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玉靈飛鴿傳書,刺殺華佗的行動失敗了,現在華佗已經安全到達小沛,并且正在給劉備醫治。”烈岩向曹孟德禀告。
“什麽?”曹孟德看着烈岩,“怎麽會這樣?之前對付劉備失敗是因爲趙雲的出現我就不追究了,現在怎麽連一個江湖郎中都殺不了?玉靈的活是越做越倒退了,啊?”
“回丞相,”烈岩替玉靈開脫道,“玉靈說這次行動之所以失敗,是因爲半道上殺出一個年輕高手,把他們全都打敗了。”
“你說什麽?”曹孟德的小眼睛瞪着烈岩,“年輕高手?全都打敗?玉靈也不是他的對手嗎?”
“是,”烈岩回答,“玉靈在信中是這麽說的,此人武功極高,而且也擅長西域武功路數,玉靈的西域武功用在他身上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
“此人是誰?”曹孟德問道。
“目前尚不清楚,玉靈正在調查。”烈岩答道。
曹孟德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随後說道,“大師,我記得之前你跟我說過,你說這毒來自西域,中原大夫根本無人會解。那我現在問你,華佗到底能不能解此毒?”
“回丞相,”烈岩回答的斬釘截鐵,“我敢拿我的性命擔保,華佗絕對解不了此毒。除非······,”說道這裏,烈岩頓了一下。
“除非什麽?”曹孟德追問道,“除非我師弟出手相助。”
“你師弟?“”曹孟德眨了眨眼。
“對,”烈岩答道。
“他就是之前你說的這世上第四個會使用‘八毒腐骨針’的那人?”曹孟德問道。
“不錯,”烈岩答道,“我師父死了,他是這個世上第三個會使用‘八毒腐骨針’這人,也是這世上除我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如何解此毒順序的人。”
“他現在可在西域?”曹孟德問道。
“丞相誤會了,”烈岩說道,“我師弟是中原人士,他師從我師父學藝完成之後,就返還中原了。”
“中原人士”?曹孟德眉頭一皺,“玉靈信中說是一個高手出手救了華佗,而且還懂西域武功,就連玉靈也不是他的對手。依你看,此人會不會就是你的師弟?”
“此人絕對絕不可能是我的師弟。”烈岩答道。
“爲何你如此肯定?”曹孟德問道。
“因爲年紀。”烈岩回答,“我師弟入師門的時候已經三十多歲,跟我師父學了五年之後返還中原,迄今爲止已經二十餘年了。就算他現在還活着,也應該和我一樣,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了,根本不可能像玉靈信中所說的那樣,會是個年輕高手。我想,那個半路殺出來的年輕人隻不過是一個精通西域武功的高手罷了。”
曹孟德聽了烈岩這一番話之後,一時沒有說什麽。
“丞相,”烈岩接着說道,“玉靈出去的時日已經不短了,既然劉備現在已經身中‘八毒腐骨針’,是不是應該召他回來了。”
“不!!”曹孟德大手一揮,“還有四天,劉備中毒就滿半個月,如果真如你所言,華佗無法給劉備解毒,那麽到時候劉備就會不治身亡。所以,我要玉靈繼續留在那裏,等确定劉備死後再讓她回來。”
“是,”烈岩答道。
再說劉備那邊。
庭院裏,滿院的桃林之中。
“哇呀呀!!!”隻見張飛怒目圓睜,手持丈八蛇矛,大叫着向關羽刺去。
關羽此刻也是滿臉憂郁之氣加殺氣,隻見他擡腿一踢,将立于地上的青龍偃月刀握于手中,一言不發和張飛戰了起來。
