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哷——。”
“華老,看來天下還真是有不散之筵席啊。”易小川看着華佗說道,“看來,我們要在這個地方分别了。”
“易公子之前不是說了嗎,送君千裏,終有一别,”華佗說道,“既然終要分别,那就沒什麽可傷感的。”
“是啊,”易小川說道,“華老,認識你我很高興,希望将來有機會我們還能再見面。”
“會的,會有機會的。”華佗說道,“認識公子老夫我也很開心啊。公子雖然年紀輕輕,但是醫術精湛,武藝高強。更加難得的是,公子還有有一顆俠肝義膽的心腸,真可謂是是人中的龍鳳啊。”
“華老過獎了。”易小川謙遜道,“對了,華老,将來我要是有急事找你怎麽辦?你有沒有一個固定的住所啊?”
華佗沉默了一下,顯得有點猶豫,但是,最終還是說了。“實不相瞞,易公子,這固定住所老夫倒是有一個,隻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既然公子這樣問,那我就告訴公子。希望公子知道之後,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因爲,老夫不想受他人幹擾。”
“華老你放心,”易小川說道,“我易小川的嘴巴最緊了,絕不外傳。”
“那就好。”華佗說道,“我雖然長年在外面行醫,但是每年的秋季就會回到長白山,山腳下有幾間木屋,那是我的秘密住所,整個秋季,我都會在那裏采集藥材。”
“長白山?”易小川皺了皺眉,“原來如此。我記住了,如果哪一天我病的不省人事了,我一定會前去找你的。”
“哈哈哈,”華佗笑了,“那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去找我。再說了,你都病的不省人事了,還怎麽找我啊?”
“哈哈哈,”易小川也笑了,随後說道,“好了,華老,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此别過吧。”說着,易小川沖華佗抱了抱拳。
“好!就此别過。”說着,華佗也朝易小川抱了抱拳,“易公子,珍重。”
“華老,保重。”易小川看着華佗,随後,打馬快速離開了。
看着易小川的離去的背影,華佗臉上頓時湧起一股神傷之色。嘴上說分别無須傷感,可是真正的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呢?畢竟,人是感情動物。
讓我們鏡頭一轉,看一看小霸王孫策那邊。
孫策大本營。太史慈營房。
孫策掀開帳門,直接走了進去。見孫策前來,太史慈趕緊從床上下來。
“末将參見主公。”
看着太史慈衣衫不整的樣子,孫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随後說道。
“子義,酒醒了嗎?”
“醒了醒了。”太史慈連連答道,“子義慚愧,昨天喝的實在是太多了,導緻現在如此失态,還請主公見諒。”
“沒事,沒事,”孫策連連揮手,“昨天我也喝多了,這沒什麽,兄弟喝酒就得這樣。不醉叫什麽兄弟?你說是吧?”
“是,主公說的是。”說着太史慈打量了一下自己,随後說道,“主公能否允許末将将衣服穿上?”
“穿吧,”孫策說道,“這還用問我嗎?”
“謝主公。”一邊說着,太史慈一邊拿起床上的衣服開始穿起來。
“對了,子義,”太史慈問道,“昨天你喝醉酒和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話?”太史慈皺了皺眉,“什麽話?”
孫策看着太史慈,腦海中又浮現出昨日的那一幕。
“好兄弟!!”太史慈說道,“既然小弟怎麽講義氣,那大哥就不瞞你了。”說着,太史慈趴在孫策肩膀,對着他的耳邊說道,“我告訴你,這名女子就是孫尚香,就是小弟你的妹妹。”
“啊——!!?”一聽這話,小霸王孫策當時就懵了,“不是,子義,你說什麽?是誰?”
“你妹妹啊「要是隻用一個‘妹’,是不是有點罵人的味道呢?」,”太史慈再次說道,“孫尚香啊。”
孫策這次确定自己沒聽錯,不過他還是很驚訝,于是,他趕緊問道,“子義,你怎麽會看上我妹妹呢?她可還是個孩子啊。”
“哎——,小弟,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太史慈說道,“十三歲已經不小了,在我們老家,那女子十五六歲孩子滿地跑的多得是,十三歲,正合适。”
“就算年紀不是問題,可我還是不明白,你看上我妹妹哪一點了?”在孫策看來,孫尚香現在還是一個小屁孩,一個小屁孩怎麽能夠吸引到像太史慈這樣的大英雄呢?
