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馬懿之所以對圖安感興趣,隻是源于自己對蒙毅感興趣。李由在手記中記載,圖安部落有一個蒙毅将軍的塑像。而李由,也不明白爲什麽蒙毅将軍的塑像會在那裏。至于自己,那就更不明白了。
現在的司馬懿,可是一心在研究蒙毅這個人,原因很簡單,蒙毅是地下天宮的建造者,那麽他一定知道地下天宮在哪裏。所以,越了解蒙毅,就越接近地下天宮。
其實,司馬懿現在還不知道的是,自己越接近蒙毅,就越接近易小川。
當然了,如今的司馬懿,雖然知道了這些線索,但是他依然沒有懷疑到易小川的身上。畢竟,懷疑一個人百年不死,這種想法本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氣和魄力。、事到如今,司馬懿和諸葛亮這兩位天才,他們在同時取得重大突破之後,又同時陷入了最大的瓶頸。那麽,他們二人究竟誰能先向前邁出一步,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來看看曹孟德這邊。、說來也怪,這連續好幾天的時間都沒有看到女兒在家中用午膳了。曹孟德知道曹無雙一直都在幫助易小川尋找制作消痛丸的重要材料會香草,但是她之前可不是一整天都待在外面的。
就在曹孟德要出門前往軍營的時候,正好看見秋紅急匆匆地從小姐閨房方向趕出來。
“秋紅!”曹孟德叫住了她。
“奴婢拜見老爺。”秋紅趕緊躬身說道。
“小姐回來了嗎?”曹孟德問道。
“回老爺,小姐并未回來。”秋紅如實答道。、曹孟德眉頭一皺,“你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應當寸步不離小姐左右。小姐沒回來,你回來幹什麽?”
見曹孟德語氣中帶着愠怒,秋紅吓得頭低的更低了。
“回老爺,奴婢是奉小姐的命令,前來取針線的。”秋紅答道。
“針線?”曹孟德這下更加迷糊了,“這好端端的,取針線做什麽?”
“回老爺,小姐如今正幫着李公子趕制一批戰袍。由于衣坊裏的針線用不慣,所以特意命奴婢回來講小姐慣用的那盒針線帶去。”秋紅如實答道。
“你說小姐如今在幫着李公子做戰袍?”曹孟德還真沒聽說呢。
“是的,”秋紅答道,“五天前小姐就命人在城裏找了三百多位女工,正日夜不停地爲李公子趕制戰袍呢。”
曹孟德聽此微微一愣,随後大手一揮,“快帶我去!”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來看看許昌這邊。
許昌城北大營。距離大營數裏之外的一草叢處。
此刻,馬岱正帶着幾位兄弟在觀察北大營的動靜。
看着那在大營外來回巡巡邏的幾隊精兵,馬岱面色凝重,一時間也看不出來這大營内究竟有多少人馬。而這,正是自己擔心的。
“将軍,如果不進去的話,根本弄不清楚他們的具體人馬。”一旁的屬下提醒道。
“那倒也未必,”馬岱說道,“不管他們有多少人,每天肯定要生火做飯。到時候隻要看他們的炊煙多少,就能大緻清楚他們有多少人馬了。”
“将軍,你看,他們開始生火了。”
馬岱擡眼望去,果然,袅袅炊煙從軍營裏開始升起。随着時間的推移,炊煙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濃,整個軍營都幾乎被籠罩其中。
這下,馬岱也被迷惑了。從這炊煙的濃密程度來看,這座大營幾乎是滿員。如此大的大營,如果滿員的話,人數絕對不下一萬,如此一來,其他大營也應當如此,那麽許昌城的所有人馬,豈不會真如荀彧他們對外透露的一樣,有五萬之多嗎?
