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貂蟬突然擋在眼前,呂布趕緊将拳收了回去,随後雙眼瞪着貂蟬,“愛妻,你幹什麽?快快走開!”
“夫君,你爲什麽要對先生趕盡殺絕呢?他并沒有犯什麽死罪啊?”貂蟬說道。
“我說了,此人形迹可疑,必須要抓起來嚴刑拷問。”呂布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貂蟬用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呂布,“夫君,我太了解你了。世人皆稱你爲‘天下第一猛将’,你太在乎這個這個稱号了,所以你根本容不得别人比你還要強!那天和先生交手,你們打成了平手,所以你一心隻想除掉先生,你想消除這個威脅。”
“别胡說!”這番話正說到呂布的心裏去了,但是口頭上他還是不願承認,“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口口聲聲說要抓住先生拷問,可是你剛才下的明明是死手,你根本就是想緻先生于死地。”貂蟬說道。
呂布沒有再辯解,她看着貂蟬,“你趕緊讓開,這裏沒你的什麽事,快閃開!”
“夫君!”貂蟬喊道,“真正的英雄,不僅要有過人的武藝,更重要的是還要有顆寬廣的胸懷。如此,才是真正的英雄,才能真正讓他人拜服,難道不是嗎?”
“我叫你走開,你聽見沒有。”呂布被貂蟬說的無話可說,現在幾乎咆哮。
“我不會讓開的!”說着貂蟬張開了雙臂,“你要殺先生,那就先殺了我吧。”
“你——!”一時間,呂布也不知道該如何了。貂蟬的脾氣秉性自己是了解的,犟脾氣一旦上來,誰也勸不了。看來,他今天是一定要阻止自己殺眼前這個男人了。
考慮了一下,呂布臉上的殺氣漸漸平息了下去。
“行!我可以不殺他。”呂布說道。
聽了這話,貂蟬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還沒等自己說什麽,呂布看着易小川,接着說道。
“我不管你是什麽人,看在我愛妻的面子上,今日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記住,如果有朝一日你膽敢與我爲敵,我一定殺了你。”
“咳咳咳,”易小川咳嗽了幾聲,看着呂布,沒有說話。
貂蟬趕緊轉過身來看着易小川,“先生,你快走吧,救人要緊。”
易小川點了點頭,随後向窗邊走去。
“慢着!”呂布忽然說道。易小川頓時止住了腳步,貂蟬也看着呂布,生怕夫君此時反悔了。
“偷偷摸摸的來,還想偷偷摸摸的走嗎?”說着呂布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扔向易小川,易小川伸手接着了。
“拿着這塊令牌,在徐州城可以暢通無阻。下次還我愛妻寶刀的時候,一塊還給我。”
易小川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呂布,沒說什麽。他捂着胸口,從正門出去了。
看着易小川漸漸遠去的背影,呂布一時陷入了沉思。說實話,他一開始确實很像殺了易小川,因爲這個人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威脅。可就在剛剛貂蟬阻擋自己的時候,他突然變換了一下思路。留着易小川的性命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将來···“夫君,”貂蟬走到呂布面前,“謝謝你。”
呂布眉頭微微一皺,“你啊,真拿你沒辦法。希望這個人,将來不會成爲我的敵人。”
今日下去。
一邊騎馬狂奔,易小川一邊捂着自己的胸口。呂布那一掌威力實在不小,易小川現在隻覺得整個人都快散架了。那一掌,已經将自己的内息打亂,現在易小川隻覺得身體裏流動着的不再是血液,而是一把把鋒利的鋼刀,渾身刺痛。
趕了一整夜零大半天的路,此刻易小川已經将近筋疲力盡。但要命的不是這個,要命的是易小川明顯感覺到*的這匹烏骓馬似乎也要和自己一樣了。
聽着它的大口喘氣聲,易小川伸手摸了摸烏骓馬的脖頸,全是汗水。
“烏骓啊烏骓,你可千萬要堅持到底啊,還有兩天就能趕到了,你要堅持啊!”易小川此刻想給馬兒打氣。
有時候這事就是奇怪,你說這易小川要是不和馬兒說這番話吧,這馬兒說不定還能撐個一兩個時辰的。可是這易小川一說吧,這馬兒好像能聽懂易小川說的話似的,聽到還有兩天,立馬就不行了。這腳步是越來越慢,最後,跑了沒有三裏路,就徹底歇菜了,在原地不動了。
“喂!喂!”易小川沖着馬兒大喊,“老兄,你不能這樣啊?咱們還有好多路沒趕呢?你不能這麽不仗義啊?喂!喂!”
