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1飛沙走石,黃沙漫天,天雷轟轟,大地開裂,戰火燃起,刮起一場血雨腥風。

越聲飛至半空,目光冰冷地俯視着下方,左手握着一團金色的火焰,右手燃着藍色的火焰,他作勢将兩朵火焰合二爲一,砸下了一條巨大的水龍,渾身閃着刺眼的電光,帶着雷霆萬鈞之勢襲向季司等人。

季司瞳仁皺縮,揮起拐杖,大喝一聲,半空中炸開一道漣漪,發出爆破的聲音,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硬是将水龍給擋下了,落下簌簌的水滴,電流在地上噼噼啪啪地響着,最後停息了下來。

越聲俯沖而下,召出紅色的火焰,紅火在他的腳下燃起,頓時化作一隻火鳳凰,鳴聲嘹亮,連續噴了幾個攻勢迅猛的火球,地上幾人紛紛躲避,火球砸在地上,燃起熊熊烈火。

越聲站在鳳凰的背上,伸展開雙手,綠火燃起,雙手持有兩條細細的藤蔓,向前一甩,前端忽地變得異常巨大,兇猛地撞擊着地面,向着季司攻去,季司持杖欲要還擊,不料巨大的藤蔓忽然分裂成無數細小的藤條,纏住了他,越聲從鳳凰上躍下,火鳳凰猶若流星隕石撞向了被藤條糾纏的季司,藤條頃刻就被燃起,大火劇烈地焚燒着。

大火熄滅,黑煙滾滾,季司毫發無傷地站在原地,眼中殺氣膨脹,死死地盯住越聲,擡起左手,猛地攥緊了拳頭,一圈漣漪激蕩而出,一股勁風吹過,地面揚起沙塵,越聲腳下出現了一個漩渦,自漩渦中刮起一陣急速的旋風,風流纏住了他的手腳。

漩渦中心有一股強大的引力,越聲想要逃脫,卻發現腳完全動彈不得,纏住四肢的旋風中帶有透明的線,線随着風向,一圈圈緊緊地纏在他的手腳上,線的末端深埋在地上,越聲隐隐感到線的那頭有股強勁的力量洶湧而來,雖然躲不過,但他早早先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這時,繃緊的線微微一顫,越聲周圍的地面一陣劇烈地震動,忽然,地面裂出幾道又長又深的裂縫,四股強勁的力量自四個方向從地面湧起,巨大的石塊被風掀起,四股旋風兇猛地席卷而來,旋風中間竟是滾燙的熔漿,冒着白色缭繞的霧氣,四股旋風沿着線竄起,撲向越聲,頓時熔漿噴濺,大量的白色霧氣不斷地向上蒸騰。

季司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方才攻擊越聲的地方,隻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如同閃電一般飛向半空,周身霧氣缭繞,隻見得一雙眼睛目光陰寒地瞪着季司。

是越聲,他的身上包裹着一層厚厚的木牆,木牆被熔漿燒黑,木牆從他身上脫落,他肩膀上有一處被灼傷了,露出了被熔漿灼得焦黑的血肉,但他的眉頭沒皺一下,絲毫不在意肩上的傷口。

越聲俯視着季司,瞳孔中一點寒光,鋒利如刃,“季司,你應該知道,再繼續跟我打下去,是沒有結果的,雖然我會輸給你,但你們的損失,我敢保證,肯定會很慘重!”

季司擡眼,杵着拐杖,臉上無半點表情,“你說的話太多了,還有,天界的人都喜歡站在高處說話嗎,你們就這麽喜歡高人一等的快感嗎?”

季司話剛停,隻見越聲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異常渾濁和沉重,越聲剛反應過來,季司目光一凜,半空中猛地炸開了,無數透明的炸彈一顆顆地炸開,刹那的火花,彌漫的煙霧,整片天空閃着刺眼的火光,猶若挂在高空的火海。

爆炸不斷,炸響如雷,越聲被*得落在地面,可季司沒打算就這麽停下攻擊,自空中濃濃的煙霧中不停地落下燃燒的火球,*着越聲退無可退,身後被砸出了一個個深深的大坑,大火在坑中燃燒不止,直到越聲站在季司面前,*近的火球,忽然都消失了,天空也恢複了甯靜。

二人就這麽對峙着,妮羅薇不耐煩地看了越聲一眼,“季司,殺了他!”

