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下去,就說圍獵已經結束,全體打道回府。”曹孟德一邊說着一邊往回走去。
“是,”衆人答應着,但同時也感到很奇怪:這丞相怎麽今日如此這般奇怪?平時看見喜歡的女子那不是一定要讓手下的人打聽清楚她的住址啊,身份啊之類的,然後再下手之類的嗎?怎麽今日一言不發,倒是讓所有人先撤了,難不成,丞相不喜歡?
雖然衆人搞不清曹孟德到底是何意思,但是他的命令總不能不聽吧?于是所有人收拾停當,攜帶着自己的獵物,浩浩蕩蕩的下山了。
而曹孟德,今日似乎也與往常大不相同。以往和将士們圍獵完之後,那在歸途中一定是興高采烈的和衆将士交流今天圍獵的心得,以此來顯示自己的親和力,同時也好促進自己和将士們之間的關系。可是今日此刻的丞相卻甚是奇怪,之見他一人獨自騎着高頭大馬走在前面,一臉的神思之色,似乎神遊到了另一個世界之中。
“荀大人,丞相這是怎麽了?”跟在荀彧旁邊的大将許褚問道,“怎麽跟丢了魂似的。”
荀彧一捋胡須,微微一笑,“許将軍,你說的不錯,丞相,确實是丢了魂。”
“啊——?”許褚腦袋有點憨憨的,“爲什麽呀?”
“爲什麽?”荀彧看着一臉茫然的許褚,“許将軍真不知道?”
“你們這些文人說話就是喜歡繞彎子,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嗎?”許褚急了。
荀彧微微一笑,将頭偏向許褚,輕輕地說道,“丞相沒見那名舞劍的女子之前還好好的,可是見了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許将軍,你這麽聰明,難道還想不明白嗎?”
聽荀彧這麽一說,許褚眼睛眨了眨,随後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不對!荀大人,你說的不對。”
荀彧一皺眉頭,“我說的不對?”
“嗯,”許褚鄭重地點了點頭,“照你這麽說,那丞相是看上那女子了。可是以往但凡丞相看上什麽女人,那第一時間都是吩咐我去打探那女人的底細。可是今日丞相什麽都沒做,這說明丞相心裏根本就沒有這女子。”
“錯!大錯特錯!”荀彧說到,“正因爲丞相這次什麽都沒做,這才說明他對這名女子的喜愛與癡迷,你懂嗎?”
許褚想了一會兒,随後直搖頭。
“哎呀,這麽跟你說吧,”荀彧詳細地給許褚分析,“你看這平常丞相看中的都是什麽女子,那都是别人家的媳婦,所以如果丞相想要得到,那就必須先要派你去打探一番才好下手。可是你看見剛剛那名舞劍的女子沒有?那打扮,那氣質,一看就是一個還待字閨中的黃花姑娘,所以丞相這次啊,恐怕是要親自動手喽。”
聽荀彧這麽一分析,許褚覺得是有幾分道理,可是還是有點疑惑,“荀大人,你剛才也說了,這丞相向來隻喜歡别人家的媳婦,可是他今日怎麽對一個黃毛丫頭動心了?”
荀彧一臉微笑的看着許褚,随後又問道,“你想知道啊?”
“是啊。”許褚說道。
“告訴你,我也想知道,你自己去問丞相去啊,哈哈哈!”說着笑着,荀彧打馬繼續向前了。
“哎——,你!”一時間,許褚也不知荀彧到底是真不知道了呢還是知道不想告訴自己呢。總之,他在原地停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隻好打馬随大隊繼續下山了。
徐州城小沛。劉府庭院内。
“報仇?”華佗等人聽了很吃驚,“你和你師兄師出同門,怎麽會有仇呢?”