要說這劉關張三人之中,武藝最水的就是劉備。但是剩下的這關羽和張飛二人,那屬誰武藝更高還真是不好說。可能喜歡三國演義的讀者們都知道,當初曹孟德稱贊關羽武藝天下無雙的時候,關羽這樣說過,說我三弟張翼德于萬軍之中取上将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當時曹孟德聽後大驚,爲此還專門将這件事記在自己的衣襟袍底。當然,這都是後來的事了。我之所以說這件事,并不是要說張飛的武功要比關羽高,我想說的是他們二人的武功是不相上下的。關羽之所以那樣說,完全是出于一種謙遜,或者也可以說是更高層次傲慢的一種表現。因爲原因很簡單:傲慢是實實在在的,而謙虛,很多時候則是掩飾以自己的傲慢。
關羽對戰張飛,二人本來就是半斤對八兩,所以一時間鬥得是不分上下。雙方你一刀我一槍,你來我往,你攻我守,你擊我擋,關羽刀法霸道無雙,張飛槍法虎嘯龍騰,一時間,打得是天昏地暗,桃花滿天飛。
就在這時,趙雲滿臉喜氣趕到這裏。可是一看關羽和張飛鬥得是如此兇悍,完全不像平常的切磋,臉色立刻變了。
“二哥,三哥,你們這是幹什麽?快快住手!”趙雲趕緊勸道。
誰知關羽和張飛好像完全聽不見趙雲說的話似的,依然鬥得難舍難分。
趙雲見他們不肯停手,随即走到石桌前,飛起一腳,立刻将石凳踢飛出去,砸向關羽、張飛二人。
關羽、張飛二人見石凳向這裏飛來,立刻一個持刀,另一個持槍劈向那個石凳。隻聽“咣當”一聲巨響,石凳頓時被劈成幾半。而趙雲也借着這個空檔,立刻來到關羽和張飛二人中間,伸手制止二人繼續打鬥。
“二哥,三哥,”趙雲說道,“你們這是爲何?都是自家兄弟,怎麽下手這麽狠?”
“子龍,你讓開。”關羽說道,“今日我要和三弟一決生死。”
“對!子龍,”張飛也說道,“刀槍無眼,你快快閃到一旁,免得我們傷了你。”
“一決生死?”趙雲聽了很是驚訝,“你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感情比親兄弟還要親,爲什麽要一決生死?你們腦子壞掉了吧?”「本來想說瓦特了的,但想想趙雲也不是上海人就算了」。
“大哥現在無藥可救,我們兄弟二人也不願苟活于世,”張飛說道,“所以,我們今日要追随大哥而去。”
“追随大哥而去?”趙雲一頭霧水,“就用這種方式?”
“對!”張飛答道,“今日我和二哥比武一決生死,先殺死一方,然後另一方再自殺。如此,才不枉我們兄弟一場。““哈哈哈,”趙雲聽後大笑,笑的張飛是莫名其妙,“子龍,你笑什麽?”張飛問道。
“沒什麽,”趙雲輕輕地說道,“你們就繼續厮殺吧。我啊,先去幫主公買藥了,回見。”說着,趙雲轉身就要走。
聽到趙雲這樣說,關羽、張飛二人趕緊來到趙雲身前。
“子龍,你說什麽?”關羽問道,“買藥?買什麽藥?”
“華神醫給主公開的藥啊。”趙雲說道。
“神醫不是說他解不了此毒嗎?”關羽問道,“怎麽會開藥呢?”
“神醫說他想了一宿終于找到了解毒之法,現在正在主公卧室給主公診斷呢。”趙雲回答。
“此話當真?”關羽趕緊問道。
“不信你們可以自己去看呐。”趙雲說道。
關羽和張飛對視一眼之後,随即将手中兵器一扔,飛快地向劉備房中跑去。
趙雲看着他們急速遠去的身影,輕輕地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随後向門外走去。
一隐秘山洞之前。
“主子,您吩咐的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小五向玉靈禀報道,“那天出手傷我們的那個年輕人,姓易。”
聽到這個姓氏,玉靈心中一動,立刻問道,“那他叫什麽?”
