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寺主持了然,拜見太夫人。”隻見了然大師雙手合十,對剛剛到來的太夫人拜了拜,“太夫人能夠親臨本寺,老衲深感榮幸。”
“大師不必客氣,”太夫人說道,“我今日來此,隻是以一個普通香客的身份來還我之前心中所允之願的,大師千萬不要對我特殊照顧,隻把我當做一名的香客就行了。”
“阿彌陀佛,”了然大師說道,“太夫人地位顯赫,爲人處事卻如此謙卑低調,老衲深感敬佩。太夫人,裏面請!”說着了然大師往旁邊一側,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就這樣,太夫人,易小川,婉兒,孫尚香,周瑜一起向寺内走去。
走到寺内,太夫人轉身說道,“老身要去香堂燒香還願,不知你們都有什麽安排?”
“母親,我陪你一起去。”孫尚香說道。
“小川,”婉兒看着易小川,“聽說剛才那個了然大師算姻緣很準的,要不我們去算算吧。”
“我就不去了,”易小川想都沒有就回答道,“我想在寺内轉一轉,要不,”說着,易小川将目光轉向周瑜,“讓周兄陪你去吧。”
“噢,這樣啊,”很顯然,易小川不陪自己前去,婉兒情緒有點失落,随後,婉兒看向周瑜,“周瑜,你願意陪我去嗎?”
“當然可以,”周瑜就等着這句話呢,“反正我也什麽願要還,就陪你去看看吧。”
“行!那走吧!”說着,婉兒和周瑜往了然大師爲人測算之處前去了。
太夫人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易公子,你就一個人在這寺中好好看看吧,老身失陪了。”
易小川稍稍欠身,“太夫人走好。”
就這樣,他們五個人分成三組,太夫人和孫尚香去燒香還願,周瑜和婉兒去測姻緣,而易小川一人,則獨自在寺中轉悠。
太夫人和孫尚香燒香還願就不交代了,沒什麽可叙說的,着重來講一下剩下的兩組。但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二者不可能同時說,那就先來講講婉兒和周瑜吧。
“不知施主所問何事啊?”看着坐在對面的婉兒,了然大師輕輕問道。
“大師,我想問一下自己的姻緣。”婉兒回答道。
了然大師微微一下,随後指了指最右邊的那個簽筒。
婉兒猶豫了一下,随後伸手抽出一支竹簽,展開一看,隻見上面寫着八個大字:金石所制,精誠爲開。
看完之後,婉兒将竹簽遞了過去,“大師,敢問這八字作何解釋?”
了然大師看後微微一下,“施主,這是一個雙面簽。”
“雙面簽?”婉兒皺了皺眉,“何爲雙面簽。”
“所謂雙面簽,就是有兩種解釋,雙向所指。”了然大師說道。
“還請大師明示。”婉兒問道。
“施主問的是姻緣,既是姻緣,那就得是兩個人。”了然大師說道,“此簽可以指施主所愛之人,同時也可以指施主自己。不知道施主想要先聽哪一個?”
“所愛之人,我自己,”婉兒喃喃自語道,“大師,我想先聽聽我所愛的人是何解釋。”
“金石所制,意思就是說,施主所愛之人内心像金石一樣堅硬,對施主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精誠爲開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施主想要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那麽就一定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去打動他。唯有如此,你們才有可能在一起。”了然大師解釋道。
“大師的意思就是,隻要我有耐心和時間,就一定能打動我所愛之人,他最終就會跟我在一起?”婉兒趕緊問道。
“非也非也,”了然大師輕輕地搖了搖頭,“我隻是說你們最終可能會在一起,并沒有肯定。因爲施主求的此簽是雙面簽,故而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指的是我自己?”婉兒問道。
“不錯,”了然大師說道,“如果此簽指的是施主你自己,那麽金石所制的意思就是說,施主你自己的心像金石一樣堅硬,不肯輕易接納别人。而精誠爲開就是說,那個追求施主的人,隻要有足夠的誠意和耐心,最終就會俘獲施主的芳心。”
聽完了然大師的解釋,站在一旁的周瑜不禁在心中暗暗稱奇:了然大師真是神了,居然算的那麽準!這前者指的是小喬和易先生,這後者指的不是小喬和我嗎?