季司沉默地看着越聲,而後舉起左手,示意景顔,“暫且将林希禾給他罷。”

越聲怔住,而妮羅薇顯然無法理解季司剛才的話,“你剛才說什麽?”

季司側過頭,對上了她的目光,她愣了一下,便也沒再說什麽。

景顔把希禾交給了越聲,越聲抱住他往回走,瞅了那邊瘋魔了的螢一眼,擡手一揮,一條鎖鏈綁住了她,手向前一抓,輕易就制服了狂暴的螢,帶着她,走到了洛泉的身邊。

○2妮羅薇見魔杖已經得到手,那這個時候,就該取回亡靈玉了。

“悸境當年毀了我們的世界,埋葬了我們的同胞,現如今,是時候歸還我們的族人了。”

季司見妮羅薇走向涼城他們,并沒有說什麽,而是看向越聲那邊,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擦着拐杖的頭端,瞳孔裏一片漆黑,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而這邊,伊冥一直在勸說着涼城,而涼城依舊拒絕着,他的臉色愈發蒼白,身上一點力氣都快沒有了,他微笑着,看着伊冥漂亮的眼睛,“你又不是北氏一族的人,你就算會唱亡靈歌,也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說了我有辦法。”

“那你告訴我,你的方法是什麽?”

伊冥怔了一下,看着涼城瞳孔裏的光,心裏着急得不得了,他攥緊拳頭,無奈說道,“如果有北氏一族的聲帶,移植到自己的喉嚨裏,這樣不就生效了……”

涼城愣了愣,心裏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不可能,就算你有,你又是取誰的聲帶,當今,北氏一族僅剩議會大臣桃妝一人,難不成你殺了她……”

伊冥搖搖頭,“我沒有,我保證,她現在好好的。”

涼城心裏多少有了一些猜測,他的目光暗了暗,“難道與當年北氏滅族一事有關?”

伊冥沉默地看着他,并無言語,隻是攥着亡靈玉的手愈發的用力,指節發白。

涼城苦笑着,無力的雙手竟微微顫抖了起來,“伊冥啊,不知道爲什麽,我一直覺得,當年北氏滅族一族一事與我有關系呢……”

伊冥難過地皺着眉,“你别想太多了……”

涼城伸手輕輕拽住了他的衣袖,“伊冥,沒關系,你都和我說吧,那些我不知道的事,反正我都快死了,如果我做錯什麽事了,我死了也剛好能夠謝罪,便也死的一清二楚。”

“你不會死的!你不需要知道什麽!你沒有做錯什麽事!所以你要好好地活着!”伊冥知道涼城的時間不多,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了,就算涼城不同意他的做法,他也要救他,讓他活下來。

如果他死了,這所有的努力便都白費了,也再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他喜歡着這個人,便受不得他永遠的消失。

不是人類的一兩年,而是整整五百年。自見他第一面開始,就喜歡上了他。管他是個男人,他就是喜歡他。這麽純粹簡單地喜歡着一個人,他真的無法想象當失去他,他會變成什麽樣子,他還能不能繼續活着。

所以,他必須活着。就算他不能再留在他的身邊。

他将亡靈玉放在涼城的身旁,一陣瑩瑩的綠光籠罩住他,涼城瞪大眼睛掙紮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

伊冥閉上眼準備詠唱亡靈歌,卻不料這時妮羅薇又盯上了他們,一把将亡靈玉搶了過去,綠光從涼城的身上消失了。

伊冥焦急驚慌地擡起頭,憤怒地咆哮道,“還給我!”

妮羅薇看着手裏發着幽幽綠光的亡靈玉,啧了一聲,沖着伊冥的臉上踢了一腳,他狼狽地摔倒了涼城的身邊。

妮羅薇轉身要走,卻不想伊冥起身爬了過來,抓住了她的裙腳,低聲哀求道,“我求你,我需要它……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讓我去死我也去,隻是你不要奪走它……”

妮羅薇扭頭俯視着他狼狽卻依然漂亮的臉蛋,嘲諷道,“你現在有什麽資格求我?”她轉過身就是一腳踢在他的臉上,随後走上前,腳踩在他的臉上,卻對着涼城說,“你不過是一隻稍稍有些運氣的陰靈,到底有什麽能耐竟惹得這麽漂亮的人兒爲了你連命都不要呢?”

