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麽?無雙被呂布派來的人給截走了?”曹孟德看着下面的一幹人等。
“回丞相,确實如此,”荀彧說道,“夏侯淵将軍所帶的二百親衛軍全部陣亡,夏侯淵将軍殊死拼搏才得以回來給曹仁将軍報信。”
“曹仁将軍現在何處?”曹孟德趕緊問道。
“回丞相,曹仁将軍一接到此情報,立刻親自率領五千精騎前去追回八小姐,希望不會太晚,能将八小姐平安帶回。”荀彧說道。
曹孟德聽聞大怒,一掌擊在椅子上,“呂布這個反複無常的小人,居然敢對無雙下手,他想幹什麽?”
“回丞相,”程昱站了出來,“夏侯淵将軍和魏續、宋憲交手之前也問過他們,他們說呂布害怕丞相攻打徐州,故而铤而走險擄掠八小姐,欲圖用八小姐威脅丞相,使丞相因爲八小姐的緣故而不敢輕易攻打徐州。”
“他癡心妄想!!”曹孟德站了起來,“徐州城我是在必得,他以爲拿我的愛女相要挾我就會放過他嗎?向來隻有我曹孟德要挾别人,還沒有誰敢要挾我呢。”說着,曹孟德坐到了寶座上,“諸位,你們說,現在我該如何?”
荀彧朝夏侯惇使了一個眼色,夏侯惇心領神會,立刻上前說道,“丞相,依末将之見,呂布這厮這次膽敢劫持八小姐,實在是膽大包天、喪心病狂。此人不殺,實在是難以洩丞相心頭之恨。所以,末将請丞相即刻發兵徐州。末将原爲開路先鋒,替丞相拿下徐州。”
聽夏侯惇讓自己發兵,曹孟德頓時猶豫了一下。不是自己不想救自己的女兒,隻是出兵并非兒戲,更何況是攻打呂布這個“天下第一猛将”。
“諸位,你們以爲如何?”曹孟德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要征求荀彧等人的意見。
殊不知,曹孟德此刻正一步步陷入荀彧等人早就布置好的陷阱裏。今天他們這群人,是鐵了心慫恿曹孟德出兵。
“回丞相,臣以爲夏将軍的建議可行,”荀彧說道,“臣贊同丞相出兵徐州。”
“哦——?”曹孟德看着荀彧,“爲何?”
“第一,呂布大膽犯上擄掠丞相的愛女,這分明是不把丞相放在眼裏。此事紙裏包不住火,天下人一旦得知,一定會看丞相的反應。如果丞相懼怕呂布*威而坐視不管,那麽天下人一定會恥笑丞相膽小無能,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看見了吧,荀彧這是故意将話說的這麽難聽,以此來刺激曹孟德。“其二,丞相要想實現自己的宏圖霸業,徐州是志在必得,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臣認爲,現在正是奪取徐州的最佳時機。”
“哦——?”曹孟德來了興趣,“爲何?”
“回丞相,”荀彧接着說道,“就在半月前,袁術親率大軍進犯徐州,呂布和劉備聯手三戰皆大敗袁術,現在袁術已經引兵離去。雖然呂布勝了,但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呂布的元氣也大不如之前。倘若丞相此刻親率十萬大軍揮師徐州,臣可以保證,一個月之内,丞相必能拿下徐州。”
“嗯,”曹孟德點了點頭,“荀彧,你說的是有道理。可是你想過沒有,現在我的手中隻有三十五萬大軍,如果我親率十萬大軍攻打呂布,那我這許昌城交由誰守啊?難道你就不怕袁紹趁機偷襲嗎?”
荀彧一使眼色,程昱立刻上前,“回丞相,依臣之見,袁紹是萬萬不會對丞相用兵的。”
“哦——?”曹孟德眨了眨小眼睛,“那你說說,袁紹爲何不會對我用兵啊?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嗎?:”
“回丞相,機會是機會,隻是他袁紹不敢輕動。”程昱說道,“一來,袁紹現在正忙着和幽州的公孫瓒交戰;二來,許昌乃當今都城,是天子的所居之地。他袁紹就是想奪取許昌,他也不敢動兵。因爲他師出無名,丞相又沒有做什麽對天子不利的事情,他袁紹難道還敢打着勤王的名義來攻打許昌嗎?所以,丞相大可放心。丞相出兵征讨呂布,後方絕對是安全的。”
曹孟德閉着眼的點了點頭,“看來,不管是于公于私,這次我都非發兵不可了。”
衆人聽曹孟德這樣一說,立刻全部躬身拜了下去,異口同聲。
“臣等請求丞相即刻出兵,剿滅呂布,奪回徐州,迎回小姐。”
曹孟德本來對徐州城就是垂涎三尺,正愁出師無名呢。現在呂布竟敢不知死活的擄掠自己的愛女,再加上衆人這麽一勸,現在的曹孟德也有點義憤填膺、慷慨激昂了。
隻見曹孟德稍稍考慮片刻,随後站起身來,“好!就依諸位所言。夏侯惇!”
