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真是跟易公子這麽說的?”大喬聽後很吃驚。
“是啊,怎麽了?”婉兒覺得很正常。
“那他也答應了?”大喬繼續問道。
“當然了,”婉兒說道,“當初可是他說要給我一個很好的交代的。既然是這樣,那他當然得看到我嫁人了。”
“你啊,”大喬輕輕地搖了搖頭,“你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易公子最終會離去,爲何還要多留他三個月呢?你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嗎?”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婉兒還是嘴上硬,“既然留不住他的心,那麽能留住他的人也是好的,哪怕隻有三個月。”婉兒說道,“小川一直跟我說,當我和你們團聚之日,就是他永遠離開我之時。你想啊,他這一走,說不定我們一輩子都不能相見了,那該多讓人挂念啊!”
“說來也是,”說着大喬暫時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女工,一副不解的樣子,“我看易公子,也不是那種薄情之人。你們相處了十三年,你也是他一手帶大的。就算他對你沒有男女之之意,可是我想,總還是有兄妹之情的吧。可他爲什麽總是強調,他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呢?你們畢竟在一起十三年了,就算最終做不成夫妻,我想,也可以做兄妹啊。難道,這種感情是說放就能放的嗎?”
婉兒撇了撇嘴,“管他呢。他啊,一心都在想着那個玉漱。估計這次離開之後,一定是找他的玉漱去了。算了算了,”婉兒突然說道,“姐姐,我們不說這些讓人掃興的事了。說說你吧,你真的答應要借給孫策了?”
婉兒這樣一問,大喬羞得臉當時就紅了,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說呢,”說着婉兒拿起石桌上大喬縫制的衣服,“你這幾天一直都忙着做女工,原來是給自己做嫁衣啊!”
“妹妹看我做的怎麽樣?”大喬問道。
婉兒翻來覆去仔細地看了看,“挺好看的!不過,還是沒有小川做得好!”
“你啊,總是張口閉口小川小川的,易公子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嗎?”大喬質疑道,“我可不相信一個大男子做起女工來會比得上我們女人。”
“這還真不帶姐姐你不相信的。”婉兒說道,“小川做的衣服,在我看來是天下最漂亮的衣服,誰都比不上他。”
“妹妹這麽一說,我倒是很好奇,”大喬說道,“幹脆,你讓易公子給你做一件衣服,讓姐姐開開眼。”
婉兒笑了,“這無緣無故地我叫人家做什麽衣服啊?難道也像你一樣,讓他給我做一件嫁衣?”
“也行啊!”大喬可沒把婉兒剛才這句話當玩笑話聽,“你留人家在這不就是想讓他看你嫁人嗎?既然如此,那正好讓他給你做一件嫁衣,算是送給你最後的禮物,名正言順的,多好。”
“話是這樣說,”婉兒說道,“不過,我那隻是爲了暫時留住他。我現在還沒有找到自己想嫁的那個人呢,做哪門子嫁衣啊?”
聽婉兒這樣一說,大喬将頭向前湊了湊,帶着試探性的口氣問道,“妹妹,你覺得周公子怎麽樣?”
“哎呀,姐姐,”婉兒顯得很不耐煩,“怎麽說着說着又說到他的頭上去了?都說了對他沒感覺沒感覺,怎麽老提他?”
“好好好,”見婉兒發脾氣了,大喬趕緊打住,随後跳到下一個話題,“對了,妹妹,早上孫郎來看我,怕我一直在家中做女工苦悶,故而邀我下午去大營走走,解解乏。要不,妹妹你跟我一塊去看看?”
“算了吧,”婉兒說道,“你和他二人世界我去算怎麽回事啊?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
“瞧你說的,”大喬臉更紅了,“什麽二人世界,我和孫郎現在還沒成親呢。我是覺得跟他單獨在一起不好意思,所以······,”
“所以你就找我當你的僚機,對吧?”婉兒問道。
“啊——?”大喬可不知道易小川所教給婉兒“僚機”這個現代詞彙的意思,“什麽機?”
