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城,文成武德殿,一衆大臣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剛才可謂是僥幸揀回一條小命,望着站帝位下一臉淡然的月柔,有的大臣心想皇族又有一個不讓須眉的女子‘誕生’了,先是月柔的母親也就是月經天的愛妃,接着出了藍小薇,現在又出了月柔。
其實有的大臣心裏還是很明白的,藍小薇和月柔不是真的就那麽厲害,她們依仗的是趙小強,如果不是趙小強提供了神秘又強大的武器,那麽她倆能不能這麽出色還是問題,可不論怎樣這兩個強勢的女人已經站在這個世界的舞台上了,這點不容抹殺。
“諸位愛卿,你們說我怎樣獎勵我的女兒呢?”月經天喜滋滋的問,雖然之前敲鼓累的他差點虛脫,可是心情卻是好到極點。
一位大臣站出來:“皇上,臣覺的十九公主殿下爲朝廷出力那是應該的,因爲她是公主殿下嘛,這獎勵我看是不必了。”
月經天記住了這人的容貌,他冷哼一聲不回應,那人讪讪的退回去,他想拍國師的馬屁,可是自己說完後國師不積極響應,似乎國師不想阻止皇帝獎勵十九公主。
“父皇,”月柔開口了,“女兒不需要什麽獎勵,天下是月家的,不論獎什麽對女兒來說沒有意義,如今天下大亂,草原牧民還尚未被徹底安撫,中護衛府那邊又受到馬賊和金兵的騷擾,我鐵門關、石門關、玉門關可能已經淪陷在馬賊的鐵蹄下,女兒懇請父皇勵精圖治提升國力,恢複我雙子國天威!”
月經天一拍大腿神情振奮:“着啊,果然不愧是我皇家子弟,能有這番想法爲父甚是欣慰,朕要封你爲大将軍,命你帶兵爲父皇掃平馬賊入侵!”
一衆大臣急了眼,紛紛看向劉虎,劉虎這時候卻是沉吟不語,實際上從趙小強的出現後他已經沒了主意,每次他的計劃都是不能成功,因爲人家的實力在哪兒擺着,根本不和你玩花樣,你怎麽玩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是無用的。
劉虎不出聲其他大臣卻是按奈不住了,紛紛向前喊道:“皇上,不可啊,一個未出閨的女子怎麽能當此大任……”
月經天嘿嘿一笑,他指着哭鬧的最厲害的一個老臣道:“胡愛卿,看樣子你是胸有成竹,既然你們反對我讓女兒挂帥出征,那麽胡愛卿回家準備一下,明天一早你就帶兵出發,到中護衛府與馬賊金兵大戰一場吧。”
那老臣臉色慘變,讓他去和馬賊金兵撕殺?他能不能走到中護衛府都是個問題,估計一上陣就讓人家砍了吧,他怎麽會懂打仗之道呢,就算隻讓他領兵也不行啊,哪有留在月之城享清福有意義呢。
月經天又指着一個年輕點的大臣:“還有趙愛卿,一起去吧,朕給你們一萬禦林軍……”
就在這時劉虎突然開口了,“皇上,禦林軍所剩下無幾不宜再調動。”
月經天遲疑了一下:“可是朕的邊軍已經名存實亡,不調禦林軍實在是無可用之兵啊。”
月柔突然就出聲道:“父皇,如果您真的想讓女兒出征中護衛府,那麽女兒隻要今天在南城門參戰的那支軍隊,其它的一應物資女兒都不需要。”
月經天面露驚喜,他知道女兒不可能騙他,她敢這麽說就是一切都錯不了,月經天對大臣們道:“你們認爲呢?或者有誰比我女兒更好的辦法?”
大家都不出聲了,今天南城門的禦林軍剩了不到五千人,就帶這點兵去中護衛府平定馬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而且連軍需物資都不給,他們把全部家當貼進去也不夠啊,這時候傻子才開口,就連國師也是一臉無可奈何。
月經天滿臉喜色道:“朕今天就封我弟妹藍小薇爲草原可汗王,以獎勵她在短短時間裏設立草原都護府基本平息了草原叛亂,再封我十九女兒月柔爲平南大将軍,命其帶兵出征中護衛府……”
劉虎突然就出列了,“皇上,臣認爲不妥……”劉虎可不是傻子,剛才不出聲是因爲沒有涉及到他較大的利益,可是皇帝一下子封了自己家兩人,一個草原可汗王?那就是草原人的頭領了,以藍小薇的魄力隻怕不日就能建立起數萬大軍,她若是揮兵回都,這實力禦林軍都不敢惹了。
再說月柔,這妮子也是有夠狠,再加上有趙小強在背後支持,她有了平南大将軍的稱呼,如果平馬賊成功軍力也會大增,到時候和藍小薇一起就是國師劉虎的最大敵對力量了,他雖然手握禦林軍大權但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所以劉虎必須出面反對。
月經天第一次敢用挑釁的語氣問劉虎:“那國師認爲該怎樣?”
