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娘失血太多,近乎休克了,感覺視線開始模糊,艱難的回頭看一眼雙雙。
土匪的大刀當頭砍下。眼見姣娘就要喪命,土匪身體一僵,大噴一口鮮血,向後倒去。地上突然穿出來一根骨刺,把土匪從下到上對穿。
左通從火海中奔出,抱起地上的姣娘,拔出肚子上的小刀。最後一張治療術卷軸激活。
治療的清光,姣娘的傷口痊愈,但失血過多卻不是短時間可以恢複的,暫時昏迷着。
左通抱着姣娘走進小院,放到房屋中的床上。
“雙雙,照顧好媽媽。”
小女孩一邊拉着媽媽的手,一邊扯着左通的褲腿,感覺有無限的委屈,大哭起來,要把這些天的擔心、恐懼全都哭出來。
左通将小女孩抱起:“雙雙,照顧好媽媽,哥哥去把那些壞蛋打跑。”
小女孩用小手擦幹眼淚,卻越擦越花了,左通幫她擦幹淨,小女孩裝出堅強的樣子,鼓着兩腮說道:“哥哥你放心,雙雙會照顧好媽媽的。”
“雙雙乖。”左通摸了摸小腦袋,在她臉上親一口,把她放床邊轉身離去了。
火焰中,交戰聲始終不停。
左通低低的念咒,眼中精光一閃,一排身着鐵索鏈子甲的的骷髅兵出現,三十個,它們殺向四周。跪求百獨壹下黑!岩!閣
骨矛骷髅标槍投擲,刺穿土匪的身體,骨矛骷髅從火焰中走出。
左通四處行走救人,虎翼他身邊保護,隻要有土匪過來打擾,一骨鞭砸死。
土匪喽噜的實力大都不足一級,一級的實力可以去當冒險者,比土匪有前途多了。
普通骷髅兵的實力就是一級,三十個一級以上戰鬥力投入戰場,戰局頓時大改,左通指到哪裏便殺到哪裏。
土匪隻有三百人左右,被殺了許多。很快,他們就撤退了。
寨子裏死傷太多,衆人無力去追,馬上滅火救治傷員,搶救物資。
烈火中,好多人在嚎哭,母親失去了兒子,妻子失去丈夫,家産焚燒一空,傷痛不可愈合的傷口。
轟!着火的房梁忽然滾下來,往左通後背滾着落下,翼虎骨鞭纏繞,将之甩飛出去。
小女孩從大火中跑進來,“哥哥,快走,這裏要被大火燒沒了。”
左通轉過身,飛走抱起:“雙雙,你怎麽來了,媽媽呢?”
小女孩臉上被煙熏的黑乎乎的:“楚清姐姐背着媽媽離開了,好多爺爺奶奶被燒死了,雙雙怕,來找哥哥了。”
“跟我出去。”左通抱着小女孩,沖出了大火。
這一場大戰,沒有勝利者。柳寨失去了自己的家園,土匪損兵折将,一無所獲。
土匪逃跑後躲到一個山溝裏,沒有發現追兵後,暫時休整。其中最顯眼的一個人,穿着金鷹袍子的施法者,他正對着幾個土匪訓話。
土匪自我開脫:“神鷹使者,不是我們無能,隻是那柳寨的郎克非常不好對付,這是遠近聞名。更不說途中殺出一個亡靈法師,驅役骷髅大軍,更是厲害。要不是跑得快,我們都回不來了。”
“一群蠢貨,要你們有用?那亡靈法師馭使的最多是二級亡靈。他也就是個二級法師。你們這些廢物,竟然吓得逃了。”
土匪道:“神鷹使者,就算二級,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啊,那亡靈法師太可怕了。”
神鷹使者道:“我要的祭品必須及時送到,否則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土匪欲哭無淚:“可是,我們真的打不過亡靈法師和郎克啊。”
神鷹使者沉吟一會兒,拿出一張令牌道:“沒用的廢物,去把斜非請來。”
“斜非。”土匪身體一震,那個可怕的怪物,是土匪的頭子,讓土匪聽到他的名字就打顫,“把頭兒請來,大本營裏防衛誰負責?”
“有三個金鷹騎兵在,就算挪北城軍隊來也攻不進去。”
“那倒也是。”
柳寨存活者,埋葬了死去的人後,開始重建家園,逝者已逝,活着的日子繼續往下過。
左通的任務完成了,他殺了銀翼妖虎。
“哥哥,你看我采了好多漂亮的花,媽媽看了一定很高興,她的傷會快快好起來的。”
小丫頭小手捏着一束白色的花,邁着小步子丢丢丢的跑來。
姣娘刀傷好了,隻是失血過多,顯得很虛弱,在床上修養。
治療術本來就是最低級,隻能治療輕傷,經過卷軸放出來後,效用再次打了折扣。所以,僅僅是治愈傷口,卻沒有恢複。
平常時候,都是雙雙這個小不點照顧姣娘,做飯、打掃房間。
現在,卻有左通來做。
他常常在想沒有了柳寨,他完成的這個任務還有什麽意義。也許該幫助柳寨度過這段最艱苦的日子,這裏有姣娘和雙雙。
人類,生存不易。
他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麽?柳寨最大的威脅,就是土匪。
昨日來襲的是附近最大的一夥土匪,永山匪。
左通想一勞永逸,把這夥土匪斬草除根,如此一來,短時間内,沒有什麽能威脅到柳寨了。
一勞永逸,能讓這一方的人安居樂業。
他能做的,也許隻有這麽多了。
他把自己的打算告訴郎克,郎克說道:“左通,一場大戰下來,柳寨民兵死傷慘重,自保都不足,抽不出人手去消滅土匪了。”
“不用任何人手,我一個人就夠了。你隻要給我畫一張地圖,告訴我土匪窩怎麽走。”
“這怎麽可以。”
“相信我。”
左通非常堅持。
“那好吧。”郎克同意了,低下頭眼睛裏寒光一閃而逝。左通,有人要你死,你自己找死,可不怨我。轉而又有一絲愧疚和掙紮。
楚清從門後轉出:“我要和左通一起去,消滅土匪。”
“清清,不要胡鬧。”郎克忽然暴喝一聲,手中的酒灑了一地,把左通吓一跳,不明白他爲什麽這麽緊張。
“我覺得楚清可以去,正好給我帶路。”左通對自己有信心。
“對啊,爹爹,我可以給左通帶路,和他一起對付可恨的土匪。”
郎克的脾氣變得非常暴躁,紅着眼睛吼道:“你懂什麽?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