“沒什麽。”婉兒說道,“那行吧,既然姐姐都說了,那我就陪你一起去看看呗。”
見婉兒答應了,大喬當時喜笑顔開。
當天下午。江邊。
此刻,隻見一男子坐于江邊,手握竹竿,旁邊放一竹簍,正在專心緻志的釣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小川。這是易小川的老習慣了,每當自己有想不通或者煩惱的事情的時候,自己都會去釣魚。一是平複自己的心情,二是幫助自己思考。
如今,袁術已經被滅,此刻曹孟德正在征讨呂布。易小川知道,下一步,就是曹孟德和袁紹之間的戰争了。待官渡之戰袁紹大敗之後,緊接着曹孟德就會将利爪伸向荊州,那麽然後,就是孫劉聯盟抗曹,就到了曆史上著名的“赤壁之戰”了。這些都是曆史大事,可卻都不是易小川所關心的。易小川從始至終關心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被困在天宮裏的玉漱。隻不過現在,自己還有一件事必須要解決,那就是去“救”玉靈。其實在易小川心中,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這樣做究竟算不算救玉靈。但是,這次易小川之所以決定前去,是因爲他想去求證一件事。
就在易小川深思的時候,突然,背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喂!”
當時把易小川驚得抖了抖,剛咬鈎的魚兒也跑了。
就在這時。一臉笑意的孫尚香出現在自己面前。
“易公子,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孫尚香笑着問道。
“原來是孫小姐。”易小川說道,“沒什麽,胡亂瞎想而已。孫小姐來這裏是——?”
“釣魚啊!”說着孫尚香亮了亮手中的竹竿,“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孫小姐也喜歡釣魚?”易小川感到一絲驚訝。要知道,那時候的女子可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抛頭露面都不行,就更别說釣魚了!
“當然了!”孫尚香跟着易小川的語氣答道。其實,孫尚香對釣魚是一竅不通。倒不是因爲自己不能出門沒有機會,我們知道,孫尚香是一個習武之人,那肯定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之類的,抛頭露面是經常的事。孫尚香不是沒機會釣魚,而是她根本不想釣魚。你想啊,這釣魚其實說白了就是坐功。像孫尚香這麽好動的女子,怎麽可能坐得住呢?
“我可是個釣魚高手呢!”話真是越說越大了。
易小川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看着自己的魚浮了。
孫尚香見易小川專心緻志的釣魚,自己也趕緊準備了,不能老在一邊站着啊!
想到這裏,孫尚香趕緊站定身子,随後雙手握住竹竿的這一頭,将竹竿整體往後一仰,随後雙臂發力使勁往前一甩,隻聽“呼”的一聲從耳邊駛過,當時把易小川看的是目瞪口呆:這,這,這難道是是釣魚高手與衆不同的地方嗎?這明明是連魚竿都不會甩的節奏啊?
果然,這種甩竿的方法雖然力道十足,不過效果卻不怎麽樣,魚鈎隻扔在離岸邊很近的地方。
孫尚香一見,當時就羞紅了臉,随後将魚鈎收起,再次用剛才那個姿勢甩鈎,隻不過這次的力道比第一次大了許多。
又是“呼!”的一聲,易小川馬上都坐不住了。
效果一如剛才,魚鈎還是不争氣的落在了岸邊。這下孫尚香失去了耐心,變得惱羞成怒了。隻見她收起魚竿,再次将魚竿仰向身後,随後幾乎使上了全身的氣力要去甩鈎。
“孫小姐!”易小川實在是看不下去,站了起來,來到孫尚香身邊。
“魚鈎不是這麽甩的,來!我教你!”
