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冷白喝了一口茶,笑着說道:“我也同意你的說法,嫌疑人肯定是出得起五十萬這筆錢的人,不過這棟别墅裏能夠拿出這筆錢的人可是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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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說的這倒是實話,因爲老托尼一家本來就是顯赫家族,從老托尼到他的兒子,女兒還有馬克的叔叔和表哥都是商人,基本上都能拿得出這筆錢來,不僅如此就連别墅裏的兩個外人,也就是老托尼的舊友和安傑拉的同學也不是普通人,硬要說的話,他們兩個也能夠拿得出這筆錢,也是嫌疑人之一。
文博聳了聳肩膀,随後看着冷白道:“好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對了,你最近有什麽發現沒有,現在能确定詛咒的源頭了嗎?”
“事情還不好說!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我覺得應該先整理一邊,理清一下思路還是有好處的。”
說話間冷白拿出了一張白紙和筆,一邊寫一邊說着:“首先咱們來這裏的原因,是因爲有可能在莊園内出現了詛咒,這是第一個需要調查清楚的事情。”
“恩!這是重中之重!”看着冷白在白紙上寫下了詛咒兩個字以後,文博也是點了點頭。
而在寫完之後,冷白又繼續說道:“然後就是我在剛剛來到别墅時,那種古怪的感覺。我記得和你提起過,這種感覺也十有**是和這裏發生的事情有關,而且現在我也有點頭緒了,咱們一會在說。”
說着冷白便在紙上寫下了感覺兩個字,現在他們隻是在理清思路,并不是在寫報告,因此能簡潔就簡潔,讓他們兩個人都明白是什麽意思就行。
“在有就是今天晚上時我聽到的言咒術!這一點是我之前怎麽也沒想到的,不過我覺得很有啓發性,甚至是一個突破口。”
“最後就是剛才我碰到的東西了,這東西有些古怪,不是妖魔也不是鬼怪,很是奇怪!”
将最後的陰影寫在了紙上之後,冷白和文博便同時将目光對準了桌子上的白紙,看着上面的四行字,冷白問道:“好好想想,看有沒有什麽遺漏掉的?”
“暫時沒有!”文博想了一會後便搖了搖頭,同時也沒有過多的發表什麽意見。
“那就好吧!”仔細看着紙上寫的幾行字後,冷白想了想确定沒有什麽落下後,才開始說到:“那麽咱們一樣一樣來分析……”
“首先是詛咒的事情,這裏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詛咒,至今也沒辦法下明确的定論。雖然說沒有找到能夠确定就是詛咒的證據,但是現在已經一共有三個人因此而死了,除了第一個死去的羅佩之外,另外兩個人的死因都符合詛咒的标準,那就是他們都離開或者準備離開莊園,但是……這也沒有确切的證據。哪怕是人爲造成的也可以解釋。”
“不過有一點現在應該可以下定論了,那就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一定是人爲造成的,否則管家不可能會死,因爲鬼怪可不會在乎有沒有人知道它們的秘密。”
對于冷白的分析,文博并沒有疑議,因此冷白在解釋完詛咒的事情後便直接點頭,而見文博沒有什麽疑議,冷白也就繼續說道:“那麽接下來就是那種奇怪的感覺了,不過我覺得這一點應該和下一件事情放在一起,也就是說我認爲我當初的那種感覺,應該和晚上聽到的言咒術有關,準确點說應該是和朗誦咒文的人有關!”
“文博,你覺得别墅裏還有其他的獵魔師嗎?”
“沒有!”
“爲什麽?”
“因爲别墅裏的人類咱們基本上都見過了,無論是傭人還是老托尼一家子都沒有人是獵魔師!而且蕭風鬼眼隻要随便一看,就能看出莊園裏究竟有沒有獵魔師,所以很明顯,至少在莊園裏沒有獵魔師、況且你也感覺到了吧?雖然我對言咒術不是非常的了解,但是我能夠聽出來,言咒術的威力十分低微,也就是e級獵魔師的水平,你想想,e級獵魔師有資格參加這種高難度任務嗎?我個人倒是覺得,對方應該隻是普通人,而之所以會在晚上的時候念誦咒文,是因爲知道有東西出現在别墅裏!”
“有人比咱們還要提早知道了?”當文博說出這話的時候,冷白有些吃驚。
“恐怕很有可能真的是這樣的!”文博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雖然他并不想承認,但事實的确如此,莊園裏确實有人比他們更早一步發現了,襲擊羅西爾的東西,因此才會念誦咒文來進行驅散。
當冷白肯定有人比他們更早發現有東西之後,文博又接着說道:“不過這也讓咱們知道了許多事情!比如說對方雖然能夠念誦出來言咒術,但是卻并不了解這個方面的知識,因爲這種咒文的威力最多隻能用來驅散搗亂的鬼罷了,哪怕是對付比較厲害的惡鬼都不可能,但對方卻在這種時候念誦出來,說明他既不知道這咒文的威力,也不知道自己在對付着什麽,這恰恰更加證明了莊園裏沒有其他獵魔師這件事。”
“而對方既然早咱們一步知道有東西要襲擊羅西爾,就說明這個人要比咱們對于整件事情的了解更加詳細,找到這個人的話可能會爲案件帶來突破!”
