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将嘴湊到曹孟德耳邊,輕輕地說道,“我叔叔,非要把我嫁給一個臭殺豬的。我不願意,于是就跑了出來。”
“啊!!!”,曹孟德一驚,“你叔叔怎麽能這樣呢?”,曹孟德立刻就覺得這婉兒的叔叔真是瞎了眼,“你如此貌美,一個殺豬的怎麽能配的上你呢?你叔叔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
婉兒見自己随随便便編的一個小謊居然就将眼前這個大叔騙的急成這樣,當時心裏就别提有多得意了。但同時,她在心裏對曹孟德的戒備之心也大打折扣了。爲什麽?因爲在婉兒看來,一個如此就容易騙住的人,想必心眼也多不到哪裏去。雖然心裏很想笑,但婉兒還是忍住了,她接着曹孟德話繼續往下編。
“是吧,你也這麽覺得吧?所以呢,我就恨上我叔叔,就跑出來了。”一邊說着,婉兒一邊蹦着跳着往前走着。
聽了婉兒的話,曹孟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哎,對了,聊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婉兒看着曹孟德,問道。
“我加曹······,”說到這裏,曹孟德突然猶豫了,心裏暗想:自己的大名這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現在眼前這個女子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和自己是相談甚歡,毫不拘束。萬一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那她豈不是會懼怕自己的威嚴,言談舉止處處拘謹,豈不是失去了最原始純真的美了嗎?
想到這裏,曹孟德立刻改口道,“我叫曹滿。”這熟悉三國的人都知道,曹*小名曹阿瞞,所以在這裏他将這個瞞字稍稍改了一下。
“曹——滿——,”婉兒嘴裏念叨着,“雖然不夠響亮,但還湊合吧。”
“既然姑娘現在知道我的名字了,那姑娘能否方便透露一下芳名呢?”曹孟德接着婉兒的話茬問道。
“這有什麽方不方便的。我叫喬婉,你叫我婉兒就行了。”婉兒說道。
“喬——婉——,婉兒,”曹孟德在嘴裏念叨着,“好名字!含蓄委婉,很符合姑娘的氣質啊。”
“是嗎?”,婉兒看着曹孟德,開心的笑了,“大叔,你的嘴真的很甜哦!”
“姑娘過獎,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說道這裏,曹孟德接着問道,“婉兒?想必很多人都是這麽稱呼你的吧?”
“是啊,”婉兒點了點頭,“從小到大,我叔叔就是這麽稱呼我的,我所認識的朋友們也都是這樣叫我的,怎麽了?”說着,婉兒一臉疑惑的看着曹孟德。
“沒什麽,隻是覺得别人都這麽稱呼姑娘,我也這樣稱呼,似乎老套單調了一點。”曹孟德說道,“咱們是剛認識的新朋友,既然是新朋友,那就要有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這樣吧,既然姑娘姓喬,那我就稱呼姑娘“小喬”,如何?”
“小喬?!!”,婉兒在嘴裏念叨着,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随後一臉喜色,高興地說道,“好啊,小喬!小喬好,那以後你就叫我小喬吧。”
見婉兒如此開心,曹孟德也滿臉笑意。
就在這時,婉兒突然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了曹孟德手,“走!大叔,去抓魚給我吃!”
“啊?什麽?”,曹孟德一時沒聽明白,“抓魚?在哪?”
“跟着我你就知道了。”說着,婉兒笑着拉着曹孟德的手向前方河邊跑去。
曹孟德看着婉兒的手,微微一笑,那一刻,他徹徹底底忘記自己是一個當朝丞相,自己是一個一代奸雄。那一刻,他将自己心中所有的算計陰謀揮之而去,同時也忘卻了自己心中所謂的宏圖霸業。那一刻,他的眼裏隻有眼前這個女子,這個讓自己一輩子牽腸挂肚的女子——小喬。
河邊。
“在那!在那!哎呀,你快插呀!你看,又跑了吧!”
此刻,曹孟德捋起袖子,将褲腿挽的高高的,手裏拿着一根削的尖尖的木棍,站在河水中,正在來回給婉兒插魚呢。可是身爲丞相,他哪裏會這個啊,來回插了半天,他是一條魚也沒插到。
而站在河邊的婉兒,一邊指導這曹孟德插魚,一邊在嘴裏埋怨着曹孟德。
“哎呀,又跑了!好大一條呢!你怎麽這麽笨啊!”,婉兒毫不客氣的笑罵曹孟德。
而曹孟德呢,隻是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臉上陪着笑,“别急!别急!我慢慢學,一定給你插一條魚上來,别急啊。”
估計這世上隻有小喬這樣罵曹孟德笨,曹孟德才會不但不生氣,反而還覺得高興。
“什麽不急啊?”,說到這,隻見婉兒将手中的石子往曹孟德旁邊一扔,立刻濺了曹孟德一身的水,“這都快中午了,我肚子早餓了。我警告你,你給我快點。要不然,”說着,婉兒又扔了一顆石子下去,“我把你全省都丢濕!”
