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和孫尚香,一邊忙着動手還不忘了一邊忙着鬥嘴。
“告訴你,小川可是喜歡多才多藝的女子,要不然根本配不上他。就你這樣的,他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婉兒說道。
“就你才藝多?”孫尚香回應道,“告訴你,本小姐也不差!”
“吹吧你!”婉兒說道,“我可是都聽下人們說了,孫小姐自小學武,不愛讀書。就連梳妝打扮都不會,更别說什麽琴棋書畫了。哼!你能跟我比嗎?你這個假小子!”
孫尚香聽了這話立刻惱羞成怒,之前如果有人說自己像個男子自己不但不會生氣反而還會覺得自豪。可是現在,孫尚香最害怕也最讨厭别人說自己是“假小子”了。
“你才是假小子呢?”孫尚香反擊道,“你說的那些,本小姐是不屑去學。隻要本小姐想學,一定比你還要出色!”
“我看你呀,除了這一身二流武功就剩下你這張三流的嘴了。”婉兒繼續刺激道。
“你說什麽?”孫尚香當時更怒了,“你敢罵我?”說着,孫尚香一個飛腿踢向婉兒。
婉兒靈敏地向後一閃,随後扭動着身子向孫尚香吐着舌頭,“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
“你!!”孫尚香被婉兒那個氣啊,她往四處環視了一下,随後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向婉兒摔去,“我砸死你!”
婉兒往旁邊一閃,那個杯子立刻摔在地上,碎了。“你敢拿杯子砸我?”說着婉兒往旁邊一看,立刻拿起旁邊一櫃上的花瓶扔向孫尚香,“我也砸死你!”
“你敢摔我義兄家的花瓶?”孫尚香當時斥責道。
“那怎麽了?”婉兒回應道,“周瑜的小命都是本姑娘的救的,摔他幾個瓶子有什麽了不起的!”說着,婉兒又拿起一個花瓶,“我還摔!”說完又扔向孫尚香。
“你!!!”孫尚香氣急敗壞,随即拿起桌上的茶壺扔向婉兒。就這樣,你一個花瓶,我一個茶杯,兩個女子站在門的兩邊,扔的是不亦樂乎。““呀!!”易小川剛進屋,左邊一個花瓶右邊一個杯子向自己腳邊砸來,易小川趕緊往後一退。帶着疑惑的神情擡頭一看,正好看見了手中高舉花瓶的婉兒和手中高舉杯子孫尚香。
“小川!”婉兒喊道。
“公子!”孫尚香叫道。
看着這滿屋子的狼藉,再看看婉兒和孫尚香。易小川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自己很清楚一個真理,那就是千萬别去惹正在吵架或打架中的女人。想到這裏,易小川趕緊伸出雙手,做了個安撫的手勢,随後慢慢向門外退去。
“那什麽,我走錯房間了。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說完,易小川趕緊轉身往外走了。
見易小川走了,婉兒和孫尚香也不鬥了,趕緊放下手中的花瓶和杯子,一起追了出去。
“小川!”
“公子!”
我的媽呀!易小川頓時覺得頭都大了,趕緊加快了腳步。可是婉兒和孫尚香小跑着很快就追了上來,攔住了易小川“小川,你幹什麽去呀?”婉兒站在易小川的左邊。
“公子,你去幹什麽呀?”孫尚香站在易小川的右邊。
“那個,那個,”易小川想趕緊脫身,“我去找水喝。”
“我去給你拿!”婉兒和孫尚香同時說道。她們對視一眼,“哼!”随後立刻跑開了。
“我去!!什麽情況?”易小川一時之間覺得情況越來越複雜。“不行!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我還是趕緊溜吧。”
想到這,易小川趕緊邁開了步子向院外走去。可是就在這時,婉兒和孫尚香已經端着水過來了。
“小川,來,喝水。”說着婉兒将杯子遞到易小川面前。
“公子,來,喝水。”孫尚香也将自己手中的杯子遞到易小川面前。
“這,”易小川看着她們,一臉的爲難之色,“我可隻有一張嘴,先喝誰的?”
