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曹孟德和婉兒正坐在河邊,曹孟德拿着那幅銅雀台的建築圖紙在給婉兒介紹着。
“小喬,你覺得怎麽樣?”曹孟德問道,“你看這建築的樣式和風格,你喜歡嗎?”
婉兒看了一會兒,眉頭緊鎖,随後搖了搖頭,見婉兒這個反應,曹孟德趕緊問道,“怎麽?你不喜歡?難道設計的不好?”
“不是,”婉兒擡起頭來看着曹孟德,“這房子的樣式我很喜歡,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它太貴重了。”婉兒一語說中要害,“大叔,你實話告訴我,要建成這銅雀台,應該要花不少錢吧?”
“這個,”曹孟德有意回避這個話題,“這個就不是你所考慮的問題了,隻要你喜歡,錢不是問題。”
“那怎麽能行呢?”婉兒說道,“你身爲一國之丞相,怎麽能爲了我這樣一個女子而修建如此豪華的屋舍呢?你這樣做,實在是有失丞相之職啊?”
婉兒此言一出,曹孟德完全吃了一驚。在曹孟德的印象之中,這婉兒一直是一個性格率真、單純善良、頑皮可愛的女子,如此一個女子,怎麽還會說出如此深明大義的話來呢?這不但讓曹孟德震驚,還讓曹孟德十分感動。此刻,曹孟德越發堅信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自己生命裏的那個必不可缺的女子。
“小喬,”曹孟德看着婉兒,“沒有想到從你口中,居然還能說出如此這般話來?”
“什麽意思?”婉兒瞪着眼睛看着曹孟德,“難道,我說錯了嗎?”
“沒有沒有,”曹孟德連連說道,“我隻是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居然會有如此高的覺悟,這實在讓我很吃驚啊。”
“這有什麽,”婉兒笑了,“房子再大,最後睡得還是一張床;賺的錢再多,最後還是靈前一堆紙,任憑光芒萬丈,彩霞滿天,最後都是過眼雲煙。房子嘛,能住就行了,管它是茅草房還是黃金屋呢。大叔,你說對不對?”
“好!!說得好!”曹孟德真心的稱贊道,“小喬,真是想不到,你不但見解深刻,就連這文采也是斐然啊!”
“嘻嘻,”婉兒笑了,“怎麽樣?你也覺得這段話說的好吧。不過實話告訴你,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叔叔說的,他經常挂在嘴邊的。”
一聽“叔叔”這兩個字,曹孟德臉上的笑容當時就僵住了。看着滿臉笑容的婉兒,曹孟德再次問道,“小喬,你的這位叔叔,現在在哪呢?”
“我也不知道啊,”婉兒似乎現在不避諱跟曹孟德談易小川了,“可能他正在四處找我吧。”
“那你就不擔心嗎?”曹孟德再問道。
”擔心什麽?”婉兒反問。
“擔心你叔叔找不到你。”曹孟德說道。
“不會,”婉兒笑了,“如果他連這個本事都沒有,那他就不是我叔叔了。”
聽婉兒這樣說,曹孟德立刻問道,“那如果你叔叔找到你了呢?”
“找到我,”婉兒說道,”找到我那我就跟他走啊?”
“走!!?”一聽婉兒這樣說,曹孟德當時心就急了,“去哪啊?”
“去找我家人啊。”婉兒回答道。
“你家人?”曹孟德眼睛裏寫滿了疑惑,“你的意思是,回家?”
“嗯,”婉兒點了點頭,随後又搖了搖頭“也不全是吧,現在我還沒有找到我的家人呢,所以,我還不知道我的家在哪呢。”
聽婉兒這樣一說,曹孟德就更驚訝了,“你的意思是,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家人是誰?那你的叔叔呢?”
“他不是我親叔叔,”婉兒說道,“是他收養了我,并且将我養大的。所以,他一直帶着我在尋找我的家人。”
“不是你親叔叔?”曹孟德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不是親的又怎麽了?”婉兒說道,“雖然不是親的,可他待我比親的還要親,一點也沒委屈我。”
天哪!看着婉兒那一說起叔叔臉上就洋溢着的異樣的神色,曹孟德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好像隐隐的感到了一個來自情敵的威脅,但是曹孟德同時又在心裏祈望,最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好了,坐了半天腿都麻了,”說着婉兒站了起來,“大叔,我們起來走走吧。”
一人迹稀少、曲曲折折的山道上。
天色快要黑了,所以,此刻易小川正快馬加鞭,飛速的向前面跑着,欲圖在天黑之前找一間客棧歇息。
就在易小川飛速前進之時,突然,一根埋在落葉之下的繩索突然被拉起,易小川的所騎之馬當時就被絆倒了。
面對突然而來的襲擊,幸虧易小川反應及時,隻見他雙手在馬脖子上一撐,一個漂亮的空翻,随後穩穩地落在地上。
落地之後,易小川趕緊向四處打量,在這深山老林,莫非有什麽山賊強盜。
這次易小川猜錯了,因爲來者,遠遠要比山賊強盜可怕。
“哈哈哈,”一陣陰笑從旁邊的林子裏傳來,隻見烈岩走了出來,“師弟,十幾年不見,師弟身手還是如此矯健啊!”