“好好好!”,曹孟德趕緊用手遮着臉求饒,“我盡快好吧,我盡快。”
“哼!!”婉兒小嘴一撅,“這還差不多,快點啊!”
“是是是,”曹孟德趕緊舉起手中的木棍,開始仔細在水裏搜尋起來。突然,一條魚影閃過,貌似個頭還不小。曹孟德當時想都沒有想,條件反射似的立刻插了下去,不知道是老天同情他還是他真的練出經驗了,這一次居然插中了。曹孟德趕緊将木棍提起來,呵!好大一條鲫魚,看樣子足有兩斤多重。
“快看!小喬,我插中了!”,曹孟德趕緊晃着手裏的鲫魚向婉兒邀功。
見曹孟德終于插上一條魚,而且個頭還這麽大,婉兒當時就高興地跳了起來。
“快快快!快拿上來讓我看看。”
“好。”曹孟德滿臉笑意,興沖沖地上前,将自己所插中的鲫魚遞到婉兒眼前。
婉兒拿起了鲫魚,在手裏掂了掂,點了點頭,“嗯,個頭還真不小,足有兩斤多重呢。”
“嘿嘿,”曹孟德趕緊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一臉笑意看着婉兒,“怎麽樣,我沒騙你吧?說給你插一條就給你插一條,你看這個頭,多大。”
“嗯,”婉兒點了點頭,看着曹孟德,“行!算你大功一件。好了,我去收拾魚,你去生火吧。”
“什麽?”,曹孟德一臉的疑惑之情,“生火?我去?”
“是啊,”婉兒說道,“烤魚吃當然少不了火了,怎麽,你别告訴我你不會生火啊?”
“這·······,”說實話,這曹孟德現位居丞相,這平時吃飯都是自己專門的廚師做好的,他哪裏生過什麽火啊。雖然是這樣,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曹孟德當然不會說自己不行了,“這生火我當然會了。隻是,我身上沒帶火石啊。”曹孟德說道。
“這個簡單,”說着,隻見婉兒從腰間摸出兩個火石,往曹孟德手上一扔,曹孟德趕緊伸出雙手接住了。“這不就有了嗎?去吧。”
“這······,”曹孟德看着手中的火石,一時站在原地沒動。
“愣着幹什麽?”看着曹孟德愣愣的樣子,婉兒說道,“快去生火啊。”
“哎哎,”曹孟德拿着火石趕緊點頭,“我這就去。”說着,曹孟德轉身去生火了。看到那一刻的曹孟德,相信你絕對想不到在世人眼裏一代奸雄的他居然還會有如此真實、如此笨拙、如此可愛的一面。
“笨手笨腳的。”看着轉身離去的曹孟德,婉兒自言自語道。随後,她将鲫魚往眼前一提,“哈哈,今天我有口福了。”說着,婉兒去收拾她的每餐去了。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看看曹孟德那邊。
“咳咳咳······,”曹孟德不停地用咳嗽着,一邊咳嗽,他一邊用手不停地揮散幹柴散發出來的濃煙。可是自己手忙腳亂的忙活了半天,依然點不着這些該死的柴夥。這下曹孟德才體會道生火有多難。不僅是生火,他突然也覺得生活似乎也不是那麽容易。
“呼——!呼——!呼——!。”隻見曹孟德雙手撐着,趴在地上,憋足了勁,大口的對着小柴火堆吹氣。然而,自己的眼淚都熏出來了,可是那堆柴火依然隻是冒着濃煙,絲毫沒有想要燃燒的樣子。看來真是應了那句歌詞,眼淚不值錢啊!就連這堂堂丞相的眼淚,在此地也是一文不值,于事無補。
就在曹孟德極力生火的時候,婉兒拎着已經清洗幹淨的鲫魚興高采烈的來了。
“怎麽樣,火生着了嗎?”
曹孟德擡起頭來,臉上陪着歉意的笑,“嘿嘿,稍等,稍等,馬上就好。”
“稍等什麽呀?”,婉兒當時就急了,“我一條魚都洗好了,你卻連火都沒生着?大叔,不是我說你,你都四十多了,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連生火這麽簡單的事都不會做啊?”
