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知道父皇之所以最終沒斬劍南肯定是劉虎從中做梗,這些禦林軍根本不知道何爲戰争,也不懂什麽戰法,上頭讓他們沖他們就沖,前面有人敗下來他們立馬就轉身跟着一起逃,這些少爺兵和敢起來造反兇悍異常的叛軍完全沒得比,即便叛軍沒什麽好武器但隻憑兇悍一點也足以壓制禦林軍。
月經天繼續道:“我已經派人突圍出城給你嬸嬸發告急聖旨,讓她馬上回兵繼續清剿月之城的叛軍,這也算她上次清剿不力留下遺患……”
月柔眉頭皺了皺:“父皇,我不覺的這夥叛軍就是上次清剿留下的,我看過一些戰報,也聽到宮裏人的部分議論,這夥叛軍和牧民有着極大的區别,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中多數是步兵,沒有草鼠坐騎那還算草原叛軍嗎?而且有人曾提到他們喜食面食,父皇,你仔細想想,牧民中有人以面食爲主的嗎,他們應該是主食肉類才對。”
月經天摸了摸下巴:“對啊,你不提醒我還真沒想到這些,可這也沒什麽區别,最多這股叛軍的出現與你嬸嬸的清剿不力無關。”
老太太這時候不讓了,“皇兒,你說什麽?你說小薇清剿不力?那你找個有力的人出來,如果不是人家小薇不惜女兒之身給我們月家保駕護航,這時候你還能做皇帝嗎?不要過了河就拆橋,人家小薇這會兒還在草原上給你打拼呢!你滿朝的文武大臣哪個能有她的魄力和勇氣!”
月經天低下頭不說話,老太太仿佛仍然沒有訓夠:“你說說看現在怎麽辦?難道養了一朝的文武百官就沒人能退敵?先不管他們是牧民叛軍還是其它,誰能退敵誰就是雙子國的功臣,不能退敵的那些敢亂叫喚你必須要拿出點皇帝的威嚴來,國家正在危難之際,正是需要衆臣們出力的時候,他們仍然不能團結起來保衛自己的國家,那麽這班大臣一個也不需要了,全部驅逐出月之城好了。”
月經天暗自悱恻老娘,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他要是說了算早把這夥大臣都攆走了,可是攆走他們誰來給他當百官,那他這皇帝豈不是成了光杆司令?
皇太後見兒子一聲不吱,她氣呼呼的一拍桌子:“你是個木頭人啊,要我看就是讓小柔去帶兵打仗也比你那些都衛長強十倍!”
月柔突然向皇太後一跪:“謝奶奶誇張和懿旨,小柔謹遵奶奶之命,願意帶兵打退城外叛軍!”
皇太後傻了半響,“啥?”她隻是随口說說,根本沒曾想過讓十九孫女去帶兵打仗,雖然這十九孫女的媽也就是她的兒媳婦當年确實夠英勇,可女流之輩始終上不了台面。
月經天當即就生氣了,他如何不知道女兒這是抓住她奶奶話中的漏洞呢,“小柔,不得胡鬧!”
月柔卻聲音堅定的道:“父皇,女兒沒有胡鬧,既然滿朝文武想不出辦法來何不讓女兒試試呢,即便失敗了又對朝廷會有多大的影響,總不至于讓局面更壞。”
“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月經天才可是出一句來:“國師是不會給你兵的!”
月柔道:“女兒不需要,女兒需要的隻是父皇的一道聖旨。”
老太太立刻就站了起來:“皇兒,你還猶豫什麽,難得我這乖孫女有爲國分憂之心。”
月經天隻能無奈地道:“娘,你就别跟着摻合了,小柔怎麽能打仗呢,她、她還不要兵,我這不是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嗎?”
皇太後也想明白了,“是啊,小柔,你不要亂想了,打仗是男人的事,更何況你不要兵怎麽退敵,難不成你站在他們面前一說他們就會聽你的話退兵了?”
月柔對月經天道:“父皇,小薇嬸嬸雖然帶走了主要兵力,不過我知道雙河居還有留守的兵力,隻有那些人才能對付叛軍,用禦林軍是絕對不行的。”
月經天摸着鼻子道:“你是說那些神秘的軍隊?”之所以說神秘是他們用的武器讓月經天想不明白,不但是月經天,不經過解釋和學習過一段科學文化知識的人都不明白。
月柔道:“沒錯,就是趙小強趙大人訓練出來的軍隊,用他們必可退敵!”
皇太後拍着大腿道:“我的皇兒,你還猶豫什麽,難不成你不想退敵?或者是那些大臣有别的法子?他們想不出法子就不要阻止别人退敵!”