“末将在!”
曹孟德正色道,“夏侯惇聽令:我現任命你爲征讨先鋒,即刻率——,”
還沒等曹孟德說完呢,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高喊。
“八小姐到!!”
“什麽?”荀彧等人一聽見這句話,立刻就懵了。曹無雙安全的回來了?這曹仁難道不明白之前荀彧說的意思而把曹無雙給救回來了嗎?
聽見這句話,曹孟德當時就從座位上疾步走了下來,“無雙回來了?”
“父親!”一陣甜美的聲音傳來,隻見曹無雙滿臉笑意的跑了進來,來到曹孟德跟前,立刻躬身行禮,“女兒見過父親大人。”
“免禮免禮,”曹孟德趕緊說道,上前将曹無雙攙起來,上下打量着,“無雙,你沒受傷吧?”
“無雙沒事,”曹無雙笑着說道,“無雙好好的,沒受什麽傷。”
曹孟德見曹無雙安全回來,那是喜不自禁呐。“是曹仁将你救回來的嗎?”
“堂叔?”曹無雙皺了皺眉,“不是啊,我沒有看見堂叔帶人前去啊。”
“那是誰救你回來的?”曹孟德問道。
“這個,”曹無雙猶豫了一下,随後說道,“父親大人,這事無雙私下告訴父親吧。”
“好好好!!”曹孟德連連說道,“走,我們去後花園說。”
“嗯,”說着婉兒在曹孟德的牽引下,往後花園方向前去。
“丞相,這還等着丞相發兵呢。”許褚趕緊喊道。
曹孟德看着衆人,擺了擺手,“現在無雙回來了,待我問清事情原委再做打算,你們先退下吧。”
“丞相,丞······,”許褚還想阻攔,可是曹孟德已經帶着曹無雙消失了。
“算了,許将軍,”荀彧歎了一口氣,“别叫了,這事,黃了。”說着,荀彧往外面走去。
“黃了?”許褚一時之間不明白,趕緊跟了上去,“先生,你的意思是,丞相不會發兵了?”
“八小姐都平安的回來了,丞相有必要發兵嗎?”荀彧說道。
“不是,呂布那厮犯上作亂,企圖綁架小姐,還殺了我二百名将士,難道丞相就這麽不了了之了?”許褚還是不太相信。
“丞相本來就不想發兵徐州,難道你沒看出來嗎?”荀彧說道,“現在八小姐又安全的回來,丞相更是不會輕易出兵了。”
說着,荀彧一邊搖頭一邊離開了丞相府。
許褚還是不太明白,趕緊跟在後面,“哎——,先生······,”
丞相府。後花園。
“父親,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就是那位不知名的公子,救了無雙的性命。”曹無雙将易小川救自己的前前後後全部對曹孟德說了。
聽完曹無雙的講述,曹孟德是又驚又喜。喜自然就不用說了,自己的女兒被高人相救,平安歸來,自然該喜。可是聽完女兒的這一番叙述,曹孟德更多的則是驚,他驚訝天底下竟然有如此高人,居然能夠一人大敗三百西涼精騎,足以見此人的勇猛。
“難道那位公子就一點也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嗎?”曹孟德想确認。
曹無雙搖了搖頭,“他說女兒能夠被官兵追殺,那一定是身出名門,他不想和名門打交道。”
“哦——!如此看來,此人還是一個不趨炎附勢的君子了?”曹孟德說道。
“女兒也是這麽覺得的,”曹無雙說道,“那位公子器宇軒昂,氣質不俗,一看就是一個極有修養之人。”
看曹無雙這麽給力的評價這位高人,曹孟德笑着看着自己的愛女,“雙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對你口中的這位公子有意啊?”
“父親!”曹無雙臉當時酒紅了,随即轉過身去,“你說什麽呢?”
