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前幾天的事情,我對這靈異的事情,已經深信不疑,況且在媳婦姐姐受傷的這段時間,我也見識那個長毛女人的厲害。所以以我不太準确的第六感來說,我感覺到如果去送邵曉雨,恐怕有很大的幾率會再次碰見那些東西,可是如果我不去,讓我這唯一的朋友,一個小姑娘,從這麽危險的地方經過,感覺有點太對不起她對我的照顧。更何況我的好兄弟大頭也要一起去。
歸根結底,不管是因爲邵曉雨還是大頭,我都必須去,不過經曆一些事情後,我也知道走之前得做好以防萬一的準備,
這個時候,我暗恨自己跟着奶奶的時間太短,根本沒有學到多少有用的東西,但是我無意中聽奶奶說過的故事中,有一樣武器容易制作,還特容易使用,威力嘛更是強大。
那就是無論厲鬼鬼差,聞之色變的打鬼鞭,
這東西說起來威風,其實說白了就是柳樹枝配上井裏打出的涼水,柳樹枝本就屬陰,在加上井裏取出離陰司最近的井水,陰上加陰,就成了打鬼鞭。這東西既可以擊打無形之鬼,還可以驅有形的僵屍。可以說這是紙紮匠守靈人的必備武器。
想到這裏,我說做就做,臨走前我在學校邊的柳樹上折下兩段樹枝,又從國槐上捋了一把葉子,打了一塑料杯涼水,放進我的書包中,這才跟着大頭邵曉雨他們向青龍山下走去,
青龍山的山名聽起來威風,其實他本身卻遠遠配不上這名字,這座頂多海拔兩百十米高的小山崗,綿延有十幾裏,到了夏天滿山青翠的植物,遠遠的看起來形狀像是一條蜿蜒的青龍,所以老一輩傳下來,就叫做了青龍山。
不過由于我們這裏的地形屬于丘陵山區,這山上都是厚厚的泥土,六七十年代相應号召學大寨,樹木被濫砍濫伐建立梯田,造成水土流失的厲害。所以在這山崗之下,有着黃土高原上一樣的彎彎曲曲的溝壑,這些溝深的一二十米,淺的也有三四米深,
而我們今天送邵曉雨回家要走的路,就是早上郝小芳說的那條鬧鬼的河谷底的小路。這時夕陽斜斜的挂在西邊的群山之上,我挨着邵曉雨向前走着,而大頭則和郝小芳在前邊笑着打鬧,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校門的原因,不但是郝小芳,就是邵曉雨都變得活潑了很多。
“一會到我們村口,你和大頭就回去吧,被爲了送我們回家,你們回去的時候天黑了。我們兩個女生走你們不放心,你們要是摸黑回家,我們也不放心的。”說着邵曉雨微微低下了頭,不知道是紅彤彤的夕陽照的,還是其他原因,她的臉上飄起淡淡的紅暈。
這一幕看的我眼睛都有些直了,我的心髒不争氣的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想明白,我爲啥來這裏送邵曉雨,難道僅僅隻是因爲我爲了回報她對我的照顧嗎?我的心裏是不是更多的原因是因爲我喜歡她呢?最起碼,當初大頭來找我的時候,我的内心深處,何嘗沒有一絲隐隐的歡喜?
”哎呀,“邵曉雨一聲輕呼,卻是因爲她走的太快,一不小心踩到小路邊的水草,腳下一滑,卻是要摔倒在地。
我急忙伸手一抓,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這地方摔倒,雖然水淺,可是還是能弄髒衣服的。
我握住她的手,這是我第一次握住女生的手,柔若無骨的小手,因爲緊張微微滲出了一層汗,使她的手有些涼涼的感覺。
這一刻,我和邵曉雨都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我會拉住她的手,她坐在路邊的草叢上,呆呆的看着我,
而我也沒有想到,她摔倒這一瞬間,我竟然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
這時,握着邵曉雨的手,我的手都開始變得酥酥麻麻起來,仿佛被靜電擊中了一般,這種感覺,讓我心裏莫名的開始激動起來。這一刻,仿佛這天空都變得藍了許多。
我向邵曉雨看去,正好和她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她立刻低下了頭,兩頰又被紅雲爬了上來。
遠處的大頭和郝小芳也發現我們這裏的異常,急忙小炮着向我們的方向趕來。
大頭遠遠的還每到跟前。就已經開始哇啦哇啦的叫了起來,“咋回事,咋會事,好端端的怎麽給摔倒了呢?”
