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屍蹦跳着向爺爺的這個方向跳了過來,慢慢的在爺爺藏身的棺材邊轉了起來,随着那女屍蹦跳,落地的沉悶咚咚聲中,爺爺看着那女屍慢慢的轉到了棺材的前邊,接着那繡着一隻鳳凰的裙子,出現在爺爺的面前,那女屍站在爺爺前邊不動了,
她在做什麽?雖然現在狠危險,可是爺爺還是好奇的從棺材的另一邊,探出頭看去,隻見那女屍站在棺材邊,正彎着腰在爺爺靠着睡覺的地方嗅着什麽,那蒼白的臉,繡着嗅着,露出了一絲笑容,在這長明燈忽明忽暗的光線下,在一陣嘎吱聲中,那女屍慢慢的擡起頭來,爺爺吓得趕忙又鑽到了這棺材下,這時那女屍又圍着這棺材開始蹦跳起來,這時隻聽上邊的棺材,發出了普通一聲巨響,
接着一陣煙塵飄了起來,爺爺趕忙向外邊看去,隻見那女屍剛才這一用力,已經把棺材上的那扇厚重的蓋子給掃到了一邊。
這時一雙穿着嬌小繡花鞋的腳,踏在了這棺材蓋上,那女屍身體慢慢的向前探去。似乎在查看棺材裏藏着人沒有。
此刻爺爺吓得那還敢張望,急忙捏住鼻子不敢呼氣,老一輩守靈人都講,詐屍起來的屍體,他們所追尋的就是人身上的那股子陽氣,隻要閉住呼吸,就能将身體上的氣息降到最低。
不過好在這女屍顯然沒有發現什麽,又跳着從這棺材闆上跳了下來,一蹦一蹦又繞着棺材跳了起來,聽着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臉都憋紅了的爺爺,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爺爺的這口氣還沒吐出來,忽然腳脖子一涼,被什麽東西緊緊抓住了,爺爺急忙回頭看去,隻見棺材邊一隻潔白的手掌,緊緊箍着爺爺的腳,
爺爺大驚失色,這屋子裏除了他,還有死屍還有那個?不過那女屍顯然不給爺爺思考的時間,一陣讓人磨牙的嘎吱嘎吱聲中,爺爺驚恐的發現,那女屍蒼白的臉頰慢慢的從棺材邊露了出來,本來姣好的面容,變得猙獰起來,隻見她皺着鼻子,鮮紅的嘴唇用力的嘬着,沖着爺爺的方向用力的吸着,而爺爺此刻卻因爲腳被她抓着,根本動彈不得!
那女屍這一吸氣,爺爺隻覺得自己一陣胸悶,身體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頓時大驚失色,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這屍體沒有吸食他的血,反而要吸自己的陽氣,這可就是個大麻煩了,證明這女屍裏,有着自己的意識,也就是說,她的身體裏還有着魂魄。一旦她吸足夠多的陽氣,那麽她就有可能化作旱魃一樣的怪物。到那時候,就是赤地千裏民不聊生。
不過現在她變不變旱魃不要緊,要緊的是,爺爺的腳還被這女屍抓着,而那女屍一吸不成,又嘟着嘴沖着爺爺的口鼻吸了過來。爺爺情急之下,另一隻腳用力一蹬那女屍的手掌,不想這女屍力道奇大,爺爺這壯小夥子用力之下,竟然沒有蹬開這手,爺爺急忙拔出腰帶裏别着的那根桃木橛子,沖着那女屍就紮了過去。
這桃木橛子也是守靈人随身帶着的護身之物,一般情況下很少用。隻有在詐屍或者厲鬼無法收拾時,才拿出來的最後保命的手段。不過這桃木橛子一旦插入這屍體之上,往往這屍體内的魂魄,就會永世不得超生,直到這桃木橛慢慢的化成黃土,才有可能出來。
爺爺這桃木橛子一掏出來,那女屍卻是已經松開了手,急忙蹦跳着向後退去。爺爺心裏一驚,這女屍竟然認識這東西,這和普通詐屍起來的那些傻乎乎的家夥不一樣,從另一個方面也證明,這女屍肯定有一定的智慧。
不過眼下這情況,爺爺是絕對不能在棺材下藏着了,他一瘸一拐的從棺材下爬了出來,他彎着腰藏在棺材背後,手裏攥着那桃木橛子,緊張的向外看去,隻是這一眼,讓他傻眼了。隻見堂屋裏,那還有那女屍的影子,這長明燈忽明忽暗的光芒裏,除了這棺材周圍,遠處都是一片昏暗,
爺爺有些慌亂的四下張望起來,卻是不敢向那陰暗的地方走,畢竟這女屍藏在陰暗的地方,天知道這女屍會從啥地方鑽出來。
這時那長明燈又慢慢的變得昏暗起來,爺爺掃了一眼,那燈芯竟然又變短了,可是先下這情況,他哪裏還敢去把燈芯挑亮啊,可是如果不去挑亮,這屋子裏一片黑暗,那女屍萬一要是偷襲可怎麽辦?