婉兒稍稍思索了一下,随後問道,“大師,您剛才所說的這兩層意思,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一種情況就是我愛别人,别人不愛我;另一種就是别人愛我,我不愛别人。”
了然大師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那大師,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具體是哪種情況呢?前者還是後者?這兩個選擇,我最終會和誰在一起呢?我愛的人?還是愛我的人?”婉兒問道。
“阿彌陀佛,”了然大師雙手合十,“這個請恕老衲無能爲力了,老衲所能看到的,隻是簽中之意,至于這實際情況如何,就隻能靠施主自己把握了。不過,”說到這,了然大師話鋒一轉,“老衲倒是要提醒施主一句,從施主的面相來看,施主是一個用情極深之人。用情專一是好事,可是如果施主一直執念于一人身上不能自拔,那麽施主最終會因爲自己的執念而遍體鱗傷。所以,老衲奉勸施主一句,放下執念,放眼四周,也許,你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多謝大師指點,大師的提醒,我會記住的,”婉兒輕輕地說道。
說完,婉兒起身看着站在一旁的周瑜,“坐吧,周瑜,該你了。”
“我,我,······,”一時間,周瑜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而了然大師,似乎能理解周瑜的心情,“這位公子,來我這裏問姻緣的男子不在少數,公子不必拘謹。”
“就是,”婉兒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麽呀?快去!”
既然如此,周瑜隻好坐了下來。其實,自己也是很想算一算的。
周瑜從簽筒中抽出一根竹簽,展開一看,八個大字: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看完之後,周瑜眉頭微微一皺,怎麽這個簽的内容和小喬簽上的内容正好相反?
“咦?”湊近一旁觀看的婉兒不禁也有點疑問,“周瑜,你這個簽好像跟我那個是相反的?”
周瑜沒有說什麽,而是将竹簽遞給了了然大師。
“大師,此簽何意?”周瑜問道。
了然大師結果一看,笑了笑,“此簽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意思就是公子隻要有足夠的耐心和誠意,那麽就一定能打動你所愛之人,最終你們一定會在一起。”
“真的嗎?”周瑜聽了然大師這樣一說,心裏頓時欣喜萬分。“我真的能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嗎?”
“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老衲說了,隻要公子能锲而不舍,最後一定會收獲自己愛情。”了然大師解釋道。
“喂!”一旁的婉兒一臉好奇的看着周瑜,“看你這麽高興,你到底喜歡誰啊?”
周瑜看了看婉兒,一時沒有回答。
這時,婉兒好像想到了什麽,“我的是‘金石所制,精誠爲開’,你的是‘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喂,你不會喜歡我吧?”說着,婉兒緊緊地盯着周瑜的眼睛。
“我,我,······,”一時之間,周瑜被婉兒這突然的一問給問懵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幸好,一架及時的僚機出現了。
“義兄,你測的怎麽樣啊?”說話間,隻見孫尚香快步走了進來。
“還,還好。”周瑜回答道。
“喲——!”看見孫尚香進來了,婉兒當即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麽,你也來求姻緣啊?”
“怎麽?”孫尚香毫不示弱地看着婉兒,“不行嗎?”
“一個小孩子,還沒發育完全呢,瞎起什麽哄啊?”婉兒說道。
“我是小,”孫尚香反擊道,“我哪有您大啊?不過,您都這麽大歲數了,怎麽也來這裏求姻緣啊?還沒嫁出去啊?”
“你說什麽?”婉兒當時就被孫尚香激怒了,“你說我年紀大?”唉,看來不論什麽時候,這年紀始終是女人的敏感地帶,輕易不能觸碰。
孫尚香還沒有繼續說,一旁的周瑜見要是再不制止,一場口水大戰是免不了了,于是,他趕緊上前,“小喬,義妹,算了算了,這裏是禅房,乃佛門清淨之地,還是不要争吵的好!”
