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神醫,”孫尚香說道,“按照公子的吩咐,我将母親卧房中的花草全部撤去之後,母親這幾天睡眠漸漸好轉,人也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神彩,再也沒有感到胸悶氣短了。”
聽孫尚香這樣一說,易小川微微一笑,“那就好,看來我想的沒錯。”
“小川,你是怎麽想的?跟我說說呗。”婉兒将臉湊上前問道。
易小川笑了笑,“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切!!”見易小川跟自己賣關子,婉兒很是不屑,“我看待會等你見到太夫人的時候,她問你,你說不說。”
“到時候看情況吧,”易小川一臉的神秘之色。
“公子,小喬姑娘,”孫尚香說道,“母親在府中備好了點心等二位,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去吧。”
“嗯,”易小川點點頭,“婉兒,我們走。”
孫家大府。客廳。
“來,易公子,小喬姑娘,這些都是剛從林子裏摘來的新鮮水果,都是我們曲阿的特産,二位嘗一嘗。”坐于客廳之上的太夫人招呼易小川和婉兒品嘗面前的水果。
“謝太夫人,”易小川沖太夫人笑了笑,随後禮節性的拿起小桌上的一顆荔枝剝開放入嘴中。
“之前就聽周瑜和小女說,易公子武藝高強,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太夫人說道。
“太夫人謬贊了,”易小川謙遜道。
“哎——,”太夫人擺擺手,“公子就不要客氣了,公子先是救了小女,然後又救了老身,先生的恩德,我們孫家一定謹記。以後,公子如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老身一定竭盡全力幫忙。”
易小川微微一笑,心裏暗暗說道,算上孫策的話,我可是救了你們一家三口了。“多謝一太夫人美意。太夫人,在下一介草民,大道理懂得不是很多,但是有一條我一直謹記,那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在下救人助人不是爲了貪圖什麽回報,隻求心靈甯靜而已。”
聽易小川這樣一說,婉兒是沒什麽反應,依然不顧形象的在大吃自己面前的水果。而其他三人,太夫人、周瑜、孫尚香,則是對易小川的這番回答感到很是佩服。
“易公子不但一身本領,而且爲人還如此謙遜有禮,境界也是比常人高出很多。先生如此大才,不知先生師承何人之下呀?”在太夫人他們看來,像易小川這樣的能人,那一定是得名師指導。
“說來慚愧,”易小川笑了笑,“在下并沒有什麽師傅,隻是行走江湖多年,有幸交到幾位江湖朋友,他們不嫌在下資質平平,授予我武功和醫術,談不上什麽高強,更說不上什麽精湛。”
“先生真是太謙虛了,”坐于易小川正對面的周瑜說道,“不說别的,單我義母的病,全城的大夫都來給義母會診,可是無一人能說出個所以然,更無人能爲我義母醫治。可是先生剛來府中,見微知著,連我義母的面都沒見就知道了義母的病情。三言兩語就爲義母消除了病根,如此高明的醫術,恐怕就連‘天下第一神醫’華佗也望塵莫及,先生就不要過于自謙了。”
“是啊,公子,”太夫人說道,“直到現在,老身還是想不明白,我的病怎麽跟這屋裏的花草有關呢?這些花草都是精挑細選的,本身也沒毒,可是爲何會引起老身身體的如此不适呢?這其中的緣由,不知公子可否透露一二?”
易小川還沒有回答,對面的孫尚香就急着說道,“是啊,易公子,我對此也很好奇呢?你能不能說說啊?”
“呵呵,”一直在吃荔枝的婉兒笑了,随後搖了搖頭,“這回啊,有的人是想逃也逃不掉喽!”
“先生,你就說說吧。”周瑜也跟着說道。
“那好吧,”衆人一起圍攻,易小川知道想不說也不行了。其實易小川一直不說并不是因爲自己在賣關子,隻是易小川不知道該怎麽向他們解釋。
“既然太夫人要求,那在下就說上一說。隻是在說之前,能否借太夫人府中的燈籠一用?”