“我告訴你,小弟,我對你妹妹,那可是一箭鍾情。”同時說道,“你注意,不是‘見面’的‘見’,是‘弓箭’的‘箭’,你不知道,她射箭的樣子有多好看!那個英姿飒爽,那個神采飛揚,簡直驚爲天人啊。每次想到那一幕,我的心就不自主的‘砰砰砰’的亂跳。”說着,太史慈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湊到孫策面前,“砰砰亂跳你知道嗎?”
“哎,行了行了,”說着孫策将太史慈往旁邊一推,緊接着一臉的正色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喜歡我妹妹?”
“此情可問天,”說着太史慈伸出手來發誓狀,“我太史慈對天發誓:我是真心愛孫尚香,如有半點假話,我就遭天打······,”
“行了行了行了,”小霸王孫策趕緊将太史慈的手放下來,“你喜歡我妹妹,這我也不是不同意,可萬一我妹妹不喜歡你怎麽辦呢?”小霸王孫策問道。
“她不喜歡我?”太史慈看着孫策,“那我就讓她喜歡。我就不信,我堂堂太史慈,連自己心愛的姑娘都搞不定。”說着,太史慈一把抓着孫策的手,“小弟,不不不,是大舅子,大舅子,你可要幫我,你是他哥,你說的話她聽。”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小霸王孫策一時感到很無奈,想了想之後,随後說道,“那行,我就幫你,誰讓你是我兄弟呢。我告訴你啊,要想追我妹妹,這首先······,”
說到這,孫策忽然聽到一陣打呼噜的聲音,低頭一看,原來太史慈已經趴在地上睡着了。
“唉——,”小霸王孫策搖了搖頭,“算了,明天先幫你去我妹那打探打探口風吧。”
回憶結束。
“什麽話?”孫策用充滿異樣的眼神看着太史慈,“子義,難道昨天你醉酒說的話,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醉酒說的話?”太史慈皺了皺眉,想了想之後,還是搖了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有說過嗎?”
“你這人記性還真是不行,”孫策說道,随後将目光從太史慈身上移開,開始四處打量,“哎呀,也不知道昨天是誰拉着我的手,一個勁的跟我說自己喜歡哪個姑娘,還讓我幫他做媒。怎麽,這一覺醒來,什麽都忘了?”
聽孫策這樣一說,太史慈臉上頓時一片绯紅,連忙問道,“主公,我昨天什麽都說了?”
孫策眉毛一挑,看着太史慈,“你說呢?”
一聽這話,太史慈頓時焉了,低着頭,嘴裏一個勁的說着,“我,我,我,······,”
“哎呀,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孫策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子義,你喜歡我妹妹就去追嘛,有什麽好隐瞞的,跟個娘們似的。”
聽孫策這樣一說,太史慈擡起了頭,“主公,你不反對?”
“反對?”孫策一副很奇怪的語氣,“我反對什麽?你是我的兄弟,這兄弟有了喜歡的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爲什麽要反對?”
“可是,”太史慈說道,“可我喜歡的是主公你的妹妹呀。”
“這樣不是更好嗎?”孫策說道,“我們親上加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真的嗎?”聽孫策這樣說,太史慈一直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主公,你當真這樣想?”
“那還有假嗎?”孫策說道,“子義,你就放手去追我妹妹吧,我啊,一定支持你。”
“多謝主公。”說着太史慈對孫策躬身行禮。
“起來吧,咱倆就不用多禮了。”說着孫策将太史慈扶了起來,“不過,子義,我可要提醒你:我剛從我妹妹那回來,她的口風我可是探了,她選夫君可是有條件的。”
”“條件?”聽孫策這樣一說,太史慈頓時來了興趣,“什麽條件?”
“我妹妹說,她要嫁給一個能夠征服她的男人。這武功要比她高,射箭也要射的過他。子義,據我所知,你在箭術上可不是我妹妹的對手啊?”
聽孫策這樣說,太史慈皺了皺眉,略微想了想,随後堅定的說道,“沒問題!小姐雖然會點武藝,但是應該不是我的對手。至于這箭術,雖然小姐現在是高于我。但是隻要我從今天起勤加練習,我相信,我一定會超越小姐的。”
“好!”孫策說道,“子義有此決心,我相信你一定能追到我妹妹。那我,就等着喝你們的喜酒了。”
“多謝主公,”太史慈真是感激不盡,“不過,在我追到小姐之前,此事還要主公替我暫時先瞞着。”
“這是當然,”孫策笑道,“好了!正事都聊完了,走,去喝酒!”