任憑易小川怎麽吼叫,這匹馬就是不動。沒辦法,易小川隻能跳下馬來,使勁地拉着它,就像拉一隻不肯下地幹活的倔牛一樣。
“喂!哥們,你倒是走啊!你看這兒荒郊野嶺的,咱們不能待在這啊!你再堅持堅持,我們很快就到了。”一邊說着易小川一邊将缰繩放在自己的肩上,使勁地向前拖拽着馬匹。
可是這匹馬除了發出幾聲嘶鳴之外,其他的,額,就沒其他的了。
“它是馬,不是牛,你這樣是沒用的。”一陣聲音突然從某一山崗處傳來。
易小川擡起了頭,向四周望了望。隻見一個渾身白衣打扮、風度翩翩的儒雅公子正微笑着向自己走來。
起初易小川還有點迷惑,可是定睛仔細一看,這不是昨天在客棧遇到的買它馬的那個公子嗎?他怎麽會在這裏?
不管是什麽原因,易小川還是上前沖那位公子抱了抱拳,“原來是公子,看來我們真是有緣,不僅在同一個客棧,而且還是同路。”
那公子微微一笑,“先生誤會了,同一客棧不假,不過我們并不同路。先生往南,而我則往北。”
“哦?”易小川眼睛裏露出一絲疑惑,他往後看了看,然後說道,“客棧早就過去了,爲什麽公子會在這裏呢?難道,公子迷路了?”
聽了這話,那公子還是一笑,“大丈夫生于亂世,如果連基本方向都不分,那還談何建功立業呢?”
聽了這話,易小川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個公子是個胸有大志之人。若不然,也不會由一個小小的方向問題談到人生理想。
“既然如此,那公子——?”
“實不相瞞,在下是在這裏專程等先生的。”那公子說道。
“什麽?”易小川眯了眯眼睛,這下他更迷惑了,“專程等我。”
“是。”說着那公子摸了摸易小川的千裏駒,随後牽着她走到易小川面前,将缰繩遞向易小川,“先生,你的寶馬我已經幫你喂好了,吃飽喝足,精神正旺,最适合先生趕路,先生趕緊騎着它上路吧。”
聽了這話,易小川已經疑惑到極點了,“公子,你這是——?”
見易小川還在疑惑之中,那公子接着解釋道,“昨日見先生,先生不是說急着救人嗎?後來我想了想,我這匹烏骓馬,肯定是不夠來回趕路的。故我就在此留宿一夜,等待先生歸來。沒想到,先生回來的如此迅速。”說着又将缰繩向面前遞了遞,“這是先生的馬,我不敢奪愛,現在還與先生。”
直到這時,易小川才聽明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看着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公子的眼神,再回味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蓦地,易小川從心底湧起一股感動。其實在古代待這麽多年,易小川也真是深有體會了。這古代人和現代人相比,最突出的就是古代人更有人情味、更重情義。爲了朋友,那真的是可以兩肋插刀。他們真的是那種視兄弟爲手足,視老婆爲衣服的人。對于美德、節*、孝道,他們看的非常重,正所謂“餓死是小,失節是大”,這句話用在他們身上是再恰當不過了。
“公子···,”一時間,易小川都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謝你,我···,”
那位公子擺了擺手,笑着說道,“先生不需要感謝我什麽,在這個亂世之中,大家本來就應該互幫互助。再說了,你也是爲救人嘛。爲了救人,我看的出你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先生的這種行爲,也很值得在下佩服啊。”
易小川點了點頭,随後沖那位公子一抱拳,“在下易小川,今日在這裏先謝過公子。他日若是公子有什麽事我能幫上忙的,我易小川決不推辭!”
“好!”那公子也沖易小川抱了抱拳,“先生這個朋友,我周瑜交下了。”
“什,什麽?”易小川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你是——?”
“哦,在下周瑜,字公瑾,廬江舒縣人氏。”那位公子,哦不,應該是周瑜說道。
“你就是周瑜?”易小川感到很驚訝,這也太巧了吧。
“聽先生的口氣,好像聽說過我?”周瑜問道。
“哦,這個,”易小川眨了眨眼,“沒有,就是之前我有個朋友叫周渝民,所以剛才你說你叫周瑜我覺得挺熟悉的。”
“是這樣,”周瑜點了點頭。
“哎,對了,”易小川忽然想起來了,“這廬江前幾天不是正打仗嗎?你怎麽會在這?是不是打仗的時候逃出來了?”
“廬江打仗的事你也知道?”周瑜問道。
“對呀,我聽說好像是一個叫孫策的猛将去攻打的,現在好像已經攻下來了。”易小川說道。
“真的嗎?”聽到易小川這樣說,周瑜眼神立馬變得比剛才亮堂十倍,他滿臉笑意,雙手一擊,“哈哈哈,孫策啊孫策,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周瑜沒有看錯你!”
“啊?”易小川愣了一下,“你,你跟孫策認識?”
周瑜看着易小川,微微一笑,“認識?何止認識,實不相瞞,我和他是結義兄弟。十幾天前我到南陽去投奔于他,想和他共創一番事業,沒想到他已經悄悄帶兵離開了。後來經我幾番打聽才知道他是帶着自己的五千骠騎去攻打廬江了,于是我又往廬江追趕。這不,在客棧遇到先生了嗎。”
“原來是這樣。”易小川點了點頭,“那公子下面有何打算?是繼續追呢,還是——?”