“還臉紅了,”曹孟德笑道,“哎呀,看來咱家的雙兒是長大了,如今,都有自己的意中人了。”
“父親!”曹無雙看着曹孟德,“你要是再開女兒玩笑,女兒可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曹孟德說道,“行了,雙兒,你長途颠簸,又受了如此驚吓,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我晚上再去看你。”
“那好,”曹無雙答道,“父親大人保重,無雙先回去了。”
“嗯,”曹孟德點了點頭。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看看易小川那邊。
話說易小川來到許昌城,那是片刻都沒來得及歇息,立刻飛馬趕到采薇山去找婉兒。
來到采薇山下,易小川翻身下馬,牽着馬向婉兒的那間茅草屋方向趕去。有人可能會問了,這易小川怎麽一下子就找到婉兒所在的地方了?那還不簡單嗎,這麽大一個山腳下,就婉兒那一間茅草屋,實在是太明顯了。
可是,易小川剛走到一處空地,立刻從周圍閃出幾十個手拿鋼刀的穿着盔甲的甲士,将易小川團團圍住了。
易小川見此,眉頭一皺,“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什麽人?”張侍衛走了過來,“我還想問你是什麽人呢?說吧,你一人到這大山來幹什麽?”
“找人,”易小川回答。
“找人?”張侍衛冷冷一笑,“笑話!這大山裏人迹罕至,哪有什麽住戶?你來找誰啊?”
易小川伸手指了指前面婉兒的茅草屋,“我找那間草屋的主人。”
一聽是來找婉兒的,張侍衛當時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爲什麽呀?自己奉命來保護婉兒,現在誰不知道婉兒在丞相那兒的分量,所以,凡是跟婉兒有關系的人自己當然不能得罪。現在眼前這個年輕人說要找婉兒,那肯定跟婉兒的關系非同小可,自己是攔還是不攔呢?
想到這裏,張侍衛的語氣軟了下來,“那家草屋的主人跟你是什麽關系呀?”
“我是他的叔叔。”易小川回答。
“叔叔,”張侍衛在嘴裏琢磨着,看來眼前這個人自己還真是不能得罪了。
“既然是這樣,那公子,請吧。”說着,張侍衛等人讓開了道路。
“謝謝,”說着易小川沖他們一抱拳,随後牽馬向婉兒那邊的走去了。
“大人,這人真是喬姑娘的叔叔嗎?”一邊的甲士問道。
“這我哪知道,”張侍衛說道,“快,把馬牽過來,我要見丞相。”
“是,”。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看一看小霸王孫策那邊。
孫策大營之内,衆文臣武将齊聚。程普、黃蓋、韓當、周泰、周瑜、張昭、太史慈、孫尚香等人全部在此。看來,他們這是要有大的軍事行動了。
對着桌子上的沙盤,小霸王孫策說道,“現在江南一帶基本上都收入我的麾下,下一步,各位看看該如何走啊?”
“公子,”長史張昭說道,“公子說的不對,現在的江南,應該是一分爲二才對。以長江爲界,長江以東是公子的地盤,長江以西則是劉表的地盤。”
“是啊,公子,”大将程普說道,“公子要想進一步壯大自己的勢力,依末将看,下一步,就應該拿劉表開刀了。”
“嗯,”其他衆将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程普的看法。
當然買小霸王孫策也同意程普的看法。
“程叔說的有理,”孫策說道,“于公而言,要想進一步壯大我們的實力,就必須拿下荊州。于私而言,”說到這裏,小霸王孫策滿眼的的憤恨和殺氣,“劉表當年爲虎作伥,設計殺死了我的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我孫策必須要報。”
“是啊,”老将黃蓋說道,“當初孫将軍剛死我們極力反對公子報仇,是因爲那時公子羽翼未豐,沒有能力和劉表對抗。現在公子已經打下了一片天下,擁兵十餘萬,再加上長江天險,此時,我們足以和劉表分庭抗禮了。”
聽到衆人都如此的贊同自己和劉表對抗,小霸王孫策喜不自禁。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直站在一邊眉頭緊皺一言不發的周瑜周公瑾。
“公瑾,你怎麽看啊?”小霸王孫策問道。
“主公,”周瑜看着孫策,“我們現在的勢力的确今非昔比,依我們目前的實力,是足以和劉表抗衡。可是末将擔心······,”
說到這裏,周瑜故意不往下說了。
“擔心?擔心什麽?”小霸王孫策趕緊問道。
“主公,我軍在主公的帶領之下連連大捷,雖然勝仗數不勝數,但是軍心也随之浮躁起來,将士們大都也以爲跟着主公就沒有攻不下的城、拔不了的寨。主公,自信固然是好事。可是一旦過了頭,那就變成了驕兵。俗話說,驕兵必敗啊。”周瑜一針見血的說道。
聽周瑜這樣一說,小霸王剛才還滿臉笑容的臉立刻就沒了笑容。看見大哥這樣,一旁的孫尚香趕緊說道,“哎——,義兄,如此歡喜和諧的氣氛,義兄爲何要說這些掃興的話呢?”
