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滄海桑田,等蘇安他們再回到這裏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變了。
初聽到這個消息的蘇安,近乎要昏厥過去。
“原來,那些時候的感應是真的?”他都有些難以置信,然而事情既然已經成了這般,又豈是他反駁或者說其他的什麽有用的?
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他隻能夠失态的聽着從這周圍打探而來的消息,至于已經發生了的曆史,根本沒法改變。
星際宇宙,這裏,可不是魔界,魔界之所以能夠利用宙極命世書來逆轉時間改變,那是因爲宙極命世書跟魔界有着極大的牽連,而且魔界,比之星際宇宙來說,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在魔界,化神都是屈指可數,可在星際宇宙,化神固然算是強者,但也絕對不少了,至于所謂的飛升者,沒有人見過,那是因爲一旦飛升了,就是去了上界。
那種時候,又怎麽可能再回來?
不過,這并不代表着,在星際宇宙之中,就一定沒有人能夠匹敵那些飛升者,雖然那樣的人很少,但在星際宇宙這樣大的基數之下,多少還是誕生過一些的。
隻是,常常的,并不爲人知。
而這當然,并不代表這蘇安的宙極命世書,就真的沒有用。
隻是想要在這裏逆轉時間,所耗費的力量就已經要大許多了,更何況是承天這樣的一座龐然大物,如果要使用宙極命世書的話,即便是他們所有人的一切力量,耗進去都沒多大用,除非,達到創世者那樣的境界,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改變?要知道,這已經幾乎相當于逆轉宇宙進程了呢!
如果是單純的一個人,或者單純的一個勢力那還好似。
可承天的滅亡,這星際宇宙三大勢力之一的滅亡,想要逆轉又豈是簡單的?
苦笑了一下,最終,蘇安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有怨恨嗎,他想,他肯定是有的,然而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恨,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又有什麽用?如果是在當時,他或許還有跟承天視死如歸的勇氣,然而現在,他已經連那絲勇氣都沒有了,現在的他,要給承天報仇,隻是報仇,又談何容易?
先不說神國,便是如今的王庭也已經遠遠不是承天能比,至于混亂之城什麽的,早就已經消弭于無形之中了,那裏面,縱然還有着那麽一些勢力,也已經是在十多年前投靠了兩方,才得意存在的。
現在,這星際宇宙的狀況呢!
基本上,朝堂什麽的,算是王庭和神國鼎立,江湖之上,缥缈宮,依舊是獨占鳌頭,其他的,雖然也有一些頂級勢力,但肯定是不複當初的輝煌了。不過這也并不代表他們可以小視,至少,就不是現在的蘇安、衛瑩所能夠比較的。
不得不說,能夠傳承多年的勢力,總不是好惹的,不說别的,便是底蘊也無人能比,當年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也不過十多年,就已經恢複了不少的勢力,不過真正來說,江湖之上的這些頂級勢力,還是沒有多少頂級高手的,不然的話,他們不會被神國和王庭壓制着喘不過氣來。
當然,這世間也不是一直都是這般的情況,傳聞在很久很久以前,那還是個俠以武犯禁的時代,隻是自從神庭大一統之後,一切便都不一樣了,這就像是懸在他們身上的一把利劍,然而他們偏偏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當然一般的情況下,即便是神庭也不會對他們出手。
他們,總歸是還有利用價值的。
更何況,神庭也一直有那個自信,自信着能夠一直壓制着他們,隻是,後來的神庭分裂了,他們也多少的有了些許異心,但也僅此而已,現在的神國和王庭,依舊是他們高攀不起的勢力,而歸根究底,一切還不都是因爲實力?
不過蘇安關注的肯定不是這個,他隻是在江湖上了解到了那些十多年前的往事。
原來,承天雪鷹軍團,已經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原來,承天的玄武軍團,曾以長槍守承天,長達六個月之久,直到最後,血染青天,原來,承天的第一代,也是末代帝皇,在神國的大軍攻入王都的時候,從高樓下,殉城。
原來,在此後的一大段歲月之中,承天都有起義軍,想要推翻神國的統治。
原來,承天的皇儲,還在那戰争中保存了一命,在隐忍,隻是最後不知所蹤……好吧,聽到這個消息,怎麽說呢,蘇安顯得很是怪異,不過仔細一想,這事情,還是不錯的,還是真的如此。
他的确是在當初的戰争之中保存了一命,但他是臨陣退縮了,雖然是被迫的,那也是臨陣退縮,至于隐忍,好吧,他也是一直隐忍着,想要等到最後報仇的那一天,至于不知所蹤,這就更正常了。
如果在這段歲月中,他冒了頭,恐怕早就已經死了吧。
現在的神國和王庭,又怎麽會容忍得了,承天的皇儲還真正在呢?
甚至,之所以這世間,還殘留着一些承天舊部的,原因,就是爲了引出那個承天的皇儲,隻是,十多年來,都沒有絲毫音訊,都已經快到了他們自己都要放棄的地步。
至于後來爲什麽,一直沒有剿滅承天舊部,便是因爲神國和王庭之間的博弈了。
沒錯,神國和王庭的争鬥,一直都沒有停歇過,而事實上,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停手,因爲從一開始,就注定隻能夠存下一家,如果有三家存在,或許還可以互相牽制一下,但隻剩下倆家了,無論如何時候的圖窮匕見,都不會有人奇怪。
蘇安歎息了一下,不過思慮再三,他終究是沒有考慮去接納那些承天的舊部,他幾乎可以肯定,隻要自己一出頭,承天舊部,便會遭遇到極爲猛烈的攻擊,這不是幫他們,而是害他們。
不過……
蘇安握了握爪,臉上難得的閃過一絲堅毅:不過,總有一日,我會光明正大的回來,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裏的。蘇安在自己的心裏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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