“不追了,”周瑜笑道,“既然他都得勝而歸了,那我就在這裏等他,哈哈哈。”
易小川也笑了,他沖周瑜抱了抱拳,“那我就祝你們早日龍虎相會,攜手共創一番霸業!”
周瑜也抱拳還禮,“承蒙上天庇佑,願如先生所言。”
易小川說道,“時候不早了,我還要接着趕路。公子的恩情我記下了,來日必定報答。”
周瑜搖了搖頭,“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舉手之勞,談何報答,我祝先生一路順風。”
說完周瑜沖易小川抱了抱拳,易小川也沖周瑜抱了抱拳,随後易小川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在往回趕的路上,易小川的心裏又開始倒騰開了。他之前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現在預感是越來越強烈了。連續一個月以來,自己先是遇到劉備,接着和呂布交手,然後遇到諸葛亮之妻黃月英,後來碰到小霸王孫策,今天居然又結識了周瑜。
天哪,這将來的三分天下的三方勢力,自己已經和兩方有關聯了,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那是不是馬上就會碰到曹*啊?Oh,mygod!易小川突然害怕起來,他害怕自己再次卷入曆史!不行,這樣下去發展太危險了。那一刻,易小川突然決定了:等醫治好婉兒,就帶着婉兒去山裏隐居起來,沒個三五年的絕不出來,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許昌。曹*府邸。後花園内。
這春天一到,花園裏自然是百花綻放,競相争豔,一片熱鬧的景象。這個時候,身處花園,聞着香氣,看着美景,那人的心情自然也差不了哪去吧。沒錯,此刻,一代枭雄曹*就是這樣的心情。
一棵大樹下面挂着一頗大的鐵籠子,籠子裏面關着的,居然是一支體格龐大的蒼鷹。
而曹*,此刻正在忙裏偷閑的享受自己的小愛好:喂鷹。
有人可能要問了,這喂鳥有什麽好享受的?不就是給點食物給點水嗎。這你就錯了,曹*喂給這隻鷹的,可不是一般鳥食,而是活生生的麻雀!隻見在曹*身下還放着一個小籠子,裏面撲棱棱飛來飛去的全是麻雀。而曹*呢,就是抓住麻雀然後丢到關蒼鷹的籠子裏去,看老鷹是如何将麻雀一點一點撕碎吞到肚子裏去的。
“哈哈哈,”看到蒼鷹吃麻雀的過程,曹*好像看到了自己吞并天下群雄,看到他們在自己的鐵騎之下哀嚎的場景,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看來丞相對這種弱肉強食的遊戲是百玩不厭啊!”忽然,一陣聲音從後面傳來。隻見一個瘦瘦高高,一身西域打扮,年齡看似有四十多歲的黑臉男子走了過來。
曹*轉過身來,拍了拍手,“是啊,每次看到這隻雄鷹兇狠地将麻雀撕碎,我就不禁想到将來有一天将天下群雄踏在我的腳下,這世上就沒有比那種感覺更好的了,哈哈哈···”
那人走到曹*面前,将右手往胸口一放,“烈岩見過丞相。丞相得上天庇護,将來一定能實現自己的宏願。”
曹*走到烈岩面前,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這個是當然,不過,還需要大師相助啊。”
“能爲丞相效勞,是我的榮幸。”烈岩說道。
“嗯,”曹*點了點頭,“說得好。那大師給我說說,此次靈兒前去刺殺劉備,勝算有多大?”
“隻要玉靈能接近劉備至二十步,那麽劉備必死!”烈岩說道。
“哦?”曹*看着烈岩一臉的自信滿滿,小眼睛眨了眨,“你就如此自信?”
“當然。”烈岩說道,“此次前去刺殺劉備,與上次刺殺公孫瓒有所不同。上次刺殺公孫瓒的時候,丞相要求要讓公孫瓒慢慢的死去,以此來拖住袁紹,讓他們摩擦加劇。而這次刺殺劉備,丞相則要求快打斬亂麻,所以···,”
“所以什麽?”曹*問道。
“所以這次玉靈臨走之前,我給了她我師父石門子的獨門秘制‘八毒腐骨針’,凡中此針者,身上就會存有八種毒素。雖然這八種毒素每一種都不會立刻緻人性命,但隻要有人給中毒者解毒,那麽中毒者必死。”
“哦?”曹*來了興趣,“毒在體内不解人會死這不稀奇,可這解毒爲何還會緻人性命呢?”
烈岩微微一笑,“丞相有所不知,這正是家師高明之處。這八種毒素相生相克,想要解此毒,必須要嚴格的按照順序來解。就算醫術再高明的大夫最多隻能查出中毒者身中什麽毒,中了幾種毒,但是他絕對不知道該從何種毒開始解起。一旦他輕易解毒,隻要有一個順序不對,那麽這八種毒立刻合爲一種劇毒,中毒者馬上七竅流血而亡。丞相,你說,中了此毒的人還有救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