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公有兩個女兒?”周瑜聽後也覺得很吃驚。
“是啊,”孫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随後雙手放在臉上,狠狠地向下抹了一下,“公瑾,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周瑜皺眉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後問道,“義兄,難道你現在真的要急着娶大喬姑娘嗎?”
“公瑾啊,我也不怕你笑話,”在自己的義弟面前,孫策是沒有秘密的,隻見他站了起來,開始手腳并用的解釋,“我現在隻要一刻鍾見不着大喬,都坐立難安。我,我,我不能沒有大喬你知道嗎?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那種,那種······,”從目前孫策說話的邏輯順序和淩亂程度上來看,他确實被這件事搞得有點焦慮過頭了,“哎呀,我忘了,你到現在還是光棍一個,你怎麽能懂呢?”說着,孫策又失望的坐下去了。
看小霸王孫策這個樣子,周瑜不禁微微一笑,“想不到在戰場上叱咤風雲、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現在卻爲一個女子如此神傷。”
“唉——,”孫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公瑾,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怎麽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義兄,我還是那個問題,難道,你就非要在現在迎娶大喬姑娘嗎?”周瑜的意思,是讓孫策緩一緩。他這樣想,并不是主要爲孫策的私情考慮,而是從現在的局勢出發。現在劉表已經駐兵和他們形成對峙之勢,這也就意味着:如果劉表不撤兵,那麽整個江東前線上至将軍士兵下至馬夫廚子,每個人的神經都得緊繃着。所以,周瑜不希望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孫策會因爲一個女子分心。太夫人病了,自己卻主動請纓代替孫策前去探望,爲什麽?還不是因爲現在前線太需要孫策了!自己雖然人稱文武雙全,但是周瑜自己知道,自己的腦子也許比平常人要好用。但是要說武力,那自己勉強防身還可以。要是碰上高手,自己就隻能任人魚肉了。因此,在這個時候,作爲江東第一猛将,必須要孫策坐鎮。
“公瑾啊,你怎麽還不明白這事情的關鍵啊?”小霸王孫策說道,“就算我現在不娶大喬,那将來呢?如果她一輩子不能和她妹妹相見,那我豈不就一輩子不能娶她了嗎?”
“她這個妹妹叫什麽名字?”周瑜問道。
“喬婉,”孫策回答的語氣裏明顯充滿了不耐煩,“知道名字又有什麽用?她是五歲時失散的。五歲!估計什麽都記不得呢!現在都已經十三年了!如果她還活着的話,應該十八歲,就算他們全家相見,那誰又認識誰呢?”
周瑜點了點頭,“的确。十三年,時間确實有點久。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想要找一個人,那真的是大海撈針了。”
“連你聰明絕頂的周公瑾都沒辦法,看來,我這回······,唉······,”孫策真的是絕望了。
“義兄也别氣餒,”見孫策這樣,周瑜趕緊寬慰道,“世間萬事,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我相信,如果義兄和大喬真的有緣的話,那麽她的這個妹妹,最終一定會出現的。”
“哼哼,哼哼,”孫策嘴裏哼哼着,很明顯,周瑜的這一番寬慰之話,對他起的作用并不大。
“公瑾啊,你就不必說這些來安慰我了。什麽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你想一想,你算一算,十三年了,就算她妹妹還活着,那也一定被誰收養的,現在肯定過的也不錯,說不定已經嫁人了,根本就不會想去尋找她的家人。而喬公呢,雖然之前的每一年都會出門去打探喬婉的消息。可是這幾年,喬公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不能夠再受車馬勞頓之苦了,大喬一個女孩子,讓她出門尋找妹妹也不放心。所以,你說,這兩邊都不找,怎麽可能有見面的機會?除非,這世上真有奇迹。”其實孫策說的很對,如果喬公和大喬這邊都沒有努力,那還怎麽能找着小喬。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十三年來,易小川可是從來沒有放棄過。
“義兄,”周瑜還是回到了自己最關心的話題上,“現在前線吃緊,我認爲在這麽緊要的關頭,義兄還是應當以大局爲重。至于這尋找喬婉之事,我看一時半會兒也成不了,還是從長計議吧。”
孫策點點頭,表示咱頭周瑜的看法,“你說得對。現在我的孫家好不容易在江東站穩腳跟,此時我不能陷在這裏不能自拔。”
聽孫策這樣一說,周瑜欣慰的笑了,“義兄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至于這尋找喬婉之事,我會留意的。”說到這裏,孫策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對了,義兄,那個喬婉身上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可以一眼就辨認出來的?”
