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火堆在熊熊燃燒,玉靈旁邊放的是剛從山腳下采來的的一些之血的藥草,五支利箭被拔下,鮮血不停地順着傷口往外流着。玉靈趕緊将藥草放到嘴裏嚼爛,然後敷在易小川的傷口之上。
火堆邊上有一個架子,上面放着的正是玉靈的外衣。易小川的傷口需要包紮,而且不能用濕布,否則就會感染,所以玉靈就将自己的外衣烤幹,好用來包紮易小川的傷口。
等了一會兒,玉靈伸手一摸衣服,已經幹的差不多了。于是,玉靈将易小川靠在牆壁上,随後拿下自己的衣服,用力撕成好幾條布條。
之後,玉靈再将易小川扶起來,随後用布條仔細的包紮易小川的傷口。從始至終,易小川都沒能說出一句話,因爲他根本沒有氣力說話。他隻是在朦朦胧胧中感到有一個女子,很溫柔的給自己療傷。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名女子就是玉漱。
包紮完畢之後,玉靈開始将易小川的衣服一件件脫下。随後,她也脫下自己的衣服,将它們一起搭在架子上,開始烘烤。
就這樣,玉靈坐在火堆的另一邊,易小川靠在對面的牆壁上,玉靈隔着架子看着易小川。也就在此刻,她才有時間思考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
現在的玉靈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叫易小川,可是,自己還是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伏虎神人。是的,眼前這個男人的面相和神人的頭像簡直一模一樣。而且,他的名字也是易小川。難道,他真的就是那個伏虎神人嗎?那也不可能啊,神人是四百年前的秦朝人,他怎麽可能會是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難道說,他活了四百多年而不死嗎?可是,這樣就更不可能了,這世上會有人活這麽久而不死嗎?天哪,玉靈越想越亂,感覺腦袋都快想破了。可是最終,自己還是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算了,現在看來,隻有等易小川醒來,什麽事問問她自己就清楚了。
徐州城小沛。劉備府。
“什麽?”劉備睜大了眼睛,“你是說,先生已經······死了?”
關羽、張飛、趙雲等人都是一臉的悲傷之色。
“先生,”劉備長歎一聲,随後重重的靠在床上,悲傷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大哥,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關羽勸慰道,“先生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說不定他還活着呢?”
“二弟,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劉備有氣無力的說道,“八公山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山崖高數十丈,從山上掉下去,還可能活着嗎?”
聽了劉備這樣一說,張飛當時就說道,“大哥,現在先生因爲救大哥而被這幫歹人所害,我一定要将他們揪出來,爲先生報仇!”
“三哥,”一旁的趙雲說道,“這些刺客來無影去無蹤,每次都是他們來找我們,我們哪找得着他們啊?”
聽了張飛和趙雲的對話,劉備立馬挺直了身子,一臉的堅毅之情,“三弟說得對,先生這個仇,我們必須要報!如果我劉備今生不能爲先生報仇,那我的良心将一輩子不得安甯!”
“可是,大哥,”關羽說道,“我們連那些刺客的窩點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麽替先生報仇啊?”
“剛才子龍不是說了嗎?”劉備不是一個沒有計謀的人,“每次都是他們來找我們,那麽就讓他們再找一次。”
“再找一次?”關羽說道,“大哥,此次他們刺殺不成,看來不會再入府來刺殺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劉備說道,“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既然他們連入府刺殺這麽大的險都敢冒,這就說明他們已經急不可耐的想置我于死地了。既然如此,我們不妨來個請君入甕。”
“主公的意思是?”趙雲問道。
“以我爲誘餌,誘他們前來行刺我。”劉備說道。
“不行!”關羽立刻反對,“大哥,萬萬不可。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怎麽能讓你冒險呢?我不答應。”
“是啊,”張飛也說道,“那些刺客也非等閑之輩,滑的像泥鳅一樣,下手又狠,大哥,你萬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
劉備看着關羽、張飛二人,神情的說道,“二弟,三弟,先生爲了我,現在連性命都丢了。跟先生的性命相比,我冒這個險又算得了什麽呢?先生現在去了,如果我連頭都不敢伸一下,還對得起先生嗎?”