“這個,”小五頓了一下,“屬下還沒有查出來。”
“什麽?”玉靈走到小五跟前,“知道他姓什麽,卻不知道他叫什麽。小五,你是不是耍我呢?”
“屬下不敢,”小五趕緊低下頭去,不敢看玉靈的眼睛,“小人隻是聽劉府之人稱他爲‘易先生’,但是并不知道他的全名。小的也向劉府之中出來采購的下人問道過,不過他們都說并不知道那位高手的全名。所以······,”
“算了!”玉靈一擺手,“既然連全名都問不出來,想必籍貫、年紀也不知道了。”
“這······,”小五隻能說,“屬下無能。”
“屬下無能!屬下無能!除了這一句還會說什麽?”玉靈發火了,“既然你這麽無能,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留你了?”
“啊!!”聽玉靈這樣一說,小五吓得立刻跪在地上,“主子饒命!主子饒命!看在小五鞍前馬後伺候主子這些年的份上,就饒了屬下這一回吧。”
玉靈看着背對着小五,看着遠方,“起來吧。”
“謝主子。”小五趕緊站起身來。
“劉備那邊怎麽樣?”玉靈問道。
“回主子,據劉備府裏的人說,華佗也無法給劉備解毒。看來這次劉備是必死無疑了。”小五回答。
“行了,我知道了。”玉靈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說着小五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面相是那麽的相像,就連姓氏也都相同。此刻,易小川的面孔不停地在玉靈的腦海之中閃現,你究竟是不是神人呢?想到這裏,玉靈擡頭往空中看了看,現在她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答案。而唯一能回答這個問題的,隻有那個人自己。此刻,玉靈打定主意,今晚她要夜探劉府,再次看看那張臉。
小沛。劉備卧室。
“神醫,”一進門關羽、張飛二人就奔向正在床邊給劉備診治的華佗,“神醫,你想到解毒之法了?”
華佗站起身來,“二位将軍,我們出去說。”
“神醫請!”關羽、張飛二人趕緊給華佗讓路。
卧室之外。
“老夫昨晚翻查了以往我對這八種奇毒的所有研究記錄,終于讓我找到了解毒的順序。”華佗說道。
聽華佗這樣說,關羽和張飛二人當時喜笑顔開。
“神醫,如你所說,我大哥何時能醒來?”關羽問道。
“八種毒,自然要服用八種藥,每種一次,每日三次。不出三天,劉皇叔自然就會醒來。”華佗說道。
聽華佗這樣說,關羽和張飛對視一眼後,随後一撩衣襟,跪在華佗面前。
見關羽、張飛二人如此,華佗趕緊去扶他們,“二位将軍,這是爲何?使不得啊,快快起來。”
“神醫,”關羽抱拳說道,“感謝你不辭辛苦遠道而來救我大哥性命,請受關某一拜。”說罷,關羽抱拳對着華佗拜了下去。
“關将軍快快請起,老夫受不起啊。”華佗趕緊說道。
“神醫,”這時一旁的張飛也說道,“俺張飛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之前出言不遜冒犯了先生,還望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你能救我大哥,俺張飛感激不盡,也請神醫受我一拜。”說完張飛也拜了下去。
“二位将軍,快起來,老夫當真受之有愧啊。”說着華佗趕緊起攙扶二位将軍。
謝也謝了,拜也拜了,關羽、張飛二人站了起來。
“二位将軍,”華佗提醒道,“這幾日是治療劉皇叔的關鍵時期,這期間決不能出任何差錯。所以,這幾日劉皇叔的飲食起居都要格外小心。”
“是,神醫的話關某記住了。”關羽說道,“這幾日我會和三弟、子龍親自照顧大哥,絕對不會出任何纰漏。”
“如此最好,”華佗點了點頭,“那你們去照顧劉皇叔吧,老夫還要去繼續研究研究,确保萬無一失。”
“如此,就有勞神醫了。”關羽沖華佗一抱拳,“那我們就先進去了。”張飛也沖華佗抱了抱拳,随後二人轉身走入劉備的卧室之中了。
“唉——,”看着關羽、張飛二人離去的背影,華佗歎了一口氣,“你們真正要謝的,并不是我啊。”
「華佗的回憶」
華佗屋内。
易小川微微一笑,看着華佗,“因爲我是他的關門弟子。”
“啊!!!”看着對面的易小川,華佗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麽?你是石門子的關門弟子?”
