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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的話,讓我愣住了,難道說,奶奶給我接陰婚,給老婆姐姐做紙人塑身,難道需要用這麽大的代價來換取嗎?
胡大夫卻沒有理會我,他自顧自的,開始在我新紮的這個紙人身上開始捯饬,隻見他捏着銀針,開始沿着這紙人的胳膊紮了起來,而旁邊老婆姐姐的臉色随着這銀針的進度,也開始慢慢的變好,身體也變得凝實起來。
這時這胡大夫停了下來,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扭頭看我還是那副傻愣愣的模樣,知道我還在琢磨剛才他說的話,
“怎麽,你不知道這些?但凡結冥婚,都是死人和死人,兩者年齡相當,家裏的長輩也都同意,那麽這樣的冥婚,基本上還是可以的,但是人總有不知足,有的人不知道腦子怎麽想的,搞出了一個活人和死人結婚的事情,這活人和死人分屬兩界,這一結婚,就會擾亂人間正常的姻緣,破壞陰陽兩界的穩定。
你和你老婆這種,就是屬于違禁的冥婚,而且比上邊我所說的更加違背常理。你家的親人竟然給你弄得是和怨鬼結婚,别人如果這麽搞,稀裏糊塗的就會被結爲陰親的厲鬼冤魂害死,可是你卻是一個例外,不但活蹦亂跳的,你的怨鬼老婆心甘情願爲你送死。”
說着這胡大夫似乎想到了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一邊說着一邊搖着頭。
我在旁邊猶猶豫豫的問道“那麽胡大夫,我的親人這麽做,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
胡大夫聽我這麽一說,歎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凡是替人結冥婚的,活着會損陰德折陽壽,就是人死後都要受到陰司審判,根據情況,堕入地獄受永世煎熬。但凡吃陰陽這碗飯有點本事的,都會躲着這方面的東西。所以我說,你家的至親,真的有魄力有擔當。爲了你這傻小子,真是啥都豁了出去。
至于我說的使用嬰兒頭骨做原料,那在陰司更是屬于重點打擊的行爲。但凡嬰兒出生,陰氣未脫陽氣漸生,出生就具備陰陽兩氣。如果嬰兒剛剛生下,就夭折死亡,無法來到這世界,小小的嬰魂,便會因惑生怨,由怨生恨,這屍骨之上,便帶有怨氣。
如果生人撿拾,平白沾染怨氣,接受了這死嬰的因果,往往不是重病一場,就是稀裏糊塗的喪了性命。
可就是因爲這嬰兒頭骨帶着陰陽兩者的特性,受到法師道士陰陽先生醫生的青睐,更不要說那些巫術邪術者的追捧,
正是因爲這個關系,爲了保護産下的嬰孩,陰司制定了嚴苛的律法,從此哪怕你是用這頭骨來治病救人,也要受到到地獄走上一遭。
你老婆的容身紙人,怕就是用了新亡的嬰兒頭骨所做,這無形之中施法者擔上的因果,怕是在地獄中也是償還不清。這時最怕有邪術者,瞄上你家這塊處理好的頭骨,弄不好敢幹出殺人奪寶的情況。“
胡大夫侃侃而談,他所說的讓我震驚無比,我雖然表面上看來,十分不相信他的話,可是我心裏清楚的很,這胡大夫說的,怕八成就是真的。
這時這胡大夫掃了紙人一樣,飛快的将這銀針開始向這新紮紙人的胳膊紮去,因爲我們說話的這個功夫,地上的這個紙人,慢慢的恢複了剛開始那副破試卷攢起來的怪異模樣,可就在這時,那紙人的手臂忽然開始抖動起來。而胡大夫紮的地方也開始滲出了淡淡的血水。
”這紙人怎麽回事?你小子不要說,你剛才糊紙人的時候,竟然把這紙人的眼睛給畫了?“那胡大夫神色一變,有些着急的沖着我問道
我愣了愣神,我還真不記得到底畫出了這紙人的眼睛沒,
我還沒有回答,旁邊的老婆姐姐恢複了點元氣卻是說道,”剛才我就是看見曉峰給這紙人畫了眼睛,所以才害怕和這紙人有碰觸,大師,麻煩你快點動手,将這紙人擒住。“
胡大夫看了我一眼,卻是長歎一聲”真不知道你家人怎麽想的,竟然就敢把你這樣的冒失蛋給放出來,放出來就放出來吧,居然還讓你知道你們家的紙人符咒,我的天,莫非你們家是看最近太平靜了,想要把靈異界搞個天翻地覆?“
他雖然說着話,右手裏的銀針卻沒有停,左手更是不知道啥時候抽出了一張符咒,飛快的貼向了安紙人的頭上,轟的一下,這符咒接觸紙人的地方,冒出了一陣火光,看着燃燒起來的紙人,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老婆姐姐不知啥時候來到了我身邊,看着我内疚的模樣,微微一笑,輕輕的挽起了我的胳膊。我低頭看着她,這才發現她的身體還是帶着一點點透明,這情況比她以前重的太多了。現在的老婆姐姐看起來,簡直就像投影儀投在牆上的人影,模糊而又虛幻。仿佛略微大一點的動靜,就會讓她消失。
而老婆姐姐的左手,仿佛消失了一般,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征詢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胡大夫,他咧嘴一笑,扭頭看向了我:”你看我作甚?你這老婆的陰氣,被剛才那紙人給吞噬了,如果我不把這紙人燒了,日後它必定危害一方,你這首做之人,必定因果無數,弄不好陽壽立刻就給你折完了。
另外你帶着你這鬼老婆,千萬不要随便現身,我這樣的人還好點,如果換成某些道德君子,你老婆非得被強行送入輪回不可,那時怕是你這老婆損神智傷魂體,恰巧轉世爲人,也是孤苦傷殘一輩子窮困潦倒。切記切記“
他說完也不理會我,扭頭就向這黑暗中走去,風輕輕的揚起他的衣衫,看的我目眩神迷,這簡直帥到渣了。
胡大夫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我看着老婆姐姐這模樣,心疼的要死,圍着她檢查起來。這剛一轉身,隻見我的背後站着一個黑影,我頓時吓得連着退了好幾步。
湊着月光我這才發現,我背後的竟然是去而複返的胡大夫,他一臉尴尬的說道“哎呀,人歲數大了,就容易忘記東西,你老婆這情況,對你來說最簡單也最容易的辦法,就是賺取陰德,并且把這陰德和她分享,時間久了,她的外傷自熱而然的就好了。哦,另外學校的事情,你不要太介入了,這裏邊的水太深,我這樣的老家夥都不敢攙和,你也别陷入太深,否則抽身不易,易墜其中啊”
這胡大夫說完又和剛才一樣,緩步向那黑暗走去,步履輕盈衣衫飄飄,一副得道高人的高深模樣,看着他的背影,我滿是敬仰
“砰,稀裏嘩啦“黑暗中傳來一聲碰撞,接着仿佛啥東西倒地砸在了那人身上。
”我靠,那個家夥沒有公德心?竟然把這東西放在當路上?我說你放就放了,竟然還在這東西上邊放上幾扇破舊的門窗,你是故意想要砸死我是不?“遠處胡大夫氣急敗壞的嗓音随着這風傳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