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告訴我,我的頭暈症,究竟是什麽怪病?”玉靈冷冷地問道。
“我······,”烈岩支吾不言。
看着師父是這個反應,玉靈更加确信自己的頭暈症狀裏大有文章。
“師父,如今,我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你還有什麽不能對我說的嗎?”玉靈問道。
烈岩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随後說道。
“好吧!事到如今,我就不妨将真相告訴你。希望你聽了之後,能夠幫助你下定決心留下來。”
聽烈岩這麽一說,玉靈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那是我教你武功的第二年,”烈岩開始娓娓向玉靈道來。
「烈岩的回憶」
曹孟德府宅後花園一秘密練功場所。
那時,年齡尚小的玉靈正揮動着手中的長蛇劍,在練功場地中刻苦練功。
不遠處,曹孟德和烈岩二人正認真觀看着玉靈習武的身姿。
“大師,你看玉靈,是不是一個武學奇才?”看着玉靈那靈活的身段,曹孟德一臉的得意。
“丞相果然是好眼光,慧眼識珠啊。”烈岩由衷的感歎道,“玉靈的身體極爲靈活敏捷,全身柔若無骨。其跳躍能力更是超出常人數倍,另外,她的悟性也極高,我所傳授她的西域武功,她隻學了短短一個月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娴熟無比。照這樣下去,不出三年,玉靈必然成爲一個頂尖的高手。”
聽着烈岩的這番誇贊,曹孟德欣慰的同時又感到一陣擔憂。
“大師,你是西域的用毒高手,精通各種毒術。”曹孟德問道,“我想知道,有沒有什麽毒能夠将人控制住呢?”
“将人控制住?”烈岩一時之間不明白曹孟德想表達什麽意思,“不知丞相口中所說的控制,是一種什麽狀态呢?”
“就是一種潛伏在人體的毒,它不會緻命,但是一旦發作起來被下毒者就會立刻昏厥或者疼痛難忍,而這個讓毒發作的時機,能夠掌握在我的手中。”曹孟德描述道,“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毒術呢?”
“丞相所指應該是控制術,”烈岩答道,“這種控制術,一般毒藥之類的是無法做到的。因爲藥物一旦進入人體中,就會很快被人體消化瓦解,不能起到一直控制的作用。如果想一直控制,應該使用蠱蟲。”
“蠱蟲?”曹孟德皺了皺眉,“這是什麽毒術?”
烈岩微微一笑,“這不是毒術,而是一種巫術。有一種叫做嗜血的蠱蟲,個頭極其微小,一百條嗜血蠱蟲在一塊也比不上一隻螞蟻。這種蠱蟲雖然個頭微小,卻非常嗜血,尤其是人的腦血。”
“腦血?”
“不錯,”烈岩繼續說道,“隻要将這種蠱蟲放于人洗發所用的水裏,那麽它們就能借着水而鑽入人腦,專門靠吸食人的腦血爲生。”
“會要人命嗎?”曹孟德最關心還是這點。
“隻要控制得當,應該不會。”烈岩答道,“一百條嗜血蟲進入人的腦中,其吸食一個月後人就會因爲供血不足而頭暈。可是隻要服用一種特制藥丸,就能*迫這些嗜血蟲将所吸食的鮮血吐出,如此一來,人的頭暈症狀立刻就緩解了。”
“那能不能随時*縱此人的頭暈症呢?”曹孟德再問道。
“如果想*縱的話,就要事先訓練好這些嗜血蟲。”烈岩說道,“以竹蕭爲樂器編一首曲子,嗜血蟲一聽到這種曲子就是加快嗜血的速度。如此一來,被下蠱的人片刻就會頭暈不止,最終昏厥過去。”
聽着烈岩的這一番詳細介紹,曹孟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回憶完畢」
“呵呵,呵呵呵,”玉靈無奈而又絕望的笑了,雙眼幽幽的看着烈岩,“所以,你就對我下蠱了,對嗎?”