“對啊,”易小川淡定地說道,“既然華老都知道石門子,怎麽會不知道他有兩個關門弟子呢?”
“不錯!”華佗點了點頭,“石門子被稱爲‘西域神人’,不但精通醫術、制毒、用毒,而且暗器、劍術都無人能敵。相傳他收了兩位關門弟子,其中一位居然還是個中原人。隻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公子你。”
“師父去世以後,我就返回中原,一直過着閑雲野鶴的生活。沒想到今日,卻在劉備身上見到了‘八毒腐骨針’。“”易小川說道。
“八毒腐骨針?”華佗很是驚訝,“就是相傳石門子的獨門秘制奇毒?你說劉皇叔身上中的就是此毒?”
“不錯,”易小川點點頭,“華老,我即刻就将這八種毒的解毒順序和解毒所需的藥材寫給你。但是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就說這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千萬别告訴任何人是我告訴你的。”
“爲何?”華佗很是不解,“這明明是公子一人的功勞,老夫豈能貪受?”像華佗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這樣做。
“華老,你聽我說,”易小川說道,“我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不能告訴你爲什麽。大家都是爲救劉備而來,既然是爲了救人,那何必在乎什麽功不功的呢?”
“可是······,”華佗還想在說些什麽。
“别可是了,”易小川打斷道,“總之你别說是我告訴你的就行了,至于具體是什麽原因,将來有機會我一定向你解釋,好不好?”
華佗思索了一會兒,随後答道,“行!老夫答應公子,不過公子記住:等哪天公子向我說明原因的時候,我一定告訴劉備他們兄弟三人,就說當初是你救了他,讓他們記住你的恩情。”
“行!一言爲定。”說着易小川拿過桌子上的紙筆,開始寫了起來。
讓我們将鏡頭一轉,看看小霸王孫策那邊。
次日,小霸王孫策按照原定軍事計劃帶領所有将士來到劉繇營寨前,排兵布陣,準備出擊。孫策引軍前來,暗探早已報告劉繇,所以劉繇早就率領大軍在營寨之前列兵布陣迎接孫策。
兩陣對峙,隻見小霸王孫策打馬上前,用長槍将昨日從太史慈背上取來的雙戟挂于槍頭之上,大聲喊道。
“昨日太史慈要不是走得快,現在早已經被刺死了。”
孫策話語一出,所有孫家軍齊聲高喊,“将軍神威,勇冠天下!将軍神威,勇冠天下!”
見孫策如此嚣張,氣焰如此之盛,太史慈趕緊打馬出陣,用長槍挑着昨日從孫策頭上搶來的頭盔,大聲喊道。
“你們看,孫策的頭顱在此,你們還不快快投降!”
太史慈此語一出,劉繇的這邊的将士也高聲呐喊,“孫策豎子,命喪我手!孫策豎子,命喪我手!”
一時間,兩邊将士都各自爲自家将軍呐喊助威,這邊誇勝,那邊道強。
小霸王孫策聽不下去了,他正欲打馬前去和太史慈交手。這時,一旁的大将程普趕緊說道。
“公子,切記勿要和他戀戰。按照計劃,現在周公子已經帶人前去偷襲曲阿。周公子那邊一旦得手,趁着劉繇大軍軍心大亂,我們就要揮一舉軍擊殺劉繇,千萬不能給劉繇以喘息的機會啊。”
“行了,我知道了。”說着孫策打馬向太史慈沖去。太史慈見孫策出動了,也毫不示弱,策馬向孫策趕來。
兩人在陣中心一勒缰繩停住了。
“太史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我如何取你性命!”說罷,孫策打馬就要大戰太史慈。
“慢!!”太史慈這次沒有迎戰,而是說了這個字。
聽太史慈這樣說,小霸王孫策立刻勒馬停住了,“怎麽了?你害怕了?”