我看了趕來的大頭一眼,發現邵曉雨還在地上坐着,急忙用力将她拉了起來,”曉雨,小心一點,快到你們村子了,臨到家摔倒把衣服弄髒了可不好。“
邵曉雨順着我的力道,站起來後,臉蛋紅撲撲的,似乎知道我正在看着她,害羞的低着頭不敢和我對視,
來到我身邊的大頭,終于發現我們之間的異常,沖我揚了揚眉毛,”行啊,兄弟,沒看出來,你這下手還挺快,更沒想到你這麽快就發展到,拉人家小姑娘的手了,“
我掃了他一眼,卻發現這小子的爪子,正緊緊抓着旁邊郝小芳的手呢,我這時才恍然大悟,大頭給我說的爲了啥同學情誼來送她們,這分明是就他喜歡了人家郝小芳,故意拉我一起來送女朋友的
不過當這兩個女生的面,我們總不能吵起來。大頭看我滿是揶揄的神色,頓時變蔫了,他拉着郝小芳,讪笑着說道:“啊,你們接着聊,我和小方在去前邊開道,你們跟緊一些啊。”說完這小子領着郝小芳慌慌張張的向前邊跑去。
寂靜的小路上,隻剩下我和邵曉雨,我看着邵曉雨,臉也不由的開始發燙,心髒更是咚咚的跳個不停,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小芳他們走遠了,我們趕緊去追他們吧。“邵曉雨怕是也感覺到了這尴尬的氣氛,有些羞澀的的對我說道。
我看了看遠處,可不是麽,大頭都走遠了,我急忙跟在邵曉雨的背後,向前趕去。很快我們隻見那尴尬的氛圍漸漸消失,
不過這河谷小路有句俗話叫做九曲十八彎,意思就是這小路的彎道特别多。在我們的前方,這路就悄然轉了一個彎,大頭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而拐過這彎道,狹窄的小路頓時變得寬闊起來,隻見前方的郝小芳和大頭,都站在前邊發愣,
我和邵曉雨臉色是都是一變,莫非前邊真都有啥東西?我們急忙向大頭他們跑了過去,等我們來到大頭他們背後看見前邊的情況時,也都愣住了,
隻見前方變得寬闊的路邊,長着一棵兩個人都合抱不住的大柳樹。柳樹邊上,則靠着一輛破舊的自行車,這本來沒有什麽,讓人詭異的是,這自行車的後座上,綁着兩袋鼓囊囊的編織袋。而在這車子的四周,則站着幾個穿着紅衣綠衫的紙人!
看見這情況我心裏一緊,看來郝小芳講的故事肯定是真的,不過這車子停在這地方,上邊還放着兩袋值錢的皮毛,每天路過的人這麽多,怎麽就沒有人推走?
”靠真有這東西?小芳,你不是說這裏的車已經被推走了嗎?“大頭低聲說道。而他旁邊的郝小芳,此刻這臉色變得更是難看,她緊緊攥着大頭的手,微微發抖的身體,都快貼到大頭身上了。
我身邊的邵曉雨此刻也捂住了嘴,驚訝的看着眼前的車子,
“算了,管他呢,咱還是趕緊趕路,就一自行車就把咱們擋住了麽?”大頭大大咧咧的說道,不過從這小子的口氣中,我還是聽出了一絲恐懼。
不過大頭的話也提醒了我,管他有啥奇怪的事情,把人送到家,我們趕緊回家不就得了。
這時天色卻是已經開始變得昏暗起來,看着已經向前趕路的大頭,我向前邁了一步,這時我隻覺得身後一涼,接着一隻手緊緊的握住我的腳,巨大的力量讓我根本幾邁不開步子,我焦急的看着的遠處已經走的看不清身影的大頭,有看了看身邊的邵曉雨。
隻見邵曉雨一臉驚慌的看着我,顯然她也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拉扯,也和我一樣,牢牢的困在這地上不能動彈。
我看了看變得昏暗的天空,按理說這個時間,這些東西不該出來才對,不過不管怎麽樣,看清楚是啥東西再說,我從書包裏找到那兩片槐樹樹葉,沾取了水杯中的井水,貼在了我的眼睛上,這時我的眼睛一陣的酸澀,我急忙向我腳下看去,隻見我的腳踝之上,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一雙手樣的東西,緊緊的攥着。可這手臂之後的東西,卻隻能看清楚一層薄霧籠罩。
看來這不是媳婦姐姐拉住了我們,而是我們真的被某些東西抓住了腳!┄┈藍.色.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