劉虎道:“草原穩定後護國夫人還是需要回來的,草原可汗王應該從草原人中自己選出,這樣更能收服草原人的心,我們隻需要設立都護府管理草原便可,至于十九公主,她尚年幼,隻是軍情緊迫讓她挂帥出征即可,這天下畢竟就是皇上的,您女兒還需要再封什麽虛名嗎?”
月經天不高興了,“國師,照你這麽說有功之人不需要封賞,那麽之前你推薦的那些人封賞都取消了吧,你們是朕的臣子,我的天下便是大家的天下,還封什麽虛名!”
劉虎臉色一怒,但随即又隐下去,“皇上,話不能這樣說。”
月經天極爲不悅的道:“那你說怎樣說?”月經天今天是底氣十足啊,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敢用這種語氣和國師說話,這讓他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
劉虎被堵的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他想發作可是看到站在一邊默不做聲的趙小強就蔫了,趙小強的出現讓他所有計劃全部亂了套,他對整個月之城的統治開始出現動搖,國師的地位迅速下滑,很多大臣明着裏聽他的,可是暗地裏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呢。
劉虎不說話這相當于承認他剛才的話是無理取鬧了,月經天更是底氣足:“賞罰分明這是你們平常對我說的話,今天朕的女兒救了朕,況且她還再次平定了叛亂,你們卻要朕假裝不看見,不獎不賞,如果下一次你們處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敢說你們會接受朕的做法嗎?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
所有人都往後縮了縮,連大氣都不敢喘,劉虎都老老實實歇菜了,其他人還逞什麽強呢,惹怒那個魔頭說不定一刀就把他們砍了,再說皇帝說的對,有一毛錢的功勞他們都敢說成一萬塊來找皇帝邀功,如果這次不讓皇帝獎賞有軍功之人,下次皇帝就會用這個借口來堵他們的嘴。
這時角落裏響起一個聲音,“皇上,臣認爲十九公主的統領能力有問題,她一味的使用暴政,這不符合皇上您親民愛民的宗旨啊。”
月經天臉上一怒,他認出那個大臣,這家夥其實也不算劉虎那邊的人,可也不算保皇派,平時不陰不陽的就想在兩邊和稀泥,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要倒向國師嗎,還是他真的是在憂國憂民?
這名大臣的話立刻引起另外幾人的贊同,他們紛紛道:“皇上,此言有道理,十九公主的能力我們确實是佩服,可是她今天在南城外殺了幾百禦林軍,這事兒……”
趙小強突然淡淡的道:“人是我殺的……”語調之冷讓周圍的大臣紛紛退避。
月柔聳聳肩:“是我下的命令。”
月經天拍着桌子道:“那些禦林軍不聽指揮臨陣脫逃,這件事情我不會就此罷休,給我查,一定要查出個詳細來,平時誰負責訓練這支軍隊,誰的統領,全部給我查個明白,他們臨陣逃脫就是叛國投敵行爲,祖宗八代都是要受連累!”
突然十幾名大臣撲通一下跪倒,“皇上,不可啊,雖然說那支禦林軍起初确實是犯了錯誤,可是後來他們改正的及時,這、這要多虧了十九公主領導有方,請皇上看在他們今天立了功的面子上就不要再追究這件事情。”
這些大臣可不是真好心的替禦林軍開罪,而是事情如果真查起來他們都有逃不了的幹系,真要被扣上頂叛國的帽子,那麽他們官運就到頭了,不說月經天不喜他們,就算換了皇帝讓劉虎來當估計劉虎也不會喜歡他們的。
月經天道:“饒他們不是不可以,所以我才會答應讓他們随朕的女兒帶罪立功,如果掃平馬賊他們今天的事情朕既往不咎,可如果敢玩什麽花樣,朕必定數罪并罰将其滿門抄斬!”沒有人開口說話,皇帝突然強硬了,這意味着皇權的崛起,這時候需要重新站隊,可是皇權真能崛起嗎,如果崛到一半歇了菜怎麽辦?可萬一真的崛起了國師肯定要完蛋,到時候大家跟着他豈不是要死?朝堂上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冷,月柔道:“既然大家說我施暴政,我想有件事情你們同樣也會在心頭疑問,最近幾天我一直在雙河居那邊,我想請大家去雙河居視察,大家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施暴政,其實‘暴’也要看對誰,對待自己人我會像春天般的溫暖,而對待敵人别說暴政了,就是把他們砍頭再挂在城門上曝曬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