“同心痣。”孫策回答道。
“同心痣?!”周瑜皺了皺眉,一時之間沒聽明白。
“大喬和喬婉的右手手中心都有一顆痣,取名同心痣。”孫策解釋道。
“是這樣,”周瑜點點頭,“這倒是一個特征。”
“對了,”孫策站了起來,“公瑾,你何時動身?”
“明天一早,”周瑜回答道。
“那好,今晚我要擺酒和衆将士爲你餞行。還有,我會派一千孫家軍護送你和尚香回去。”孫策說道。
“義兄,”周瑜推辭道,“這餞行酒我可以喝,不過這護衛我就不要了。”
“這怎麽可以?”小霸王孫策說道,“天下人可都知道你現在是江東的二号人物,指不定有多少人想要對你下手呢?怎麽能不派人保護你呢?”
“保護當然必不可少,我的意思是不要這麽多人。”周瑜解釋道,“我和尚香這次回去是看太夫人的,帶着這麽多人,行程緩慢。而且,剛才義兄你不是說了嗎,現在有很多人想對我不測。如此大張旗鼓,隻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危險。所以,我想我和尚香還是輕裝上路,隻帶幾個高手護衛,一路喬裝趕回曲阿吧。”
聽周瑜這樣一說,孫策點了點頭,“嗯,還是公瑾考慮的周到。行,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許昌城。丞相府。後花園玉靈廂房。
這裏我們要說明一下,烈岩和玉靈作爲得力助手以及神秘心腹,他們一直秘密居住在曹孟德的後花園。作爲玉靈的師父,烈岩也是一直在後花園對玉靈進行訓練。而玉靈和烈岩的身份,除了曹孟德和管家曹軍以外,其他人基本上就是一無所知。就連郭嘉和荀彧這樣在曹孟德面前的大紅人,對玉靈和烈岩的身份也是模模糊糊。他們唯一能确定的是:曹孟德手下有一支戰鬥力相當強悍的刺客隊伍。
“玉靈拜見主公。”見曹孟德進來,玉靈趕緊施禮。
“靈兒不必多禮,”曹孟德上前将玉靈扶了起來,“怎麽樣?你這肩上的傷勢如何?”
“托主公和師父的洪福,玉靈現在好多了。”玉靈回答道,“師父給我敷了他的獨門秘制金瘡藥,傷口愈合的很快。之前劉禦醫說一個月才能活動,現在隻需七天就可以了。”
“這就好,這就好,”說着曹孟德一擺手,“來,靈兒,坐下說話。”
曹孟德和玉靈相對而坐,曹孟德看着玉靈,“靈兒,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你這肩上的傷,是易小川的傷的嗎?”
玉靈在心裏盤算了一下,随後答道,“是,”
“他的武功真的在你之上?”曹孟德繼續問道。
“是,”玉靈點點頭,“他的武功深不可測,而且也精通西域武功。我的西域武功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優勢,所以,”說到這裏,玉靈低下了頭,“玉靈對不起主公,沒能完成主公交給我的重任。”
“沒什麽。”曹孟德擺擺手,“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敗在易小川手裏,也不虧。你可知道,就在剛剛,許昌城内發生了什麽事嗎?”
“什麽事?”玉靈趕緊問道。雖然玉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有種感覺,這件事一定和易小川有關。
“就在剛剛,易小川一人大敗典韋和許褚兩員猛将,混戰我三千虎衛軍而全身而退,現已逃離許昌城。你想想,連典韋和許褚聯手都不是這個易小川的對手,你又怎麽能殺的了他呢?所以,這件事我不怪你。”曹孟德說道。
“多謝主公體諒。”聽到易小川已經離開許昌城。雖然心裏有一陣失落,但玉靈還是替易小川松了一口氣。因爲和曹孟德相處這麽多年,玉靈知道,曹孟德想做的事,那就一定要做到。所以,如果曹孟德一心想要殺易小川,那易小川肯定是在劫難逃。所以,現在易小川離開了,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何時能見到易小川呢?
說到這裏曹孟德小眼睛眨了眨,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我聽給你診治的劉禦醫說,你這肩上的傷是被人在遠處投擲利刃所造成的?”
玉靈微微皺了皺眉,心裏暗想:但凡是個懂的創傷的大夫都應該看得出來我這傷口是近距離利刃造成的,更何況是經驗豐富的劉禦醫?可是,主公爲什麽要這麽問呢?難道,他在試探我?