要說曹孟德沒有成名之前,那也是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看别人的臉色行事,那也自然沒少挨罵。可是自從他挾天子以令諸侯,做了當朝丞相,勢力一日比一日強盛之後,那就隻有他罵别人的份,誰敢對他指手畫腳的?就連皇上都對他禮讓三分,哦不對,應該死禮讓七分。
可是今日,自己竟然被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一頓數落。還是那句話,要是換了别人,就算曹孟德當時不發火,那在心裏也必定不會忘記,遲早會找個機會好好教訓那個人。
可是這些話從婉兒嘴裏出來,曹孟德卻覺得不但不刺耳,反而十分悅耳,十分動聽。他就喜歡看婉兒那生氣的樣子,挑着眉毛,嘟着小嘴,那模樣,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所以一時間,曹孟德根本就沒在意婉兒罵自己什麽,而是一直盯着婉兒看。
婉兒見自己都這樣數落眼前這個這位大叔了,而他呢?非但不生氣,反而還一直盯着自己看。當時,她的火氣就更大了。
“看什麽啊?沒見過美女啊?小心眼珠子調出來。”
曹孟德咧嘴一笑,“美女是見過,可是還從來沒見過像姑娘這麽美的。”
曹孟德這說的不是調笑之詞,完全是發自肺腑。婉兒當時就轉怒爲喜,”“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看來是個女人都喜歡聽漂亮話,這話一點都不假啊。見婉兒笑了,曹孟德也跟着笑了。
“行了,行了,閃一邊去,”說着婉兒将手裏的鲫魚曹孟德手裏一丢,“指望你生火,我看這太陽下山我也吃不到烤魚。過來吧,我自己來。”
“哎,”曹孟德現在等于是一頭牛,控制自己的繩子就在婉兒手中,婉兒讓自己上哪自己就上哪,絲毫不耍脾氣。
隻見婉兒蹲了下來,拿起一根樹枝将那堆柴夥扒拉開。
“俗話說:人要實心,火要空心。你看你,柴夥堆得這麽密,怎麽能點得着呢?”婉兒一邊扒拉着一邊開始教育曹孟德。
而曹孟德呢,在一旁一邊仔細地看着一邊嘴裏回應着,“嗯,嗯。”
“還有啊,”婉兒繼續說道,“要想将柴夥點着,必須要用幹草做引火的工具。直接用火石點柴夥怎麽點的着呢?”
一邊說着,婉兒一邊抓起一把幹草塞到柴夥中間,準備好之後,隻見婉兒拾起地上的火石,開始敲擊對着幹草敲擊起來。果不其然,沒敲幾下,幹草立刻就點着了。随後婉兒小心翼翼地用樹枝擺弄着柴火堆,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柴夥堆徹底點燃了。
”“怎麽樣?我厲害吧?火要這樣點才能着,知道嗎你?”說着,婉兒一臉得意的看着曹孟德。
”“佩服,佩服,”曹孟德連連說道,“看出來姑娘你不僅會武藝,就連生起火來也是如此的娴熟,姑娘真是一個奇女子啊!”曹孟德不禁贊歎道。
“得了吧你,就知道說好聽的,”婉兒覺得這些小事根本不值一提,“這些事算什麽呀,我叔叔教我的可遠不止這些呢。”
又是叔叔,曹孟德不禁敏感起來,于是,他帶着試探性的口氣問道。
“看來,姑娘的這位叔叔也不是一個凡人呐。”
“他當然不是一個凡人,”婉兒言語之中好像有點生氣的意味,“他就是一個傻瓜!一個十足的傻瓜!”
聽婉兒這樣一說,曹孟德更加好奇了,他還想再多打聽一點關于婉兒叔叔的事。可就在這時,婉兒将話題跳開了。
“行了,我們不說他了。來,我們烤魚吧。”
“好!烤魚!”
說着婉兒和曹孟德轉向火堆,可是誰料到,這柴夥本來就不多,而且極爲幹燥,就在婉兒和曹孟德聊天的功夫,這堆柴夥都快燒的差不多了。
見火堆快要滅了,婉兒趕緊指揮道,“快!快!别讓火滅了!好不容易生起來的。”
“好!好!,”曹孟德雖然嘴裏喊着“好”,可是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急得在原地手足無措,直打轉。
“好什麽呀?快加柴夥呀!”一旁的婉兒趕緊指揮道。
“好!馬上加!”,說着曹孟德趕緊拾起旁邊的柴夥放到了那快要燃盡的火堆上,可是誰想到這猛地一放,立刻将原來冒着一點火光的柴火堆立刻蓋滅了。
“這,這,這,”曹孟德一時也急了,“這怎麽滅了呢?”