妮羅薇忽然有了興緻,眼珠子裏露出了戲弄的光芒,“想來你的記憶肯定有很多都被修改了,比如兩百年前北氏滅族一事,還有三十年前奧修繼任之日,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呢?”

“你……”伊冥想要阻止妮羅薇,卻被她踩住了臉,話也說不清,剛出聲,喉嚨卻莫名的仿佛堵住了石頭,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明白,是她的把戲。

“整個死神界的人都以爲殺死北氏一族的是繁析,那可憐的家夥,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系,但我肯定跟你這個好朋友脫不了關系,屠殺北氏一族的人,沒錯,你也應該猜得到,就是你……哦,還有另外一人,就是現如今的議會之首,岚緒……岚緒以前的名字叫做微涼,就是這家夥的姐姐,那時候,和繁析是對如膠似漆的戀人,想來,應該是爲了岚緒而攬下了全部的罪名,而你……

“當年的罹麟念你瘋魔時已不受自身的控制,即便有很大的危險,他卻執意要留下你,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你的誕生,整個死神界的人都想要你死,畢竟陰靈和死神生來就是死對頭,你想不想知道爲什麽罹麟會如此執着地要留下你……”妮羅薇嘴角挂着輕蔑的笑意,“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不,這種狗血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在那種一本正經的人身上,說來我最讨厭的人就是罹麟了,跟季司一樣,不苟言笑,死闆又無趣……

“噢說走題了,罹麟會留你,因爲那家夥竟渴望死神和陰靈能夠和諧相處,通過你是靈帝的地位,到時候,一統陰靈,死神和陰靈便能結束長期混亂對戰的局面,真是天真!”妮羅薇眼睛瞪大,譏諷地撇着嘴,“陰靈終究是陰靈,和畜生沒什麽兩樣,和平相處,呵,是指平等嗎?所以我才讨厭罹麟,那個人太異想天開了,遠古時期便結下的宿仇,豈是一個契約就能達成的……”

所以,屠殺北氏一族的人真的是他麽……涼城瞳孔微微睜大,露出彷徨和迷茫的眼神,目光飄忽不定,仿佛随時就會死去。

“不過,應該也沒這麽簡單,罹麟的想法從來都不告訴别人,自己的計劃自己慢慢地執行,誰又能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妮羅薇的目光忽然變得深邃,瞳仁的光沉進了眼底深處,嘴角微微向上翹着,随後繼續說道,“那個時候,繁析爲的是奪一個北氏族人的聲帶,這個誰都知道,爲了詠唱亡靈歌,作爲閻爵的下臣,盜取亡靈玉,不知道他需要亡靈玉做些什麽,反正,那晚,你陷入瘋魔的狀态,出現在北氏的區域,就一晚上的功夫,幾乎殺盡了全部的北氏族人,隻留下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北桃妝~“這個家夥,”妮羅薇的鞋底磨了磨伊冥的臉頰,冷笑道,“應該就在那時候得到了一個聲帶,我想他應該是留着玩玩的吧,到了今日才有了用處,或許他覺得自己很幸運,啧啧,那晚的事情肯定沒這麽簡單吧,你這歹毒的小妖精~”

“至于奧修一事,我多少有些了解,那時好像你看到了奧修手中的雪刺,你沒有聽錯,就是雪刺,曾經是罹麟的武器,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那小子手裏,雖然我也覺得奇怪,不過,你當時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估計是想起自己捅罹麟那一刀時候的感覺吧,整個人都瘋魔暴走,提着你的那把黑色鐮刀就要砍奧修,啧啧,那個時候,奧修這麽小氣的人竟然沒有砍下你的腦袋,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呢,呵呵,他就是那種戴着面具的假好人罷。”

“好了,”妮羅薇的目光忽然變得如同刀刃一般冰寒鋒利,伸出食指憑空對準了涼城腦門的位置,“你一直不死,我看着挺礙眼的,今天我殺了你,也算除了一個垃圾。”

