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通,你跟我來。”
“去哪?”
妲黎神秘的笑一下,俏臉如花,沒有直面回答,反而問道:“我問你,喪魂鍾和枉死台是做什麽用的?”
左通答:“伸張冤屈所用,内城的人都知道啊。”
妲黎道:“你說的沒錯,但不止如此。喪魂鍾和枉死台第二個作用是選拔,隻要通過了,就可以加入挪北城最強大的軍隊——銀衫軍。”
左通素來不喜歡約束,軍隊裏該是最講紀律。加入軍隊,這讓他無所适從,問道:“我可以選擇不加人嗎?”
妲黎回過頭來,漂亮的大眼睛閃啊閃,看的左通略微局促,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地花枝亂墜,戲谑地說:“不可以,隻要敲響喪魂鍾,必須加入銀衫軍。”她走過來拍拍左通的肩膀,一副大姐頭的樣子:“放心吧,我是銀衫軍的大隊長,我會罩着你的。”
左通心裏N多野馬狂奔而過,垂頭喪氣:“好吧。”此時也沒得選擇。
妲黎拉起他的手,笑吟吟的往前走去:“走吧,我先帶你領取軍備。”
到了一處森嚴的地方,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不時有一隊隊的士兵巡邏,如同監獄。這裏巡邏守衛的全是人類士兵,沒有一個亡靈。
左通和妲黎走上前去,門口處被兩衛兵攔下來。“軍械重地,閑人離開。”妲黎拿出一個徽章,平舉過去。兩衛兵一看,立刻退後一步,讓開道路。注:字符防過濾請用漢字輸入неì岩ge擺渡壹下即可觀看最新章節
左通好奇這是什麽地方?他開口詢問,妲黎悄聲道:“不要問。”
巡邏的衛兵不時交錯而過,沒有一點雜音,這裏靜的可怕。站崗的士兵如石雕一般,人靠近一點,全身冰冷如冰渣透體。
這些士兵才是精兵,那些警衛隊就是一群笑話。他先前還疑惑,要是挪北城士兵都像警衛隊一個水平,根本無法立足,早就被喪屍妖獸攻破了。現在看來,真正的精銳被藏起來了。
妲黎手拉着左通,連過了五道關卡,走到一個小倉庫的位置,她去窗口登記了名字,前方的青石路面忽然分開,露出一個黑洞,黑洞下是台階。
兩人沿着台階走下去,底下是一個密室,四根透明的水晶柱子,中間一個閃着熒光的魔法陣。
妲黎拉着左通,站到那魔法陣中間,“呢”口中發出一個古怪的音節,光華大作,兩人從魔法陣中間消失了。
傳送陣,左通感覺身體被無限的拉長,一種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難受感覺,很快消失。他和妲黎一起來到一個小山谷裏面。
山谷裏春意盎然,紅花遍地,綠葉連天,山溪小泉,花彩蝴蝶雪白兔子出沒。
左通心中疑惑,不是領軍備,來這裏幹什麽?
妲黎笑着解釋:“左通,這裏就是銀衫軍的大本營,跟我來吧。”
兩人穿過山間小路,轉一個彎,眼前頓時開闊。一個巨大的圓形深淵,深不見底,深淵之上空懸着一座山峰。
倒立的山峰,虛懸半空。左通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馬上恢複平靜了。
妲黎仔細的觀察左通的神色,不見有多少異常,不免氣餒:“走啦,跟我下去。”跳上一條碗口粗的鐵鏈,這鐵鏈橫在深淵之上,直通山峰,下方悲風鬼嘯,深不見底,她要從上面走過去。
左通跟着,也輕輕的跳上鐵索,動作灑脫,飄然若仙。
先前,妲黎以爲這座浮空城市會讓左通大驚,震撼的他神魂離昧,不知所處。然而左通隻是微微詫異一下,恢複正常,這讓她非常不甘心。
這可是她最得意的炫耀,左通竟然視若無睹,太過分了,你就不會裝作驚訝一點,莫名的生氣,想着給左通一個難題。亡靈法師的體質瀛弱,在沒有學會輕身術、浮空術、飛行術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度過鐵索。她沒有任何解釋直接跳上去行走,想看左通不知所措的樣子。
然而,左通緊随其後,也跳上鐵索,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
“混蛋。”妲黎又沒有得逞,捏了捏玉白的手指,感覺小心思暴露了,左通在嘲諷她,更加生氣。她冷哼一聲,腳下加快,在鐵索上快跑起來,心中想,我跑得快,看你能不能追上。
左通不知什麽原因,妲黎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撓着頭想爲什麽,滿腦袋問号。看她奔跑起來,也趕快跟上,腳步加快了上去。
萬丈懸崖上的鐵索行走,左通如履平地。妲黎雖然跑得快,但他始終緊随其後。
妲黎跑了一會兒,左通竟一步不落,她本是要強的女人,好勝心極強,甩不開左通便如受到莫大的侮辱,胸口一股郁結之氣纏繞,心中發狠腳下再次加速,卻有點不穩了。
“這裏很危險,快停下。”左通在後面的大喊,快跑兩步要去拉住她。這女人瘋了,身法隻有精通水準,這可是萬丈懸崖,你跑的那麽快幹什麽。
左通擔心的呼叫,聽到妲黎耳朵裏,更是氣惱,才不要你管,一定要争個勝負,她緊咬嘴唇,跑的越快了。
懸崖高處的鎖鏈上,妲黎快速奔跑,左通兔起鶴落地追趕,耳邊風聲呼呼。
忽一陣陰風從下面卷上來,将兩人兜入其中。
妲黎跑得快了,腳步不穩,被風一吹,頓時東倒西歪,哇哇驚叫起來。
鐵索上下抖動,如靈蛇一般亂舞。
一聲尖叫,妲黎腳下一滑,從鐵索上掉下去,下面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她吓得魂魄出竅,失去了思考能力。
馬上,手腕上一緊,被抓住了。一驚一吓,回過神來,隻見左通俯身在鐵鏈上,關鍵時刻抓住了她。
左通手中用力,把這倔強的紅衣女孩拉上來,兩人站在鐵索上,左通不滿地說道:“你跑的太快了。”
妲黎驚覺,她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剛才如中邪似的,爲了一點争勝之心,拿兩人的性命開玩笑,低頭道:“對不起。”
左通微微一笑,他也是猜到女孩的心思,不以爲意:“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妲黎的頭垂的更低了,腳下卻不動作,韋寒問:“怎麽啦?”
“我腿軟。”妲黎聲如蚊蚋,她從沒有此刻這般無力過,站在萬丈懸崖的鐵索上,卻腿軟走不動。說出此話,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