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該怎麽辦?”元真問道,“要是一直這麽淋下去的話,孫小姐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阿彌陀佛,”了然大師還是歎一聲,“希望孫小姐這次,能夠知難而退。”
就在這時,太史慈舉着雨傘疾步跑來了,來到孫尚香身邊,将雨傘遮在了孫尚香的頭頂。
見落向自己頭頂上的雨水住了,孫尚香立刻轉身望去,看見了在雨中爲自己撐着傘的太史慈。
“小姐,走吧。”太史慈的語氣裏充滿了乞求,“就算是我求您了好嗎?您已經超過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如果再這麽淋下去的話,您的身體會垮掉的,您知道嗎?”
孫尚香轉過身去,依然正對着宮門閣,再次閉上了雙眼。
“大熊,你走吧,不用管我,你也管不了我。”
“小姐,末将知道管不了您。”太史慈繼續勸導道,“我隻是想勸您,爲了一隻烏龜,您都快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值得嗎?”
孫尚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種事情,沒有值得不值得,隻有願意不願意。”
“小姐!!”太史慈提高了聲音,“不就是一隻烏龜嗎?您說,您想要什麽樣的,我太史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給您找到!”
“謝謝你,大熊,”孫尚香淡定地說道,“不過不用了,這個忙,你幫不上的。如果你真想幫忙的話,就不要管我,回去吧。”
聽了孫尚香說的這番話,太史慈一時間也是無語了。無奈,太史慈也隻能閉上了雙眼,依然站在原地,爲孫尚香撐傘,抵擋着風雨。
這一切的一切,自然都被不遠處的了然大師和元真大師看在眼裏。
“師兄,這,這,這孫小姐是打算一直跪在這裏嗎?”見孫尚香不聽太史慈的勸導依然跪在原地,元真也很是無奈。
“師弟,我們走吧。”見如此情形,了然大師已經能确定,孫尚香這是堅決要拿到那隻烏龜了,任何人都不可能讓她回頭了。也許就在此刻,了然大師的意志開始變得松動了吧。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來看看易小川這邊。
關于易小川的特種兵訓練,我思來想去,決定還是簡單地描述描述吧。畢竟我寫的是《神話三國絕戀》而不是《我是特種兵》,如果将太多的篇幅都放在易小川如何訓練以及訓練的瑣碎細節上,顯得有點啰嗦了。
因此,我決定删繁就簡,撿最緊要的來描述。
經過半天的繁重訓練,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此刻,五千多甲士分成五十個小隊整齊地站着,等待易小川的命令。
就在這時,受訓的将士們才發現,在将台的下面,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十名背着木箱子一副郎中打扮的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軍醫。
“兄弟們,”易小川立于将台之上,看着大家說道,“從今天起,我給大家增加一個新的訓練科目:戰場急救。”
“身爲一名戰士,在戰場上沖鋒陷陣,流血受傷是在所難免的。”易小川接着說道,“受傷,就意味着戰鬥力折損,更嚴重的,則是死亡。所以,在第一時間對傷勢進行處理就顯得尤爲重要。軍醫,就是專門爲受傷的你處理傷口。可是,”說到這裏,易小川頓了頓,“軍醫人數有限,一場戰鬥下來,如果有一百個兄弟受傷,而軍中隻有五十個軍醫甚至更少,這個時候,又當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内讓所有的兄弟的得到最好的治療呢?”說着,易小川看着衆将士,“你們,有誰能夠回答我這個問題?”
“報将軍,”一甲士答道,“讓軍醫先醫治傷勢最爲嚴重的兄弟,然後再醫治傷勢較輕的兄弟。”
易小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回答的很好,先重後輕,這的确是很好的辦法。可是,卻不是最好的辦法。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如果受傷的一百個兄弟全部都是重傷,在一刻鍾之内如果得不到醫治就會死亡,那這個時候,又該給誰先醫治呢?你,們有誰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易小川這麽一問,将士們立刻都變得啞口無言了。因爲,易小川所問的這個問題,不是子虛烏有,而是實實在在客觀存在的。現在在易小川面前的都是有過實戰經驗的戰士,易小川剛才所加假設的那種情形在戰場上實在是太常見了。一場攻城戰下來,受傷的戰士何以百計?除卻戰死的,重傷加輕傷的有時候能達到千餘名,可是,軍中會有一千多個軍醫嗎?很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給否定的。因此,很多受了重傷的戰士就是因爲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殒命。
見大家都不回答,易小川繼續說道,“既然你們都不回答,那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也是,如果說一半受傷兄弟的存活是建立在另一半受傷兄弟死亡的基礎上的話,這個結果誰也不願意看到。”
“但是,今天,我,李川毅,在這裏鄭重地告訴你們:我們「不死骷髅」的每一位兄弟,在今後的任何一場戰鬥當中,不論是受輕傷還是重傷,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最好的醫治!”
聽易小川這麽一說,在場所有的受訓甲士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寫滿了驚異和疑惑:有這個可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行軍打仗得帶多少軍醫啊?
“看到這些人了嗎?”易小川緩緩走下将台,指着那些郎中說道,“他們都是醫術精良并且有着豐富的戰中急救經驗的軍醫,我一共爲你們請來了五十位。從今天起,每一個小隊分配一名軍醫,他們将向你們傳授全部的你們所需要的醫療知識。其中包括:傷口的處理、草藥的識辨和采集、接骨、緊急急救等一系列你們在戰場上自救和他救所需要的技能。我的目的就是:凡是「不死骷髅」的成員,每個戰士都是一個精通醫術的軍醫。這樣,你們才能在第一時間爲自己或者戰友提供及時的急救幫助。你們,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明白!!”所有的兄弟齊聲答道。
易小川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想讓他們學醫呗!