“準确地說來,不應該是仇,而是嫉妒。”易小川解釋道,“我師兄烈岩比我早入師門三年,在那之前他已經是我師父石門子的關門弟子。我師父是西域的高人,在西域德高望重,他收徒弟有一個規矩,不收則以,一收必定是關門弟子。在遇到我之前,我師父原打算就收一個關門弟子。可是後來他見我天資聰慧而且心地善良,所以破格将我收爲他的第二個關門弟子。本來收我爲關門弟子這件事就讓我師兄烈岩對師父很不滿意,再加上後來·······,”說到這裏,易小川停頓了一下,随後拿起面前的清茶,放到嘴邊輕抿一口,然後接着說道,“後來西域連續出現離奇死亡事件,死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我師父覺得此事蹊跷,就派我前去調查。經我調查發現,他們全都是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稀有劇毒而亡,一般的大夫和用毒高手根本查不出來。回去禀報我師父之後,我師父就懷疑這些事跟我大師兄有關,因爲這種毒藥的制法隻有我師父會,而我師父又隻教了我和大師兄。其實我師父早就發現我大師兄爲人心術不正,他太好強好勝,總是向往榮華富貴,所以我師父就認定我大師兄是爲了錢才殺這些人的。不過師徒一場,我師父那時已經老了,心也軟了,他不願意撕破臉面,更不願意将我大師兄趕出師門。隻是從那以後,他再也不傳授大師兄新的制毒用毒方法,而是全部傳給了我。而大師兄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心裏開始對我産生了怨恨。”
“那後來呢?”趙雲問道。
“我跟師父學了五年之後,師父就去世了。臨終前,他把畢生所著的用毒秘籍和武功秘籍全部傳給了我。并且讓我将它們帶離西域,永遠不要回來,更囑咐我不要讓這些東西落到我大師兄手裏。”
“聽先生的意思,你大師兄來到中原,爲的就是找到你,爲了這些你師父留給你的寶貝。”華佗問道。
“應該是這樣。”易小川回答。
“嗨——,我還以爲是什麽天大的鳥事呢?”聽完張飛很是不屑,“這天下如此之大,你師兄怎麽可能會找到你呢?先生,你盡管放心,待在這裏很安全,你師兄絕對不知道。”
聽了張飛這一番話,易小川隻能是一邊苦笑一邊搖頭。
“哎!!你這是什麽意思?”張飛見易小川這樣很是不解,“難道你不相信俺張飛?”
“三弟,”一旁的關羽一捋胡須說道,“難道你剛才沒聽先生說嗎?大哥身上所中之毒當今世上隻有先生和他的大師兄兩個人能解。現在先生來替我大哥解毒,我大哥一旦康複,那麽先生的行蹤就等于暴露了,那麽他大師兄要想找到先生就很容易了。”
聽關羽這樣一說,趙宇和華佗都點頭表示同意。大腦稍顯遲鈍的張飛想了一會兒之後,也點了點頭,“噢,是這樣。”不過随後他又說道,“就算是這樣,那先生也不用怕。先生隻管待在這裏,你的安全,俺張飛負責了!隻要有俺張飛在,我絕對保證沒有一人能傷的了你!”
“是啊,先生,”一旁的關羽也趁機說道,“先生不如就留在這裏,以先生的武藝和才智,不論是做将軍還是軍師都綽綽有餘。雖然現在我們的勢力是小了點,但我大哥仁義無雙,還有我關某、我三弟、子龍我們三個猛将,如今再加上先生,那将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先生,不如······,”
“停停停!”易小川趕緊做了個“停”的手勢,“關将軍,你們兄弟啊,就别白費口舌了。我之前就跟劉備說過,我是絕對不肯能做什麽将軍啊,軍師之類的,我啊,還是過我一人閑雲野鶴的日子吧,那才是真正适合我的生活。”
“這——!!,”關羽見自己和三弟留不住易小川,趕緊将臉轉向趙雲,那意思很明顯:子龍啊,你跟先生熟啊,你幫我們勸勸呗。
趙雲見關羽一使眼色,自然明白關羽是何意思。但是他更加明白,以易小川的脾氣和秉性,他不想做的事,自己是勸不了的。不然,六年前他們的初次見面,易小川早就跟随自己投靠公孫瓒了。