看到來者,易小川倒也不是很驚訝。之前就有交代,八毒腐骨針一出現,易小川就知道烈岩已經來到了中原。
“師兄,你總算是出現了。”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烈岩,易小川冷冷地說道。
“師弟見到我,似乎并不驚訝,看來,師弟是早有預料啊。”烈岩止住了腳步。
“當今世上,除了已故的師父,還有幾個人會用八毒腐骨針呢?”易小川輕輕地說道。
“也是,”烈岩說道,“師弟見到我不驚訝,可我見師弟,,那可是十分震驚啊。師弟,十幾年不見,按理說你也快五十了,可怎麽看着,你還是三十二三的模樣呢?”說到這裏,烈岩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惡狠狠,“看來,師父那老東西就是偏心,居然把這長久的駐顔之術傳給了你!”
“不許你侮辱師父!!”易小川聽見烈岩喊師父石門子“老東西”,當時就怒了。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烈岩,你還懂不懂尊師重道?”
“哈哈哈哈!!”烈岩仰天大笑,“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我呸!狗屁!我是把師父當做親生父親一般對待,可是他呢,他是怎麽對我的?原本我是他唯一的關門弟子,他的一切都應該是屬于我的。可是你出現之後,師父的眼睛就瞎了!他居然被你蠱惑,把什麽好東西都傳給了你,對我漸漸疏遠。要論資排輩,也是我這個大師兄繼承師父的衣缽,你憑什麽?啊——?你連西域人都不是,你憑什麽?”烈岩高聲的把積壓在在自己多年的心中的怨言全部說了出來。
看着情緒激動、一直咆哮的烈岩,易小川隻是搖了搖頭。
“烈岩,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師父之所以把衣缽傳給我而不是你,完全是因爲你心術不正。師父擔心,一旦将那些毒術傳給你,你将會用它禍害他人。”
“狗屁!”烈岩揮了揮手,“什麽叫心術不正?什麽叫禍害他人?啊——?師父本來就是就是制毒之人,你告訴我,毒藥是什麽?毒藥本身就是用來殺人的!師父既然不想用毒藥殺人,那他窮盡一生去研究毒藥幹什麽?把它們制造出來然後再封存起來,有意義嗎?我隻不過是把毒藥應該發揮的作用給發揮出來了,這難道有什麽錯嗎?”
“看來你真的是喪心病狂了!”易小川冷冷地說道,“師父研究毒術,是想通過它們救人,用毒術來醫治一些平常草藥無法醫治的頑疾。而你,一心隻想用它們來殺人。看來,師父的決定是對的。如果你繼承了師父的衣缽,真不知道将有多少生命會葬送在你的手裏!”
“夠了!!”烈岩大手一揮,“我該怎麽做,還輪不到你這個做師弟的來教訓我。”說着,烈岩将手一伸,“易小川,把東西交出來,我便饒你一命!”
“東西?”易小川皺了皺眉,“什麽東西?”
“《千毒冊》。”烈岩看着易小川,“你可别告訴我,師父一生的結晶,沒有傳給你。”
“原來你千裏迢迢從西域追到中原,就是爲了這本《千毒冊》。”易小川冷冷地看着烈岩,“烈岩,實話告訴你,師父的确将《千毒冊》傳給了我,可你認爲,我會交給你嗎?”
“我就知道你不會給我,”烈岩說道,“所以,今天我就沒打算讓你活着。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
“哈哈哈,”易小川大笑,“師兄,口氣有點大了吧?敢問師兄今年貴庚?五十多了吧?你以爲,你一把老骨頭,會是我的對手嗎?”
“我知道,”烈岩也是一臉的自信,“師弟的武功出神入化,就算我年輕十歲也不是你的對手。可是——,”說着,烈岩将外套一脫,立刻露出了裏面那件光彩異常鮮亮的外衣。
看到那件外衣,易小川頓時大驚,“百毒衣?”
“師弟,好眼力啊!居然還認得出這件百毒衣?”