“來,喝我的!”說着,婉兒趕緊将杯子送到易小川嘴邊。
“不!先喝我的!”說着,孫尚香也将杯子送到易小川嘴邊。
“先喝我的!”
“先喝我的!”
······就這樣,二人拿着手中的杯子在易小川嘴邊擠來擠去,互不相讓,搞得易小川很是難受。
“啊!”易小川往後面一退,原來她倆擠來擠去将杯子中的水給弄灑了,全都落在了易小川的衣服上。
易小川看着衣服上的水,一時之間感到很無語。
看見這樣情況,婉兒趕緊說道,“沒事,小川,我來給你擦!”說着婉兒從袖中摸出了一條手帕。
見婉兒如此,孫尚香也不示弱,也立刻從袖中摸出一條手帕走上前去。“我也給你擦!”
就這樣,婉兒和孫尚香一齊拿着手帕在易小川的衣服上擦來擦去。再看此刻易小川的表情,目光呆滞,雙眼無神,完全是一副很無語的樣子。心中暗想,天哪,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
“先生,你們這是——?”剛從太夫人那裏回來的周瑜看到眼前這副場景,也很是不解。
見周瑜來了,易小川頓時感到有救了,隻見易小川趕緊走上前去,“周兄,你來了。”來到周瑜跟前,易小川小聲說道,“周兄,幫我擋住他們,我先閃了。”
“先生,怎麽回事啊?”周瑜小聲問道。
“我怎麽知道啊?”易小川回答道,“可能生理期亂了吧!我先撤了!”
“啊?什麽?”周瑜不明白易小川口中的“生理期”是何物。
不過此刻的易小川,也沒時間和心情給周瑜解釋這些了。
“小川,你去哪啊?我跟你去。”
“公子,我也跟你去!”
易小川轉過身來,雙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上,裝作很痛苦的樣子彎下腰去,“哎呀哎呀,我忽然覺得很不舒服,一定是昨天吃壞東西了。哎呀,不行了,我要去茅房。”說完,易小川擡起頭來看着婉兒和孫尚香,“怎麽,要不一起?”
易小川這樣一說,婉兒和孫尚香立刻沉默了,再也沒有嚷着要繼續跟着了。
易小川見方法奏效,立刻閃人了。
周瑜站在兒二女中間,婉兒和孫尚香相互對視一眼,“哼!!”
“哼!!”
随後偏過頭去,雙手抱在胸前,誰也不理誰。周瑜看着她倆,一時之間很是茫然。
當天夜裏。甘露寺。佛堂之内。
此刻,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左右,整個寺院的僧人都已經休息了。所以白天人潮湧動的佛堂,此刻也是寂靜無比。
佛堂之内,衆佛之下,跪着一個白衣女子,雙手合十,雙目微閉,正虔誠的祈禱着。雖然她的面容被一塊白色的紗巾所遮掩,但是我們一眼就能認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玉靈。
“佛祖,”玉靈虔誠的說道,“玉靈知道,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犯下的罪孽深重,我已不求佛祖能夠原諒。雖然我現在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但我還是無能爲力。就在前不久,我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被我的人綁走,而我卻救不了她。不過好在最後,她還是脫離了險境。現在,我又必須要去殺一個人。雖然他跟我無冤無仇,但我必須這麽做。佛祖,你是無所不能的,你能告訴我,我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嗎?”
