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其中,有兩個人卻顯得極爲特殊。他們分别是許昌的曹*曹孟德和江東的孫堅孫文台。
孫堅,江東的一把手,極爲骁勇善戰。因此在攻打董卓的戰役中,他一直帶着自己的長子有“江東小霸王”之稱的孫策和跟随自己多年的戰将打前鋒。因此,他也是第一個進入洛陽城的人。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在一片廢墟的洛陽城中,孫堅找到了天子匆忙逃走中遺失的傳國玉玺。孫堅爲人,頗有野心,加上自己的兒子和一班戰将的建議,他決定将傳國玉玺悄悄帶回江東,希望在玉玺的庇佑之下,自己終能成爲一代霸主,如果有可能,。。。
而另一個人,曹*,似乎考慮的更長遠一些。他的大軍本來就緊随孫堅之後,屬下也曾力勸他搶在孫堅之前入主洛陽。可在曹*看來,一個活生生的天子遠比一座已成廢墟的城池重要,于是他全力敢追天子,欲将天子控于手中,從而挾天子以令諸侯。曆史證明,他是對的。
而我們的故事,就從這裏開始。
小川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盡管孫堅極力隐藏自己的擁有傳國玉玺這個事實,但袁紹還是得知了。隻不過他知道的有點晚,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孫堅已帶着自己的一班人馬趕往三津渡。三津渡是返回江東的必經之路,按照原計劃,三津渡已有江東那邊的船隻來接應。此時孫堅所部擁有糧草已經不多,從糧草和玉玺安全考慮,孫堅自然應該在最短時間内趕往三津渡。不過目前最大的問題是,要通往三津渡,就必須經過由荊州之主劉表劉景升所管轄水域。可是長年以來,孫堅和劉表各據守長江一方,因此,兩方勢力經常因劃分水上轄地而大戰不犯,小戰不斷,雙方心中早已積下深怨。從這點考慮,要順利到達三津渡怕不是那麽容易。更壞的消息是,孫堅收到探子可靠消息:袁紹已經得知自己藏匿傳國玉玺的事實,并且密信給劉表許下重禮讓其在水路截殺孫堅。事已至此,勇猛過人的孫堅倒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與其任人宰割,不如主動出擊,自己要帶着自己的精兵強将前去會見劉表,如果他願放他們過去,那自己也知恩圖報,願将以前擄掠荊州的物資全部奉還,從此結下兩家之好。如果他敢動武,那自己就直取劉表首級,來個魚死網破。
公元191年。正月初七正午。劉表大營裏外一開闊地處。
面對劉表大營方向的正是孫堅軍隊,5000多士兵整齊列陣,騎兵,步兵,盾牌手,弓弩手排列有序,一看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更加難得的是,雖然明知雙方兵力懸殊,可是江東士兵個個滿臉*人的殺氣,絲毫沒有一絲怯意,真是強将手下無弱兵啊!
隊列之前一字排開的,正是江東戰将。爲首一人,廣額闊面,虎體熊腰,單手握着一把85斤重的古錠刀,雙目炯炯有神,正是有“江東猛虎”之稱的孫堅孫文台。旁邊一人,看年紀不過十六七歲,但是生得高大威武,美姿顔,略黑的皮膚閃着*人的英氣,正是孫堅長子“江東小霸王”孫策孫伯符。護守在兩人左右的分别是江東悍将程普程德謀、黃蓋黃公覆。
背對大營的是劉表軍隊,更準确地說應該是衛隊。因爲除了蔡瑁、黃祖兩元大将外,剩下的隻有大約00士兵。隊前之人,正是荊州之主劉表劉景升。劉表今年雖已有50,但其“身長八尺餘,姿貌溫厚偉壯”《出自三國演義》,舉手投足之間,頗有皇室之風。
時至寒冬,原本應該綠草茵茵的闊地現在是一片土色。周圍高大的樹木也隻剩下光秃秃的枝幹,雙方此時還出于對峙狀态,一時間,除了偶爾飛過雲雀凄涼的叫聲外,其他的,再無一絲聲響。小川說:也許,這就是暴風雨前的甯靜吧。
看到劉表這個陣勢,警惕的孫堅頓時心生疑惑。此地距劉表大本營足有三裏,可是劉表竟然隻帶不足三百将士前來相見,難道他有什麽陰謀嗎?再看看四周,一片平川,連個溝壑都沒有,絕對不可能藏有伏兵。沒伏兵、大軍,難道,劉表不打算和自己動手?想到這裏,孫堅緊繃的心稍稍放松了些。不過,他還是要試探試探。
“劉兄,”孫堅橫刀立馬,“今日你隻帶00多甲士前來,難道是藐視我孫堅嗎?”
劉表微微一笑,“文台兄,你我各據一方,隔江相望,長年難得不見,難道今日一見面,口氣就非得如此生硬嗎?”
孫堅握了握刀,抿了抿嘴唇,想來也是,人家隻帶寥寥兵馬前來,頗有議和之誠意,自己大可不必有失禮數。想到這裏,孫堅的口氣立馬緩和了很多。
“是啊,劉兄,你我平時都各自奔忙,很難相見。今日一見,也算上天所賜緣分吧,不知劉兄有何見教?”
劉表捋了捋胡須,“文台兄客氣,見教不敢,隻是有一事相商。”
“哦?”孫堅皺了皺眉,“不知所商何事?”
