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通用的就是邪惡儀式,抽取銀翼妖虎的精魄,轉嫁骷髅兵首領身上。
邪惡儀式中,要求也非常嚴苛,強化首領品質的亡靈,需要首領品質的屍體。
如果屍體的品質低了,也會強化成功,卻有一定幾率會降低亡靈的品質。
所以,要強化骷髅兵首領,必須是首領級的妖獸屍體。左通一路來戰鬥數十次,沒有一個合格的生物,直到遇見了這銀翼妖虎。
“n……i”左通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妖虎屍體擺成的眼睛圖案儀式忽然發出紅光,嘶嘶的聲音,如蛇吐性子。
紅光變濃就是血霧,地上的圖案完全變成了一隻眼睛,恍惚間它靈動的眨了眨,瞄了骷髅兵首領一眼,又似乎隻是幻覺。
血霧湧動,全都飛向骷髅兵首領,将之圍成一個血繭。
原地銀翼妖虎的屍體完全消失了,地上一血也沒有,血繭包裹着骷髅兵首領。
吼!一聲虎嘯,血繭爆開,骷髅兵首領出現,它已然增高了兩尺,張開骷髅嘴,把四散的血霧全都吸進口裏。
“成功了?”僅僅是稍息之間的事情,速度好快。
骷髅兵首領已經大變樣了,與平常截然不同,它的每一塊骨骼都比平常骷髅兵粗一倍。雖然全身都是骨頭,看起來卻有種膀大體寬威武雄壯的感覺。骨骼變得越是緻密堅固,上面有些小小的紅色魔紋,周身環繞的黑色霧氣更濃郁了。нéiУāпGê最新章節已更新
它手中的骨劍不在了,胳膊上挽着一節節的紅色有倒刺骨鞭,看樣子是銀翼妖虎的脊椎骨,
骷髅兵首領大步踏前,對左通半跪行禮。
左通看它額頭上銀色的倒三角印記有三重疊影,驚訝道:“這是……三級骷髅兵首領。一次強化儀式,實力提升兩級。”他心中大慰,這辛苦也算值了。
左通想着該給它取個名字了,叫什麽?手中拿着骨鞭做武器,骨鞭來自妖虎,叫它虎鞭吧。一拍手,好名字,就這麽決定了,以後就叫它虎翼了。
誅殺了銀翼妖虎後,三人返回了柳寨。
離柳寨還有五六裏的時候,魔風犬瘋叫起來。
左通以爲有什麽危險逼進,凝神戒備。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動。
郎克懂得獸語,與魔風犬低語幾句,勃然變色。
“不好了,柳寨遭到土匪攻擊,旺财聞到了極濃的血腥味。”
左通瞬間想到了姣娘母女,“快去救援。”
三人頓時狂奔,朝柳寨方向趕去。
郎克、楚清要去保衛家園。
左通爲姣娘和雙雙擔心。除此以外,這關系到他的任務,要是柳寨被土匪攻占,他的任務豈不變成了笑話。
大火印徹天空,柳寨的木圍牆外,倒刺峥嵘,二百個兇悍的土匪與民兵厮殺。
末世的人全都在生死之間拼殺,殺喪屍、殺妖獸、殺同類——獲取食物。全都是殺氣狂躁之輩,打起仗來個個悍不畏死。
土匪,在這些人面前,沒有任何優勢。
雙方拼殺慘烈,連婦孺拿起武器參加戰鬥,很多情況下,女人的戰鬥力并不比男子弱。
這個世界,沒有俘虜,戰敗的結果隻有死。很殘忍但是無可奈何,因爲沒有足夠的食物來養活俘虜,珍貴的食物,連自己人都不夠吃,還分給俘虜?
戰敗者,隻有死路一條。也許幾天後,他們的屍體會出現在挪北城某個角落的黑肉鋪裏面。
左通三人趕到時候,烈火紛飛,蔓延到了整個寨子。
家園被毀,郎克眼睛瞬間紅了,他是柳寨的守護者,守護了二十年的寨子,一夕之間化爲火海,心如玻璃渣一般脆裂,他如受傷野獸,大吼一聲,沖向土匪。
閃電暴熊、魔風犬也感受其主人的悲憤,情緒也變得狂暴,攜帶彌天怒火沖過去。
楚清咬着銀牙,張開弓箭射殺土匪。
左通望向火焰深處,“姣娘,雙雙。”他飛身奔走,如一隻大鳥從火海中穿了過去。
有兩個土匪殺紅了眼,看到左通便拔刀砍來。虎翼走出,手中骨鞭蜿蜒,如靈蛇般刺穿兩人胸膛。
兩個土匪捂着胸口倒下去。
姣娘的小院被火燒沒,旁邊左通的臨時住所卻烈火不沾,裏面躲着一群幼童老人,姣娘母女也在其中。
左通有個壞習慣,走到哪裏,陷阱魔法畫到哪裏。他的臨時居所,畫了七個魔法陷阱,圍牆上,房屋裏都有。
有魔法能量守護,火焰暫時侵入不去小院。
土匪殺來的時候,想進小院搶劫,卻觸發陷阱被毒死了。這個小院沒土匪敢進。
姣娘的小院也有魔法陷阱,不過隻有三個,被大火焚滅。她知道左通的院子裏怎麽走不觸發陷阱,帶着雙雙躲進去。
一個個沒有戰鬥力的老人、幼童跑來,姣娘打開院門,領着他們進來,躲避災難。
土匪嗜血成性,看到此地聚攏人群,全都殺來。在魔法陷阱下死傷慘重,就不敢強攻了。
他們生了一個計策,衆土匪暫時掩去,讓兩個年老的土匪裝成寨中老人的模樣,從火海中熏得烏黑逃出來,向小院裏求救。
姣娘眼見周圍沒有土匪,便跑出去救人。然後,中了奸計。兩個佯裝老人的土匪暴起,在她肚子上捅了一刀,姣娘捂着傷口退後。
兩土匪大刀一滾,緊随而上。
小院裏,雙雙就要出來救媽媽,一群老人忙拉住她,掙紮哭的死去活來。
姣娘左手捂着傷口,右手拿出一把短劍,隻見寒星一點,一個土匪就被割破喉嚨倒在地上。
正要趕來的左通停下腳步,疑惑的看着姣娘,這劍法很有講究。
另一個土匪驚疑,看一眼同伴的屍體,不敢小觑眼前這個女人,大刀中規中矩的斬來。
姣娘體力太弱,又肚子上受傷。雖然懂得劍術技巧,但卻發揮不出威力。很快,她手中的短刃就被磕飛,她自己也跌倒在地。肚子上的刀口又湧出來一股血液。
土匪獰笑一聲,“死吧。”大刀照頭砍下。
“媽媽。”雙雙小手緊緊捏着,哭的撕心裂肺,被幾個老人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