“尚香,”周瑜說道,“忠言逆耳,我隻是提醒主公而已。千萬不要急于求成,貪功冒進。趁着我們現在剛剛站穩腳跟,我們一定要一步一個腳印,步步爲營,穩紮穩打。”
“好了,”小霸王孫策擺了擺手,“今天就議到這兒吧,散了。”
就這樣,衆人離去,隻留下小霸王孫策一人在帳中品味周瑜剛才說的那一番話。
許昌城。采薇山下。清水河畔。
“撲哧哧!撲哧哧!······,”隻見婉兒在河邊撿着石子,随後用力的向河面扔去,任憑石子在河面上打着漂。
就在婉兒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聲雖然久别但是再也熟悉不過的額聲音。
“婉兒!”易小川喊道。
聽到這一聲叫喊,婉兒當時就愣住了,手裏握着的石子也不由得全都散落在地。
婉兒緩緩地轉過身來,立刻就看見了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面龐。
一見易小川,婉兒的眼眶當時就濕了。
易小川微笑着看着婉兒,“婉兒,你可讓我好找啊。”
婉兒就這樣站在原地看着易小川,突然,她猛地沖上去,揮動着雙拳使勁的在易小川的胸口敲擊着。易小川呢,心裏自然明白婉兒此刻的心情,所以,易小川仍然站在原處,微笑着,一動也不動。
打着打着,婉兒停了下來,随後一把抱住了易小川,雙手在後面敲擊着易小川的背部。一邊敲着,一邊哭着,嘴裏還一邊喊着。
“你怎麽才來啊?啊——?怎麽才來啊?才來啊?······,”
易小川伸出手去輕輕地拍着婉兒的肩膀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叔叔這不是來了嗎?”
許昌城。丞相府。曹孟德書房。
“丞相,”管家曹軍走了進來,“張侍衛求見。”
“張侍衛?”曹孟德皺了皺眉。“他不是在保護小喬嗎?”說到這裏,曹孟德心頭一驚,難道小喬又出事了?
“快讓他進來!”
“是。”
不一會兒,張侍衛走了進來,躬身施禮,“小的拜見丞相。”
“免了免了,”曹孟德連連揮手,“快說,是不是小喬那邊又出什麽事了?”
“回丞相,确實如此,”張侍衛回答道,“小喬姑娘的叔叔來了。”
“什麽?”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小喬的叔叔來了?”
“是的,”張侍衛答道,“小的們在樹叢裏隐蔽保護小喬姑娘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牽着馬的中年男子,器宇不凡,他自稱是小喬姑娘的叔叔。”
“那此人現在何處?”曹孟德趕緊問道。
“回丞相,”張侍衛答道,“小人見他是小喬姑娘的叔叔,于是就将他放過去見小喬姑娘了。”
曹孟德沉思片刻,随後大手一揮,“備馬!!”
孫策營帳之外。
“公瑾啊,剛才你那一番話我仔細斟酌過了,确實很有道理啊。”小霸王孫策和周瑜一邊散步一邊聊天。
“希望公瑾當時沒有讓義兄難堪。”周瑜說道。
“沒有沒有,”小霸王孫策說道,“公瑾啊,你提醒的好,提醒的對,提醒的正是時候。你說得對,連日來我軍大勝,将士們的心是有點浮躁。所以,我決定,暫時先不動劉表,先攻皖城。”
“皖城?”周瑜看着孫策。
“是啊,”小霸王孫策說道,“要想拿下荊州,這皖城是必經之路,所以,必須拿下。我都想好了,任命你爲江夏太守,和我一同攻下皖城。”
“可是,”周瑜說道,“義兄,你這還是要拿荊州開刀啊。一旦攻擊皖城,那劉表立刻就能猜到我們是在打荊州的主意啊。”
“公瑾啊,你說的對,如此一來确實會引起劉表的警覺,”孫策說道,“可是現在是攻打皖城的最佳時機啊。皖城城主趙天賜剛剛去世,現在是他的兒子趙冉接手皖城。和他老子相比,那趙冉可是嫩多了。所以啊,我們現在要趁着趙冉羽翼未豐之前拿下皖城。至于劉表,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反正我們攻下皖城後,就暫時不往前發兵了,如何?”
周瑜猶豫了一下,随後說道,“既然義兄一切都考慮好了,那我這個做弟弟的就隻有照辦了。”
“好好好,”小霸王孫策拍了拍周瑜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關鍵時刻全指望你了。”
“義兄客氣,”周瑜說道,“爲義兄辦事,那還不是我份内的額事嗎?”
“好!說得好!”孫策往前一指,“走,喝酒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