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子!”見他們馬上就要打起來看了,一旁的秋紅趕緊勸道,“他們人多勢衆,公子雖然武藝高強,但是一時之間對付這麽多人恐難取勝。萬一,萬一要是傷了小姐怎麽辦呢?”
易小川聽此皺了皺眉,秋紅說的有道理,說實話,一人戰這麽多人,雖然自己不懼。但是沒有一個時辰,自己也是拿不下的。
“易公子,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将小姐救出來呢?”
實話實說,易小川還真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隻是,易小川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更關鍵的是,這個方法自己不想用。
此刻,黃蓋和所有的甲士拿着武器準備随時開戰。而孫權,雖然年紀輕輕,但卻絲毫不陌生也不膽怯這種場合。隻見他站在車架上,雙眼直直的盯着易小川。
“劉表今年年事已高,而你又是一個九歲的孩子,所以你做使者前去,劉表的戒心會大大減少,這是你的優勢。”易小川緩緩地說道。
易小川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不明白易小川在說些什麽,畢竟這話跟此刻的情況一點關系也沒有。隻有孫權,聽了這句話之後,内心不禁一動。
“此次前去,你必須要讓劉表明白三件事。第一,雖然你父親已死,但是你哥哥孫權如今已經繼位,統領江東兵馬。而且,他已經率兵離開三津渡。否則,劉表一旦知道你哥哥還留在這裏,難保他不會斬草除根。第二,你要讓劉表知道。此次事件,你們并沒有将責任全部怪在劉表頭上。你要向劉表言明,你們知道劉表是被人*迫,迫不得已而爲之的。第三,你要向劉表承諾,隻要他願意歸還你父親的屍體,你們願從此和劉表罷兵言和,雙方不在互相侵犯。”
黃蓋聽的是一頭霧水,他看看易小川,再看看孫權,隻見孫權的眉頭是越皺越深。
“公子,他都在說些什麽呀?他,他是不是瘋了?”黃蓋是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而孫權,雙目依然停留在易小川身上,仔細地聽着這些話。
“最後,我提醒你一點,”易小川接着說道,“劉表是個極其重視禮節的人,他和你的的父親又是同一輩人。所以,就算你心裏有一千個不願意,當你去他軍中見到他的時候,你也要喊他一聲‘伯父“千萬不要讓他感覺到你的仇恨。隻要你能做到這些,我相信,劉表一定會被你打動,你也能要回你父親的屍首。”
易小川說完了,這些話,雖然别人聽不懂,但是孫權卻記得每一個字。蓦地,孫權的記憶又回到了六年前。
「見他們不信自己,孫尚香拉住了哥哥,“哥哥,我被荊州兵擄去了,就是這位大哥哥救了我。”
孫權看了看妹妹,随後擺了擺手,“把劍收起來吧。”“是。”那四人很明顯更聽命于孫權。
“是他救了你?”孫權問妹妹。
孫尚香重重點了點頭。
孫權是個懂得禮數之人,确定眼前這個人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之後。孫權趕緊上前施禮緻謝,“感謝恩公救我妹妹一命,請受孫權一拜。”
易小川微笑着将孫權攙扶了起來,随後蹲下身去,看着眼前這個面目清秀的未來吳國之主。
“你叫孫權?”
“是。”
“你剛才說要去讨要你父親的屍首?”
“是。”孫權回答,“他們搶走了我父親的屍首,我不能讓父親死後葬身異地,所以要去讓劉表歸還我父親。”
“你今年多大了?”
“九歲。”
易小川點了點頭,“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膽魄,你将來定會大有作爲。”
“謝恩公誇獎,這隻是做兒子的本分而已。”
“你一個人去,有把握嗎?”