立于劉表一旁的荊州上将蔡瑁揮了揮手,一甲士立馬雙手捧着竹簡,快步跑向孫堅跟前,将竹簡遞了過去。
孫堅展開竹簡,逐字閱讀上面的内容,這不讀不要緊,是越讀越生氣。讀到最後,他一把将竹簡抛向空中,手起刀落,竹簡頓時化爲碎片。看到孫堅如此舉動,蔡瑁不覺露出一絲狡黠地微笑。
“父親,書簡上都寫了什麽?”見父親如此動怒,孫策不禁有點好奇。
孫堅看了看孫策,又看了看程普,沒有回答。
“劉兄,”孫堅轉向劉表,“你将如此私密的書簡交與我看,敢問是何意圖?”
“哈哈哈,”劉表捋了捋下颌的胡須,“文台兄曉事明理,機警過人,我都如此這般,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孫堅如鈎子一般淩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劉表,妄圖從這個外表溫和儒雅的荊州之主身上找到一絲蛛絲馬迹,可是打量了半天,他并沒有發現一點奸僞之色。
“劉兄之意,恕吾愚鈍,還請賜教。”孫堅之言,句句铿锵。
劉表微微一笑,“既然文台兄不願挑明,那老朽就直說了。文台兄也看到了,袁紹密信給我,許我重金城池,讓我全力在将軍到達三津渡的路上截殺将軍,雖然你我之間素有矛盾,但是····說道這裏,劉表故意頓了一下。
“如何?”孫堅追問。
劉表仍然是滿面笑意,“但是我劉表并不打算這樣做。”
“哦?”孫堅皺了皺眉,“難道袁公路所許的三座城池少了嗎?”
聽到這話,劉表面露愠色,“文台兄這話就有點瞧不起我劉表了。天下豪傑,誰人不知文台兄大名,兄與其子孫策,皆是能射虎獵豹之輩。董卓号稱天下無敵的西涼騎兵尚懼你七分,更何況我劉表呢?”
聽到劉表這話,雖然知道是溢美之詞,但孫堅還是心頭大喜。孫堅本來就是多勇少謀,喜聽好話之人。劉表的這番三分真實七分吹捧之言,頓時讓他放松了不少警惕。
“劉兄贊美,我江東男兒豪傑輩出,我孫堅隻不過是浩瀚宇宙中一顆微星罷了。”
“是啊。”聽到孫堅這種回答,劉表知道自己的話說到他的心裏去了,而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趁熱打鐵,繼續給他灌迷魂湯。
“百聞不如一見,今日見到文台兄的雄獅,果然是訓練有素,威風凜凜,看來我決定不與你爲敵是正确的選擇。”
孫堅面露得意之色,剛想答話,一旁沉穩持重的程普趕緊打斷。
“主公,我觀劉表今日态度一反常态,平日裏我和他們的荊州水兵勢不兩立。但今日他卻對主公極力贊美,怕是其中有詐啊!”
聽程普此言,孫堅發熱的腦子也頓時冷了一下,覺得所言在理。就在這時,旁邊的孫策插話了,一臉的不以爲意。
“程叔此言差異,劉表已經老邁昏聩,問其帳下有哪名将領是我和父親的對手。依我看,他不與我們爲敵是明智之舉,我們大可不必前怕狼後怕虎,畏首畏尾。”
那邊的劉表和蔡瑁相互對視一眼,蔡瑁心領神會,悄悄勒馬離開了。
“文台兄,”劉表繼續加溫,“說實話,如今天下,就屬袁公路勢力最大,他又是十八路諸侯的盟主,按照道理,他的話我不應該不聽。可是我又不想與你爲敵,故今日特約在此相見,我有一計,既可保文台兄安全返回江東,又不至于讓袁紹埋怨我違其囑托,日後記恨于我,不知文台兄意下如何?”
“哦?”别說孫堅,聽到這話,就連包括孫策、程普、黃蓋在内等人都頓時奇心大起,會有這樣的好計策嗎?
他們四人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最終孫堅發話了。
“竟有這等計策,還請劉兄明示。”
劉表指了指身後,“據此三裏處是我方大營,營内駐守一萬五千精兵,我已下令,命将士不準爲難文台兄。所以待會文台兄隻管沖殺,我部隻做佯攻之狀。如此,文台兄既能安全通過,來日我也可以向袁紹交代,就說我劉表輕敵,不慎讓文台兄沖過防線,那他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文台兄,你看此計如何?”
“不可啊,主公。”聽到劉表這番話語,一向少言寡語的黃蓋黃江軍極力反對。
“是啊,父親。”孫策也趕緊附議,“誰知劉表是真心還是假意,萬一他誘我們前去,然後突然變卦,将我們團團包圍,那我們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啊!”
“對啊,”程普也覺得這樣甚是冒險,“策公子所言有理,我們不能輕信劉表的話啊!”
見衆将都一緻堅決反對,一時間,孫堅也打不定注意。
“哈哈哈,”劉表仍是滿臉的笑意,“都言文台兄帳下人才濟濟,猛将如雲,個個都忠心耿耿,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
“劉表,”程普發話了,“你少在這裏假情假意,誘我家主公上當,誰知道你心裏打什麽鬼算盤!”
“程江軍,”劉表仍然不愠不火,“我知道你們的擔心,别說是文台兄,就是換了是也不敢輕進險地。不過···“不過什麽?”孫策急不可耐。
“不過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劉表願在此當人質,你們隻管派一員大将在此處看住我,待文台兄安全到達渡口再以箭矢爲信号已傳平安。若是一個時辰内看不到箭矢,所派之将可立斬我頭,如此,還信不過我劉表嗎?”
“這···一時間,孫策、黃蓋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啊,換了平時,他們怎麽也不會相信劉表會如此好心。可是聽了他此番話語,确實是無懈可擊,不得不讓人相信、感動啊。
孫堅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地吐了出來。看得出,他打定了主意。
“衆将聽令!”
“在!”孫策、程普、黃蓋立馬腰身一挺,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