“哼!害怕?”太史慈一副不屑的口吻,“我太史慈豈能怕你?”
“既然你不害怕,那就和我大戰五十回合。”小霸王孫策說道。
“孫策,”太史慈說道,“昨天我們鬥了不下一百回合了吧?可不還是不分勝負嗎?既然這槍法我們不相上下,不如今日我們就比點别的。”
“别的?”小霸王孫策皺了皺眉,“你想比什麽?”
“都說你孫策箭術超群,不但射的準,而且射的快。正好,我的箭術迄今爲止也從未逢敵手,我們今日就來比比箭術,如何?”太史慈說道。
之前孫策就聽周瑜說過,這個太史慈是個有名的神射手加快射手,說的自己心裏早就癢癢了,現在既然他都主動提出來了,自己何樂而不爲呢?
想到這裏,孫策将長槍收了回來,看着太史慈,“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你說,怎麽比?”
“簡單,”太史慈說道,“我們在陣的兩邊各自用箭靶擺一個長六十丈的靶列。雙方從擺列的一邊跑到擺列的盡頭,跑的過程中向對方開弓射箭。要是哪一方被箭射中,就算他輸。”
“那要是兩個人跑完靶列都沒有中箭呢?”小霸王孫策問道,“這又該怎麽算?”
“好算,”太史慈說道,“剛才我說的中箭比的是射術的精準,如果雙方都沒有被射中,那我們就數數各自靶列上的箭數,比比射箭的速度,誰射的多就算誰赢。”
“好!”孫策說道,“今天我就要你嘗嘗箭矢穿胸而過的滋味。”
“行了,你就别吹了,”太史慈說道,“誰射誰還不知道呢?駕!!!”說着太史慈打馬返回陣列。
“公子,你和太史慈在陣中都說了些什麽?怎麽那麽久?”程普見孫策沒有和太史慈交手就回來了,很是奇怪。
“沒什麽,黃叔,”孫策說道,“他約我和他比試箭術而已。”
“公子答應了?”程普問道。
“那是當然,”孫策回答道,“我若是不答應,豈不是讓他以爲我怕了他?”說着孫策喊道,“劉威!”
“末将在。”說着劉威打馬前來。“将軍有何吩咐?”
“速派人在陣前用箭靶擺一個六十丈長的靶列,本将軍今日要好好和太史慈比比箭術。”
“是,”說着劉威下去安排了。
就在孫策開始裝備弓箭的時候,一旁的孫尚香打馬過來,“大哥,你要和那人比試箭術嗎?”
“是啊,”孫策回答,“怎麽了?”
