子不增反減,難不成,你還要繼續隐瞞我麽?”
上官雨臉色不變,心裏卻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成渾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代表着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偷偷将弟子送出去的事情,那麽……
不過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有一些弟子,已經得知聚賢山來我玉劍門要人之事,自行逃離了出去,我們既然有約定,那便會履行約定,所以才會多派出一些弟子,前去将逃離的弟子追捕回來!”
成渾聞言卻是仰天一陣哈哈大笑,旋即,目光閃爍出一道精芒,冷聲道:“上官雨,你當我是三歲的孩童麽?你即便是派出弟子,爲何偏偏将那些女弟子全部派出去?你認爲,你心中的想法,能夠隐瞞住我?如果真有玉劍門弟子逃脫,你們派幾名長老前去,豈不是更加保險?”
上官雨聽到這些話,心裏蓦然一沉,看來今日,戰鬥怕是要提前爆發了。當即微微踏前一步,道:“成渾,既然你已經發現,那便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了,那些精英弟子,已經被我盡數送走,他們活着一日,玉劍門的希望,便會永遠存在,總會有一日,我玉劍門弟子會卷土重來,滅掉你聚賢山!”
“哈哈!”成渾放肆的大笑道:“你以爲,憑你們玉劍門的這些廢物,能夠扭轉什麽麽?告訴你,即便是将你們全部放出去,我依然不會放在眼裏!不過,我這個人,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我們之間存在約定,你卻暗中違約,這件事情,讓我很是不爽,所以,我絕對不允許一名玉劍門的弟子逃離開這裏!”
旋即,他目光一挑,朝着身後的一名聚賢山弟子道:“給我把他們放出來!”
一名弟子應聲上前,手中逃出一隻黑色的葫蘆,他拔出葫蘆的塞子,葫蘆口朝着前方對準,掌心真氣流轉。
那葫蘆口處,一道道人影蜂擁而出,墜落在地上,他們的經脈被盡數封印住,無法動彈分毫,臉上卻是帶着一種難以磨滅的悲哀。
上官雨以及玉劍門一衆長老全部臉色大變,包括徐弦,也是蓦然睜開雙目,他的眼中,滿是苦澀,果然,一切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啊!
“所有人都在這裏了,一個不差,今日,便正好送你們上路,讓你們玉劍門,徹底的團圓了吧!”成渾望着上官雨難看的臉色,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