說着,易小川來到孫尚香身後,伸出左手握住了魚竿。此刻,孫尚香的雙手可還是握在魚竿上呢。
如此近距離的和自己心上人相接觸,感受着易小川那淡淡的體香,一時間,孫尚香隻覺得渾身燥熱,心跳加速。
“釣魚跟習武可不一樣,不能用蠻力,要用巧勁。”易小川輕輕地說道。說着,易小川左手将魚竿不但沒向上擡,反而向下壓了壓,而右手,則是拿着魚鈎的這一端,繃着魚線。“左手将魚竿稍稍下壓,右手繃着魚線,然後,再将魚竿這麽輕輕地向上一擡,”說着,易小川左手将魚竿向上一擡,同時松開右手,“同時松開右手。”果然,魚鈎就如此輕易地彈出去了。“這樣,魚鈎就可以很輕易的被扔出去了。”易小川說道,“如果熟練了,想扔哪裏就可以扔到哪裏。”
指導完之後,易小川松開了握着竹竿的手。“孫小姐,你來試一次。”
孫尚香輕輕地點了點頭,随後收起魚竿按照易小川交給她的方法一試,果然奏效,孫尚香當時不自禁地開心笑了。
“謝謝你,易公子,”孫尚香說道,“其實,其實,”孫尚香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之前根本沒釣過魚。我剛才是······,”
“沒關系,”易小川微微一笑,“看得出來。”
聽易小川這樣一說,孫尚香更不好意思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易小川生怕孫尚香誤會自己嘲諷她,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孫小姐想學釣魚的話,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孫尚香聽易小川這樣說别提有多高興了。自己正有此意,就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呢?“那太好了!”孫尚香一臉的笑意,“有易公子親自教我,我一定會成爲真正的釣魚高手的!”「切!哪是什麽釣魚啊?我看根本就是在釣人!釣夫之意不在魚啊!」
而就在不遠處,看着在易小川面前如此開心的孫尚香,太史慈不由得眉頭緊皺,心裏一陣醋意,随後帶着無比失望的心情轉身離去了。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看看周瑜這邊。
此刻,周瑜身着盔甲,和幾位同樣全副武裝的甲士站在一條漁船上,正向劉表的水域領地望去。
“呂蒙,現在荊州的水師大都督是誰?”周瑜問道。
“回大都督,是蔡瑁。”旁邊一中年将領當即答道,看此人少年老成,他就是江東名将呂蒙。同時,也是周瑜最得力的水師助手。“此人的姐姐是劉表的夫人,因此,頗得劉表賞識。”
“蔡瑁!”聽到這個名字,周瑜當時就恨得咬牙切齒,“就是此人當年在三津渡設伏殺了義父。如今,他又提領荊州水師,成爲我江東水師的勁敵。此人不除,我晝夜不安。”
“是啊,”呂蒙說道,“蔡瑁精通水上的戰法,在訓練水師方面更是花樣連連,他的訓練的荊州水師,可不比我們的江東水師差啊。”
“嗯,”周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來是得像一個辦法,除掉這個蔡瑁了。”
就在這時,一甲士忽然說道,“大都督,不好了,荊州水師好像發現我們了,已經有三艘戰船向我們這邊駛來了。”
“不要怕!”呂蒙沉着指揮,“我們是順風,他們追不上我們的。快!掉頭回去!”
就這樣,周瑜他們開始往回去了。
“大都督,他們沒有追來了。”呂蒙說道。快劃了一段時間,前面就是江東的水師了。由于是順風,因此很容易就能将荊州戰船甩掉。
周瑜點點頭,“等這次回去,我們······,”
就在這時,船身突然猛烈點抖動了一下,呂蒙趕緊伸手扶住了周瑜。
“怎麽了?”周瑜問道。
“沒什麽,大都督。”劃船的甲士說道,“是一條大鳇魚,剛才遊的時候碰到我們船身了。”
“鳇魚?”聽聞周瑜趕緊向水面望去。
“大都督快看,”呂蒙指着不遠處若隐若現的魚身,“還真是條鳇魚!”
就在周瑜仔細觀看的時候,突然,那鳇魚抖動了一下身子,整個脊背全部露出水面。雖然時間短暫,不過所有人都看清了!
“天哪!”呂蒙感歎道,“這條鳇魚也太大了吧!少說也有八百斤,我在長江待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大的鳇魚呢!”
而此刻的周瑜,看到如此大的鳇魚之後,腦海中不禁想起了之前易小川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我告訴你啊,婉兒對那些兇猛的野獸最感興趣了!什麽老虎啊,獅子啊,大熊啊之類的,你要是能随便抓來一個,我保證,這就是驚喜!”
“得不到呗!這些東西正是因爲兇猛,所以才不容易被捕獲,更别說豢養了。婉兒好奇心又強,所以啊,對這些得不到的東西特别感興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