說完,玉靈雙手伏地,深深地拜了下去。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洪亮的聲音,“路,一直都在施主的腳下。去天堂,還是去地獄,全在施主的一念之間。佛祖,是幫不了施主的。”
聽見有人前來,玉靈趕緊站起轉過身去,隻見一位胡須盡白、仙風道骨的僧人向自己走來。
“阿彌陀佛,老衲是本寺的主持了然,見過施主。”隻見了然大師禮貌的躬了躬身。
見大師向自己行禮,玉靈也趕緊雙手合十躬身施禮,“原來是了然大師,小女子見過大師。深夜來此,驚擾了大師,還望大師恕罪。”
“無妨無妨,”了然大師說道,“老衲已經算好了近幾日會有幾位貴客來訪,隻是沒想到,施主會選擇在深夜至此。”
“大師算到我會來?”玉靈感到很意外。
“施主隻是其中的一位,”大師說道,“相信其他幾位貴客,不日就會到達。”
“原來如此,大師真是神機妙算。”玉靈說道。
“施主選擇在深夜來佛堂而不是在白天,想必有些話有些事不好輕易說出口吧?”了然問道。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大師的慧眼,”玉靈來此,是真心真意來忏悔并想得到一些解脫的,因此,在了然大師面前,玉靈還不掩飾。“實不相瞞,小女子來到貴寺,是想在佛祖在這裏得到一些指點的。”
“哈哈哈,”了然大師爽朗的笑了,“佛祖,隻是人們的一種信仰。他隻活在人們的心中,是一種精神的寄托和向往。施主想要從佛祖那裏得到,就算最終得到了,那也隻是施主大徹大悟之後自己領悟的。佛祖所能做的,隻不過在精神上引導施主罷了。”
“大師說的極是,”玉靈回答道,“隻是直到現在,小女子還是不能領悟到什麽,更談不上大徹大悟了。小女子既然今夜有幸遇到大師,不知大師能否爲小女子指點一二?”
了然大師笑了,“施主既然來此,你我就是有緣。能爲施主解答内心的疑惑,是老衲的榮幸,施主不必客氣。不過,”說到這裏,了然大師話鋒一轉,“既然施主誠心求教,那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聽了然大師這麽一說,玉靈猶豫了一下,随即伸手将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
“施主雖然面容清新秀麗,但是眉宇之間卻藏有很深的殺氣。”了然大師直言不諱,“老衲奉勸施主一句,早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執念,方能重生。”
聽了然大師這樣一說,玉靈當時一驚,因爲了然所說的,全部都是正确的。
“大師,你也看出來我造了很深的殺孽嗎?”玉靈趕緊問道,“我是不是不可原諒,回不了頭了?”
“老衲說了,路在施主自己的腳下,至于是去天堂還是地獄,全憑施主的一念之間。”了然大師說道,“雖然施主一身戾氣,但是施主的心卻本是一顆良善之心,隻不過被太多的其他污垢所蒙蔽,因而一時誤入歧途。隻要施主肯改過自新,一切,都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那我該怎麽做呢?”玉靈趕緊問道。
“具體要如何去做,除了一部分取決于施主之外,還有一部分是要看天意。”了然大師說道,“施主,請跟我來。”
說着,了然大師轉身向外走去。而玉靈,也趕緊跟了過去。
來到一個安靜的禅房,了然大師示意玉靈坐下。就這樣,了然大師和玉靈于一木桌旁相對而坐。
了然大師指了指木桌上的三個簽筒,“施主,這三個簽筒分别用來測人的吉兇、命運、姻緣。不知施主,想測哪一個?”
玉靈看着那三個簽筒,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取舍。
“看施主如此猶豫,想必是不知如何取舍吧?”了然大師說道,“老衲早有規矩,凡是來向老衲求簽的,這三者之間隻能算一個。不過,”了然大師話鋒一轉,“施主千裏而來,而且又深夜造訪,你我既能相見,必是有緣,老衲今日就破例一次,施主可以測這三者其中的兩個。”
聽了然大師這樣一說,玉靈心裏一陣感激。“大師如此照顧,小女子多謝了。”
了然大師笑了笑,“無妨無妨,施主,請吧。”
玉靈猶豫了一下,随後在中間那個測命運的簽筒抽了一根簽。
玉靈借着燈光仔細一看,隻見簽上寫着四個字:昙花一現。
玉靈将竹簽遞到了然大師手中,“大師,這簽上的‘昙花一現’,作何解釋?”
了然大師接過竹簽看了看,随後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