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仔細一看,頓時一驚,隻見華佗的頭頂中間,有一道七八厘米長的傷疤。一看,就是動過刀。
“這,”易小川感到很不可思議,“這是你師父崔文子的傑作?”
“不錯,”華佗開始娓娓道來,“記得那年我二十八歲,突然之間患了一種怪病,頭痛難忍,家裏人爲我訪遍了名醫,可是誰也不知道我患的究竟是什麽病。最後實在沒辦法,一位老大夫對我說,據傳說,長白山裏住着一位仙風道骨的神醫,曾經出手醫治過不少在山裏蒙難的可憐人,他讓我不妨去長白山探訪探訪,或許能夠有幸遇到那個高人,醫好我的怪病。”
“那後來呢?”易小川趕緊問道。
“剛開始我并沒有考慮過這個老大夫的建議,一是我距長白山太遠,不想車馬勞頓,二來還是因爲那位老大夫後來的話讓我沒信心。他告訴我說,那位神醫好像世外神仙一般,來無影去無蹤,很少有人能夠見到他。而且,那時我聽到這位神醫的時候,據說都已經有十幾年沒人看見過他了。所以有人說,這個神醫可能已經死了吧。”
“既然如此,那您後來是怎麽見到這個崔文子的呢?”易小川感到很好奇。
“也許是我天生和我師父有緣吧,”華佗接着說道,“後來我病入膏肓,前來爲我醫治的大夫都說我沒有幾天活頭了。而我爹娘,一邊好生安慰我,一邊已經在下面偷偷地爲我準備喪事了。那時,我一想,算了,反正都到了現在這步田地了,索性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于是,我就偷偷地離開了家,一人獨自前往長白山來了。”
“之後,你就見到了崔文子?”易小川問道。
華佗笑着搖了搖頭,“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我帶了三天的幹糧上山,可是由于我身體不支,再加上幹糧耗盡,最後我在山上整整昏睡了四天。可是等我醒來的時候,卻到了一個宛如仙境一般的地方,那就是我師父的住所。”
“難怪你每年都要來這麽遠的長白山采藥過冬,你是爲了報答你師父崔文子吧?”易小川試探性的問道。
“你說的不錯。”華佗說道,“雖然學成之後我師父不讓我回去看他,但我還是放不下他老人家。于是,我每年都會來這裏,一是爲了采藥,二就當是陪陪我師父,也算是我對他老人家的一點孝心吧。”
易小川點點頭,随後問道,“那你得的病究竟是——?”
“我的頭痛,是因爲我腦子裏長了一個瘤子。”華佗答道,“我師父讓我服用了一種藥,然後我就昏睡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腦子裏的瘤子沒了,隻是頭頂上多了一道疤。那就是師父親手幫我開的顱,不過,開顱之前他并沒有告訴我,因爲他怕我害怕。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後怕呢。”
易小川微微一笑,“是啊,在人的腦袋上開刀,換做是誰誰都會害怕的吧。不過,你師父崔文子的醫術還真是高啊!開顱這麽危險的醫治手段他都會。”
“是啊,”華佗接着說道,“我對師父佩服的是五體投地,當時就決定拜他爲師。一開始他執意不收我,他說他這輩子不收徒弟。可我心意已決,下定決心一定要拜他爲師。于是,我就在山上侍奉了他整整三年,期間,也一直偷偷地跟着他學采藥、制藥。後老,他被我的誠心打動,也覺得我在學醫方面很有天分,就破例收了我這個徒弟。就這樣,我在山上和他學了整整五年的醫術。”
“三年,五年,”易小川嘴裏念叨着,“華老,你在山上整整待了八年?”
“是啊,”華佗歎了一口氣,“本來第八年的時候我沒打算走,還想和師父一直學下去。可是他告訴我,說我不像他孤身一人,我有家,我還得回去給父母盡孝。于是,我就離開了師父,下了山。臨别的時候,師父讓我發誓,讓我永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也不許我再上山看他。雖然我舍不得師父,可是師命難違,我也隻好答應了。就這樣,我離開了師門。轉眼間,近二十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見過師父。也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我有這麽一個師父。今日,如果不是爲了救這位姑娘的命,我會永遠把這些事爛在我肚子裏的。”
“華老,謝謝你。”易小川由衷的感謝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你放心,等我找到你師父的時候,一定會替你解釋的。你師父他老人家,絕對不會怪你的。”
“但願吧。”華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過,”說到這裏,華佗話鋒一轉,“我擔心的是,雖然我師父有能力救這位玉靈姑娘,可是過了這麽多年,我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還在不在世啊?”
易小川心裏一樂,暗想,這老崔和我一樣,長生不老,他才不會死呢?不過,這種事自己知道就行了,是不能說出來的。
于是,易小川一臉鄭重的說道。
“現在玉靈身體這個狀況,就跟華老您當年一樣,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您師父崔文子是一位神醫,懂得養生之道。所以我想,他老人家應該還健在吧。”
“那就看這位姑娘的福氣和命數了。”華佗說道,“小川,那你打算何時動身呢?”