“啊——?!!”太史慈張大了嘴巴,“還去喝?”
“怎麽了?”孫策看着太史慈,“你怕什麽?你這心裏的小秘密昨天都不是全說出來了嗎?莫非,你心裏還有一個心愛的女人沒告訴我?”
聽孫策這樣說,太史慈連連擺手,一臉正色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對小姐那是······,”
“行了!逗你的!”孫策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走吧!”
徐州城。丞相府。晚上。
白天和婉兒玩了一天,現在的曹孟德不但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此刻,曹孟德正坐在書房内,聚精會神的批改自己轄地各路所送來的公文。
按說這公文都是由皇上批的,可是我們都知道:此時在位的漢獻帝那就是一個擺設,大權都在曹孟德手中。當然,這也不是說漢獻帝絲毫不過問朝中的事。凡是各地送來的公文,都要先經過丞相府的審核。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都呈上去給漢獻帝批閱。至于那些軍機大事,就全由曹孟德一人做主了。
就在曹孟德認認真真批改公文的時候,突然,外面一陣狂風吹來,頓時就将曹孟德書房内點着的五盞明燈全部吹滅了。
這燈一滅,曹孟德自然是不能繼續批閱下去了。于是,曹孟德連連喊道,“來人啊!來人!掌燈!”
就在這時,管家曹軍雙手托着一盞明燈進來了,後面還跟着四個下人。
“快将窗戶關上!”曹軍吩咐道。于是,其他幾人趕緊去關窗戶。曹軍也趕緊用手中的燈将屋内周圍滅的五盞燈依次點亮了。
“丞相,不知爲何,今夜的風刮的特别大,丞相要記得禦寒擋風啊。”曹軍關切的提醒道。
“嗯,”曹孟德點了點頭,随後說道,“曹軍啊,掌燈關窗這種小事讓下人去做就好了,你怎麽親自來了?再說這天色也不早了,怎麽還沒休息啊?”
曹軍将明燈放到桌子上,“丞相這麽晚都沒睡,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麽敢在主子前面先睡呢?”曹軍說道,“再說了,這府裏就我跟丞相的時間最長,丞相的習慣秉性我也都門清,所以啊,還是小的親自伺候丞相比較放心。”
“嗯,”曹軍的這一番話讓曹孟德很滿意,其實在曹孟德心裏,用人的第一要務就是忠心,沒有忠心,能力再強也是白搭。不過,關羽是個例外。當然了,因爲這是《神話》,所以,以後的易小川也是個例外。而且,是個最大的意外。“難得你有這份忠心。不過你也不要太辛苦了,身爲丞相府的管家,這該吩咐下人做的還得吩咐下人做。自己表現的像個下人一樣,這還怎麽在他們中間樹立威信呐?”
“是,丞相的話,小的記住了。”曹軍說道,“丞相,小的還有事要禀告,是關于八小姐的。”
“哦?”一聽是自己寶貝女兒的,曹孟德立刻關切的問道,“快說,無雙現在怎麽樣了?
“回丞相,夏侯淵将軍派人前來禀告,說八小姐正離開許昌城,向南方而去。看樣子,似乎是去往徐州的方向。不過,現在夏侯淵将軍還沒有找到八小姐。”曹軍禀告道。
“沒有找到瞎禀告什麽?”曹孟德突然大發雷霆,随後,曹孟德意識到是自己失态了,于是,靜下心來平複了一下情緒,用緩和的語氣說道,“明天你就派人傳達我的命令給夏侯淵,令他半個月内一定安全的将無雙帶回來。要不然,他這個偏将軍就等着去北邊守大門吧。”
“是,”曹軍說道。
“行了,你下去吧。”
“小的告退。”說着,曹軍躬身下去了。
曹孟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随後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裏突然感覺很亂。他隐隐有種不好的感覺,他總覺得自己的愛女無雙似乎要出點什麽事。
我們經常說,好的不靈壞的靈。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墨菲定律”,看來,這還真讓曹孟德感覺到了。
第二天。
上完早朝,處理了連日來軍中的一些大事。回到家中,曹孟德感覺有點疲憊了。
不過,似乎是老天爺注定不讓曹孟德這位大忙人歇息。這剛一進屋,事情就來了。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事。當然,這是對曹孟德自己而言。
“小的參見丞相。”一侍衛長參見曹孟德。
“張侍衛,”曹孟德看着那個叫張侍衛的,面部表情有點吃驚,“我不是派你在采薇山附近秘密保護小喬嗎?你怎麽回來了?”