想到這裏,玉靈立刻解釋道,“看來這劉禦醫似乎對這些刀劍之傷并不了解。回主公,我這肩上的傷勢易小川用匕首近距離刺中玉靈的,并非什麽遠距離投擲。”
“是這樣,”曹孟德點點頭,“我就說嘛,這傷口一看就是近距離造成的,可劉禦醫非要說是什麽投擲所緻。唉,看來這劉禦醫确實是年紀大了。哈哈哈······,”曹孟德這一番自我解圍,雖然看似天衣無縫。可是卻瞞不過心細的玉靈。現在的玉靈已經察覺到,曹孟德對自己有所防備了。
“主公,”玉靈說道,“我肩上的傷現在已經無大礙了。所以,我想還是回北大營繼續訓練吧。就算不能動武,我也可以口授啊。”
“哈哈哈,”曹孟德大笑,“靈兒你還真是閑不下來啊。不過不用了,北大營那邊交給小五他們就可以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請主公吩咐!”每次接收任務,玉靈從不猶豫。
“幫我找到易小川。”曹孟德說道。
“什麽?”聽曹孟德這樣一說,玉靈心裏一驚:莫非,曹孟德還是不肯放過易小川。
“據哨探來報,易小川正往江東方向前去。所以,我要你去追尋易小川的足迹,找到他。”曹孟德說到。
“主公是要我殺了他?”玉靈試探性的問道。
“不是,”曹孟德繼續說道,“我說了,你隻負責找到他,至于找到之後該怎麽做,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是,玉靈領命。”玉靈說道。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我會再來看你的。”說着曹孟德站起了身。
“玉靈恭送主公。”
望着曹孟德遠去的背影,玉靈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距江東邊境不遠處一客棧。黃昏時分。
“小二,”易小川和婉兒風塵仆仆的趕到這一家客棧,随後将手中的缰繩交到了出來迎接的小二手裏,“好好地照顧這兩匹馬,”說着,易小川摸出一錠銀子放到小二手裏,“我們明天還要趕路,所以,你明白?”
“明白,明白,”見到銀子,小二連連點頭,“客官放心,我一定用最好的草料給二位的寶馬喂飽,稍後我還親自給它們洗個澡,保證讓他們舒舒服服的。”
易小川微微一笑,“那就有勞了。”
“二位裏面請。”
進入客棧,叫了兩碗面和一些葷菜,易小川和婉兒開始動筷子。趕快這麽多天的路,他們肚子裏的油水早幹了。
“哎,你們聽說沒有,當今天下,又出現了一個蓋世猛将,連典韋和許褚都被他打敗了。”不遠處的桌子有人議論。
“聽說了,”另一人接着說道,“聽說他叫什麽,什麽······易小川,對!就是這個名字!前不久他一人大鬧許昌城,一人打三千人,如入無人之境,簡直是神将下凡啊!”
······他們說話聲音這麽大,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到了。當然,包括不遠處的易小川和婉兒。
易小川正在吃面,聽了他們這番話之後,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随後繼續大口大口吃面了。
對面的婉兒微微一笑,随後将臉向前伸了伸,小聲說到,“哎,小川,他們可是在說你呢。”
易小川頭也沒擡,繼續吃面,小聲回答道,“别着急,下一個就該說到你了。”
“切!”婉兒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敲,“我才不信呢!那天風頭全讓你搶了,有我什麽事啊?”說着,婉兒也低頭開始吃面了。
“對了,你們知道嗎?聽說,那易小川之所以大鬧許昌城,好像是爲一個叫小喬的女子?”那些人繼續讨論。
“噗!!”聽了這話,婉兒差點将剛吃到嘴裏的面給吐出來了,引來周圍的人一陣側目。
婉兒将面吸了回去,随後沖那些看她的人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
那些人立刻将目光收了回去,随後接着讨論。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趕緊有人跟風,“聽說那小喬是當今曹丞相喜歡的女子,差點就要接她入府了,誰知半路殺出個易小川硬生生的給劫走了!”
“我去!”婉兒不禁感慨,“哎,小川,他們說的好像有點離譜哎!”
易小川挑着面,對此表示很淡定,“衆人的嘴,大河的水,渾也是渾,清也是渾。你想,我們的信息從許昌城大老遠傳到這裏,早就面目全非了。别大驚小怪一驚一乍的,說不定,一會還有更誇張的呢,吃面!”