“可是,大哥,······,”關羽還想再勸。
“行了,二弟,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劉備擺了擺手,”“從明天起,我就前往兵營練兵。我相信,他們見我開始活動,一定會伺機行刺我的。他們一旦再次出現,再也不能讓他們跑了。”
“可是,大哥,你現在的身體能行嗎?”關羽問道。
“什麽行不行的,”劉備說道,“我隻是一個誘餌,關鍵是還是要靠你們。”
“大哥你放心,”張飛說道,“有我們在,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
八公山底。山洞内。
火堆還在燃燒着,此刻,玉靈已經穿上烘幹的衣服,正靠在牆壁上,已經進入熟睡狀态。
“好冷!好冷!······,”突然,靠在牆壁上的易小川渾身發抖,嘴裏不停的喊着冷。
玉靈被易小川的喊聲所驚醒,聽到易小川這樣喊,玉靈趕緊走了過去。
“小川,小川,你怎麽了?”玉靈關切額的看着易小川。
“好冷,好冷,”隻見易小川雙臂抱着自己,渾身不停的發着抖,嘴裏不停的喊着。
玉靈趕緊伸手往易小川的額頭一摸,“好燙!”這個時候,玉靈才知道易小川是發燒了。
看着嘴唇發白、渾身不停抖動的的易小川,玉靈一把抱住了易小川,緊緊和他抱在一起,想用自己的體溫給他暖暖。可是效果不是很明顯,因爲我們知道,隔着衣服,這體溫是過不去的。雖然抱着易小川,但是易小川還是抖動的厲害,嘴裏依然喊着冷。
玉靈皺了皺眉,最後好像下定什麽決心似的,隻見她将易小川的上衣褪下,頓時,易小川的上身裸露出來。而玉靈,也将自己的衣衫解開,*着上身,緊緊地抱住了易小川。
就這樣,二人肌膚相親,異性身體這一接觸,隻覺得頓時燥熱了許多。其實這方面的事我也沒什麽經曆,所以也不做過多的描述。
慢慢地,玉靈抱着易小川,靠在牆上睡着了。
翌日。
徐州城。小沛。劉府門外。
門外,集結了數十名甲士。沒人身上都纏着繩索,手拿鐮刀,準備下山找尋易小川。
“大哥,都準備好了。”關羽說道。
“嗯,”劉備點了點頭,“二弟,下山的時候務必小心,一定要将先生找回來,不論是死的還是活的。”
“大哥,你放心。”關羽說道,“我一定會将先生帶回來的。”
說着關羽一轉身,“出發!”
就在這時,突然,呂布手下大将高順打馬前來。
“高将軍,”關羽上前,“高将軍今日怎麽有空來這裏?”
“關将軍,”高順看着站的整整齊齊的士兵,“你帶這麽多人,是要去哪兒?”
“關某帶他們去辦一點私事。”關羽說道。
“那恐怕将軍這私事要放一放了,”高順說道,“剛剛接到緊急軍情,袁術親率大軍來犯,再過不到三日就要抵達這裏,上将軍(呂布)有令,這幾日全城戒備,所有将士都要積極備戰,準備迎敵,沒有上将軍的命令,任何将軍、士兵不能擅自離營,否則,軍法從事。”說着,高順看了看這些士兵,“關将軍,你還是速速帶這些人回軍營*練軍馬,準備迎敵吧。”
“這······,”關羽面露難色,雖然不想答應,但是作爲一名軍人他知道,軍令如山,不得不從,于是,他一抱拳,“是,關某領命。”
“那我就告辭了。”說罷,高順沖關羽一抱拳,随後翻身上馬離去了。
“二哥,這該如何是好啊?”一旁的張飛問道,“本來是要去找先生,現在袁術那厮又突然來犯,這,這該怎麽辦啊?”
“唉,”關羽長歎一聲,“看來,隻能将這件事放一放了。”
“不行,”一旁的趙雲說道,“尋找先生,宜早不宜遲,難道要讓先生曝屍荒野嗎?”
