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商量的,就是之前荀彧所擔心的問題:攻打許昌!!!
“父親,你是說攻打許昌?”聽完父親馬騰的意思之後,馬超還要做一次确定。
“不錯,”老将馬騰鄭重地點了點頭,接着說道,“當初,天子苦心積慮向國舅董承下了血書,命其鏟除奸賊曹孟德。董承又找到了我,可是不料事情敗露,國舅董承、工部侍郎王子服,長水校尉種輯、議郎吳碩,昭信将軍吳子蘭?、太醫吉平均被曹孟德處死。唯獨我和劉皇叔逃離京城,躲過這一劫。如今,曹孟德率軍正在荊州欲和劉備、孫權一決雌雄,此刻,正是我等殺入許昌,迎得天子的時候了!”
在這裏,我要向大家說明一下剛才馬騰所說的「血書」事件。因爲這是一個真實的曆史事件,但是我們前面并沒有交代。
「漢獻帝不堪曹*的專權,(建安四年春三月)把血書密诏藏在衣帶裏,賜給車騎将軍、國舅董承謀刺曹*,車騎将軍、國舅董承并工部侍郎王子服,長水校尉種輯,議郎吳碩,昭信将軍吳子蘭,西涼太守馬騰,?太醫吉平以及“左将軍劉備”等人共同密謀除去曹*,(建安五年元宵次日)事機敗露,曹*大開殺戒,将董承等反動分子被滿門抄斬(馬騰離京、劉備出走),至此曹*仍餘怒未消,帶劍入宮,将已有五個月身孕的董妃殺死于漢獻帝面前。」
這就是曆史上有名的衣帶昭事件。從這件事我們可以看出,當初劉備也曾密謀殺過曹孟德,但是卻失敗了。
“大哥,”一旁的韓遂聽後面色凝重,看得出來,他是有一些擔心的。“這曹孟德接連殺呂布、誅袁術、敗袁紹、取荊州,十分天下曹孟德獨占七八,手下戰将千員,握有百萬雄兵。我們西涼軍雖然骁勇善戰,但是兵馬卻不足十萬,如何和曹孟德鬥啊?”
馬超和馬岱聽了,也将目光轉向了馬騰。沒錯。韓遂所說的,正是他二人所擔心的。
“賢弟啊,你多慮了。”馬騰倒是一臉的不以爲意,“我說的是帶兵攻打許昌,并沒說要打曹孟德啊!”
“可是許昌是當今的國都,更是曹孟德的大本營所在,那裏甲士林立,防範森嚴,豈是我們說拿下就拿下的?”韓遂說道。
“賢弟啊,這你就想錯了。”馬騰接着說道,“據說,曹孟德此次南征,親率五十萬大軍,至于許昌,恐怕并沒有多少守軍,我們可含笑拿下。”
“據說?!!”韓遂還是不敢犯險,“大哥,這種事怎麽能據說呢?萬一許昌不像您想的那樣,反而防範森嚴,那我們豈不是羊入虎穴了嗎?”
“就算許昌有守兵,那也絕不會超過三萬。”馬騰信誓旦旦地說道,“區區一座不足三萬人的城池,我們西涼軍還攻不下來嗎?”
在這裏我們說明一下,馬騰這個人十分勇猛,同時也有謀略。所以,他才會在這個時候大膽提出要攻打許昌。因爲在他看來,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大哥!!”韓遂再勸道,“許昌怎麽說也是曹孟德核心所在,就算隻有三萬人駐守,那也一定是最精良的戰士。我們西涼大軍攻打許昌長途跋涉至少要十五天,待趕到之時,我們也是人困馬乏了。而他們還依仗着堅固的城池以逸待勞,大哥,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馬騰頓了頓,随後望向馬超和馬岱,“馬超、馬岱,你們怎麽看?”