“此事宜早不宜遲,”易小川說道,“準備一下,我準備三天以後就動身。”
“好!”華佗說道,“正好利用這三天,我好好想一想上山的路,到時我畫一張圖紙給你,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那我就謝謝華老了。”易小川說道。
“你我的關系,這麽客氣幹什麽?”華佗笑着說道,“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我也該去睡覺了。小川,你也早點歇着吧。”
易小川點點頭,“我想一個人先靜一會兒,華老,你先睡吧。”
華佗知道易小川現在心裏有事,也就沒有再說什麽,緩緩地進去了。
“老崔啊老崔,”忽然之間,易小川覺得自己的生活中又多了一絲光明和希望,“這麽多年了,你這個老小子,活着也不來找我,躲在這深山裏享清福。等我找到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突然之間,對易小川來說可謂是雙喜臨門。一是知道了自己多年好友的消息,二是幫玉靈找到了救命之法。所以易小川現在,應該是這幾百年來最開心的了。
好了,易小川這邊我們先暫時放一放,讓我們來迎接一位重要人物的登場吧。
此人是誰,相信題目已經告訴大家了。雖然司馬懿不是第一次登場,可是這次登場,絕對稱得上的是震撼了。而此後的劇情,很大部分也是由司馬懿來推動的。
閑話不多說,讓我們來看一看吧。
許昌城。一墓地處。此刻,由于是寒冬,漫天雪花飛舞。
而在如此嚴寒的天氣裏,隻見一位頭戴白色孝巾的年輕人正跪在一座墓碑前,雙眼滿含淚水,一臉的悲傷之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馬懿。而這個墓碑,想必大家也猜到了,是“鬼才”軍事郭嘉的墓碑。
司馬懿在這裏,已經跪了很久了。
“恩師,”司馬懿痛心的說道,“你爲什麽走的如此匆忙?爲什麽連在你床前爲您盡孝的機會都不給我呢?恩師!”
說道這裏,司馬懿已經是泣不成聲。
“恩師,你放心。”司馬懿一臉的堅毅,“我一定會完成您的遺志,我會盡我所有的能力,幫助丞相完成他的大業,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說完之後,隻見司馬懿站了起來,躬身對郭嘉的墓碑畢恭畢敬的鞠了三個躬。
“恩師,你放心,學生以後會常來看您的。”
說完,司馬懿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可是一轉身,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隻見自己的面前,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足足有五十多個甲士,個個武裝整齊,一臉的肅穆。爲首那人,正是曹孟德最得力的愛将——許褚。
“你們是——?”看到這些軍人攔着自己的去路,司馬懿一臉的驚訝,隐隐有中國不好的感覺。
“你是司馬懿公子吧?”許褚問道。
司馬懿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是誰?”
許褚微微一笑,“在下許褚,當今曹丞相的貼身護衛将軍。”
司馬懿聽說過許褚的大名,随後抱了抱拳,“原來是許将軍,久仰久仰。不知道你帶這麽多人前來,是要——?”
“我奉丞相之命,已經在此等候公子半月了。”許褚答道,“司馬公子,請吧。”
“等我?”司馬懿愣了愣,随後說道,“對不起,我想你們可能搞錯了,我不是什麽司馬公子。”
許褚笑了笑,“這我就不管了。總之,丞相吩咐了,隻要是前來給郭嘉大人行拜的年輕男子,統統都要帶回去。這位公子,跟我走吧。”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麽多甲士,司馬懿有自知之明。今天,自己是逃不掉的。
“那好,我跟你走。”司馬懿說道。
就這樣,司馬懿被大将許褚給帶走了。
許昌城。曹無雙府中。
此刻,曹無雙正躺在床上安睡。再看現在的曹無雙,已經和自己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了。原來的曹無雙雖然瘦,可是臉色紅潤、十分的健康。再看此刻躺在床上的曹無雙,消瘦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肉色,蒼白的讓人心疼。眼袋紅腫,一看就是經常以淚洗面所造成的。
“唉——,”看着自己的愛女如今是這個樣子,坐于床邊的曹孟德是不住的歎息。随後,曹孟德松開了緊握曹無雙的手,走出了曹無雙的閨房。
門外,禦醫早已經在候着等曹孟德問話了。
“丞相,”那禦醫拜道。
“劉禦醫,”曹孟德問道,“無雙得的究竟是什麽病?爲何身體越來越差?”曹孟德甚是擔心。
“回丞相,”劉禦醫說道,“準确說來,八小姐得的并不是什麽身體上的疾病,而是心病。”
“我不要聽這套!”曹孟德嚴厲的說道,“心病心病,不要總是拿這兩個字來糊弄我!如果隻是心病,那爲何無雙的身體會變得這麽糟糕?整天躺在床上休養,有這樣的心病嗎?”
“丞相息怒,”劉禦醫說道,“請丞相聽臣慢慢向您解釋。八小姐這的确是心病,小姐因爲心裏有所牽挂有所羁絆,所以導緻食欲不振。我已經問過八小姐的貼身侍女秋紅,據秋紅說,小姐如今的飯量已經減到不足原來的一半了。丞相,俗話說,這人是鐵飯是鋼,八小姐現在等于是每天都在餓着肚子。而且,秋紅還說,八小姐每天晚上都會望月思人,之後便是以淚洗面。所以丞相,長此以往,小姐的身體能好的了嗎?”
曹孟德歎了一口氣,“那你說,有什麽辦法能治好無雙的病?”
“回丞相,心病還需心藥醫,”劉禦醫答道,“要想治好小姐的病,就必須得知道小姐的心病是什麽,究竟爲何而煩惱。隻有知道了這些,方能開導小姐,或者做些什麽去除小姐的心病。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小川告知大家一聲,按照曆史進程,現在《神話三國絕戀》如今已經寫到了曹孟德和袁紹的大決戰。官渡之戰以後,袁紹大敗,天下九州曹孟德一人獨得六州,緊接着,曹孟德就會奪取劉表的荊州。奪荊州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因爲那時劉表已經病說死,荊州基本上都在上将蔡瑁手中。而蔡瑁又是一個賣主求榮之徒,他拱手将荊州獻給了曹孟德。有了荊州,曹孟德接下來就揮師攻打東吳了,也就是到了曆史上著名的赤壁之戰。我想的是,赤壁之戰一結束,本書也就結束了。所以,趁着最後時機,大家趕快将手中的票票、鮮花扔來吧,小川在此感激不盡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