“子龍,我也不想。”關羽說道,“可是軍令難爲,現在袁術帶人來犯,我們也沒辦法啊。”
“既然軍營裏的士兵調不動,那我就調集府裏的家丁前去。”趙宇說道。
“萬萬不可,”關羽說道,“府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護衛,現在又不準私自調兵,要是你将府中的人帶走了,那就沒人來保護大哥了。”
“難道先生就不用找了嗎?”趙雲喊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一人前去下山找先生。”
說着,趙雲轉身就要走。
“慢着,子龍。”劉備突然喊道,“随後走了過來,”“子龍,先生不能不找,這樣,軍營裏的士兵不能調動,你就把府裏的侍衛全部帶去吧。”
“大哥······,”關羽還想說什麽。
“二弟,你不用說了,“”劉備說道,“這幾天我和華神醫就住在軍營裏,一來*練士兵,準備備戰;二來,也正好實施我們的計劃。”說着,劉備轉向趙雲,“子龍,還是那句話,不論生死,一定要将先生找回來。”
趙雲立刻躬身施禮,“謝主公。”
“快快請起。”劉備說道,“沒什麽好些的,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爲他做這些,根本不足挂齒。子龍,你一人前去,一定要小心些。”
“是,”趙雲回答道。
許昌城。丞相府中。
“郭嘉,你身體好些了嗎?”曹孟德關切的問向郭嘉。
“承蒙丞相挂念,臣的身體已經好些了。”郭嘉說道。
“那就好,”曹孟德看着郭嘉,“這朝野上上下下這麽多事,沒有你我可忙不過來啊。”
“丞相實在是擡舉郭嘉了。”郭嘉說道,“丞相文韬武略,百年罕見。這朝野上下之事想必沒有人幫忙,丞相獨自一人也未必承受不下來。”
曹孟德微微一笑,看着郭嘉,“郭嘉啊,你這話裏有話啊?”
“丞相,”郭嘉說道,“臣聽說,你已經将荀彧和許褚調離出去了。”
“不是調離,”曹孟德說道,“我隻是讓他們去查一個案子而已。本來是想交給你查的,但是考慮到你身體的原因,最終就算了。”
“丞相,”郭嘉說道,“臣想跟丞相告假三個月,還望丞相批準。”
“三個月?”曹孟德眉頭一皺,“是要回家養身體嗎?”
“不是,”郭嘉回答道,“臣是要出遊三個月。”
“出遊?”這下曹孟德就更驚訝了,“郭嘉,你現在身體這麽差,怎麽能出遊呢?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出去辦,這樣吧,什麽事你告訴我,我派人幫你去辦。”
“丞相,這件事情恐怕隻有我一人能辦。”郭嘉說道,“丞相還記得那四顆星嗎?”
曹孟德眉頭一皺,“怎麽了?你有進展了?”
“正是沒有進展,臣才提出來要出去看看。”郭嘉說道。“那四顆星中的周瑜已經是孫策手下的幹将,他,我們是得不到了。剩下三顆星,一直在月亮下面的那顆沒有任何參照,所以根本無從找起,臣也無能爲力。剩下兩人,一個在徐州附近,一人在河内附近,現在徐州是呂布的地盤,我不方便前去。所以,我隻能去河内尋找那顆星了。”
“奉孝,”曹孟德這時才明白郭嘉的一片忠心,“你是說,你要前去尋找此人。”
“丞相,”郭嘉說道,“丞相要想成就宏圖霸業,沒有頂尖的人才相助是很難的,雖然現在丞相帳下又荀彧、程昱、荀攸等一流謀士,可是他們沒有經天緯地之才,所以,要想建立霸業,這三顆星所指之人,丞相必須要得到至少一個。”
“可是,”曹孟德看着吧郭嘉,“一路之上颠沛流離,你現在的身體,能行嗎?”
“丞相,”郭嘉說道,“臣的身體狀況臣自己最清楚,臣已經沒有多少陽壽了。所以,在生命終止之前,臣唯一的心願就是想找到這三人其中的一個,有他輔助丞相,那麽臣就是死,也瞑目了。”
“奉孝,”曹孟德看着郭嘉,一時說不出話來。
“丞相,您就準了臣的請求了吧。“”郭嘉說道。
看着一臉憔悴的郭嘉,雖然曹孟德于心不忍,但是他也知道,這是郭嘉唯一的心願,現在自己能做的,隻有滿足他。
“既然如此,”曹孟德說道,“那,你就去吧。”
“謝丞相。”郭嘉說道。
“你放心,我會派最好的侍衛還有大夫一路上照顧你,如果實在不行,你就回來。”曹孟德說道。
“多謝丞相關心,”郭嘉說道,“丞相,在臣臨走之前,臣還有幾句話要告訴丞相。”
曹孟德是何其的聰明,一聽郭嘉這口氣,他就知道肯定是有關于婉兒的。
“奉孝,其他什麽事都可以說,可要是關于小喬的,你還是打住吧。”曹孟德說道,“她是我的摯愛,我是不會傷害她的。”
“丞相果然将什麽事都看着很清楚,”郭嘉說道,“不錯,我正是要和丞相說說這名女子。不過,我不是勸丞相傷害她的。”
“哦?”曹孟德皺了皺眉,“那你想說什麽?”