想到這裏,馬岱不禁感到一絲頭大。如果許昌的駐兵真的有五萬之多的話,那麽他們根本是沒有實力攻打許昌城的。
不過身爲多年的戰将,馬岱還是有所懷疑。畢竟,自己隻是看到了炊煙,而沒有見到真人。所以馬岱的态度還是有所保留,隻是自己一時間,沒有想到好的辦法而已。
“撤!”說着,馬岱帶着自己的人悄悄地撤退了。
鏡頭一轉,讓我們看看那兵營内。
“快!快!快!”一侍衛長模樣的人催促着衆軍士,隻見軍營内大約隻有一百多個甲士,他們每人懷裏抱着一團柴夥,開始在不同的地方生火,目的就是爲了制造煙霧,迷惑那些前來刺探的探子。
而這一切,都是曹丕早就安排好的。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爲了掩飾許昌城防守的空虛,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吧。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來看看曹孟德這邊。
曹孟德府中。
“末将拜見丞相。”許褚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蔡瑁那邊怎麽樣了?”曹孟德問道。原來,這兩日許褚被派去查探蔡瑁水軍的訓練情況了。
“回丞相,蔡将軍訓練水軍很用心,”許褚如實禀告,“隻是我北方軍士一時間還無法娴熟水性,所以染病嘔吐者不在少數。”
“真是廢物!”曹孟德突然說道,“都快練了三個月了,還沒适應。看看人家李将軍,訓練不到三十天,我北方的軍士人人都深谙水性,已經達到甚至超過水軍的水平了。”
許褚頓了一下,随後說道,“丞相,末将看來,蔡瑁将軍和李将軍不能相提并論。李将軍訓練兵士雖然效率很高,但是軍士的壓力太大,每天近八個時辰的高壓訓練自然能很快提升軍士們的水平,但這并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蔡瑁将軍同時訓練近二十萬水軍,如果*得太緊的話,怕是隻能适得其反。”
曹孟德欣慰地點點頭,“許褚啊,你說得對,分析的也很好。蔡将軍和李将軍站在不同的立場,處于不同的情況,的确不能相提并論。剛才是我偏激了,其實,蔡瑁訓練水師還是很有一套的。”
許褚沒有說什麽,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許褚啊,你說,如果将士們不穿盔甲上戰場,那将是什麽情形?”曹孟德突然發問。
“不穿盔甲?”許褚頓了頓,雖然自己不明白曹孟德爲何會突然這樣問,但是既然問了,自己也隻有回答,“将士如果不穿盔甲的話,雖然機動性和靈活性大大優于身穿盔甲的将士,可是卻不能抵擋一般的刀槍和箭矢的攻擊,很容易受傷的。”
“那依你看,不穿盔甲可取嗎?”曹孟德問道。
“回丞相,末将以爲不可取。”許褚如實答道,“對方穿盔甲,我們也穿盔甲,雖然靈活性受到了限制,可是雙方都是一樣受限制,自然也就公平了。如果不穿盔甲的話,戰場上刀劍無眼,極爲容易受傷,很吃虧的。”
曹孟德點點頭,“是啊,我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啊!不過李川毅,卻要反其道而行之啊!”
“李将軍?”果不其然,許褚早就預感到這事與易小川有關。
“你來看看,”說着,曹孟德走到桌前,拿起幾張圖紙遞到曹孟德手裏,“這是李将軍爲他的士兵設計的戰袍。”
許褚接過來一看,隻見那圖紙上畫的是一個衣帽連體的長袍,長袍袍底接地,很是修長。
“難怪李将軍沒有設計戰甲,”許褚邊看邊說道,“原來,他是想用這些戰袍代替戰甲。可是,這布料哪有鐵甲抗擊打呢?”說着,許褚轉向了曹孟德,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現在雙兒正和女工們日夜不停地爲易小川趕制這些戰袍,我也無能爲力了。”曹孟德很是無奈地說道。
“丞相,這種事您怎麽會無能無力呢?”許褚焦急地說道,“李将軍雖然在軍事方面天分極高,可是身爲将士棄盔甲不用可是兵家之大忌啊!您說什麽也要勸阻一下啊!”