“會不會是羅西爾自己?”這時候冷白突然問到。
冷白的這個想法并非是空穴來風,甚至說很有可能,因爲對于羅西爾的判斷兩人是一緻的,那就是都認爲他和莊園裏發生的殺人案還有詛咒有關系,但這種關系卻有着多種可能。表面上是他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所以才遭到了殺害,但隻是這樣嗎?會不會有其他的原因?會不會他并不是看到或者知道了什麽,而是因爲他本身就是同謀呢?!
這完全是有可能成真的一個假設,因爲當初發現羅佩屍體的人就是羅西爾,可誰也不能保證他僅僅隻是發現了羅佩的屍體啊!沒準羅佩的死就和羅西爾有關呢?而後他想要退出了,而主謀則給了他一筆錢來封口,或者說是暫時穩住他,并在今天晚上則利用陰影将其殺掉,這種假設同樣是成立的。
而既然主謀和鬼怪有關,那麽羅西爾會一些咒文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對于這種假設,文博則是沉思了足足有一刻鍾的時間:“我覺得這種可能雖然有,但是卻不算很大……”
“爲什麽?”冷白問道。
“或許你還不是非常理解言咒術的由來!言咒這種能力聽起來似乎就是念出幾個字便可以了,但實際上要複雜的多,并不是每一個言咒術都像自然言咒術,隻要頓悟自然法則就可以的。天資不聰慧的獵魔師是絕對不可能憑借記憶記下一整段咒文的,而且如果是普通人念誦獵魔人的咒文,那麽他們手裏必然要有文本才行,否則沒有能量值的他們根本沒辦法發動言咒,而且咱們剛才并沒有在,羅西爾的房間裏找到有關的東西。”
“況且慘叫傳出以後,你就在第一時間到了現場,這期間不太可能出現意外。既然咱麽沒有找到有關言咒術的東西,那麽我覺得這東西根本不存在,所以我斷定念誦言咒的不是羅西爾。”
“好吧!那就按你的思路來。”
“這個疑點咱們可以先放放。”
冷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太過較真,在随後就用手指了指那張紙上的最後一行字說到:“那麽接下來就隻剩下一個問題了,剛才咱們碰到的東西,或者說引發這一切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文博,你不知道那是什麽嗎?”
“呵呵,難道我一定要知道嗎?”
“當然,你可是移動的圖書館!”
冷白的話算是徹底讓文博無語,自己擁有全能鬼書不假,而全能鬼書也的确是妖魔鬼怪百科全書,但文博畢竟是個人類,就算把大腦改成電腦也不可能知曉所有物種,所以文博隻能苦笑着搖搖頭:
“抱歉,全能鬼書也有遺漏的時候,這一次我真不知道咱們要對付的是什麽,但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就是這東西絕對不是常見的鬼怪。”
文博說出了自己對那個陰影唯一的判斷,他确實怎麽也想不起來這陰影到底是什麽,不過卻可以肯定這東西并不常見,因爲文博雖然不能将全能鬼書都記住,但是卻将裏面記載的大部分在人間,經常出現的妖魔鬼怪都記下來,而這東西顯然不在其中。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文博便重新将視線放到了那張紙上,看了一會說到:“那麽接下來我負責調查老托尼一家人!”
冷白點點頭,然後看着手裏的白紙:“你調查老托尼一家,我就從鬼怪方面入手,現在咱們列出的這幾個疑點裏面,有關詛咒的這一條還沒辦法确定,也不能馬上找到頭緒,而且我覺得即便找到了頭緒也未必能夠将咱們引向幕後主使,所以不是調查重點,隻需要告誡莊園裏的人不要離開就可以了。至于那個陰影我一時也想不到是什麽,而且它應該和詛咒有關,也可以先暫緩一下,所以接下來調查的重點就應該是,到底是誰在今天晚上念誦的咒文!”
看着手裏拿着的白紙,冷白很快就定下了接下來兩人所要調查的方向,此時這個案件擺在他面前的疑問有許多,有的很容易解決,有的則沒有絲毫頭緒,但冷白卻要一樣一樣的來調查,因此如何選擇調查方向就顯得很重要了,這個選擇必須是既對案件本身有突破性進展的疑點,并在處理起來又要相對容易的才可以,否則一旦走錯了方向那麽就完全等于是浪費時間。
而和他列出的其他疑點比起來,究竟是誰在念誦咒文這個問題顯然要簡單的多。
首先這個人是在暗中幫助他們,不,不是在幫助冷白,而是在幫助老托尼一家,對方念誦咒文的目的就是驅散鬼怪,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所了解,至少比其他人甚至冷白他們了解的都要深刻,而結合這兩點來說,整個莊園内最符合這些特點的人,簡直就呼之欲出了!