“父親,那曹賊着實可惡!孩兒早就想和他一絕死戰了!這次奇襲許昌,父親,隻要你一聲令下,我立刻率領五萬西涼軍殺入許昌,讓那曹賊從此無安身之所!”作爲馬騰的兒子馬超,對于父親的提議,自己自然是一百個支持。當然了,從這裏我們也不難看出,馬超是一個有勇無謀之人。
見自己的兒子如此支持自己,馬騰心裏自然很高興。不過,兒子畢竟是兒子,說服力小了些。
于是,馬騰又将目光轉向馬岱,“馬岱,你怎麽看?”
與馬超相比,馬岱又多了幾分謹慎。
“主帥,”馬岱說道,“依末将之見,曹孟德此次南征确實爲我們攻打許昌提供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過韓将軍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末将拙見,我們可以先派人去許昌城打探一下軍情。弄清楚鎮守許昌的大将是誰,兵力部署如何。待這些情況摸清之後,主帥再做決定。”
“嗯!”馬騰聽後贊許地點了點頭,“馬岱,你說的有道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好,就按你說的。馬岱!”
“末将在!”馬岱站了出來。
“我命你即刻率領五百甲士喬裝前往許昌,打探許昌軍情。一有準确消息,立刻飛鴿傳書來報!”馬騰下令道。
“是!末将遵命!”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來看看太夫人這邊。
“什麽?!!”聽完母親的述說,孫權的反應和當初的太夫人一模一樣,“母親,妹妹要去讨要甘露寺的鎮寺之寶?如此荒唐的舉動,您不但不阻攔,怎麽還答應了呢?我知道您寵愛妹妹,可是也不能如此溺愛吧?這甘露寺是我江東的第一大寺,曆來慶典和祭祀都在那裏舉行。如今妹妹要去取人家的鎮寺之寶,這不是讓江東臣民看我孫家的笑話嗎?”
見孫權如此激動,太夫人之前的孫尚香一樣,沒有說什麽,而是将那封信又遞到了孫權的手中。
孫權接過信仔細看了看,陷入了沉思。
“母親,這封信是易公子寫給諸葛亮的?”孫權問道。
太夫人點了點頭。
“那它又怎麽會到你的手裏呢?”孫權不解。
于是,太夫人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孫權說了一遍。
“權兒啊,現在你可知道,我爲什麽會答應讓你妹妹去了吧?”
“母親這樣做,是爲了易先生?”孫權帶着試探性的口氣問道。
“不隻是爲了易公子,也是爲了你妹妹,更是爲了我們江東的長遠。”太夫人嚴肅地說道。
“爲了江東的長遠?”爲了自己的妹妹孫權倒是可以理解,因爲他也是知道孫尚香喜歡易小川的。不過爲了江東的長遠,自己就有點不理解了。
“不錯,”太夫人分析說道,“香兒對易公子有意,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如果香兒能幫助易公子解開這個心結,你覺得易公子在感激香兒的同時,有沒有可能接受你妹妹呢?”
“這——,”孫權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如果易公子接受了香兒,那麽他易小川就是我江東的女婿。”太夫人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這個曾經「夢想」,“到那時,易公子自然會加入我江東的陣營。權兒,你想想,如果這一切真的實現了,那你對付曹孟德,豈不是更有把握了嗎?”
“母親,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着讓易先生爲我江東效力,我也想。”孫權說道,“可是您這樣做不覺得風險太大了嗎?您剛才所說的一切,那隻是在猜測之中。就爲了這麽幾個猜測,您就讓妹妹去甘露寺索要鎮寺之寶。您這樣做,是不是有欠考慮?”
“權兒啊,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哪有什麽事情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呢?”太夫人說道,“曹孟德大軍壓境,江東上下全民皆兵。這個時候,我們最缺少的就是幫助。易公子雖然本事大,可是卻因爲這個心結而消極避世,一心歸隐山林。如此人才就這樣埋沒了,你不覺得可惜嗎?反之,如果能讓他出山的話,憑他的才智勇武,隻要獻出十之二三,那對我們也是巨大的幫助,你明白嗎?”