“這件百毒衣,果然是你偷的!”易小川看着烈岩,眼睛裏充滿了憤怒。
“哼!你以爲我是傻子嗎?”烈岩說道,“如果我不偷,恐怕師父這個老東西又要将這件百毒衣也傳給你了。到時候,我可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易小川搖了搖頭,“師兄啊師兄,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麽呢?憑你的一身本事,過上富足的生活綽綽有餘,你爲什麽還要如此煞費苦心得到《千毒冊》呢?”
“富足的生活?”烈岩帶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易小川,“師弟,你告訴我,什麽是富足的生活?有幾畝田地,娶上一房妻子,再生幾雙兒女,不愁吃不愁喝,難道這就是富足的生活?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要的,是前呼後擁,人人敬畏,我要的是至高的權力!”
“師兄,難道你認爲,你想要的這些,《千毒冊》會給你嗎?”易小川問道。
“那是當然,”烈焰說道,“你和師父一個德行,《千毒冊》在你們手裏隻是一本破書。可是到了我的手裏,一切都不一樣了。《千毒冊》裏面記述天下所有奇毒的制法和解法,有了它,我就可以用毒術來幫我奪取權力。這些,你想過嗎?”
易小川搖了搖頭,“看來,這本書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交給你了。”
“一會兒你就不會這麽說了。”烈岩說道,“師弟,你知道我身上這件百毒衣有什麽作用嗎?”說着,烈岩陰笑一聲,“這上面萃取的有百餘種我精心調制的奇毒,隻要我穿上它,不管是人也好,牲畜也罷,隻要敢距我三尺以内,先是被毒香所迷,神志不清,一刻鍾之内若不遠離于我,必然吸收其百餘種劇毒而死。師弟,你說你今日,是不是很不幸啊?”
“不幸嗎?”易小川一副吊兒郎當的口氣,“我倒不覺得啊。”
“死到臨頭了嘴還這麽硬!那好,既然你敬酒不吃,那隻有讓你吃罰酒了。”烈岩惡狠狠的說道。
“别光嘴上說說,有本事就來啊。”易小川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地微笑。
“哼!”
烈岩沒有再和易小川多說,立刻疾步向易小川奔去。
而易小川呢,仍然站在原地,笑着看着前來的烈岩。
“啊!”烈岩一掌劈向易小川,易小川往旁邊一閃,随後一個掃堂腿。烈岩也不是吃素的,隻見他騰空躍起,随後一腳踢向易小川的面門。易小川沒有躲閃,而是以馬步紮穩,一拳擊向烈岩的鞋底,烈岩立刻被震了出去。
烈岩落地,向後退了三步,随後看着易小川,一臉的吃驚。心中暗想:怎麽他還不昏迷?難道是藥性不夠?
不過現在烈岩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那麽多了,隻見他一個急沖,揮拳向易小川擊來。易小川微微一笑,站在原地根本沒動,待烈岩拳頭快到之時,易小川伸手就将烈岩的拳頭握住了。
烈岩使勁掙了幾下,可是根本掙不脫。畢竟自己年紀大了,論氣力,還真不是易小川的對手。就在烈岩揮出另一隻手擊向易小川的時候,易小川根本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腳踢在了烈岩的小腹上,烈岩當時就被踢出一丈開外。
“不可能!本可能!”烈岩一邊費勁的從地上站起來一邊說道,“你怎麽可能會一點事都沒有?”
“一切皆有可能。”易小川微笑着說道。一邊說着,易小川一邊緩緩來到烈岩跟前,貼近他的百毒衣使勁的嗅了嗅,随後擡起頭來,“嗯,還别說師兄,你這衣服上雖然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藥,可還是蠻香的。看來,你配這些藥方真的下了很大的功夫呀。”
看着易小川都如此走近自己并且嗅了嗅自己的百毒衣都安然無恙,烈岩的表情簡直就像見到鬼了一樣,他伸手指着易小川。
“你!你!你怎麽會沒事?難道,難道我的······,”
“行了,師兄,”易小川擺擺手,“就你這破衣服,對付别人還行,可要是想對付我,那還是差遠了。你号稱‘百毒衣’,可你知道,我這身上有多少毒的解藥嗎?”
烈岩疑惑的看着易小川,“你什麽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要《千毒冊》嗎?”易小川看着烈岩,“你以爲,《千毒冊》真的是一本記述天下奇毒的書籍嗎?”
烈岩瞪着易小川,“難道不是嗎?”
