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曹孟德這一番感人至深的表白,婉兒的眼睛濕潤了。但在那一刻,她腦子裏想的卻不是緊緊抱着自己的曹孟德,而是易小川。婉兒多麽的希望,這些話是從易小川嘴裏說出來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婉兒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可是,曹孟德不是易小川,不管曹孟德對自己再好,對自己再深情,在婉兒的心中,曹孟德永遠替代不了易小川的位置。所以,面對曹孟德這一番深情的表白,婉兒隻能拒絕。雖然婉兒知道,那樣會對曹孟德很殘忍。
“對不起,大叔,”婉兒輕輕地說道。
聽婉兒這樣一說,曹孟德緊緊抱着婉兒的雙手立刻松了松。
“我知道,”婉兒流着淚說道,“大叔你對我很好,我也相信,你是真心的愛我,真心的想保護我。你是當朝丞相,跟你在一起,我也一定會過得非常好。可是,我不能接受你對我感情。”
“爲什麽?‘曹孟德松開了婉兒,眼睛緊緊地看着婉兒。
此時的婉兒沒有再想隐瞞,而是直接告訴了曹孟德。
“因爲,我已經有自己愛的人了。”婉兒輕輕地說道。
“是易小川。”曹孟德也直接的問道。
“看來,一切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婉兒對曹孟德知曉自己愛上易小川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五歲那年,我差點被亂軍殺死,是他出手救了我。從此,他将我帶在身邊,悉心照顧了我十三年。爲了找到我的家人,這些年來我們幾乎走遍了天下。雖然毫無結果,但是他從來都不曾想放棄。他對我說,當他幫我找到我家人之時,就是我們分開之日。可是,不瞞你說,我越來越不希望找到我的家人,因爲,我不想和他分開。”
“那他愛你嗎?”曹孟德一陣見血的問道。
聽了曹孟德這個問題,婉兒伸手擦了擦眼角,随後側過身去,“在他的心中,他一直把我當他的妹妹,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
“那你還這麽執着愛他做什麽呢?”曹孟德走到婉兒面前,“在你面前有一個真心愛你想守護你一輩子的人你不珍惜,卻愛着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你何必要這麽折磨你呢?值得嗎?”
婉兒哭着笑了,“大叔,在愛情世界裏,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值得不值得,隻有願意不願意。就好比你我,你愛我,可我不愛你,那你還願意爲我付出嗎?”
曹孟德緊皺眉頭看着婉兒,鄭重的說道,“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願意爲你付出,無怨無悔。”
婉兒笑了,“這不就結了。你對我,就好像我對他一樣。不管他如何對我,我始終都願意爲他付出一切。”
聽了婉兒這話,一瞬間,曹孟德覺得自己的内心全部空了,内心的天空頓時坍塌了。那一刻,一向堅強如鐵的曹孟德立刻變得脆弱無比。這一切,不是因爲自己的霸業,而是因爲一個女人,一個叫小喬的女人。
看着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曹孟德,婉兒繼續說道,“大叔,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在這裏待了這麽多天。我想,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曹孟德雙目無神,“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我會去和他商量商量,不出意外話,就這兩天吧。大叔,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麽多天的悉心照顧,還爲我修建銅雀台。現在我要走了,銅雀台也沒必要了。不過,這個銅雀台我真的很喜歡,設計的很漂亮。你留着吧,等你再遇到一個讓你心動的女子之時,你送給她吧。”婉兒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曹孟德不正常的笑着,“再遇到,”曹孟德搖了搖頭,“不會了,此生我都不會再遇到了。等你走的那天,告訴我一聲,我會親自送你。”
婉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大叔,謝謝你。”
随後,婉兒轉過身來,快步地離去了。
曹孟德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随後,他突然轉過身來對着婉兒大聲喊道,“小喬!”
婉兒立刻止住了腳步。
“小喬,不管最後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不會阻攔你。”曹孟德大聲喊道,“我隻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我曹*的家門永遠爲你而開。如果你改變了主意,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你說一聲,我都會用迎接我曹家女主人的方式來迎接你。”
聽了這話,婉兒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巴哭着跑開了。
一滴淚,也從曹孟德的眼角滑落。
淚,這個字眼,對于曹孟德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自己有幾十年沒有流淚了吧,可是今日,因爲一個女人,自己流淚了。雖是一滴,卻比眼前這條大河的河水還要沉重。
玉靈房間内。
易小川的畫像被張貼在牆上,而玉靈,卻坐在床邊,雙目無神,陷入了無比複雜的内心糾結之中。
此刻,自己和易小川的相遇相處的點點滴滴在自己腦海湧現。