孫權頓了頓,随後說道,“既然母親都已經決定了,那還叫孩兒來幹什麽呢?”
“我之所以叫你來,一是告知你一聲,二來,也是讓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太夫人說道。
“不要插手這件事?”孫權一時間沒明白太夫人是什麽意思,“母親,你這是何意啊?”
“一隻烏龜雖然不是什麽金貴之物,但那好歹也是甘露寺的鎮寺之寶,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太夫人解釋道,“恐怕了然大師不會輕易讓你妹妹帶走的。你妹妹的性格你也知道,她決定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阻攔不了的。萬一她在寺院裏和了然大師僵持起來,我擔心,了然會找你前去勸阻你妹妹。”
太夫人這麽一說孫權就明白了,“母親,如果甘露寺那邊真的來人,我該如何應對呢?”
“閉門不見。”太夫人直截了當地說道,“你不見,我也不見。既然是香兒執意要爲易公子做這件事,那就任由她去好了。”
“是,孩兒明白了。”孫權雖然嘴上答應了,但是心裏卻始終無法平靜。
當天傍晚。
用現在的計時法說,也就是下午五六點左右。
此刻,孫權正在自己的府邸研讀兵書。不過,雖然眼睛在書上,但是心卻早已經神遊而出了。
就在這時,一侍衛匆匆跑了進來。見那侍衛前來,孫權當即站起身來問道,“小姐呢?小姐可回府上了?”
“回主公,小姐府上的丫鬟說,小姐今天自早上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被派去打探消息的侍衛如實回答道。
孫權聽後當即愣在原地,看來,一切都如母親預料的那樣,憑自己妹妹的性格,如果不拿到烏龜的話,自己是不會回來的。但問題就在于,一旦妹妹和甘露寺僵持不下,結果該如何收場呢?
不管怎樣,自己還是先要知道此刻妹妹和甘露寺之間的具體情況。
想到這裏,孫權對那侍衛說道,“你即刻将太史慈将軍召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相商。”
“是,”說着那侍衛當即下去辦了。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來看看甘露寺這邊。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初春的時節,天雖然沒有完全暗淡下來,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宮門閣前。
讓我們驚異的是,在宮門閣的台階下面,正跪着一人。那人是誰我想聰明的讀者你也應該已經猜到了吧?雖然說出來有點出人意料,但卻是本人無疑。
此刻,跪在宮門閣前的,正是江東第一大小姐:孫尚香。
孫尚香雙膝跪地,挺直着上半身,雙目雖然直視前方,但是眼神裏除了堅定和平靜之外,剩下的,就沒有什麽了。
而在宮門閣門前,達摩院的衆武僧們正一直排開,手持木棍,一臉的警惕之色。能如此讓他們警惕的,正是跪在下面的孫尚香。
了然大師禅房内。
此刻,了然大師正在靜坐,一邊一手撥着念珠,一邊嘴裏念念有詞。看得出來,他正在念經精心。
就在這時,一年長的大師快步走了進來。
“師兄!”那大師喊道。
了然大師手裏的念珠戛然而止,随後緩緩說道,“師弟有何事啊?”
“哎呀,師兄,”了然大師的師弟說道,“都什麽時候了,師兄還有心思在這裏參禅靜坐?殊不知,現在甘露寺已經遇到大坎了!”
聽師弟這麽一說,了然大師當即睜開雙眼,随後站起身來,淡定地問道。
“大坎?什麽大坎?如今江東最大的敵人就是曹孟德,不過曹孟德的大軍好像還沒有打來吧?”了然大師看着師弟,“即使是打來了,我們出家人與世無争,有什麽好怕的呢?”
“哎呀,師兄!”那師弟說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那孫小姐可是已經跪了一天了,不吃不喝,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甘露寺該如何交代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