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渺渺渺風雲、紛紛擾擾擾紅塵、浩浩蕩蕩蕩乾坤。問天譴最強三技。
邪帝視問天譴爲生平所遇最強對手,如果不是全力以赴随時有可能身死當場。因此在最初的打過招呼之後,邪帝毫不猶豫的刀劍相加會出來了自己的三神技起手紛紛擾擾斷風雲,天下地下盡是刀浪劍海,一下子就将問天譴周遭鎖定,這和當初對付蘇然不同,第一神技是起手,因此邪帝是直接了當的将第一神技紛紛擾擾斷風雲全部的破壞力和其中的變化盡數呈現出來。刀氣劍氣暴瀉不絕,此等刀劍囚籠之内,除非有人能夠以力量破除,否則沒有人能夠逃離。
問天譴其實并不想出手,邪帝給他的感覺極度危險,但是要是邪惡之徒卻絲毫也感覺不到,反而一身靈光近乎比道儒釋三家修煉有成的前輩高人還要神聖無比,魔性的反應是微乎其微。問天譴隻殺惡徒,從不誤殺,邪帝一身神聖的靈光實在是讓他沒有動手的打算。但是,當邪帝神技揮出,問天譴爲了自保也隻有出招了。無緣無故的被幹掉,就算是他這種心胸豁達之人也會郁悶的。
一出手劍氣縱橫便是得意絕技飄飄渺渺渺風雲,問天譴的劍氣并非分散性的,而是和千人破天斬一般将劍氣集中在一的巨大化,百丈巨劍橫掃邪帝的刀浪劍海,劍氣和刀浪劍海接觸時神光爆現,視乎連空間都被兩股無可睥睨的力量撕碎。
風休雲靜。兩人各自冥神回憶思考适才的火拼,反複思量敵我武藝的優劣臨陣自我提升。
“此戰真是令我高興,我苦思冥想了百載的神技就這樣被你一舉毫無花巧的破除,這種棋逢對手的暢快感,讓我既服又喜。我已經很久沒有那麽高興過了。”邪帝神技被破便是輸了一招,然而他的表情卻是無比的喜悅,和近乎實質性蒸騰的沖天戰意。
“第一回合是你勝利了,不過第二招我将會扳回來一局!”首招失誤,邪帝傲氣不減,鬥志更勝。兩柄充做刀劍的太刀脫手浮空,刀劍合并第二式,蓄勢待發!
第一回合的熱身,以問天譴破開第一神技略勝一場,但他本人清楚自己已經是快将功力催谷到極限才得以勝出的,雖然真氣總量依然足夠深厚,可是要想勝過對方将要施展的更強的絕技,除了絕招盡出也沒有别的辦法了。就算他向叫停,似乎也沒有可能了。問天譴感受到邪帝沸騰的戰意,他的血液也跟着騷動起來,到底凜然正氣英雄傲骨的問天譴的本質也是一武者啊!
“身懷天風七彩霓,劍納地氣九重深!”
第二回合,也是第二招的開始,問天譴沒有讓邪帝先出手,口中念出劍訣。功力推至十成,身後天伐劍破空旋轉環繞飛至問天譴身前,雙掌舞動聚集真氣于劍指中上天伐劍。一道劍氣劃開大地,絞碎沿途所有濺出的石塊林木,浩浩蕩蕩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邪帝。
浩浩蕩蕩蕩乾坤!
邪帝大笑,來得好。刀劍蓦地盤旋翻飛,快捷迅捷形成多重殘影,猶如分身。雙手以氣禦控刀劍,形成交錯刀劍球,氣勁浮現出半枯黃葉,招意無比悲煞凄涼!…,
“獨在異鄉爲異客!”
蕭蕭殺殺滅紅塵!
第二神技和第一神技不同,注重的不是無比強大的破壞力,而是直追光陰的速度。邪帝出招神速,滅紅塵刀劍球直沖入蕩乾坤劍氣之中,邪帝瞬間變招刀劍球中竄出無數刀光劍影交錯斬擊巨型劍氣,一路前斬,竟是讓邪帝整個人筆直的穿過了劍氣,破天的劍氣被從中一分爲二,破壞不減的破空遠去直入海中激起萬丈巨浪。
兩人擦身掠過,邪帝快速超越問天譴,平平落地。手中兩柄兵器上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痕,此等不過是鐵匠批量打造的武器,即使摻入了精鐵在邪帝玄天邪罡和問天譴浩蕩的劍氣交鋒中它們的質地再也承受不住,咔咔碎裂聲不斷,兩柄刀刃寸寸碎裂!