烈岩低下了頭,“爲師也是沒辦法,丞相說,他擔心你有一天要離他而去,所有才出此下策,目的就是留住你。玉靈,隻要你留在丞相身邊,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
玉靈緩緩地搖了搖頭,“看來,我的決定是對的。你這麽一說,我更加覺得我要離開曹孟德了。”「注意,現在玉靈對曹孟德改口了,原來是主公,現在直呼其名了。」
“他雖然救了我,可是從始至終卻沒有相信過我。在他的心中,我隻是他殺人的一個工具。爲了留住我,居然不惜用這麽卑劣的手段。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的主公。”玉靈繼續說道。
“玉靈,你可要想清楚,”烈岩說道,“現在嗜血蟲在你的腦子裏,沒有解藥的話,你就會一直飽受頭暈症的折磨。”
“隻要能擁有自由身,一個月昏厥一次又算得了什麽呢?”玉靈說道。
烈岩搖了搖頭,一臉的鄭重之色,“靈兒,如果你每次頭暈不服藥的話,這些嗜血蟲就不會将已經吸食的鮮血吐出來。而他們,也會越長越大,到最後,你就會因爲腦血被吸幹而慘死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就算你能離開這裏,不出半年,你就會死的。孰重孰輕,你可要好好掂量啊!”
玉靈微微一笑,“不用考慮,既然決定離開這裏,我就不會改變的。與其一輩子做一個殺人工具,不如自由自在的活六個月。”
“靈兒,你······,”烈岩還想再勸。
“師父不用再說了,”玉靈轉過身去,“我意已決,絕不更改,你請回吧。”
“你,我,唉——,”烈岩歎了一口氣,“也罷,我不*你這麽快做決定,你自己好好冷靜冷靜想一想吧。”
說罷,烈岩離去了。隻留下玉靈一人,滿臉的悲傷絕望,站在原地。
丞相府後花園。
“怎麽?她還是不聽勸?”曹孟德問道。
“是,”烈岩答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可是靈兒倔強的很,說是甯死也不願意做一具行屍走肉。”
“哼!”曹孟德冷笑一聲,随即搖搖頭,雙手叉腰感慨道,“唉——,我就不明白了,這個易小川,究竟有多大的魅力?玉靈跟了我将近七年,可是她跟易小川呢,認識不到七個月,竟然被他迷惑的要跟我決裂!由此可見,這個易小川,實在是太可怕了!”
聽着曹孟德這違心的話,烈岩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丞相爲什麽還要千方百計的想要将這個可怕的人爲自己所用呢?”
“哈哈哈,”曹孟德笑了笑,“凡事都有兩面性。易小川一身的清高之氣固然讓人生厭,可是與他那令人生厭的清高相比,他一身的絕世武功更是讓我喜歡。憑易小川的才智膽識和武藝,他一人就抵得上百萬大軍。如此曠世奇才,我豈能不要?”
烈岩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麽。
“那丞相,您準備怎麽處置靈兒呢?”
“好生養着她。”曹孟德答道。
“可她要是一直不改口呢?”
曹孟德狡黠一笑,“你别忘了,玉靈對易小川有情,易小川對玉靈,可是也有幾分意思。”
烈岩眉頭一皺,“丞相的意思是,用玉靈引易小川上鈎?”
曹孟德一臉的笑意,“難道不行嗎?”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看看也另一邊的景象。
一廢棄的屋子裏。
傍晚時分。
此刻,易小川依然雙目緊閉躺在床上。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現在的易小川身上的白布和固定骨頭的木架都已經被拆除,正衣着整齊的安睡着。
“易公子,”曹無雙坐在易小川的床邊,旁邊放着一盆熱水,曹無雙正用潤濕的白色毛巾在易小川的臉上擦拭着。
“你都睡了三十五天了,神醫說,過了一個月,你就漸漸恢複意識了。那你現在,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看着一臉安詳而甯靜的易小川,曹無雙微微笑了笑,接着說道。
“易公子,我們相識不久,彼此之間還沒有達到相知的程度。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麽,更不知道你想聽什麽。現在,我隻能每天在你耳邊說着同樣的話:易公子,你快點醒來吧!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這個世界。你不是跟我說了嗎,你想周遊天下,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可是,如果你一直都這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怎麽走遍天下呢?”