記得他們初遇,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當他揭掉自己的頭套,得知自己是女子時,立刻就對自己手軟;記得那次入府大刺殺,雖然自己中了他的圈套,可是當他看到自己的真容時,立刻奮不顧身抱着自己爲自己擋了五箭;記得最後入營行刺,就在自己要被關羽、張飛拿下之時,也是他,從天而降,帶着重傷将自己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
現在,在自己的心裏,不管易小川是不是伏虎神人,他都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中。直到曹孟德下令讓自己殺易小川的時候,玉靈才發現,自己的内心是多麽的不忍。
看着外面越來越暗的天色,玉靈知道,是時候該啓程了。
“咻——!!”的一聲,一把飛刀從玉靈手中飛出,直*易小川的畫像。
随後,玉靈将面紗往臉上一遮,起身快步離去了。
一直在外面窺視的烈岩現出身來,看着紮在易小川畫像一旁「沒有紮中易小川的畫像,說明玉靈内心不忍」的飛刀。烈岩狡黠的一笑,“靈兒啊靈兒,看來你和我師弟還真有故事。”
許昌城。行空客棧。天字一号房。
你看看,現在身在許昌城的幾個主角,心情沒有一個好的,易小川也不例外。
苦苦尋找了十三年,現在終于以一個意外的方式得知婉兒就是曆史上的小喬。而他的家人,就應該是在江東。前面說了,易小川的曆史學的不是特别好,他隻知道大喬小喬,隻知道他們後來分别是孫策和周瑜的妻子,至于他們的詳細住址,易小川根本說不上來。所以,現在的易小川想帶着婉兒去江東打聽打聽。
可是,任性的婉兒始終不配合自己。直到現在,她還在極力回避自己。不僅如此,她和曹孟德關系也顯得極爲親密。這曆史上曹孟德本來就對小喬情有獨鍾,他後來修建的銅雀台也是爲了小喬。隻是易小川沒想到的是,銅雀台居然會在此刻出現。
推開窗戶,易小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一刻,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在極力的回避曆史。可是誰曾想,現在的自己已經成了曆史的一部分。而且,還起着決定曆史走向的重任。難道不是嗎?自己現在介于曹孟德和婉兒之間,稍有不慎,就很可能改變曆史。
想到這裏,易小川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來,自己要立刻帶婉兒離開了。再留在這裏,隻會越陷越深,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易小川歎了一口氣,他決定了:不管如何,明天一定要帶婉兒離開這裏。
就在易小川準備轉身去歇息的時候,突然,隻聽“咻咻”兩聲,兩把飛刀從窗外的夜色之中向自己飛來。
易小川是何其的敏捷,隻見他一個彎身,整個腰向後彎了七十五度,那兩把飛刀立刻從他額前擦過。“啪啪”兩聲,全部打在了門闆上。
就在易小川剛剛直起身來的時候,從窗外的大樹上立刻閃現一個身影,一躍跳到了易小川的窗前。緊接着,白光一閃,一把利劍出鞘,直*易小川。
“歘歘歘!!”,那黑衣蒙面人一陣亂刺,易小川不慌不忙,一邊躲閃一邊向後退着。
退無可退,易小川被*到門邊。隻見易小川拔起門上的兩把飛刀,“咻咻”的甩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一個漂亮的空中旋轉,“當當“”兩聲脆響,兩把飛刀立刻被擊飛出去。
緊接着,那黑衣人持劍來到易小川跟前,依然不停地刺着。
對方有武器,自己沒有武器,易小川明白,要想制伏對方,就必須縮短距離,讓對方和自己近戰。如此一來,她的長劍就失去了優勢。
想到這裏,那黑衣人再次向自己刺來的時候,易小川将頭往旁邊一偏,随後蹲下身來,一個掃堂腿踢了過去。
黑衣人騰空一躍,躲過了易小川這一掃。趁着這個空檔,易小川腰一發勁,雙手一甩,整個人從原地上來一個三百六十度翻轉騰空,緊接着空中一個劈叉,右腿直*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見此,隻能雙手交叉抵擋這一腿。“啪!!”的一聲,易小川這一腿結結實實的踢在那黑衣人雙手交彙處,當時就将黑衣人踢退了好幾步。
那黑衣人還沒站穩,易小川立刻就沖了過去。見易小川沖來,黑衣人趕緊舉劍便刺。隻可惜他的劍還沒舉起來,易小川已經來到跟前。易小川伸手捉住那黑衣人的手腕,緊接着一發力,隻聽“咔嚓”一聲,那黑衣人的手腕立刻就脫臼了,手中的那把劍也從手中脫落。
易小川伸手接住向下掉落的利劍,趁着這個空檔,那黑衣人掙脫了易小川的束縛,向後退去。
易小川接住利劍,随後一個箭步上前,利劍直指那黑衣人的咽喉。
面對易小川的這一劍,出人意料的事,那黑衣人并沒有閃避。他好像故意要接易小川這一劍似的。隻見他站在原地,閉上了雙眼,等待着這一劍刺穿自己的咽喉。
見這個黑衣人不躲,易小川疑惑吃驚之餘趕緊将快要刺到那把劍往旁邊一偏,剛好将那塊黑面巾給挑落了。
“是你!??!”看着玉靈,易小川一臉的驚訝。
玉靈冷冷地看着易小川,“剛才那一劍,你爲什麽要收回去?你爲什麽不殺了我?”
易小川立馬收起了劍,“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奉命來殺你的,你說我怎麽會在這裏?”玉靈反問道。
“奉命來殺我?”易小川皺了皺眉,“你是曹孟德的人?”
玉靈沒有回答易小川的問題,“我是誰的人你無須知道。我技不如人,現在敗在你的手中,要殺要剮,你盡管來吧。”
“你剛才根本就沒有用盡全力殺我,”易小川看着玉靈,“爲什麽?”
“你别自做多情了,”玉靈嘴上沒有承認,“我一心想要殺你,隻可惜,不是你的對手罷了。”
易小川看着玉靈的眼睛,對于這個和玉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易小川對她充滿了好奇。
一步一步,易小川走近玉靈。玉靈心裏不覺一動,“你幹什麽?”
“噌”的一聲,易小川從腰裏拔出一把匕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