聽周瑜這樣一說,再想想了然大師還在這裏,二女當即沒有再繼續争吵了。
“我是來求簽的,不想讓其他人在場。”孫尚香背對着婉兒說道。
“切!!”婉兒很是不屑,“搞得我好像很想聽你的破姻緣一樣?周瑜,我們走!”說着,婉兒大踏步出去了。
周瑜,看看離去的婉兒,再看看孫尚香,最後也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大師,讓你見笑了,”孫尚香坐了下來。
“無妨無妨,”了然大師微微一笑,“施主如果想測姻緣的話,那就請吧。”說着,了然大師擺手指向最右邊那個簽筒。
孫尚香伸手抽了個竹簽,展開一看,還是八個大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看到這八個字,孫尚香隐隐覺得此簽似乎不是太好,但還是将竹簽遞了過去。
“這簽中的深意,還請大師明示。”
了然大師接過來一看,微微一笑,“施主如此聰慧,想必也能猜到這簽中之意七八分。恕老衲直言,施主心中的愛情,恐怕不會有結果的。”
“爲什麽這麽說呢?”孫尚香問道。
“這簽中的落花是指施主,流水指施主所愛之人。”了然大師解釋道,“落花落于流水之中,随着流水一同前行,雖然落花是因愛而陪伴流水,但流水的心中卻是大海,根本無意于落花。更何況流水綿長,落花易逝,就算能陪着流水向前,但是不久之後,終會香消玉殒。這,就是此簽的解釋。”
“那它于小女子的寓意是什麽呢?”孫尚香追問道。
“意思就是,施主雖然有機會陪在自己所愛之人的身邊,但是他對施主根本無意,因爲他的心中,早有所愛之人。更何況,與他相比,施主的壽命短暫,就算能陪伴他,也不會長久。”了然大師解釋道。
“大師的意思是,小女子短命?”孫尚香問道。
“非也非也,老衲口中所說的短暫,隻是跟流水相比較而言,試問。落花和流水之間,誰更長久一些呢?”了然大師解釋道。
孫尚香點點頭,“多謝大師指點,小女子明白了。”
“施主,老衲奉勸施主一句,許多事情,既知無果,又何必去做呢?不如放下執念,一切皆會釋然。”了然大師說道。
“謝大師提醒,小女子記住了,告辭。”說着,孫尚香起身離去了。
“唉——,”了然大師歎了一口氣,“若人人都能放下不必要的執念,這世間,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煩惱了。”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看看易小川那邊。
“宮門閣?”來到一座很大的樓閣面前,易小川擡頭看了看上面的牌匾。
走進去一看,閣内居然空無一人,十分安靜。除了幾尊大佛之外,剩下的就數這閣内的五根石柱子最引人注目了。
在這樓閣的四角皆有一根石柱,是起支撐作用的。不過奇怪的是,在這樓閣的中間居然還有一根石柱。
想一想,一根石柱立在屋内的正中間,确實挺怪的。
望向中間那根石柱,易小川忽然被什麽吸引住了。他趕緊走上前一看,隻見石柱下面居然壓着一個碩大的烏龜!看它的樣子,少說也有一百歲了吧!
易小川感到很好奇,不自主的蹲了下來打量着那隻烏龜。
“阿彌陀佛,”一陣聲音忽然傳來,隻見一位大約四十來歲的僧人從一旁走了過來。“施主對本寺的鎮寺之寶,好像很感興趣啊?”
易小川趕緊站起身來,雙手合十,“大師好!鎮寺之寶?你說這烏龜是你們的鎮寺之寶?”
“不錯,”那僧人回答。
“可是它爲什麽會被壓在石柱下面呢?”易小川很是不解。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那僧人說道,“施主,這邊請。”
跟着那位僧人來到外面的石桌邊坐下,那僧人開始娓娓道來。
“本寺是在秦二世一年所建,那時,作爲本寺最大的藏書閣,也就是這個宮門閣,不知爲何,建成之後閣身總是不斷搖擺,十分危險。雖然後來在四周又加了四根石柱,但依然無濟于事。直到有一天,寺中來了一個自稱‘北岩山人’的高人,”
“你說什麽?”聽到“北岩山人”四個字,易小川心裏頓時一驚,“北岩山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