“噢——,”婉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好吧。”
“曹丞相喜歡的女人,那不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媳婦嗎?”
“是啊,我聽說啊,那小喬年年方三十,正值妙齡之際,生的是嬌媚無比,風騷的很哪!聽說曹丞相剛一見她就被迷住了,接着二人就巫山雲雨,那可······,”
“噗!!!”這一下,不是婉兒,而是易小川。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下子将嘴裏的面全部吐出來了。
“啪!!!”不遠處說的正高興的那人一拍桌子,沖易小川大喊道,“哎!!你們倆有完沒完,吐來吐去的,還讓我們怎麽說話?”
“I服了you。”易小川在心裏嘀咕道,“明明是你們說話讓我吃不下去,現在倒怪在我頭上了。”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易小川可不想尋釁滋事。于是,趕緊抱拳緻歉。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隻是對剛才幾位的說法有點好奇。”
“你好奇什麽?”那人粗聲問道。
“據我所知,這位叫小喬的女子好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怎麽會是一個,一個三十歲的少婦呢?”易小川問道。
“哈哈哈······,”衆人聽到易小川這樣問,立刻全部哄笑道。
這一笑,将易小川和婉兒都笑的愣住了。
“哈哈哈,”那人指着易小川,“一聽你這樣問,就知道你不了解曹*。”
“哦——?”易小川問道,“何以見得?”
“這天下人誰不知道,曹*不喜歡少女而喜歡少婦,尤其是其他人的媳婦。他一向視少女如殘花敗柳,卻視别人家的媳婦爲人間尤物。所以,怎麽可能會喜歡你剛才說的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呢?你說,你問的問題難道不可笑嗎?”那人譏諷道。
“是這樣,”易小川點點頭,随後沖那人抱了抱拳,“仁兄高見,小弟佩服,佩服。”說着,易小川坐下了。
“切!”那人擺擺手,随後也坐了下來,接着和衆人又讨論開了。
“婉兒,”易小川一臉謹慎,“看來消息傳到江東這邊,已經是面目全非了。不過,其他的可以假,咱倆的名字可沒被虛構。所以,接下來我們趕往江東的時候,不能夠用真名字,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還是用化名吧。”
“嗯,”婉兒點點頭,表示同意,“那我們叫什麽呢?”
易小川沉思了一下,随後說道,“這樣,我叫阿泰,你就叫羅莎。”
“阿泰?羅莎?”婉兒眉頭微皺,“爲什麽要這麽叫啊?”
易小川微微一笑,“這你就别管了,總之這樣叫就對了。”
“噢,”婉兒聽話的點了點頭。
其實熟悉《刺客信條》這個經典系列遊戲的人都應該知道,阿泰爾和羅莎就是裏面的人物。易小川作爲《刺客信條》的骨灰級粉絲,就連起名字也不忘從這個遊戲裏面來選擇。
吃完飯,易小川和婉兒來到櫃台前。
“老闆,給我們來兩間······,”
易小川還沒說完,婉兒就打斷道,“來一間上房。”
那櫃台看看易小川,随後又看看婉兒,“一間?”
“對呀,”說着婉兒上前大大方方的伸手将挽住易小川的胳膊,“怎麽了?我們是夫妻,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見婉兒這樣說,那櫃台趕緊笑着說道,“看得出來,看得出來。這位公子相貌堂堂,這位小姐貌美如花,一看就知道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算你會說話!”說着婉兒滿臉笑意的看着易小川。易小川呢,無奈地撇撇嘴,也就由她而去了。
二人來到房間裏,一切收拾停當。
易小川拿出毛毯,對婉兒說道,“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
“爲什麽?”婉兒看看床,“這床足夠兩個人睡啊!你爲什麽要睡地上,難道,”說着,婉兒一臉壞笑的盯着易小川,“你怕我非禮你?”