想到這裏,趙雲沒有替關羽勸易小川,而是看着易小川,問道,“先生,聽先生的意思,想必也在這裏留不長,敢問先生再次出遊,要去往何方?還請告知子龍,也好讓子龍牽挂之時有個方向。“”
“哎——,子龍。你怎麽——?”見趙雲沒有替他們勸留易小川,張飛當時就急了。
“三弟!”關羽給張飛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很明顯:稍安勿躁。張飛見二哥這樣,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下一步?”想到這裏,易小川将目光投向了正在不遠處戲耍的三隻小老虎,“下一步我準備将這三隻小虎帶到一個大一點的森林,然後将他們養到直到它們能獨自覓食爲止。這樣,也算是我對他們的母親有個交代。”
“易公子宅心仁厚,不僅對人如此,就連對吃人的猛獸也關愛有加,老夫真是既佩服又慚愧啊。”一旁的華佗說道。
“華老言重了,我隻不過是一個玩性很大的遊手好閑的不良青年罷了,哪值得華老如此稱贊?”易小川謙虛的說道。
“非也,非也,”華老連連擺手,“公子看似放浪不羁,胸無大志,可是在老夫看來,那卻是一種真正的‘無爲’與‘不争’的境界。公子武藝和才智皆過于常人,設想公子不論投靠哪方勢力,以公子的才幹,那必定是高官的做,駿馬任騎。可是公子恰恰沒有追求這些,而是一心追求平淡、自由的生活,這種境界,豈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聽華老這樣一說,易小川不禁在心裏感到好笑。心想華老啊華老,你要是能跟我一樣活上幾百年,我想你也什麽都不會去争的。但想歸想,嘴上說的可不一樣。
“華老你真是擡舉我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麽高尚。”說到這裏,易小川趕緊将話題一轉,不能再在這個話題裏糾纏了,“哎對了,你們知道哪裏有大一點的森林可以讓我去養這三隻老虎的?”
“先生爲何不把它們送去之前它們出生的那個地方呢?”一旁的趙雲問道。
一聽趙雲這樣說,易小川立刻想到了那恐怖的六色蛇。于是他趕緊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那個地方太恐怖了,到處都是毒蛇。”
“可是,我們這附近也沒有什麽大樹林呐。”一旁的張飛搖了搖頭。
“哎,老夫倒是想到一個地方适合公子去養虎,那裏山脈綿長,樹木繁茂,就是遠了點。”華佗說道。
“真的嗎?”聽到有這麽個地方,易小川當時喜形于色,“遠我不怕,反正我有的是時間,還請先生告知是何地方。”
“荊州當陽附近的長坂坡。”華佗說道。
“啊——?!!!”易小川長大了嘴巴,“長坂坡?”
“對啊,”看易小川這副,華佗問道,“怎麽?公子去過?”
“啊——,沒有,”易小川搖了搖頭,随後問向華佗,“長坂坡,聽着怎麽像個山坡啊?能養這三隻老虎嗎?”
“公子盡管放心,長坂坡身處荊山餘脈,乃東支南下所形成的岡嶺地帶,綿延一百多裏,樹木林立,遮天蔽日,實乃養虎的最佳之地。”華佗向毅小川介紹道。
“哦,是這樣,”易小川點了點頭,随後一臉笑意的看向趙雲。突然見易小川這樣看自己,趙雲突然覺得有點不适應,“先生爲何用這種表情看着我?”趙雲感到很奇怪。
“哦,沒事,”說着易小川收回了那副表情,心裏暗想:趙雲呐趙雲,也許此刻的你還不知道,長坂坡這個地方,将是助你名揚千古、彪炳史冊的福地。
“今晚我會和華老商量家與的解毒之法,這也是最後一種毒藥,。如果不出意外,明日傍晚劉備就會醒來。劉備一醒,我就也該走了。”易小川說道。
“先生······,”衆人還想再勸。
“各位請别說了,”易小川擺了擺手,“分别珍重的話,等我離開的再說吧。行了,今天說了很多,我也累了,你們請回吧。”說着,易小川沖他們抱了抱拳,随後向那三隻小虎跑去。
“來!追風!王者!踏雪!過來和老爸玩!”
