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麽?”傾月有些急促的問道。
“隻是,他這情況,不同尋常,已經病入膏肓了!”沉吟了下,孤南生如此說道。
“那,還有救麽?”
聞言,傾月有些讪讪。
“這不好說吧,不過大概是救不了了,我倒是可以延緩一下他的病發作!”
“隻能延緩麽?”
“嗯!”
“……”
在聽到孤南生說出這話的時候,傾月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就連夕天的眼神也是明顯的黯淡了一下。
“真的治不好了麽?”夕天歎了口氣,然後就在傾月還要追問的時候制止了傾月,隻見他轉向孤南生,語氣有些蕭索的問道,“那,就幫我延緩一下病症的發生吧!對了,還有什麽可以減輕疼痛的藥麽?”
“……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啊!”
最後的一句話,夕天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如果不是真的太疼,實在無法想象,像夕天這樣的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因爲在零局的時候,就已經見證過這一切的發生,蘇安倒是也沒說什麽,覺得挺正常的。
孤南生遲疑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麽?”
“嗯?下藥?”跪求百獨壹下黑!岩!閣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都不自驚的愣住了。
“你是說,夕天這是被人下藥才變成這樣的麽?”傾月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錯!”
聽到這話,夕天的面上閃過一絲錯愕,随即便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
“你是想到了什麽了麽?“
孤南生笑了笑,似乎是看出了夕天所想。
蘇安不自覺的看向夕天,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個怎麽回事,傾月的手爪也是不由得在一瞬間握緊。
“真的是因爲被人下藥了,夕天本身并不是這般的麽?”
傾月向着夕天投去了一個探索的目光,但很明顯的,夕天沒有回複,隻是在垂頭半響之後,夕天忽然擡起頭來。
“我明白了,原來是他們,呵呵!”
夕天突然咧嘴一笑,語氣說不出的凄楚。
“難怪呢,他們從來不提我是病了,每一次都說是我瘋了,呵呵,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連自己的親身骨肉都下得了手!”
苦笑了一聲,夕天的面色就變得猙獰了起來。
蘇安有些疑惑,問:“你說的那人,是你父親?應該不可能吧,畢竟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
别的不說,這一點兒上,蘇安實在是有些不願意相信。
隻是,夕天顯然沒有在意蘇安的問題,他隻是笑了笑,就頗爲苦澀的說道:“這其中,應該是沒有什麽誤會的!”
說着,夕天看向孤南生。
“我記得在很小的時候,父親就經常叫人給我拿來一個桶,裏面放着各種的藥草,甚至裏面都有毒蛇猛獸的汁液……那時候他們經常說我身子體弱,需要藥浴!”
“事實上,我身子的确一向不太好,自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不過本來,我的身子并不是那般虛弱的,藥浴的過程之中,總是十分的痛苦,每次藥浴完,我都跟虛脫了一般!”
夕天的臉上露出一絲怅然,繼續說道:“我還記得那時候的我,每次藥浴完,都想瘋狂的進食,但每次吃飯卻都得等到第二日,他們總說藥浴後不能暴飲暴食,那樣我的身子會受不了!”
“那時候我人小,并沒有懷疑什麽,而後來,我已經離不開藥浴了,現在的情況,就算是藥浴也并沒有了什麽用,經常的,我會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那種感覺,就想殺人!”
“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體内的沖動,不說是月圓之夜,便是平時,太過暴躁,也會落到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地步,所以,常常的,我都會将所有異能的力量用出來……”
夕天的臉上閃過一絲黯然,聽完這些,孤南生的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麽,看來就應該是你父親所爲了,隻是你叫夕天,你來自夕家,那麽你父親也是夕家的人?”孤南生深呼了口氣,面色卻不由變得疑惑了起來。
“沒錯,我的父親就是夕天的當代家主!”
“原來如此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孤南生的面色突然露出一絲恍然,“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就可以對上了!”
說着,孤南生又轉過頭來,看着夕天,道:“這樣的話,你跟我來,我盡量的幫你醫治下,先緩解一下你的這種病!”
頓了一下,孤南生有些遲疑的說道:“其實,嚴格說來,你這也并不是真正的病,因爲,他還有另外一種叫法,叫藥人!”
“對于異能者來說,這是典型損傷根本的東西!藥人,顧名思義,就是用藥來将人制作成,怎麽說了,應該是戰争機器吧,因爲藥人,往往能夠在一瞬間爆發出很大的力量,隻是,同樣的,這種爆發是有缺陷的,所以,很少有藥人能夠活到三十五歲……?”
“而你這樣的情況……”
孤南生歎息了一下,說道,“恐怕已經沒有多久好活了,你這已經是到了陌路,說實話,曆代的藥人,我就沒看過像你這般的,你的身體透支實在是太大了啊,甚至,我總感覺你的異能都好像是被這藥人給破壞了一般!”
“原本的你,應該不僅僅隻是a級的實力的!”
最後的一句話,幾乎是斬釘截鐵的說出來,孤南生的面上露出一絲困惑。
而夕天的眉頭一挑,卻終究是沒有說什麽。
于是,三人就眼睜睜的看着夕天跟孤南生走進了那茅屋,接受治療。
蘇安本來是想要看一看的,卻被傾月說,不要打擾孤南生而阻止了。
隻是蘇安看這傾月,明明就是她最着急的,好麽?
不讓别人進去,自己去守在那門口,寸步不離。
要說這其中是沒有什麽情況,蘇安都不相信了。隻是想着上次衛瑩所中的毒還要靠傾月來解除,蘇安便沒說什麽。
事實上,傾月那爪子上的血毒,衛瑩已經解了大半了。剩下的那些,不是不能解,而是需要時間。
這原本沒有什麽,但有節約時間的辦法,蘇安和衛瑩倆人自然不會去舍近求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