聽易小川這麽一說,衆人雖然不知道易小川大白天要燈籠是何意思,但是太夫人還是答應了。
“來人啊,拿一隻燈籠來。”
“記得要點着。”易小川叮囑那名下去拿燈籠的下人道。
不一會兒,一隻點着的燈籠拿上來了。易小川接過燈籠,随後來到大廳中間。
“大家請看,”易小川舉起了手中的燈籠,“這是一支點着的燈籠,我想問一下各位,這燈籠裏面的油燈爲什麽會燃燒?”
“這個很簡單,”婉兒立刻回答道,“因爲有火把它點着呗。”
“說對了一半,”易小川說道,“各位請看,如果我這樣做,這油燈會怎麽樣呢?”說着,易小川伸出右手将燈籠下方的通氣口給遮住了,不一會兒,那油燈慢慢熄滅了。
“剛才油燈已經被點着了,可是爲何當我将這下面遮住的時候,油燈最終會熄滅呢?”易小川向他們發問道。
“這······,”一時之間,孫尚香、婉兒和太夫人都想不出答案。
還是周瑜聰明,“先生剛才把下面的通風處給堵住了油燈才會熄滅的,難道說,這油燈燃燒離不開空氣?”
“聰明!”易小川沖周瑜打了個響指,“不過,你也隻說對了一半,”易小川繼續說道,“這油燈的燃燒離不開空氣,可是,難道你能說,這已經熄滅的燈籠裏面沒有空氣嗎?”
易小川這一問,周瑜回答不上來了。
見衆人都不說話,易小川知道剩下的就隻能靠自己解釋了。
“其實,我們人的生存,離不開空氣,試想一下,如果我們呼吸不到空氣的話,那麽我們就會窒息而死。”易小川向他們慢慢解釋道,“空氣,雖然我們看不見摸不着,但是它卻真實的存在着,就在我們身邊,無處不在。但是如果更仔細的劃分的話,空氣也是有很多種氣體組成的,其中,最重要的兩種成分就是氧氣和二氧化碳。”
“氧氣?二氧化碳?”衆人聽易小川這樣一說,立刻面面相觑。很明顯,他們都麽有聽過這兩個詞。事實上,現在的他們也不可能聽過。
“先生,你剛才所說的什麽‘氧氣’,‘二氧化碳’,不知具體是何物?”周瑜很是不解。
“這你們不知道也沒關系,總之你們記住,就是由這兩種氣體組成空氣的就行了。”易小川回答道。
“那我們繼續,”易小川接着說道,“剛才這個燈籠裏面存有一些空氣,我們也可以看成是氧氣和二氧化碳的混合體。在他們的支持下,油燈維持燃燒狀态。可是當我将通風處用手堵住的時候,由于裏外空氣不流通,外面的空氣進不去,因此當裏面的氧氣被消耗完的時候,整個燈籠裏面隻剩下了二氧化碳。可是二氧化碳和氧氣不同,氧氣支持燃燒,二二氧化碳不支持燃燒,因此,油燈才會熄滅。”
聽到這裏。他們好像明白了一點。
“公子,”孫尚香說道,“你是說,這空氣中隻有氧氣能支持燃燒?”
“說的,”易小川回答道,“雖然我們平常都說自己呼吸空氣,可是嚴格說起來,我們的呼吸真正依靠的是氧氣。”
“喂!小川,”那邊的婉兒聽得有點不耐煩了,“你說了這麽多,可是這跟太夫人的病一點關系都沒有啊!你能不能說點重點?”
“你着什麽急啊?”易小川接着說道,“我剛才之所以跟各位說這些,就是想讓你們知道,空氣主要由氧氣和二氧化碳組成,其中,能夠支持呼吸的是氧氣,二氧化碳不能支持呼吸。知道這些,我才能接着往下講。”
“那就趕快将呗!”婉兒趕緊催到,“我荔枝都吃完了。”
“小喬姐姐别急,讓易公子慢慢說,”對面的孫尚香說道。
“學學人家,”易小川望向婉兒,“你還比人家大幾歲呢,怎麽這麽沉不住氣?”