“殺雞焉用牛刀?大哥,讓我替你比吧。”孫尚香說道。
“你說什麽?”孫策看着孫尚香,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讓我替你去和他比試箭術。”孫尚香再次說道。
“胡鬧!”孫策一臉的怒氣,“小孩子跟着瞎摻合什麽,一邊呆着去。”說罷,孫策武裝完畢,快步走向靶列。
“你——!”孫尚香聽孫策這樣說自己,明顯還是把自己當做孩子嘛。這心裏很是不服氣,剛想上前找大哥理論,一旁的黃蓋将她攔住了,“算了吧,小姐。這太史慈和公子武功不相伯仲,你不是他的對手。公子這樣做,也是爲小姐的安全考慮。”
“哼!!”孫尚香雖然知道大哥是好意,但臉上還是怒氣未消。
孫策和太史慈分别立于各自靶列的一端,背上箭筒裏插滿箭矢,手握硬弓。
雙方站定,彼此看着對方,眼神裏的殺氣越來越重。此刻,他倆就像在起跑線上正欲開跑的參賽選手一樣,隻等着發令槍一響,随後向前狂奔。隻不過現在這裏并沒有裁判,也不會有人喊開始,至于什麽時候開始,他倆用眼神交流就可以了。
孫策和太史慈彼此相互看了大約有一分鍾之後,突然,孫策右手向後抽箭,左手挽弓,前後動作加起來不超過三秒,一支利箭立刻向太史慈飛去。
就在孫策動手的刹那,太史慈也抽箭挽弓,一支利箭也随之射去。也就在一刻,兩人同時向靶列的另一端跑去。一邊跑,雙方一邊彎弓搭箭射向對方。一支,兩支,四支······十支······一支支利箭從雙方手中射出。孫策和太史慈都是真正的神射手,那可不是浪得虛名,所以他倆每次射向對方的箭矢都直*對方面門,隻可惜,雙方都是當世猛将,身手自然是沒的說,雙方是一邊躲避飛來的箭矢,一邊挽弓搭箭射向對方,但是沒有一支箭傷到對方,而是都射在了箭靶上。
很快,雙方同時跑到靶列的另一端。按照之前的約定,一旦跑到靶列的盡頭,就不能再射箭。果然,孫策和太史慈都是講信用之人,到達靶列的另一端之後,都同時站住了腳步,将硬弓收了起來。
孫策偏頭看看箭靶上插的箭矢,冷冷一笑,“哼!一支箭都沒傷到我,還敢稱什麽神射手?”
“哈哈哈,”太史慈仰天大笑,“孫策啊孫策,你真是不要臉!難道你哪支箭碰到我了嗎?”
“你——!”小霸王孫策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既然我們都沒有傷到對方,那麽按照約定,誰射出的箭多就算誰勝。來人啊,報靶!”
孫策冷冷一笑,“我怕你不成?來人啊,報靶!”
“二十五支!無一脫靶!”太史慈這邊人報道。
“二十六支!無一脫靶!”孫策這邊人報道。
“什麽?”聽到自己射的箭比太史慈少了一支,一向心高氣傲的孫策臉色一沉,轉向報靶的那名士兵,“你沒數錯?”
“回将軍,小的沒數錯,确實是二十六支。”那人回答。
“哈哈哈!”對面的太史慈仰天大笑,“孫策,你的箭術也不過如此嘛。霸王之稱,浪得虛名!”
太史慈如此一說,劉繇所有将士頓時搖旗呐喊。
“霸王之稱,浪得虛名!霸王之稱,浪得虛名!······”,剛才這一比試,自家将軍占了上風,劉繇的軍威立刻猛漲。劉繇聽着衆将士的齊聲呐喊,頓時喜形于色,微笑着看着陣前的太史慈,不住的點頭。
可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高興就必定有人傷悲,現在最氣憤的恐怕就是孫策了。自己征戰這麽多年來,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敗過,一向心高氣傲的孫策受不了了,無論如何也要出心頭這口惡氣。
“太史慈,我要和你再比一場!”小霸王孫策沖着太史慈高聲喊道。
“孫策,你已經輸給我了。再比試,還有意義嗎?哈哈哈!”太史慈笑的不可一世,“要想比試,你就再換個人來吧,我不和已經敗給我的人動手。”
“你——!!”小霸王孫策此刻心中怒火中燒,但是沒辦法,自己的的确确是輸給了他。當務之急,就是在軍中再找一人和太史慈比試并且戰勝他,如此,才能挽回自己的顔面和士氣。
可是,孫策犯難了。因爲他想不到軍中還有誰的箭法比自己還要好,以至于能打敗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太史慈,挽回自己的顔面。
看着孫策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靜,太史慈繼續說道。
“怎麽了?沒人了是吧?哈哈哈!”太史慈繼續狂笑,“看來你孫家軍也不過如此嘛?這這樣還想掃平江東,我看你回家掃地還差不多,你們說,是不是?”說着太史慈轉身問身後的将士。
“是!是!是!”所有劉繇的将士高聲回答。
“主公,”劉繇旁邊一将領看太史慈此刻如此耀武揚威,心裏頓時升起一股嫉妒之火,“這太史慈也太放肆了吧?他以爲他是誰呀?他不過是一員小小的副将,現在卻在陣前大出風頭。這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我軍主将呢。”
“那又怎麽了?”劉繇說道,“有本事你上去叫一聲試試?有本事你和孫策比一比箭法?”