易小川笑着搖了搖頭,“那隻是師父放出來的幌子。真正的《千毒冊》,其實根本不是一本書,而是一種藥浴。”
“藥浴?”烈岩看着看着易小川,一時不明白。
“師父窮盡一生,研究無數種毒藥。在他晚年之時,爲了不讓自己研究的毒藥流傳出去加害别人。所以,師父苦心研制出了《千毒冊》,聽着是一本書,實則是解天下所有奇毒的藥方。隻要按照這藥方泡制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制出這藥浴。不論任何人,隻要在這藥浴之中沐浴三個時辰,從此便可千毒不侵。師兄,我千毒尚且不怕,還會怕你這區區百毒嗎?”
“你——?”烈岩渾身戰栗,“師父這個老東西,他果然是最偏心的!居然讓你泡了這藥浴。”
“住口!”易小川喊道,“我不準你侮辱師父!”
“哈哈哈哈!”烈岩突然仰天大笑,“石門子!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你爲何要如此偏心?我恨你!”
說罷,烈岩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揮着向易小川刺去。
“易小川,我要殺了你!”
易小川将頭一偏,随後一掌擊在烈岩的胸口處,烈岩立刻被擊飛出去,重重地跌倒在地,嘴裏立刻噴出一口鮮血。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知悔改!”易小川看着烈岩,“快說,你爲什麽要殺劉備?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哈哈哈,”烈岩大笑,“想知道?做夢吧!”說着,烈岩突然從袖中灑出一包毒粉,易小川趕緊翻身向後面躲去。
待易小川再次搜尋烈岩之時,烈岩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許昌城。丞相府。曹孟德書房。
現在,曹孟德更加堅定了要蓋銅雀台的決心。
說實話,之前荀彧、許褚、程昱的連連阻攔确實讓曹孟德有所猶豫。
再有今日,婉兒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這就更讓曹孟德有點想放棄修建銅雀台的想法。
可是,當婉兒告訴自己一旦她那個所謂的叔叔找到自己,婉兒就會離去的時候,曹孟德已經下定決心必須要修建這個銅雀台。因爲現在的曹孟德,想在最短的時間内留住婉兒的心。那麽這個銅雀台,就是最好的方法。今日婉兒看那銅雀台的建築圖紙的時候,曹孟德可是看着一清二楚,婉兒的眼神之中充滿着無限的喜愛。女人喜歡漂亮的房子,似乎已經是一個不變的真理。現在婉兒的叔叔還不知道在哪裏,隻要在他找到婉兒之前将銅雀台修建成功,到時候,婉兒喜歡上了它。再加上自己的強勁攻勢,相信婉兒一定抵擋不住。現在的曹孟德已經決定,待銅雀台建成之日,就是自己和婉兒大婚之時。
就在曹孟德深思冥想之時,關鍵曹軍走了進來。
“小的參見丞相。”
“曹軍啊,有事嗎?”
“回丞相,夏侯淵将軍飛鴿傳書,說八小姐已經找到了。”
“什麽?”曹孟德聽到這個消息立刻站了起來,“無雙找到了?他們現在在哪?”
“回丞相,夏侯淵将軍說八小姐确實是往徐州方向前去,不過,小姐還沒到徐州就已經被夏侯淵将軍追上,現在他們正在返回許昌的途中。”曹軍禀告道。
“好!很好!”曹孟德聽聞自己的愛女已經沒事,頓時心中輕松很多。“無雙找到就好,你速速飛鴿傳書告知夏侯淵将軍,讓他務必保護好無雙。許昌和徐州之間時有亂軍出沒,夏侯淵雖然勇猛,但是他隻帶了二百甲士前去,要是遭遇大股亂軍,怕是他不能抵擋。所以,你讓他帶着無雙迅速趕回,路上不要做過多停留。”
“是,小的這就去辦。”說着曹軍轉身準備下去。
“慢着,”曹孟德叫住曹軍,“辦完之後,你速去丕兒府中一趟,讓他速速前來見我。”
“是,”。
徐州城。呂布軍營。
此時,呂布正在大帳之内研究兵書。就在這時,陳宮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見陳宮前來,呂布站了起來,“先生來了。”
“奉先,我問你,魏續、宋憲兩位将軍呢?”陳宮急切的問道。
聽陳宮這麽一問,呂布眉頭微微一皺,随後說道,“先生問他們啊,我差他們前去秘密執行軍務去了,先生不要着急。”
“你撒謊,”陳宮直言直語,“袁術三戰三敗,現在已經退至我方大營二百裏外,将軍還有什麽軍務派給他二人?再說了,是什麽樣的緊急軍務,要抽調八百名将軍的西涼精銳騎兵啊?”說着,陳宮雙眼緊緊地盯着呂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