“哼!”獨孤星夜丢下刀柄,眉頭微皺,普通的武器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很了不起,是應該誇獎一下鑄造者,不要用來發動三神技果然太勉強了。星宿劫不在手中,暫時也沒有魔珠能夠轉化成刀器,對邪帝來這樣無疑是大大的降低了自己的戰鬥力。沒有合适的刀劍在手,邪帝的三神技發揮的威力會大幅度縮減的。
“你能夠破這一招嗎?”邪帝沒有從地上撿起新的武器使用,隻是雙手背負在後,對問天譴詢問道。同時他的目光在蘇然的身上逗留了一下,想必這個問題也有問着蘇然的意思,玄天邪帝再問,你們能夠破除我這完美的第二神技的神速嗎?
“我還能夠更快!”甚至能夠超過神速的定義,更加的快速。
問天譴不言,肩膀處血液濺出,邪帝擦身掠過之時給他留下了一紀念。問天譴卻隻如果他有意當時可以直接斬下直接頭顱,畢竟那突然間的加速即使是他這等先天武者思維都來不及反應過來。直到現在問天譴還在默默思索邪帝的神速變化,聽聞他言還能夠更快,問天譴也是信服。這樣的強者不屑與謊,尤其是戰意沸騰的時候。
長聲一歎,問天譴突然收劍回鞘。居然是不打算繼續打下去了,邪帝眉頭緊皺着,表情非常不悅。問天譴直言:“吾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夠繼續和你打下去,遲早有一人會死!”邪帝第二神技的神速問天譴佩服,可是他依然出了繼續厮殺下去兩人中一定會有死人。問天譴從來不怕死,那麽他這句話可以認爲是,繼續下去會死的可能是邪帝!
邪帝聽得出問天譴話中深意,隻是他沒有被問天譴激怒,而是眉頭舒展,然後道:“我還有第三神技,最完美的第三神技!”不嗔不怒,唯有此言而已。
心志堅毅如問天譴聽到這句話也突然覺得身體一沉,無可名狀的感情在心底浮現,冷卻的戰意幾乎複燃。然而他是問天譴,從來不會被個人情感蒙蔽理智的問天譴,血液或許已經沸騰灼傷他的筋絡血管,但是這個人硬是壓下戰意凜然将佩劍裝好,握住劍柄發白的手掌或許是他唯一對自己的理智表達出來的抵抗,也僅此而已。
“我死,你,難活!”問天譴留下這句話,一身玄衣玉冠,傲骨嶙峋之人便從獨孤星夜和蘇然的眼中漸行漸遠,直至再無蹤影。
蘇然唇角動動,有話想要出來,可是邪帝比他更早開口。
“他的是真的。”不是疑問,不是驚訝,而是平淡無比的一句認同。或許邪帝就是感覺問天譴所擁有的最終殺招才會向他出手,但也因爲此才會毅然決然的停手。因爲,這并非他本人的身體,壓榨這具身體的潛力和壽命勉強夠他出招,可是最後免不了崩碎的命運,邪帝的元神卻可以安然無恙。用這樣的狀态和一個讓他棋逢對手的強者交戰,這是對對手對自己的侮辱。…,
“你懂了嗎?”來好笑,他們兩人一場戰鬥下來卻連對方的姓名是什麽都不知道,邪帝也爲自己的一時沖動有感到好笑。不過問天譴既然離去,獨孤星夜也沒有繼續談論下去的打算,反而向蘇然問道。雖然離預計的生死厮殺還不到,不過這種程度的話,應該會讓這個孩子有想法吧?
“……還是不太清楚,不過,似乎又明白了什麽!”蘇然若有所思的道,殺個人他釋放了一下擠壓的壓力,神清氣爽之下也有明白邪帝讓自己看什麽了。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情,他不是人格不全,而是精神上有問題,不解決這個問題就算現在補正了人格遲早也是會發瘋的。不過有關自己的隐患蘇然不确定邪帝是不是有辦法解決,況且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打算多太多。蘇然還是認爲交淺言深并不太合适,即使在邪帝方面,已經将蘇然當做忘年之交了。
大概是看得出蘇然又難言之隐的樣子,獨孤星夜沒有勉強他繼續下去,隻是指了指他身上的傷口。破破爛爛的身體上到處都是裂開的血痕,這已經不是消耗生命潛力就可以修複的程度了,必須換個新的身體才能夠繼續動武。蘇然苦笑,天驚地動的威力太大,這裏已經沒有活着的生命體了,暫時在沒有找到人之前,想湊合着用這一具身體算了。
“人間,又污穢了。”九天之上,帶有難掩的無奈和一絲怒意的聲音傳達入苦境當中,直達蘇然和邪帝耳中。無可名狀的強大壓力讓他們一瞬間耳膜震破,口吐鮮血,随即肉身爆裂,元神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