到底是誰在今天偷偷念誦了咒文,對于如何找到這個人冷白和文博似乎并不是沒有頭緒。
首先這個人必然是在保護着尼米克莊園,這一點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其次這個人很清楚莊園内發生的一切,現在莊園内的其他人,比如說馬克和他妹妹安傑拉等人他們雖然也知道事有蹊跷,但卻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這個人卻比他們更加明白這一切事情都是由鬼怪引起的,而結合這兩點來看,此人究竟是誰也就不怎麽難猜了。
老托尼!
毫無疑問,這個在今天晚上偷偷念誦咒文企圖驅趕陰影的人,就是始終未曾露面的莊園的真正主人:老托尼!
這個猜測可不是冷白或者文博憑空想出來的,而是綜合所有線索之後得出的結論,因爲老托尼幾乎符合了所有條件,他是這個莊園的主人,又是一家之主,保護莊園的心情不需要質疑,同時也正是他在第一起自殺案件發生後執意找警察介入調查,要知道老托尼可是遊走灰色地帶的軍火商人,雖然和黑白兩道甚至包括警察局都關系密切,但是如果走的太近同樣會對他的生意不利,在這種情況下他還執意讓警察插手自己家裏的案子,顯然是有着外人所不知道的原因。
再加上自從冷白他們到達莊園後,就一直沒有見到這位身體不适的真正的主人,因此無論是冷白還是文博都有理由相信,在今天晚上偷偷念誦着咒文的人就是老托尼!
“看來咱們必須要拜會一下,這位莊園的真正主人了!”這個時候冷白站起了身,看着文博微微笑道。
随後二人就離開房間來到了三樓,在這裏他們首先找到了老托尼的兒子馬克,畢竟是要見人家的父親,之前馬克又多次強調自己的父親身體不适。無論是真是假,于情于理中冷白他們,都需要告訴馬克一聲。
而一聽到兩人要在這種時候找自己的父親談話,馬克有些皺眉的說到:“兩位都這麽晚了,父親已經休息了,咱們可不可以明天在來調查?”
“還是抓緊時間吧!”
這一次冷白也沒有那麽好說話了,雖然說是老托尼請他們來的,但卻也要公事公辦,之前因爲沒有什麽太嚴重的狀況所以可以在問話方面拖一拖。不過現在卻不一樣了,莊園裏又死了一個人,算算在一周時間裏這地方已經死了三個人,事情無疑是已經從一起讓人懷疑的自殺案升級成了惡性案件。在這種情況下别說是晚上問話,就是現在便把老托尼抓到局裏審問也不過分。
“馬克先生,我們隻是找托尼先生詢問一些情況,不會耽誤很久的。”
這時候文博也在一邊說到,隻不過文博的語氣和言辭倒是比冷白委婉了不少:“況且如果能夠得到有用的線索我們也可以早些結案,到時候你和安傑拉小姐也就能好好給托尼先生過他的生日了,不是嗎?”
“這個……好吧!”
在冷白和文博的一唱一和之下,馬克也沒辦法在說什麽了,畢竟兩個人都是官方的調查人員,他其實是沒有什麽理由阻止調查的,不過馬克還是再三表示自己的父親身體欠佳,如果非要詢問的話也希望能夠早點結束。
而在這之後,他便帶着冷白和文博來到了老托尼的房間前。
作爲整個莊園真正的主人,老托尼所住的房間卻并不怎麽起眼,位置在三樓的最深處,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要一直走到最盡頭才能看見房門,給人的感覺陰暗暗的有些壓抑,而且僅僅是站在房門外面就能想象得到門内的房間必然不算很大,絲毫不像是一個富商應該住的房間。
帶着冷白他們來到房間的大門前,馬克輕輕敲了三聲房間的門,随之裏面傳來了有些蒼老和削弱的聲音:“進來。”
聽到屋内的聲音後,馬克才扭動把手打開了房門,帶着冷白兩人走了進去。
和冷白想的一個樣,這個房間面積果然不是很大,雖然也不算小了,但至少比他想象中老托尼這個身份應該住的房間要小很多,光線不算很明亮,頭頂的一盞打吊燈散發出有些發黃的燈光,整個房間的擺設都有一種古色古風的味道,所以雖然整個房間都不大,但看起來卻頗具檔次。
而他們一直沒有見到面的老托尼此時則正坐在房間内的一張靠椅上,一張紅色的毯子蓋着他的雙腿,手裏拿着一杯盛滿了金黃色液體的酒杯,臉色看起來确實有些不好,看到馬克将冷白他們帶進房間後也沒有起身,隻是微笑着沖冷白和文博點點頭。
“父親,這是國家安全局派來調查的冷白探長和文博探長,他們有些事情想要問您。”
來到老托尼的身邊後,馬克恭敬的說道。
“兩位,辛苦了,坐下談、坐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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