“好!”見他們都領會自己的意思,易小川随後轉向那些軍醫,沖他們躬身抱拳,“那就,有勞各位先生了。”
“李将軍不必客氣,”所有軍醫抱拳回禮,“這些,都是我等分内之事。”
“那各位先生請吧!”易小川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于是,從今天開始,易小川的特種兵開始進行了學醫的科目。
當然了,至于具體軍醫教學的過程,在這裏我就不多加叙述了。
當天晚上。
下了一整天的大雨,終于停了。太史慈依然守在甘露寺外,而孫尚香,則依然跪在宮門閣前。
現在的孫尚香,本人好像已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似的,一個暈暈乎乎,虛無缥缈的世界。原因我們也不難理解,兩天沒吃飯了,現在又淋了雨,整個人可以說是饑寒交迫了。沒飯吃,就沒有力氣。沒有氣力,整個人能不暈暈乎乎嗎?
更嚴重的是,孫尚香之前身上淋了雨,衣服已經全濕,穿了這麽久的濕衣服,現在的孫尚香,已經開始在發燒了。
但是,即便如此,孫尚香依然強撐着身體,堅定地跪在那裏。
看到這裏,不知道喜歡孫尚香的你會不會感到一絲絲的心疼呢?
婉兒、玉靈、曹無雙、孫尚香,這四個性格迥異的女子,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易小川的愛。她們四人都深愛着或者曾經深愛着易小川,而易小川對她們四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純粹的愛情。
當然,如果非要說愛的話,那麽隻能說,對婉兒,易小川是「疼愛」;對玉靈,易小川是「迷愛」,對曹無雙是「錯愛」。而對孫尚香,則是徹徹底底的「友愛」。
現在看來,似乎在這四位女子中,孫尚香是最悲催的一個了。不過那又有什麽呢?對于易小川,孫尚香隻是暗戀。雖然是暗戀,可是孫尚香爲易小川所付出的,絕對不比另外三個女子少。
就像拍電視劇多個鏡頭轉移那樣,此刻,太夫人、孫權以及太史慈,都在仰望雨後的星空,心裏擔心着同一個人:孫尚香。
而今夜,了然大師也是一夜未睡。坐于禅房之内,了然大師念了一夜的經,撥了一夜的珠子。
翌日清晨時分。
天漸漸亮了,遠處,陣陣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将了然大師從沉思中喚了起來。
了然大師微微地睜開雙眼,就在這時,彙通端着鹹菜稀粥進來了。
“方丈,該用早膳了。”
了然大師從榻上下來,來到窗前,一眼便看見了依然跪在那裏的孫尚香。
“彙通。”了然大師喊道。
“方丈,”彙通等待了然大師的吩咐。
“待早膳後,你去召集元真、一名、再天、六能四位師父,讓他們到宮門閣等我。”了然大師吩咐道。
“是。”說着,彙通下去了。
此刻的了然大師,已經被孫尚香那堅定的意志所打動。他很清楚,以孫尚香的性格,如果拿不到那隻烏龜,她是絕對不會走的。已經兩天兩夜了,現在孫尚香又淋了雨,如果再讓她跪在這裏的話,她真的會垮掉的。
“各位祖師爺,”了然大師在心裏忏悔道,“請你們原諒了然這樣做。那隻烏龜救不救得了天下蒼生了然不知道,我隻知道,這隻烏龜,此刻能救跪在外面的一個女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各位祖師爺,希望你們能理解。”
大約半小時後。甘露寺外。
“将軍,”這時,彙通向太史慈走來。
見一僧人出來,太史慈有禮貌地抱了抱拳,“小師父有何指教?”
“将軍,元真大師讓我來轉告将軍,現在方丈正帶着本寺的四位高僧前去卻取本寺的鎮寺之寶交與孫小姐。所以,現在就請将軍前去将孫小姐帶回來吧。”彙通說道。
“真的嗎?”太史慈一聽十分激動,“了然大師答應了?”
“是的。”彙通答道。
“多謝小師傅告知,我這就去。”說着,太史慈對身邊人吩咐道,“快準備車駕,接小姐回去!”
“是!”
而太史慈,也趕緊進去了。
“方丈!!”在宮門閣門前,達摩院的師父擋在了了然大師和一同前來的四位大師的面前,“這烏龜可是我寺的鎮室之寶,豈能如此交由他人?”
“師弟,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我了。”了然大師說道,“孫家小姐鐵了心的要帶走這隻烏龜,已經在這裏跪了兩天兩夜。她一個女子,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怕是性命不保。我們出家人以慈悲爲懷,此刻,焉能見死不救?”
“可是方丈,此龜乃我寺之寶,更是穩定宮門閣的核心所在,如果烏龜一旦移位,宮門閣就将不保,這一點,您想到了嗎?”達摩院師父阻攔道。
“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了然大師說道,“宮門閣靠着這隻烏龜穩固到了現在,或許,也該到時候了吧。師弟,讓開吧。”
達摩院師父站在原地面色異常糾結,和了然大師對視十秒之後,雖是不想,但還是讓開了道路。
“多謝師弟。”了然大師微微的點了點頭,随後邁步進去了。
那隻烏龜似乎真的有靈性,平時一直閉着眼睛縮在殼裏沉睡的它,今天卻破天荒地露出了頭,睜開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五位高僧。
了然大師站在那隻烏龜面前沉思了許久,随後說道,“各位師弟,動手吧。”
“是,方丈。”
說着,其他四位大師分别走到屋子四角的柱子邊,掏出了鑰匙,插入了鎖孔之中。
了然大師緩步走到中央那根柱子前,也從袖中拿出了鑰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