深夜,月之城的外城牆放下一個吊籃,月柔乘坐這個吊籃偷偷溜走月之城,而城牆下已經有接應的車輛在等候,他們熄了燈悄悄的将月柔帶走,圍城的叛軍隻是圍住城門,他們那點兵力還沒辦法将整個月之城包圍起來,如果那樣的話隻怕十萬兵力也未必夠。
雙河居的當前負責人是老木匠陶朋禮,陶朋禮對月柔是十分敬重的,不僅僅是因爲她是十九公主,更重要的是她是趙大人的朋友,還是很好的那種。
“十九公主,您一路辛苦了,趕緊進來喝杯水。”陶朋禮熱情又拘謹的招呼,能親自招呼公主殿下這是他第一次享受這麽高待遇。
月柔擺擺手:“陶老爺子,咱們客氣話就不用說了,事情緊急,情況之前在尤老闆與您的通話中應該已經講叙了。”
尤門甲用無線電通迅器與陶朋禮取得聯系,要不然陶朋禮如何知道去月之城外接應月柔呢,有無線電通迅就是厲害,要是派人送信來回不知道還要浪費多少時間。
陶朋禮鞠躬一禮道:“公主殿下,尤老闆已經講明了,我也将事情向趙大人那邊做了彙報,他們認爲你的辦法可行,讓老陶一切都聽公主殿下吩咐。”
月柔在桌前坐妥:“好,麻煩陶老您将雙河居的所有情況講給我聽,重點是兵力情況武器情況還有武器裝備的存儲量。”
陶朋禮道:“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征兵,我們雙河居又有了戰鬥人員兩千人,不過懂駕駛技術的不足百人,其他的都帶到草原去了,能開挖掘的也隻有十人,技術還不怎麽好,而且挖掘機這裏隻有兩台教練機,其餘的讓趙大人帶去草原了。”
月柔點點頭,挖掘是個好東西,幾乎沒有武器能阻攔它們的開進,但是駕駛員和挖掘數量是大問題,月柔并沒有将這種機械做深入考慮。
“我們主要的武器是連射重弩,還是以前淘汰下來的多管重弩,六管高速重弩都在草原平叛大軍那裏,不過我們的單兵連射弩數量極大,鋼絲彈片都是趙大人以前留下的材料,電機和儲電池也留下四千套,我們日夜趕工已經全部制造完成,随時可以投入使用。”
月柔問:“震天雷呢,主要是震天雷。”
陶朋禮道:“大人臨走的時候給我們留足了震天雷,現在總數量有兩千,不過大人有交待,說震天雷用一枚少一枚,他自己也沒辦法重新制造出來,所以他叮囑我有需要的時候多用雙河居自産的火藥,而雙河居庫存的火藥有一大部分是大人用法術加強過的,爆炸力十分大,火槍和火炮的威力并不比震天雷弱,隻是攜帶不方便罷了。”
另外火焰噴射器、氣動槍也有一部分,用來防守絕對沒問題,如果拿到外面與敵軍展開大規模的戰鬥隻怕還差了些,看來值得重用的隻有重弩和單兵弩,其它武器隻能當輔助,另外各種車輛雙河居都有一部分,但數量不大,而最關鍵的是燃油,趙小強離開的時候留下五噸,看起來數量不少,可如果用來支持一場大規模戰争還是不夠。
月柔随意翻弄着自己帶來的一本打印書,那是趙小強送給月亮的《三十六計》,月亮看過後就給了月柔,月柔期望能從三十六計中獲得靈感,可是要用計不僅要懂計,更要參考天時地利,更重要的是手下要有可用之将,否則空有計謀也施展不出來。
“陶老,除了您之外雙河居還有什麽将領嗎?”
陶朋禮道:“有啊,有兩位千戶,一位是我老陶的侄子叫陶吉,另一個是鐵門關來的老人了,我和他在鐵門關的時候也認識,叫彭緩,人十分的能幹又老實,至于陶吉是我本家侄子,但他完全是靠自己實力打拼到千戶位置,公主殿下千萬不要以爲是我老陶央求了趙大人才給他的官職。”
月柔道:“這個當然不會,您老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安排怎麽會徇私讓趙大人提拔你的侄子呢,這點陶老不必擔心我誤會。”陶朋禮确實是行的正走的直,他的兒子之前就和趙小強不怎麽融洽,而到了雙河居後也沒什麽出色的表現,陶朋禮知道這個兒子不堪大用,所以根本就沒讓他多露臉。一直到亮天這間房中的燈都還亮着,陶朋禮彙完報情況下去檢查一遍值夜後去睡了,月柔卻是在紙上寫寫畫畫,然後又連夜到各倉庫親自檢查武器裝備,當亮天後陶朋禮來看時小妮子兩眼紅腫,不過看她臉色甚是鎮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