就在這時,丫鬟秋紅走了過來,。
“小姐,時間不早了,您也該休息了。易公子這邊,就交給奴婢吧。”
“不用,”曹無雙輕輕地說道,“秋紅,你先去睡吧,我還想在這裏多陪易公子一會兒。”
“小姐,”秋紅實在是不忍心,“您這些天不是爲易公子煮湯熬藥就是陪在易公子身邊說話,您都瘦了一大圈了您知道嗎?易公子固然重要,可您也要愛惜你的身體呀。”
“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曹無雙笑着說道,“瘦了還不好嗎?瘦了人就顯的更漂亮了。”曹無雙出言撫慰秋紅,“好了,秋紅,我沒事,你趕快去休息吧。”
說完,曹無雙拿起易小川的手,又開始替易小川擦拭起來。
“唉——,”見曹無雙這樣,秋紅知道自己也勸不住了,隻能去歇息了。
偌大的屋子内,隻剩下曹無雙和易小川。
數日後。
清清的河水邊,曹無雙正在浣洗衣服。身爲相府大小姐的她,之前哪幹過這個。隻見曹無雙一邊伸手不停地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一邊雙手用勁擰幹衣服上的水。
洗完衣服,曹無雙端着滿木盆的衣服回到那房子院内,将衣服一件件搭在竹竿上。
而這時,丫鬟秋紅正站在曹無雙的背後,手裏不知拿着什麽東西。
晾完了衣服,曹無雙轉過身來,正好看見一臉糾結表情的秋紅。
“秋紅,”看着秋紅是這個表情,曹無雙關切的問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秋紅将手裏拿的那幅畫遞到曹無雙的面前,痛心的說道,“小姐,你看。”
“這是什麽?”曹孟德看着那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畫紙,好像想起了什麽,“這不是易公子的東西嗎?”随後責問道,“我不是說了,易公子的私人東西不能動嗎?你怎麽不聽我的話呢?”
“不是,小姐,”秋紅這樣做也是爲曹無雙好,“奴婢見您辛苦了這麽多天都未能喚醒易公子,心裏實在是心疼小姐。所以我就想着,不如看看易公子的東西,說不定能從中找到什麽線索能幫到小姐。于是,奴婢就找到了這個。小姐,你看。”
“我不看,”曹無雙眉頭一皺,臉色很是嚴肅,“這東西你哪拿的就趕緊放回哪去,以後不準再随便翻易公子的東西了。”
見曹無雙不看,秋紅隻能将那幅畫展開,頓時,玉漱的畫像呈現在曹無雙眼前。
看着那畫中的女子,曹無雙内心頓時一陣悸動,悸動之後,便是失落。
淚水,不自主的從曹無雙眼角滑落。
原來,在易小川的心中,真的住着一個女子。
“小姐,”見曹無雙這樣,秋紅也落淚了,“易公子真的有自己所愛的人了。小姐,你這麽爲易公子付出,不值得啊!”
曹無雙沒說什麽,伸手拿着玉漱的那幅畫,哭着跑了出去。
“百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一山坡上,曹無雙正輕輕地念着那畫上所寫的詞句。
“玉漱,玉漱,”看着那畫中微笑的美麗女子,曹無雙喃喃自語,眼淚不争氣的直往下落。
這個時候,曹無雙好像忽然明白用什麽方法喚醒易小川了。
「打敗我們的不是天真,而是天真熱。在這麽熱的天氣裏,小川每天要更新八千字,其實真的蠻辛苦的。所以,各位親愛的讀者,你們手中要是有票票、鮮花就請盡情的向我招呼吧。當然,要是能打賞一下,那就更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