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調悠遠深長,帶着淡淡的憂傷。序曲之後,易小川抿了抿嘴唇,雙眼微閉,随着琴律,開始放聲清唱。
「昨日象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風四飄流」
易小川開口這一唱,不知道身爲讀者的你有沒有震驚,反正在座的所以人都震驚了。當然了,走出作者的身份,作爲一個神話迷,看到這個橋段,我也是相當震驚的。
易小川所演唱的這首曲子大家應該并不陌生,黃安的《新鴛鴦蝴蝶夢》,199年的著名台灣電視劇《包青天》的主題曲。全曲歌詞優美且不失深意,整體的調子是淡淡的憂傷,很符合易小川此時的心境。
易小川的這一亮嗓,立刻就将曹無雙深深地吸引住了。易小川那憂傷的氣質和嗓音,對于曹無雙來說,無疑是緻命的武器。
「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愛情兩個字好辛苦是要問一個明白還是要裝作糊塗知多知少難知足」
“愛情兩個字好辛苦,知多知少難知足,”婉兒和曹無雙都在心裏咀嚼品味易小川的這兩句歌詞。因爲,這兩句歌詞正好唱到她們倆的心裏去了。
這兩個小女子聽的是歌詞,想的是和自己相關的愛情。可是對于曹孟德和荀彧這樣見微知著的人,他的關注的重點就不僅僅是易小川那憂傷的格調和美好的嗓音,他們在心裏記着易小川的歌詞。從這歌詞來看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才氣,怕是再合适不過了。
「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花花世界鴛鴦蝴蝶在人間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
彈奏完畢,易小川雙手往古琴上一放,琴音頓時消失,易小川的也睜開了雙眼。
“啪——!啪——!啪——!”曹無雙緩慢但是有力的擊掌三聲,眼角已是被易小川所彈之曲、所唱之詞感動的濕潤。
跟随曹無雙,衆人也都擊掌稱贊,易小川微笑着向各位點了點頭。
“叔叔,你這唱的是什麽曲子啊?我以前怎麽沒聽你彈過,真好聽!”婉兒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
“是啊,易公子,”對面的荀彧也說道,“易公子這曲子雖然奇怪,但是卻别有風味,荀某聽過的名曲數不勝數,鄉村野調也接觸不少,可是像易公子今日的所彈所唱,荀某還從沒見識過,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哦——?”堂上的曹孟德聽荀彧這番話頓時感到頗爲驚訝,“荀彧啊,我還從沒聽你如此大方誇贊一人哪?哈哈哈!”說着,曹孟德面向易小川,“易公子,說實話,我對公子的這曲子也很是喜歡和欣賞。尤其是這唱詞:在人間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可真是一陣見血,一語點醒夢中人啊。易公子,這是何名曲?出自何處啊?”
易小川笑了笑,“感謝丞相大人、八小姐和各位大人的擡愛,實不相瞞,此曲名叫《鴛鴦蝴蝶夢》,并非名曲,也沒有什麽出處,不過是在下的一首拙作而已。”說道這裏,易小川在心裏暗想:黃老師,盜了你的版權,你可别怪我啊!
“此曲是易公子所做?鴛鴦蝴蝶夢?好名字!”曹無雙這下更确定自己之前在心裏給易小川的定位,看來,他當真是一個文武雙全之人。“易公子才華橫溢,雙兒佩服。”
“八小姐過獎了,”易小川謙遜道,“在下不才,讀過幾年書,所寫之詞,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易公子青年才俊,有如此文采還這般謙虛。如此修爲,可真是難得啊。”荀彧誇贊道。“來,”說着荀彧舉起酒杯,“我荀彧敬易公子一杯。”
“哎——,”堂上的曹孟德插話道,“這一杯,我們應該一起敬易公子。感謝易公子給我們帶來如此悅耳動聽的一曲,來!讓我們滿飲此杯!”
說着,衆人一起舉杯,一飲而盡。
喝完杯中之酒,曹孟德用力的将酒杯往席桌上一擲,開懷大笑,“好!痛快!哈哈哈!”
聽到這一聲有力的擲杯,在席上一直沉默的大将軍許褚知道該是自己上場了。他看向曹孟德,曹孟德也正看向自己。
确定之後,許褚從席上起來,對着曹孟德躬身施禮,“丞相,難得今晚大家如此高興。趁此良機,末将願舞劍以助興,還望丞相應允。”
許褚此言一出,曹孟德大喜,立刻就答應了,“好啊!今晚已有小女和易公子的琴音相伴,現在許将軍又主動要舞劍助興,這還真是文武雙全!好!我答應了!”