孫權盯着蒙面人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最後輕輕地搖搖頭,“說實話,孫權心裏沒底。”
易小川摸了摸孫權的頭,“孩子,你很誠實。來,你附耳過來。”孫權聽話的将頭偏了過去。
“劉表今年年事已高,而你又是一個九歲的孩子,所以你做使者前去,劉表的戒心會大大減少,這是你的優勢。此次前去,你必須要讓劉表明白三件事。第一,雖然你父親已死,但是你哥哥孫權如今已經繼位,統領江東兵馬。而且,他已經率兵離開三津渡。否則,劉表一旦知道你哥哥還留在這裏,難保他不會斬草除根。第二,你要讓劉表知道。此次事件,你們并沒有将責任全部怪在劉表頭上。你要向劉表言明,你們知道劉表是被人*迫,迫不得已而爲之的。第三,你要向劉表承諾,隻要他願意歸還你父親的屍體,你們願從此和劉表罷兵言和,雙方不在互相侵犯。
最後,我提醒你一點,劉表是個極其重視禮節的人,他和你的的父親又是同一輩人。所以,就算你心裏有一千個不願意,當你去他軍中見到他的時候,你也要喊他一聲‘伯父“千萬不要讓他感覺到你的仇恨。隻要你能做到這些,我相信,劉表一定會被你打動,你也能要回你父親的屍首。”
易小川說完了,孫權立馬跪拜在地,“謝恩公點撥。有恩公這番指導,孫權就有信心了。”說完他磕頭答謝,可等他擡起頭來的時候,易小川已經不見了。」
“恩公,”孫權的聲音在顫抖,“是你?!!”
易小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随後閉上了雙眼。
“孫權,六年了。沒想到我們再次相見,會是這種情形。”很明顯,易小川此刻在打感情牌,“本來我想把我的身份一直隐藏下去,可是現在,我不想和你刀兵相向,隻好将此事說出,希望你,能有所改變。”
易小川是什麽意思聰明的孫權當然一清二楚,現在看來,早在六年前,自己一家就已經欠易小川一個天大的人情了。說實話,當初若是沒有易小川的這番指導,年僅九歲的孫權是根本沒有把握讨要回自己父親的屍首的。
孫權緊皺的眉頭展開了,他長舒了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什麽重大決定似的。
“傳我命令,留下曹無雙,所有人返回孔城。”
聽孫權這麽一說,易小川頓時也舒了一口氣。
“什麽?!!”一旁的老将黃蓋驚訝不已,“公子,你說什麽?”
“黃叔,我們回去吧。”孫權輕輕地說道。
“公子,你是不是被這個易小川用什麽妖術給迷惑了?他就說了這麽幾句鬼話,你就要把曹無雙給放了?”這也難怪,我想換了誰誰也不會明白的。在場一千多人,隻有兩個人心知肚明。“公子,你也說了,如果将曹無雙放了,将來她一旦知道此事是我們所爲而告知了曹孟德,那我們江東可就危險了!公子,曹無雙不能放啊!”
“黃叔,你放心,就算我們放了曹無雙,她也不會将這件事告訴曹孟德的。”孫權說道。
“公子,你怎麽會如此肯定?”黃蓋不解。
“因爲,”孫權看着易小川,“我相信易先生。”
“公子!······,”黃蓋現在簡直都被搞傻了。剛才孫權還命令自己要和易小川拼命,怎麽瞬間又變得對他是如此尊重和相信,這,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黃叔,”孫權打斷了黃蓋的勸阻,“不要再說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你放心,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黃蓋見孫權如此的堅決,知道自己再勸也沒什麽用了,隻能“哎呀”的長歎一聲。
“恩公,”孫權對易小川抱了抱拳,眼含深情,“保重!”
易小川也對孫權抱了抱拳,“權公子,多謝!”
“走!”說着,孫權蹲身走進車裏。
而黃蓋,看了易小川一眼,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沒辦法,孫權雖然年紀不大,但他怎麽說也算自己的主公,他的命令自己不得不從。無奈,他隻能将佩劍放回劍鞘。大手一揮,“走!”
于是乎,孫權、黃蓋連同這一千多甲士快速往回去了。
見他們走了,秋紅趕緊下馬跑向那輛車架,“小姐!小姐!”