“不是,主公,”那員将領記得之前劉繇對太史慈可一直都是不冷不熱,怎麽今日?“您原來不是······,”
“我原來怎麽了?”劉繇說道,“原來不用子義是我的過錯,今日一見子義确實是一個大将之才。等這場戰役結束後,我立刻擢升他爲大将軍。”
“主公,您不能······,”那員将領一聽這小子馬上要踩到自己頭上了,趕緊想往太史慈身上潑些糞水。
“閉嘴!”劉繇此刻不想聽他廢話,那員将領隻好閉嘴了。
就在太史慈還在洋洋自得的時候,突然,一枝利箭從孫策身後一箭靶穿出,直*太史慈的面門。太史慈急忙用硬弓一揮,将那支利箭打落在地。箭雖然成功被自己打落,但太史慈還是大吃一驚。因爲那支箭不是從箭靶之間的縫隙穿出,而是直接穿透箭靶向自己射來,就這樣,自己剛才一擋還把自己的手臂震了一下。由此可見,這個射箭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那必定是一員悍将。
想到這裏,太史慈趕緊向孫策陣列望去,他急切地想知道到底是誰如此厲害。
可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千呼萬呼始出來,六宮粉黛無顔色,「貌似用錯了,不過倒也恰當」,隻見一員女将身着盔甲,*戰馬,腰系箭筒,手持硬弓,打馬來到陣前。雖然是員女将,但是一臉英氣*人,英姿飒爽,英英玉立,英姿勃勃,英雄氣短。「哎呀,不好意思,說溜了,去掉‘英雄氣短’。」總之,雖然是一員女将,但是身上的豪邁之氣絲毫不遜色于男将。看到這裏,想必即使我不說聰明的你也應該知道此人是誰。不錯,來者正是孫策之妹——孫尚香。
“太史慈,我來領教領教你的箭法。”孫尚香勒住缰繩,翻身下馬,看着太史慈說道。
見是一員女将,不,更準确的說應該是一個女孩前來。太史慈當時就有點愣住了,“你說什麽?你要和我比?”
“不錯!”孫尚香說道,“怎麽,你害怕了?”
“害怕?哈哈哈!”太史慈仰天大笑,“我太史慈從小到大都不知道‘害怕’倆字怎麽寫。我隻是笑孫策小兒無能,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竟然讓一個女的上陣,難道你們孫家軍就沒有男人了嗎?哈哈哈!”身後的将士也跟着太史慈一起笑了。
“尚香,别胡鬧,快回去!”孫策說道,孫策見孫尚香要上陣,也覺得不好意思。心想我孫策堂堂統帥,今日豈能讓一介女流替我上陣!
孫尚香沒有理會孫策對自己下發的命令,隻見她微微一笑,對着對面的太史慈說道。
“我孫家軍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兒,之所以讓我一個小女孩前來與你比試,不是因爲我軍中無人,而是他們怕出手傷了你,所有讓我前來。怎麽,你不敢?”孫尚香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這話語之間流露出來的嚣張氣焰,那是一點也不輸給太史慈。
太史慈聽孫尚香這樣一說,當時就被這個丫頭激怒了。
“不敢?”太史慈說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今日要是死在我的箭下,你可别怪我!”
“哼!還不知道誰先死呢?”說罷孫尚香伸手從腰間箭筒裏一下子抽出了三支利箭全部拉在弦上,“嗖!”的一聲向太史慈射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