“雙兒跟我說,李将軍自有他的打算,也希望我不要過多幹預。”曹孟德說道,“我想,既然我答應讓他放手去幹,還是不要過多阻撓。”
“可是丞相,這曆朝曆代,不論是誰爲将,盔甲都是兵家必備裝備,如今李将軍完全棄之不用,這不等于是拿将士們的性命開玩笑嗎?丞相,如此危險的舉動,您不能不阻止啊!”許褚知道曹孟德對易小川偏愛,不過這次,自己說什麽也要阻止。
曹孟德皺了皺眉,頓了頓,随後伸手說道,“這樣,你就以我···,不,以你的身份前去見李将軍,向他說出你的想法,看看他如何回答。”
“是,末将領命。”說罷,許褚便快步下去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易小川秘密訓練營地。
此刻,易小川正在進行水上戰鬥的訓練。
大河之上,停泊着幾十艘供易小川訓練的大船。每一艘船的周邊都被系着許多繩索,幾十甲士站在船上進行搏擊訓練,而那數十天繩索則是被其他甲士握在手中,來回的拉扯。如此一來,就營造了水上作戰動蕩的環境。而在船上訓練的甲士們,他們要做的就是站穩身形,然後和其他甲士對抗。
這就是易小川自己發明的水戰訓練法,由此可見,易小川的軍事創新才能,的确非同一般。
易小川立于将台之上,看着将士們熱火朝天的輪番訓練。就這這時,一騎飛塵趕來,來者正是許褚。
見許褚來了,易小川立刻走下将台,前去相迎。“許将軍!”
“李将軍!”許褚沖易小川一抱拳。
“許将軍突然造訪,是丞相有何指令嗎?”這裏是易小川的秘密訓練營地,曹孟德手下的諸将都是知道的,所以一般很少有人前來打擾。
“這倒不是,”許褚也是直性子,直接說道,“隻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想向李将軍請教。”
易小川頓了頓,随後說道,“将軍請講。”
“今日從八小姐那裏得知,李将軍不打算爲您的「不死骷髅」軍隊配備盔甲,而是以布制戰袍代替之,不知可有此事?”許褚問道。
易小川微微一笑,“原來許将軍關心的是這件事。不錯,确有此事。怎麽,許将軍認爲有何不妥嗎?”
“李将軍,你應該知道,盔甲就是士兵們的生命保障。”許褚說道,“現如今你不給你士兵穿盔甲,豈不是無視他們的生命嗎?”
“許将軍言重了。”易小川語氣冷冷地答道,“盔甲是将士們的生命保障,但同時也是他們生命的羁絆。一身铠甲從上到下輕則幾十斤重則上百斤,将士們穿着它,如同猛虎被綁了四肢,如何能發揮最佳的戰鬥力?而我現在所做的,就是摒棄這一身的束縛,讓将士們的機動性和靈活性達到最佳。”
“李将軍的意思我明白,”許褚說道,“厚重的盔甲确實在很大程度上約束了将士們戰鬥力,但是敵方穿盔甲,我們也穿盔甲,束縛程度是一樣的,如此不就平衡了嗎?”
“我看許将軍不明白!!”易小川提高了嗓門,“正因爲敵方衣着盔甲,所以我們才要棄盔甲不用。如此一來,我方靈活度大大高于對方,才能在戰場上取得優勢。”.“李将軍此言差異,”許褚也寸步不讓,“盔甲能夠爲将士們抵擋刀劍還有箭矢,如果不穿盔甲,将士們豈不是很容易受傷,很容易被擊敗嗎?”
“許将軍的意思是不是說,将士們的盔甲,就是爲了讓自己少受一些傷?”易小川高聲問道。....“是,”許褚答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沒有必要穿盔甲了。”易小川繼續反駁道,“我手下的特種戰士,在戰場上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給予敵人的最大的傷害而不是承受傷害。所以,盔甲,實在會沒必要的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