掀開車簾,秋紅一眼就看見靠在車裏昏迷不醒的曹無雙。
“小姐!小姐!”見曹無雙這樣,秋紅甚是擔心,“小姐,你怎麽了?你快醒醒啊!”
易小川來到跟前,見曹無雙如此這般,随即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瓶子,揭開上面的棉布塞子,随後将瓶口放到曹無雙鼻前,讓她嗅了嗅。
緩緩地,曹無雙睜開了雙眼。
“小姐,你醒了!!”見曹無雙醒了,秋紅真是喜不自禁。
曹無雙眼前的圖像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終于,她看到了那個在自己夢中無數次出現的人的身影。
“易公子,”曹無雙軟軟的叫道。
而易小川,則是沖曹無雙笑了笑。
下邳。
“轟隆隆!!”天空的閃電是一道接着一道,雷聲一聲大過一聲。
此刻,曹孟德大營。
“丞相,大雨未至,雷電先行,看來今夜,一場大雨是免不了的。”郭嘉緩緩地說道。
“今年天幹,泗水河的河水已經下去的差不多了。要想将泗水河灌滿,須得連續四天大雨才行。”曹孟德看着天上的驚雷,眉頭微皺,“奉孝,依你看,這場雨會持續四天嗎?”
郭嘉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丞相放心,這場大雨不下六天六夜,是絕不會停止的。所以,泗水河一定會被這場大雨灌滿的。”
“你如此一說,我的這顆心,就放下了。”曹孟德說道,“我已經令五千軍士在似水河畔待命,到時隻要河水一滿,立刻決堤放水。到那時,下邳可就成了一座水城了。而呂布,也就徹徹底底地敗了。”
“呂布兵敗是遲早的事,”郭嘉說道,“請問丞相,待擒得呂布之後,丞相将如何處置他呢?”
曹孟德将目光轉向郭嘉,“奉孝,如果是你是我,你會怎麽做呢?”
郭嘉笑了笑,“在下不是丞相,不敢替丞相做主。這件事,還是請丞相親自決斷吧。”
“哈哈哈,”曹孟德笑了笑,随後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這個決定,等到擒得呂布那日再做吧。”說罷,曹孟德笑着回軍營去了。
郭嘉輕輕地搖了搖頭,“看來,丞相還是舍不得殺呂布啊。”
讓我們鏡頭一轉,看看另一幅景象。
初晨。通往徐州城水路。
兩岸環山,綠水長流。由于是清晨,所以水面上的霧氣還沒有全部散去。籠罩在水面上,萦繞在青山間,頗有一點人間仙境的感覺。
在這寂靜的的水道上,除了山間不時傳來的清脆的鳥鳴聲之外,還有一種悅耳的聲音,一直未曾斷絕。
這是人撫琴的聲音,此琴音優雅動聽,雖然凄婉,但卻不至于讓人過分傷心,隻是在心頭蒙上一層哀傷罷了。
在這碧波蕩漾的水面上,一隻竹筏正緩緩向前而行。而這琴音,就是從這竹筏之上傳來的。
曹無雙所彈奏的這首曲目,不是别的,正是《神話》。
聽着曹無雙的彈奏,易小川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當年從圖安送玉漱進宮前和她離别的場景,那時,自己爲玉漱唱的,正是這首歌。幾百年來,每當自己對玉漱的思念難以抑制之時,自己都會彈奏這個曲目來一解内心的相思。以前都是自己彈給自己聽,如今聽别人演奏這首曲子,不知爲何,自己心中的惆怅之情更濃了。
一曲終了,曹無雙将琴放下,站起身來。
“小姐真是好天分,”易小川說道,“這首曲子我隻演奏了一遍,小姐竟然就記住了。而且,還彈得這麽讓人動容。”
曹無雙露出一個古典美女标準的微笑,“不是我有天分,而是易公子彈得認真、動情,讓人感受深刻,不知不覺,就全都記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