聽到從易小川口中說出“老爸”這兩個字,關羽、張飛、趙雲、華佗等人一時都面面相觑。
當天晚上。劉府華佗客房。
“你看,這家與屬于陰毒,所以想要徹底去除,那就必須用這幾味藥材。”一邊說着易小川一邊在紙上給華佗比劃着。
“嗯,”華佗捋了捋胡須,“這樣讓他們形成水火之勢,将毒性*出來。”
“就是這個道理。”說着易小川接着比劃道,“明日就是解最後一種毒的時候了,所以一定要加倍小心,華老你看,”
說着易小川從下面抽出了一張紙,“這上面都是一些調理的藥材,明日爲劉備解完毒之後,他體内肯定還會殘留一些毒素,那麽要想全部清除,就要按照這個方子上的藥材煎藥,連服十天,如此才能确保劉備無恙。”
“嗯,老夫記住了。”華佗點了點頭,“易公子,你考慮的還真是周到啊。就連老夫都覺得,你要是不做大夫,那可真是屈才了。”
“嗨——,”易小川擺擺手,“我這都是兼職,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兼職?”華老一時沒聽明白。
“哦,就是沒事玩玩的意思。不像華老你,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夫。不對,應該是名醫。”易小川說道。
“哈哈哈,”華佗大笑,“以前要是有人說我是名醫啊,我這心裏啊,說實話,還是有點高興的。可現在從公子口中說出這‘名醫’倆字,老夫真是慚愧啊,哈哈哈。”
下面的易小川和華佗交談甚歡,而他們的談話,全都被趴在屋頂上的玉靈聽得一清二楚。玉靈身着夜行衣,在屋頂上,在月色中,在希望的田野上,「哎呀,用溜了,這裏好像不合适,删去」,在微微的春風中,玉靈屏住呼吸,将全部精力集中到聽覺上,一個字也不想錯過。
“哎對了,”易小川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差點就忘了,“華老,我有一件事相求。”
“易公子有什麽事盡管開口,不必客氣。”華佗在心裏已經把眼前這個有情有義的年輕人當做了忘年交。
“據我所知,華老最精通的是外科,那華老可知道,這人臉上的胎記有沒有方法去除?”易小川一直将自己義妹黃月英的事記在心裏,他一心想找到方法幫黃月英去除那個不僅在臉上,同時也刻在她心裏的創傷。
“胎記?”華佗捋了捋胡須,皺了皺眉,“實不相瞞,易公子,這個問題老夫曾經确實研究過,不過後來放棄了。”
“哦?”聽華佗這樣一說,易小川來了興趣,“爲什麽?既然研究,爲什麽要放棄呢?”
“老夫雖然研究一點皮毛,可是易公子你也知道,這醫藥上的理論必須要通過實踐方能得到證實。你說研究去除胎記,可是有哪個人願意讓老夫開刀去證明呢?所以啊,關于去除胎記的研究老夫就擱置了。”華佗說道。
“嗯,”聽了華佗的話,易小川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華老說的不錯,理論簡單,可是實踐起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對啊,”說着華老端起了面前的茶盞送往嘴邊。
“那華老能否将關于胎記的研究告知一二呢?”易小川問道。
“既然公子想聽,那老夫就說說,”說着華佗将手中的茶盞放下,“其實老夫關于胎記最大的發現就是:胎記可以分爲兩種。”
“哪兩種?”易小川趕緊問道。
“一種是色素型胎記,另一種則是血管型胎記。”華佗說道。
“哦?”易小川皺了皺眉,“這兩種胎記有什麽區别呢?”