“哎呀,你這個笨蛋!還愣着幹什麽?快吹呀!吹呀!”婉兒在一旁着急的指揮刀。
“噢噢噢,”曹孟德連神答應,随後趕緊伏在地上,憋足了氣,不停地對着火堆吹着氣。
可是連續吹了好幾口都沒有把火吹找,火沒有吹着,倒把曹孟德熏得呀連連咳嗽,狼狽不堪。
婉兒曹孟德這樣早就笑開了,實在看不下去了,隻見婉兒在火堆旁蹲下,與曹孟德相互對立。
就在曹孟德伸頭吹火的時候,這邊的婉兒也低下頭去,憋足了一口氣猛地吹了下去。
隻聽“哄!”的一聲,柴夥立刻着了。柴夥是着了,可是曹孟德卻倒了大黴了。爲什麽?因爲婉兒就在自己的對面,所以這火一着,頓時一股濃煙帶着火舌全都沖在曹孟德的臉上了。
“啊!”,當時就聽見曹孟德一聲慘叫,随後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坐在地上晃來晃去。
見曹孟德這樣,婉兒當時也下住了。心想他怎麽了,是不是被火燒傷了?
“大叔!大叔!,”婉兒趕緊沖曹孟德喊道,“你沒事吧?”
曹孟德松開雙手,眯着小眼睛看着婉兒。
婉兒看着此時的曹孟德,當時就愣住了。但是沒過幾秒,婉兒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就收不住了,繼而變成捧腹大笑,笑的婉兒連手裏的魚都給扔地上了。
曹孟德見婉兒這樣,一開始還有點疑惑。然後想了想,趕緊伸手在臉上抹了抹,放到眼前一看,好嘛!黑黑的,全是煙灰!
曹孟德站了起來,看着婉兒,“你——!”,随後快步上前,那意思是要教訓一下婉兒。
婉兒見狀,尖叫一聲,随後立刻向河邊跑去。曹孟德沒有再管什麽火啊的了,趕快追了過去。
婉兒跑到淺淺的河水裏,曹孟德呢,也沒有再挽起褲管,而是直接像婉兒一樣,來到河水中。
婉兒一邊笑着,一邊跑着,還時不時的回過頭來捧起水花向曹孟德身上灑去,而曹孟德呢,也毫不示弱,他也捧起水花向婉兒身上灑去。一時間,在山邊,在水岸,留下的滿滿的都是兩人快樂的笑聲。
面對此刻的曹孟德,我隻想感慨一句:或許,隻有那一刻,才是曹孟德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各位訂閱的讀者朋友們,大家好!爲了答謝您的訂閱,小弟已經将本章的前一千多字的精彩内容放到上一章節,爲您省去三分錢,略表謝意,祝您閱讀愉快。此活動何時結束我會随時在更新裏通知」
丞相府。
荀彧快步向丞相府中走去,見荀彧大人前來,管家曹軍趕緊迎了上去。
“荀彧大人,您來了。”
“丞相在哪?我有緊急軍情要向丞相彙報。”說着荀彧就要往府中走去,按照曹孟德一般的習慣,他此刻應該是在書房看書,研究軍情。
“荀大人留步,”管家曹軍趕緊說道,“丞相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出去了?”荀彧一皺眉頭,“丞相何時出去的?”
“一大早就出去了。”管家曹軍回答道。
“現在都已經下午了,丞相還沒回來?”荀彧有點不敢相信。
“是啊。”管家曹軍說道,“我也納悶呢。這丞相前兩日出去不到中午就回來了,可是今天這太陽眼看着就要下山了,丞相還是沒回來,可能有什麽事情處理,耽誤了吧。”
荀彧點了點頭,“行了,曹管家,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哎,那小的告退了。”說着,曹軍就下去了。
荀彧獨自站在原地,心裏隐隐有種不好的感覺。此刻,婉兒的面容也浮現在自己的腦海。
“看來,這個女子果然是個禍水,丞相爲了你,現在居然連家都忘了回了。“”想到這裏,荀彧已經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來人啊!”荀彧大聲喊道。
“大人,您有何吩咐?”,一侍衛上前問道。
“我命你你快馬加鞭,即刻召許褚許将軍前來,不得有誤!”,荀彧吩咐道。
“諾!”,說着那名侍衛領命立刻下去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