“切!!”婉兒不屑地扭過了頭。
“沒了氧氣,我們就不能呼吸,就會窒息而死。由此可見,氧氣是多麽的重要。”易小川接着說道,“那麽各位可知道,這氧氣是由什麽産生的?”
“莫非是這些花花草草産生的?”聯想到這事情的前前後後,周瑜隐隐的猜到了什麽。
易小川再次打了個響指,“Bingo!公子又說對了,不過還是隻說對了一半。準确說來,氧氣是由綠色植物産生的,其中,也包括這些花花草草。白天的時候,這些花草的綠葉在陽光下進行光合作用,這樣它們就會把空氣中的二氧化碳轉化爲氧氣,供萬物呼吸所用。可是,”說到這裏,易小川話鋒一轉,“一旦到了晚上,沒有了陽光,這些植物就不能進行光合作用産生氧氣。可是,它們本身也要進行呼吸,這樣,它們就會呼吸空氣中的氧氣,随後産生二氧化碳,這就是植物的呼吸作用。”說到這裏,易小川看向一直在仔細聽的太夫人,“太夫人,說到這裏,您應該明白您晚上會身體不适了吧?”
太夫人也不是笨人,“公子的意思是說,我晚上屋内放的那些花花草草和我一同争奪屋内的空氣,因此導緻屋内供氣不足,所以我才會感到胸悶氣短犯惡心?”
“太夫人英明,”易小川說道,“不過,更加準确地是說,應該是這些花草拼命的吸收屋内的氧氣,不僅如此,它們在消耗氧氣的同時還産生了二氧化碳。太夫人晚上安寝之時,屋内的氧氣越來越少,二氧化碳越來越多,因此到最後,太夫人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被人用布将嘴巴堵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呼吸,繼而導緻胸悶氣短頭暈犯惡心。一日兩日倒無妨,隻是太夫人連續一個多月睡在這樣的環境裏,自然就會受不了。”
“原來如此,”太夫人聽完之後不住的點頭,而孫尚香和周瑜,更是對易小川的欽佩又多了幾分。
“今日聽公子的這一番述說,老身真是大開眼界。”太夫人不禁誇贊道,“看不出公子年紀輕輕。學識卻是如此淵博,真是當世奇才啊。”
“太夫人謬贊了,”易小川還是那樣的謙遜,“在下隻是略懂一點罷了,剛才獻醜了。”
說着,易小川将燈籠遞到下人手中,坐了回去。
“不知易公子今年多大?”太夫人問道。
“三十有三,”易小川回答道。
“那公子可有妻室?”太夫人接着問道。
“這個······,”易小川猶豫了一下。聽到母親問這個問題,對面的孫尚香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妻室倒是沒有,不過,我已經有自己愛的人了。”易小川回答道。
“是這樣,”說着太夫人不由得望向了婉兒,“公子說的所愛之人,想必就是這位小喬姑娘吧?”
易小川還沒來得及解釋,婉兒立刻接話道,“太夫人你真是好眼力啊!怎麽,你是不是也看出來咱倆有夫妻相?我跟你說,很多人都是這麽跟我們說的。”
聽婉兒這樣一說,太夫人隻能點點頭,說道,“是,是,姑娘和易公子的确是才子佳人,般配的很。”
婉兒都這樣攪合了,易小川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能尴尬的笑了笑。
殊不知,此刻,聽到婉兒這樣說,已有兩人内心很是失落,至于是哪兩個人,想必聰明的你也應該知道吧。
翌日清晨。
孫家大府。
來到孫尚香閨房前,看到那些侍女正在進進出出的往外搬運刀、劍、弓之類的,太夫人感到很意外。
這裏我們要說一下,孫尚香喜歡習武這我們應該都知道。自小就對武術癡迷的孫尚香,不僅自己練武強身,她還命跟随伺候自己的丫鬟一起和她一起練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