她指尖剛露出一點光,忽然一團白霧聚在手上,整條手臂的血液結成了冰,變成了冰棱從皮膚裏穿刺而出,猶如晶瑩透亮的紅色水晶,她啧了一聲,扭過頭看向了遠處被誅夜制伏的鏡萱。

鏡萱的面具已經落在了地上,她瞪圓了眼睛,左眼流出了一顆渾圓的血淚,她緊緊地盯着涼城,還有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他的妮羅薇,她身後釋放出冰寒的水蒸氣,一下子凍結住了誅夜,她站起身,身後的誅夜全部化作了晶瑩的冰屑,被摧毀的誅夜在不遠處再一次重生了。

一隻黑色的小貓趴在鏡萱的肩頭,睜着一雙猶若翡翠一般的瞳子,也是靜靜地盯着妮羅薇,嘴裏不斷吐出白色的水汽。

鏡萱的聲音雖小,卻令妮羅薇聽得很清楚,“礙眼的是你!”

妮羅薇冷冷地看她,轉過身來,伸手扯掉已經沒用的右手,手臂扯下來後,一束光自斷處連接起來,變成了一條光手。她召出了鹿角弓,單手拿着,并沒有拉弦,便連續激射出來好幾條銀箭。

鏡萱的銀發飛舞,身上的袍子被風吹得鼓起,她召出雪霧,雪白的綢帶在她手上輕柔地飄動,綢帶卷起了玉貓吐出的白氣,鏡萱飛身向前,身後的自源低呼小心,而她已然聽不見了,内心急切地要救下涼城。

綢帶卷起纏緊,俨然變成一根白色的鞭子,打下了飛來的銀箭,箭被打中時,都凍結成冰,掉落在地,鏡萱揮起白鞭向着妮羅薇打去,狠狠一擊,妮羅薇跳開,雪霧落地的刹那,展了開來,激射出鋒利的冰棱,雪舞如蛇一般向着她迅猛地飛去。

妮羅薇打碎冰棱,頓時白霧彌漫,鏡萱肩上的玉貓眼瞳閃爍着幽綠的光芒,隻是一瞬,霧氣聚集的區域結成了一塊巨大的冰,而妮羅薇剛好處于冰塊中,瞪着眼睛動彈不得。

鏡萱擔心涼城,走過去看他,見到他胸上的血洞,一時沒忍住眼淚就流了出來,難過地皺着眉頭,蹲在他的身邊不知所措。

涼城眼裏的光越來越微弱了,整個人很虛弱,他看着她的臉,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臉,卻感覺意外的熟悉。

他說了一句話,聲音很小,“我們肯定見過吧,如果還能活着,我很想知道,我和你究竟有些什麽故事……”

鏡萱咬着唇,微微搖搖頭,“你不可以死……”

那頭的自源忽然大叫一聲鏡萱,他周圍的地面忽然塌陷下去,身邊的誅夜被吸到了地裏去,自源用大将挑開誅夜火紅的鐮刀,向着鏡萱疾奔而來。

鏡萱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隻見自源瞬間出現在她的身後,他低呼了一聲,一股強勁充滿殺氣的寒風自背後襲來,她看到了一個銀色的箭頭出現在她的肩頭上,她怔怔地側過頭去看,擋在她身後的自源胸口中間插了一支銀箭,他的面具忽然碎成了白色的碎塊,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自源……”

自源蹙了蹙眉頭,他艱難地扯着嘴角,露出勉強的笑容,他沒能說一句話,當他落下最後一顆淚時,他如同白紙一般撕裂粉碎了,化作了塵埃。

就這樣看着她,沒來得及和她說一句話,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真正地和她表過白。

“自源……”

鏡萱整個人怔住了,她垂下雙臂,坐在了地上,她低聲叫着他的名字,淚水一顆顆地落下,内裏一陣巨大的悲痛,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腦子裏一片混亂。

鏡萱……

她猛地擡起頭,緊緊地咬住嘴唇。

鏡萱,你看得到我嗎……

你看得到我。如果你先認識我,你會先愛我嗎……

那個傻瓜。鏡萱想起這幾百年,自源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這樣想着,心裏便是愧疚萬分,覺得對不住他。

會……

如果我先愛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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