“這色素型胎記啊,說的簡單點,就是胎記這塊皮的顔色和身體其他皮膚的顔色不一樣。公子請記住,僅僅是這塊皮的顔色不同,也就是說這塊皮下面的地方還是很正常的。”華佗認真給易小川講解着。
“嗯,”易小川一邊認真地聽着一邊不住的點頭,默默地将這些知識記在心裏。
“第二種,血管型胎記,這種胎記是最麻煩的,基本上是不可能去除的。因爲它的顔色是由這塊皮下面的身體組織——血管決定的,也就是說它下面的血管顔色和其他部位不一樣。你說這怎麽去除?難不成将血管統統換了不成?”華佗接着說道。
“聽先生這樣說,這第一種胎記似乎有去除之法?”易小川接着問道。
“這個,老夫也隻是猜想。或許可行,或許······,”
就在這時,趴在屋頂之上的玉靈不自主的動了動,發出了一點點聲響。
這聲響是小,可是在易小川這樣聽力超群的高手聽來,那就如打雷一般。隻見易小川立刻抄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手腕一發力,立刻向房頂上甩去。
“砰!!”的一聲,房頂上立刻被打落幾片瓦下來。玉靈趕緊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飛向自己的茶杯。見行蹤暴露,玉靈立刻舒展身形,從屋頂跳下,向劉府外逃去。
華佗還不明白怎麽回事,隻見易小川看着華佗,“華老,哪也别去,我出去看看。”
說着易小川來到屋外,雙腳輕輕往地上一掂,立刻登上屋頂,随即向玉靈逃跑的方向追去。
次日清晨。許昌城。丞相府。
“見過許将軍。”在門外打掃的下人見許褚握劍向丞相府走來,都躬身施禮道。
“見過許将軍。”
“見過許将軍。”
······“嗯,”許褚一邊點頭示意,一邊快步向裏面走去。
“許将軍來了,”見許褚前來,丞相府管家曹軍迎了上來。
“曹管家,我來護送丞相上朝。怎麽,丞相還在更衣嗎?”按照慣例,許褚像往常一樣來接曹孟德上朝。
“許将軍來的真早,不過,”曹軍頓了頓,“丞相現在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許褚皺了皺眉,“丞相那麽早就上朝了?”
“也不是,”曹軍說道,“丞相昨日就已經向皇上告假,今日不去上朝了。”
“不去上朝?”許褚更加疑惑了,“那丞相一大早去哪裏了?”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說着,曹軍看着許褚,“那許将軍,要是沒别的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哦,”許褚沖曹軍抱了抱拳,“曹管家,你去忙吧。”
于是,曹軍告退了,隻留下許褚一人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最終,他搖了搖頭,向門外走去。
早朝之後,文武百官皆相繼離去,或回家,或去消遣。
看見荀彧向下走來,許褚趕緊迎了上去。
見許褚前來,荀彧一捋胡須,“許将軍,你怎麽在這?你不是應該在丞相身邊嗎?”
“我也覺得我應該在丞相身邊,可是我找不到丞相了。這不,向荀大人請教來了嗎?”許褚一邊跟在荀彧旁邊一邊說道。
“哦?”聽了這話,荀彧皺了皺眉,“新鮮事啊!這誰不知道許将軍是寸步不離丞相的,就連丞相就寝也是許将軍常常在外面守護,現在許将軍居然找不到丞相了?這說出去,誰信呐?”
“哎呀,荀大人,”許褚找不到丞相那可是真着急,生怕丞相出什麽事,“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早上去接丞相上朝,曹管家跟我說丞相昨日就已經告假,一大早就出去了,就連他也不知道丞相去哪了。”
“哦,是這樣。”荀彧點了點頭,“就算如此,那你來找我幹什麽?你終日跟在丞相身邊,他最有可能去什麽地方你會不知道嗎?”
“哎呀,我找了。我把丞相平時最愛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可是根本找不到啊。這不,我來找大人你來了嗎,”許褚此刻臉上都急出汗來了,“這雖說我終日跟在丞相身邊,跟丞相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可是誰不知道,這丞相的心思隻有你荀大人最了解,你肯定知道能猜到丞相去哪了,對不對?”
荀彧停住了腳步,看着一臉焦急之色的許褚,微微一笑,“這句話算你說對了,要說琢磨這丞相的心思,恐怕沒人比我更清楚。”
“那不就結了嗎?”許褚仿佛看到了希望,“那就請荀大人告訴我,丞相到底去哪了?”
“我問你,這丞相平時愛去的地方你都找遍了,是不是?”荀彧問道。
“是啊,”許褚答道。
“都沒找到?”
“沒找到。”
問到這,荀彧微微一笑,随後繼續向前走去。
“哎哎哎——,”許褚趕緊追了上去,“先生,你還沒告訴我丞相在哪呢?”
“你回去吧,”荀彧說道,“丞相大人現在就在府中,你不用擔心。”
“啊——?”許褚張大了嘴巴,一時不明白,“丞相在府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