“臣是想勸丞相,既然丞相如此喜歡這名女子,那爲何不将她納入府中。如此一來,那丞相豈不是能和她長相厮守了?”郭嘉說道。
郭嘉的這個想法可是正中曹孟德下懷,他也有過這個想法,可是他還不知道婉兒喜不喜歡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通過這種方式得到婉兒。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麽就算得到她的人也沒有什麽用。
想到這裏,曹孟德問向郭嘉,“奉孝,你認爲,小喬會不會随我回來?”
郭嘉微微一笑,“丞相,這個問題,恐怕隻有你一人能回答吧。”
說着,郭嘉微微躬了躬身,“丞相,臣告退。”
曹孟德聽了郭嘉的話,若有所思。他一擺手,“好,你先下去吧。什麽時候動身,派人知會我一聲,我親自送你一程。”
郭嘉點了點頭,随後告退了。
現在曹孟德陷入了糾結之中,到底要不要将小喬接入府中呢?曹孟德想,憑借自己現在的權勢和能力,想得到一個女人是很容易的。隻不過,小喬給自己的感覺和以前所有女子都不一樣,在自己心裏,根本沒有把小喬當做一個僅僅隻是洩欲的工具。自己是真心愛小喬,當然,也很想得到她。本來自己有一點想把小喬納入府中的想法,但是剛露出一點苗頭自己就将它熄滅了,因爲他覺得這樣太俗,不适合像小喬那樣仙女級别的女子。可是剛剛郭嘉那樣一說,自己又有點心動了。所以,一時間,曹孟德陷入了糾結之中。
其實,曹孟德這樣正中了郭嘉的計策。郭嘉知道,曹孟德是一個有欲望的人,純真這個品質在曹孟德的性格中所占比例很少。
可是,小喬這個女子的出現,大大的激發了曹孟德身上所潛藏的純真的品質。但是,純真這個品質,恰恰是郭嘉等人最不願意看到的。
爲什麽?作爲一個想要成就大事的人,他身上就不能有一些柔軟的東西。我們都知道,古往今來,凡是成就帝王之業的,那手段必然是極其黑暗,心腸必然比常人堅硬許多。唯有如此,才能在殘酷的競争之中脫穎而出。所以,爲了讓曹孟德身上的這唯一被小喬激發出來的純真消失,郭嘉必須要激發曹孟德的另一面,那就是欲望。
郭嘉知道,曹孟德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占有欲和控制欲非常強的人,他喜歡小喬,歸根結底就是想和她在一起。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慫恿曹孟德将小喬納入府中。如此一來,曹孟德就能和小喬日日相見。時間一長,等着丞相的激情一退,到時候自然就恢複正常了。
安平縣。原縣令羅光羅光府中。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羅大人的屍首一直放在原處,誰都沒有動過。”一旁的師爺說道。
“嗯,做得很好。”荀彧一邊說着一邊揭開了已經死去的羅光頭上的白布。
“許将軍,你是一員武将,對這刀劍之傷想必很了解吧。”荀彧問向一旁的許褚。
“那當然,”許褚答道,“我自己身上就有二十幾道刀劍之傷。”
“那許将軍看看羅大人喉嚨處的這處傷,是什麽造成的?”荀彧指着羅光咽喉處的一個很深的傷口問道。
許褚上前仔細地看了看,“這是劍傷,”許褚說道,“而且,是一種很細的劍所造成的。兇手應該趁羅大人不備,從房梁上跳下一劍從咽喉刺過,幹淨利索,你看,羅大人的臉部表情很自然,絲毫沒有痛苦之色。看來,此人是個高手。”
“嗯,”荀彧捋了捋胡須,“哈哈哈,許将軍,看不出來,你這平時看着不怎麽會說話的人,居然分析起來頭頭是道,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啊?”
“先生過獎,”許褚說道,“要說這别的我幫不上大人,可是要是分析這刀傷劍傷的,我許褚還是很不含糊的。”
“哈哈哈,”荀彧笑道,“看來丞相派你來幫我還真是派對了。”
說着,荀彧轉向師爺,“好了,師爺,現場我們看過了。羅大人的屍體也檢查過了,沒什麽事了,将大人的屍體收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