“回丞相,小喬姑娘那裏出事了?”張侍衛說道。
“什麽?”一聽這話,做事一向沉穩的曹孟德當時就急了,“小喬出什麽事了?快說!”
“回丞相,昨夜忽然起大風,将小喬姑娘的茅草屋給吹倒了。”張侍衛說道。
“茅草屋倒了?”曹孟德這下更擔心了,趕緊問道,“那小喬呢?小喬有沒有出事?屋子壓到她沒有?”
“這個到沒有,”張侍衛說道,“小喬姑娘應該是及早發現躲出去了。不過,她現在正在重新蓋房子呢。所以,小的特來請示丞相,要不要去幫她一把?”
曹孟德略微沉思一下,随後說道,“不用了,你們還待在你們該待的地方,暗中保護好小喬就行了,這件事交給我。”
“是,”張侍衛說道,随後躬身施禮,“那小的告退。”
曹孟德揮了揮手。
想想這件事,曹孟德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很詭異的微笑。之前自己一直爲一件事發愁,不知道該如何對婉兒開口。看來,現在自己有了一個絕佳的理由了。
看到這,有人可能會問,這曹孟德心裏在打什麽算盤呢?作爲知情人,我不妨告訴大家:曹孟德是想讓婉兒住到自己家中。前面不是埋下伏筆了嗎?那時郭嘉爲了長遠考慮,故意刺激曹孟德将婉兒接到自己府中來住,曹孟德心中也有這個想法。可是他一直不敢對婉兒說這話,原因很簡單,曹孟德要是将婉兒接到自己家中,那就好像你對自己剛剛認識的女友說我們去賓館開房一樣,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下流、不正經。原因很簡單,人家一個女孩子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麽要住到你家啊?
但是現在,借着這個機會,曹孟德再将這個想法通過另一種方式向婉兒提出來,那效果可能就不一樣了。因爲此時是婉兒落難在先,自己作爲她的一個朋友,可以以這種方式來幫助她。不管她是接受還是拒絕,自己都不會出于尴尬的境地。
想到這裏,曹孟德也顧不上吃飯了,大喊一聲,“來人啊,備馬!”
小霸王孫策大本營。
“啦啦啦,啦啦啦,······,”孫尚香一邊在嘴裏哼唱這小曲一邊在營寨周圍的林子附近溜達。
突然,孫尚香隐隐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咻咻”的聲音,好像是誰在射箭。
孫尚香立刻來了好奇心,于是,她順着聲音的方向,悄悄地向那裏走去。
前面是一塊敞地,孫尚香躲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伸頭向那裏一看。好嘛,果然有一人在對着靶子射箭。
仔細一看,孫尚香覺得有點吃驚,這不是那頭大狗熊嘛!就是太史慈。
太史慈的箭法不差啊?孫尚香有點不明白,他還需要對着靶子進行練箭嗎?
帶着疑問,孫尚香一聲不吭,繼續看了下去。
這一看不知道,看了之後自己就明白了。原來,太史慈練得不是一般的精準度和射速,而是想學自己,一次射出三支飛箭。
可是畢竟是剛開始練,太史慈連這基本的要領都掌握不了。搭在弦上的箭總是還沒等拉上就掉了,如此反複好幾次,太史慈都沒有成功。
看到太史慈這個慫樣,躲在樹後的孫尚香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
聽到有人發笑,機警的太史慈立刻彎弓搭箭對準孫尚香所在的大樹,大聲喊道,“什麽人鬼鬼祟祟的?快出來。”
孫尚香掩了掩嘴,随後走了出來,看着太史慈,“是我啦,大狗熊。”
一看是孫尚香,太史慈立刻将手中的弓箭收了起來,“原來是小姐,多有得罪。不知小姐躲在樹後是幹什麽呢?”
“我還想問你幹什麽呢?”說着孫尚香走上前去,“怎麽?你想學我,也想來個潇灑的三箭齊發?”
“在下不敢,”太史慈說道,“隻是覺得小姐在箭術上确實高人一籌,故此在這裏刻苦練習,想将箭術學的像小姐那般出神入化罷了。”
“喲喲喲。”孫尚香笑了,“看不出來啊,你長得像一隻大熊,可這說起話來嘴上卻像抹了蜜似的。”
聽孫尚香這樣說,太史慈以爲孫尚香是在誇她呢,于是高興地問道,“那你喜歡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