不過看着那變得和黃豆大小的火苗,爺爺一咬牙,猛地向門口沖去,整個安靜的堂屋裏,隻剩下爺爺奔跑時的咚咚聲,可當爺爺沖到門口時,卻傻眼了,爲啥,這屋門竟然被那群孝子賢孫們給鎖上了,這還怎麽出去?
就在這時,隻聽背後傳來那女屍的蹦跳聲,爺爺回頭一看,湊着快要熄滅的火光,爺爺看見那女屍緊緊的跟在了他的背後,看見爺爺正在看她,竟然咧嘴露出一絲詭笑,接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撥拉,爺爺被這女屍一下子就給撥倒在地,手中的桃木橛飛出了老遠,
爺爺被這一下子摔得頭暈目眩,等他剛回過神,就看那女屍直挺挺的沖着爺爺撲了過來,爺爺急忙連滾帶爬的向旁邊爬去,隻聽嗤啦一聲,爺爺後背的衣服被這女屍的手抓到,竟然硬生生的拉開了一個大口子。
爺爺被這女屍一抓,身子一個踉跄差點摔倒,這時爺爺伸手扶住門框時,卻是摸到旁邊門口的一塊支門用的青石,他心中一動,急忙撿起這青石,沖着沖着院子的窗戶就砸了過去,隻見這青石過去,那方格似的窗棂上,被砸了一個堪堪鑽過一個人的大窟窿,爺爺看着身後不遠出又撲過來的女屍,一咬牙,猛地從那窗戶上的窟窿沖去,得益于爺爺那勤練不辍的三腳貓拳腳功夫所賜,爺爺竟然成功的從那窟窿鑽了出去。
爺爺普通一聲從這窗戶了鑽出來,卻是一頭栽倒在地,因爲剛才他這不管不顧的硬鑽,被這殘破的窗棂,沿着脊背直直的劃了一道巨大的傷口,爺爺這一倒地,背部那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這時屋裏的那女屍似乎也知道爺爺從窗戶裏鑽了出來,也一躍而起從窗戶了鑽了出來,爺爺看着那女屍陰笑着從窗戶裏鑽出了頭,頓時吓得要跑,可剛才這一摔,又加上背部流血,渾身軟綿綿的竟然提不起一點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女屍沖着自己撲來。
眼看着這女屍就要沖到爺爺的面前,可是這女屍那鋒利的指甲,竟然停在爺爺的面前沒有在動,爺爺向那女屍背後看去,在這情況下,頓時哭笑不得,因爲這女屍追爺爺追的急切,看爺爺從這窗戶裏鑽出來,她也緊跟其後,卻不知道她穿着一身胖大的壽衣,爺爺這半裸的小夥子能鑽出來,她這衣服被窗棂上的殘片,緊緊的勾住,竟然卡在這窗戶的窟窿裏,甚至還有一根窗棂刺入了這女屍的胸腹之中。
正當爺爺以爲這事情算是完了的時候,那女屍卻又擡起頭,沖着爺爺猛地吸了一口,爺爺隻感覺身上的熱量猛地被東西給吸走了,眼睛一陣模糊,趴在地上渾身軟乎乎的不能動彈。看着那女屍張牙舞爪的向自己抓來,爺爺不由的閉上了眼睛,這時雞叫聲響起。那女屍的手指堪堪停在了爺爺的面前。┄┈藍.色.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