“行了,婉兒,”易小川有點不耐煩,“别開玩笑了。明天還要趕路呢,快睡吧。”
說着,易小川開始在地上鋪毛毯了。
“哼!”婉兒雖然想和易小川發生點什麽,但是她也知道,這種事急不得,還是慢慢來吧。畢竟,現在的易小川肯和自己同居一室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了。
今天晚上肯定會發生什麽,不然,那就太對不起讀者了。不過,究竟發生了什麽,我隻能在下一章揭曉了。畢竟,下個星期我就要考試了「附贈内容」
當天晚上。
還是之前所說的那樣,趕了那麽多天的路,易小川和婉兒都很疲累了。因此,各自躺在屬于自己的地方,易小川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婉兒,卻遲遲一直睡不着。她躺在床上,不停地回憶着這些天發生的事。對于婉兒而言,自己最高興的事不是從曹孟德那裏解脫出來,也不是知道自己的家人就在江東,而是易小川終于肯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能和他以情人的身份相處。
可是,就算現在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婉兒還是高興不起來。
爲什麽?
雖然自己和易小川以情人的身份相處了十幾天,但是這十幾天來,易小川對自己的态度跟之前相比并沒有改變多少。唯一改變的是,自己對易小川說親昵的話,做一些親昵的動作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排斥了。可是婉兒知道,在易小川的内心,他并沒有真正的把自己當做他的愛人。易小川從來沒有主動對自己說過一句暧昧的話,話都沒有,就更别說動作了。
因此,婉兒現在很擔心,她害怕一旦三個月過去。那麽,自己和易小川的關系就會回到從前,連現在這一點僅存的暧昧都沒有了。
就這樣,這些擔憂一直纏繞着婉兒。直到半夜時分,婉兒才感到強烈的睡意。于是,婉兒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睡去。
可就在這時,易小川的一陣呼喊将婉兒從睡意中拉了回來。
“玉漱,玉漱,······,”易小川拉着被子,嘴裏不停地喊着。
就在那一刻,婉兒的内心徹底涼了。雖然自己曾經很多次聽見易小川在睡夢之中呼喊玉漱,可是這一次,無疑是令婉兒最傷心的。
“玉漱,玉漱,······,”易小川繼續喊着。
婉兒掀開被子,緩緩地來到易小川跟前,雙手抱膝蹲了下來,仔細地看着易小川。
“玉漱,玉漱,······,”隻見易小川眉頭微皺,頭搖來搖去,“不要離開我,不要走。”
眼淚,一滴一滴從婉兒的眼中滑落。直到這個時候,婉兒才真正的明白,就算易小川答應和自己做三個月的情侶,就算自己對他再親熱,再暧昧。在易小川的心裏,在他的夢裏,始終都不會有自己的身影。
“玉漱,不要走!不要走!”易小川的聲音越來越大,身體擺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似乎,在夢中,易小川好像在追趕玉漱似的。
“我不會走,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的。”婉兒柔聲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易小川的情緒立刻平複下來。很顯然,他以爲這是玉漱對他的回複。
婉兒擦擦眼淚,剛想站起來,可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從被子的一邊露出來一個好像紙張之類的東西。
婉兒伸手将它抽了出來,果然,那是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婉兒将它展開一看,那畫上竟是一個美貌的女子。一看那手法,婉兒就知道那是易小川親手所畫。而一旁的兩個字,更是猶如當頭一棒:玉漱。
“玉漱,你就是玉漱,”看着那幅畫像,婉兒喃喃的說道,“玉漱,我真羨慕你。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子呢?竟能讓小川這麽多年來對你念念不忘,矢志不渝。”
看着熟睡的易小川,再看看那畫上的玉漱,婉兒長歎一口氣,随後好像決定什麽似的。隻見她來到桌旁,拿出筆墨紙硯,開始書寫起來。
翌日。
“掌櫃的,掌櫃的,”一大早醒來的易小川見婉兒以及她的行李全部不見了,立刻下來詢問。
“喲,客官,您起來了。”掌櫃的招呼道。
“掌櫃的,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呢?”易小川急切的問道。
“您問那位姑娘啊,她早就走了。”掌櫃的回答道。
“走了?”
“是啊,早上小店還沒有開門她就起來要走了。對了,”說着那掌櫃的拿出一個信封,“這是那姑娘要我交給你的。”
易小川趕緊打開信封。
“小川:我以爲你答應和我做三個月的情侶,我們的關系就能更進一步。可是,昨天晚上當我聽你在夢中依然叫着她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切都隻是一場戲。我看了她的畫像,她很漂亮,和你很般配。這次我再次離開,不是生你的氣,也不是要和你賭氣,我隻是想一個人走一走,靜一靜,好好理清我對你的感情。
你說我的家人就在江東,既然是這樣,那我想還是由我親自去找他們吧。你放心,我會在路上給你留下記号。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急着追上我,因爲,我想多給我們各自一些時間冷靜一下。
珍重。婉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