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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一跑,把我給帶了一個跟頭,我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空無一人的宿舍,有些發愣,好端端的那女人怎麽給跑了?
窗戶裏透進來的風,呼啦啦的吹動着粉紅色的窗簾,那清新的空氣讓我精神一振,
管他呢,還是先出去再說,我喘着粗氣,看着空蕩蕩的門口,又看了一眼這宿舍,想起剛才的情況,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手腳并用的跑向了門口,這地方太陰森了,還是早點出去爲妙。
我頗有些狼狽的跑出了宿舍,我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這宿舍牆壁上,爬山虎已經爬滿了整個牆壁,偶爾被風掀起的樹葉,露出了下邊淡黃色塗料刷的牆壁,這時一點淡淡的紅色閃入我的眼簾,我好奇的來到這牆壁跟前,小心翼翼的撥開這樹葉,露出了一個繁雜的花紋,憑借我跟着奶奶學習一段時間的閱曆,很輕易的辨認出,這上邊畫着的,是一張鎮煞符。
要說這玩意雖然不是我們家的強項,可是這種常識性的東西,大都懂一些。
這種符咒可以說是霸道無比,隻要死在這符咒範圍裏邊的人,魂魄沒有一個可以跑出來,都會被這符咒鎮壓,就連鬼差都察覺不到這鬼魂的蹤影,這符咒到底有多厲害呢,據說高手畫出來的,别說厲鬼,就是化煞的僵屍都能鎮壓的住。
看見這個,我心裏更加沒有底了,到底這裏邊有什麽東西非要用這玩意鎮壓?
想不明白這些,我索性回到了班裏。我匆匆來到了班裏,回到了我的座位上,打開了我書桌上的一本筆記本,這時當初大頭送給我的禮物,這小子喜歡胡鬧,就把一個筆記本從中間挖空,平時往裏邊放上一本小說,等老師講課的時候拉出來看,外表看似在學習,其實是在看閑書。
當時這哥們講義氣,就随手送給我一本,平時有邵曉雨看着我,我也不敢看閑書,所以一直也沒有用,等我逃出來的時候,奶奶給我的那本書,我不敢放在其他地方怕弄丢了,就被我藏在了這筆記本裏。
我翻開這書,奶奶讓我跑的時候,說的匆忙,根本就沒有給我說,這書本裏講的究竟是什麽,等我上了火車,心煩意亂之下,根本就沒有心情來看書,到了徐州,顯示忙着幫助文麗姐,後來有碰上了老爸,這一忙碌下來,這書早就被我抛到了腦後。
直到昨天晚上,那個神秘的胡大夫把我貶的一文不值,才讓我明白我跟着奶奶其實什麽也沒有學到,如果不是她老人家包容老婆姐姐暗地裏幫我擺平那些東西,估計我早就沒命了吧。
這書一打開,讓我暗道一聲苦也,這書不是我們常見的白話文,清一色的繁體豎行,中間竟然還沒有标點符号,這個看的我頭暈腦脹,開頭第一張就讓我看不懂了,看了沒有幾行,我呼啦啦的向後翻動了起來,這到了最後,我看見了熟悉的橫行的簡體字,看着這熟悉的字體,讓我眼睛微微一紅,因爲這是奶奶的字。
我仔細看去,卻越看我心裏越驚訝,因爲奶奶似乎知道會有這一天似的,這書上的話,簡直就和遺言一樣。
不過奶奶似乎也考慮到了,我看不懂古文的原因,後邊竟然用簡化字重新謄寫了一變,我一看這個才知道,昨天晚上乃至于在文麗姐家紮的紙人,我究竟犯了什麽樣的錯誤。
楊家紙紮,紮出來的紙人,第一個就是買出或者沒有用之前,千萬不要給紙人點上眼睛,因爲在你畫上眼睛的這一刻,這紙人就有了自己的靈性。
第二,爲某人送的紙人務必寫上主人的名字,否則紙人到了那邊甚至可能克主!
第三,凡是楊氏族人,學得紙紮手藝,絕對不可以和盜墓之人牽扯上關系,
第四,用陰骨陰紙陰墨做出來的紙人,萬萬不可以随便放到戶外,因爲這種東西是容鬼之器,容易被某些兇魂厲鬼用來當做替身害人。
我翻到後邊制作紙人的細節部分,看了半晌,合上書,吐了一口氣,現在的我如果做紙人不加别的東西,單單是紙人的相貌模樣,已經和街面上的師傅手段差不多了,畢竟當初我是跟着奶奶練手練出來的。但是裏邊的彎彎繞繞還有制作紙人放什麽東西,我卻不熟悉!
奶奶曾說,紙紮的紙人不放東西,那麽就是普通的紙人,如果燒到陰司也能用,但是如果想要做出供陰魂使用的紙器,就不得不摻入了其他的輔助性的東西,也就是我見過的那些粉末。
我揉着頭,看着面前的課桌,不由的發起了愣怔,按照書上寫的,現在我能做的也就隻有最簡單的這容靈的紙人,說白了就是隻能讓那些陰魂附身。可就是這紙人,裏邊所要用的配料,也讓人撓頭,無論是百年棺木,還是死人手骨,或者根本見也見不到的屍油,僵屍的指甲等等,這讓我有些目瞪口呆了。
不過做紙人這東西,原料不好整還可以使用别的東西來替代,如果真的找不到,奶奶也找到了替代的法子,比如他老人家鼓搗出來的鬼燈籠,就是用陰紙替代了傳統的人皮。
“呦,你小子還敢回來?怎麽樣,那宿舍住着還不錯吧?”後邊王龍邊的一個小子,沖着我冷笑道,不過卻被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此刻的王龍,看着我冷笑一聲,卻是不搭理我,那眼光分明已經是看死人的目光來看了,我看着王龍他那副嚣張的模樣,心裏一怒,差點沒有向他那欠揍的臉上,來上一拳,我吐了一口氣,卻沒有理會這些跳梁小醜,因爲揍他們于事無補,耽誤了下午要準備的事情,晚上倒黴的還是我。
下午上的是體育課,老師卻因爲有事沒來,就成了我們自由活動的時間,
而我的同桌淩小菲不知道啥原因也沒有來上課,倒是給了我足夠的時間來看書。
别的同學都嬉笑着向操場跑去,王龍他們看了我一眼,卻狠奇怪的沒有找我的麻煩,我卻是已經顧不上這麽多,匆匆的跑出教室去找齊柳樹,槐樹,桑樹,楊樹,松樹等樹的樹枝,接着又從水管裏接了一飯缸新水,把從小賣部裏買了幾張白紙,折疊一下泡進水裏,直到變成了糊狀,接着又把找來的那些陰木樹枝,用小刀刮出粉末,放入這紙漿中,攪勻後放到了一邊。
我在心裏大緻數了一下,算上門口站着的那幾個學生模樣的男孩,還有屋裏邊的那個正主,加起來有七八個,如果晚上想要平平安安的度過,最起碼得準備十來個紙人。
本來我在這書上找到了一種解決問題的小東西,就是太爺爺曾經使用過的金銀寶庫,可是這玩意動辄就要啥陳年楠木棺材闆的粉末,蠍子蜈蚣蜘蛛毒蛇等等毒粉,還要用上冤死的怨屍産生的屍油。我一看這東西,就讓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玩意,做啥紙紮啊,我要真有配料裏的東西,早就找個好點的地兒上學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