“謝丞相!”說話間,已有侍衛捧劍上來。許褚轉身,“噌!的一聲抽劍出鞘,随即在大廳之中舞了起來。
許褚是大将軍,武藝自然沒的說。那舞劍也是小菜一碟,信手拈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婉兒還在悶頭吃菜之外,其他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許褚身上。婉兒和許褚之間有過節,所以婉兒一直對許褚都不感冒。對于他的劍法,自己更是看都懶得看一眼。
易小川雖然在看,可是心裏卻早就盤算開了。從接自己來的路上對自己的試探到現在主動要求的舞劍,聰明的易小川很快就意識到這又是曹孟德和許褚聯合起來耍的鬼把戲。看來,今晚這還真是鴻門宴了。不過,雖然知道是鴻門宴,但易小川一點也不害怕。自己連曆史上真正的鴻門宴都經曆過,還怕眼前這個山寨“鴻門宴”嗎?隻是,易小川現在正在考慮,待會要是許褚真像之前項莊拿劍刺向劉邦一樣刺向自己,那自己該怎麽辦,是躲還是不躲呢?
就在易小川思考的時間,許褚舞着劍已經慢慢向自己這邊靠攏,眼看着就要到自己的跟前了。
這個時候,易小川已經想好對策。隻見易小川端起眼前的酒杯,故意開始低頭品起酒來。
就在易小川品酒的那一刻,許褚舞劍來到易小川跟前,随後,許褚一個空中旋轉,飛劍刺向易小川的咽喉。
見許褚用劍刺向易小川,堂上的曹無雙當時就急切地喊了一聲,“易公子!”
“啊——!“”“當——!”随着易小川一聲驚慌失措的叫聲,手中的酒杯也跌落在地。
不過,許褚并沒有刺過易小川的咽喉,而是劍身突然急轉,偏到了一旁。随後,許褚眼睛死死的盯着吓得臉色蒼白倒在地上的易小川。
“大個子!你幹什麽呢?”見許褚拿劍吓唬自己的心上人,婉兒立刻就站了起來,走到易小川身邊,将易小川扶了起來。
“叔叔,你沒事吧?”
易小川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婉兒知道易小川這是在演戲,不過,易小川之前就叮囑過自己。所以,自己也得配合他将這戲演下去。
“許褚!!”曹孟德當時就“怒了”,大聲責問道,“你幹什麽?易公子是我的貴客,你怎麽能用劍吓唬易公子呢?”
“回丞相,”許褚抱拳解釋道,“末将原以爲易公子武藝高強,故想和公子切磋切磋,沒想到易公子竟不懂武功。末将一時魯莽,吓到了易公子,還望丞相恕罪。”
“你以爲?”曹孟德繼續“責問”道,“你無依無據,憑什麽認爲易公子會武功?”
“回丞相,”許褚答道,“之前因爲誤會,末将和小喬姑娘交過手,小喬姑娘的劍術不在末将之下。所以,末将就大膽臆測,這小喬姑娘的武藝如此高強,想必是易公子所授。既如此,那易公子身手肯定也不凡了。”
易小川尴尬的笑了笑,擺了擺手,“許将軍你真是誤會了,婉兒的武藝雖好,但是并不是我教的,而是她拜師所學。我隻是一個山野粗人,雖然讀過一點書,但是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懂武功。”
“許褚,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曹孟德故裝生氣,“沒事自己瞎琢磨什麽?差點傷了我的貴客,還不快向易公子賠禮道歉。”
曹孟德都發話了,許褚隻能向易小川抱拳施禮,“易公子,是我太魯莽了,我向你賠罪。”
“無妨無妨,”易小川趕緊擺了擺手,“反正将軍也沒傷到我,沒事的。”說着易小川看着曹孟德,“丞相,我沒事的,你就不要責怪許将軍了。”
“你看看易公子是何等胸懷?”曹孟德順坡下驢,“許褚,今日要不是易公子求情,我定要嚴懲你,還不快退下!”
“是,”說着許褚回到自己席上了。
“來!”說着曹孟德舉起酒杯面對易小川,“來,易公子,我替許褚向你賠罪。”
易小川端起酒杯,笑着一飲而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