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魔箭。”可以穿透魔法防禦的特制箭支,這種箭,每一支都價值萬金。左通坐在地上喘息,大意了,敵人竟有這種東西,伸手折斷肩膀上的箭,手撐着地單腳站起來。
暗處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殺了他。”面對一個殘疾的敵人,不想浪費珍貴的破魔箭。
樹葉唰唰的響,十個黑衣蒙面的刺客跳下樹梢,對左通圍上去。
“魔法飛彈。”左腳踝的痛讓左通冷汗直流,肩膀流出的血讓他更加虛弱。這危險時候,卻強自咬牙鎮定,試探性的釋放一個魔法,敵人靈巧的躲開了。看情形,都是二級的刺客。
他的手一甩,一簇簇的骨刺透出。刺客急忙閃避,傷了一人,左通擡手一支骨矛釘死。
十個刺客更加警惕,他們近身,發現打不破能量護罩。
便躲到骨刺魔法的範圍之外,圍着左通旋轉,躲避有可能到來的魔法。一邊扔出一種黑色的瓶裝液體,這種液體黏在護罩上,呲呲的腐蝕起來。
左通馬上感覺到魔力快速流失,維持護罩消耗的魔力急速增加。
污穢粘液,很特殊的毒藥,毒性不強,但能污染法師的魔力。左通知道不能這麽下去了,手一擡:“骨牆。”圓形的骨牆地下冒起,把左通關在其中。
刺客怕目标又玩什麽花招,急忙殺來,要去阻止。可是骨牆有寶物加持,五米高,陡峭如鏡面,他們跳不上去。注:字符防過濾請用漢字輸入неì岩ge擺渡壹下即可觀看最新章節
刺客兩人一組,一個用手一托,另一個踩着手一托跳進去。半空中無處躲閃,被左通一頓骨矛射殺。
此路不通。跳進去隻是送人頭。
刺客開始破壞骨牆,左通暫時躲在骨牆裏面,拿出一張治療術卷軸給自己治傷,一邊用繃帶纏住左腳踝。卷軸隻是初級治療術,就治療些外傷,斷骨頭這樣,無法一下子治好。
他暗自琢磨着脫身之計,這一次似乎難了,這些刺客太強,完全不是對手。
把繃帶紮個結,簡單固定的左腳踝,他站起來,先把十個二級骷髅兵召喚出來,等骨牆破了,就一口氣沖出去,東南方應該是薄弱點。
衆刺客合力,終于打破了骨牆,迎接他們的。
三張綠色卷軸扔出,在空中爆開,毒液濺射,沾染綠色的刺客身上冒起白煙,慘叫着,轉瞬間就化爲一灘膿水。
左通和十個二級骷髅兵一起沖出去,沖向四方,他腳下一瘸一拐,但跑的飛快。冷箭如毒蛇般竄出,這一次他不敢大意,用身法躲過大部分箭支,少數躲不過的盡量躲開要害部位。
刺客被毒液濺射卷軸殺了十幾個,箭雨一下子稀疏了許多,又有十個二級骷髅兵掩護。
左通抱着腦袋一頓狂奔,竟逃了出去。
在密林中翻滾,臉上被樹枝劃出道道血痕。終于,這一方再沒有弓箭抽冷子射來了,他甩開了那些刺客。左通靠在一顆大樹背後喘氣,腳踝腫起大包,血液浸透繃帶,骨頭又錯位了,疼痛加上體力消耗嚴重讓他有些精神恍惚。
就在他靠着大樹睡過去的時候,一點寒芒逼進,短距離突刺,割喉,一擊必殺,刺客。
就在短匕劃過喉嚨的時候,被一隻手抓住了,一隻燃燒着黑色火焰的手。
刀刃與指骨摩擦的聲音,短匕被擋下來,黑火一跳,融成鐵水。
刺客一擊不中,就想遠遁,一道虛弱聲音:“精神沖擊。”他的精神如遭大錘轟頂,瞬間恍惚。
黑色火焰的手抓向他的胸膛,也就在瞬間,刺客轉醒過來,疾掠後退。
後退十米,黑衣刺客感覺到一種牙齒打顫的疼痛,隻見他的胸膛,印着一個燒焦的手印。血肉全部消融,森森肋骨都露出來。
刺客吓得冷氣沿着脊梁骨往上冒,要是再晚半秒,他的心髒就會被那隻黑色火焰手生生挖出來。
左通早就發現了這個刺客,憋着最後一口氣,給他緻命一擊。可惜,差一點,隻差一點點。他不甘的閉上眼睛,他早就是極限狀态了,身體和精神都是,全憑一口氣撐着,最後一擊中,一口氣散了,頓時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刺客吓壞了,就要轉身逃跑,看到左通暈倒了,頓時又起了壞心思。目标暈倒了,我正好可以割了他首級回去交差。可萬一他又是僞裝的怎麽辦?
刺客想了想,拿出一支飛镖,又拿出一瓶毒液,給飛镖上毒,冷哼道:“對付弱于三級的目标,我從來不屑用毒。今天讓我破例,小子你也算死得其所。”
淬毒飛刀射出,卻被一把劍擊飛。身穿銀鱗甲,如沙場将軍般的骷髅兵首領出現,護住左通。
首領級亡靈生物許多好處,其中之一就是不需要亡靈法師召喚,自己就能從虛界出來。它感應到左通危險,出來保護。
……
左通再次睜開眼睛的的時候,看到的是幹樹枝。用樹枝條搭成的簡陋房頂,他躺在木地闆的獸皮褥子上,伸手處四方的小木桌上放着一盞油燈,質地渾濁的水晶燈罩裏跳動的是火焰,散發出微微的熱量。
“你醒了。”脆生生的女聲,一個打扮樸素的少女外面走進來,“爺爺說你今天會醒,我去山裏采了些蘑菇,燒點湯給你補補身體。”
“是你救了我嗎?”左通坐起來,身體非常虛弱,胳膊有點發軟,記憶的片段閃過,與刺客對峙,當時他昏迷了。
“不是,你是爺爺救回來的,打獵時候碰到重傷的你,順手撿回來了。”少女的眼睛清澈,明眸皓齒,宛如一朵潔白的梨花。
“這是哪兒?”
“當然是我家咯。對啦,你包裹裏有幾千錢,就當我救你的報酬了,不許說不。”少女有些貪财,卻也可愛。
“當然,救命之恩,一點錢财何足挂齒。”
左通身上的傷口全被包紮過,很專業的包紮手法,連腳踝骨都接正了,又上了些草藥,不然他恢複的沒這麽快。
“我叫左通,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暮雨,暮色的暮,下雨的雨。”
“你的爺爺叫什麽?”
“爺爺當然叫爺爺了,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