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哥,我們哥幾個今天算是栽了,在這裏給你賠禮道歉,且保證以後再也不騷擾馬丁路德金街的住戶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低頭服軟之後,彪哥倒也很是光棍,立馬開口道歉,姿态放得很低,但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頭卻是微微低了下去,眼眸中閃過那麽一抹兇厲之色。
正所說形勢比人強,今天他們确實栽了,但好不容易将那章魚哥亂刀砍死并取而代之,如果不盡快找回這場子的話,那他以後也就不用在這一片區收取保護費了。
不過就在彪哥暗暗發狠,盤算着回頭養好傷之後,如何将葉天大卸八塊的時候,卻是駭然看到葉天突然揮刀,劈砍向那個已經繞到他身後的小混混,血光四濺,竟是将其握刀的右胳膊給直接砍斷了。
不僅如此,就在彪哥和其他人腦袋還有些發懵的時候,葉天再次出擊,如同獵豹般,一個箭步沖前,一拳擊打向一個街頭混混的咽喉要害部位,而他手中沾染着鮮血的鋒銳砍刀則在另外一名街頭混混的大腿上劃過一道極深的傷口。
至于場中最後剩下的一名街頭混混面色慘白,已然被徹底吓破膽了,見過狠的,卻從未見過如此狠的,在他們大哥已經低頭服軟的情況之下,竟然還不算完,非得将他們所有人都放倒不可。
“喜愛男風是吧?成全你!”葉天冷冷一笑,三拳兩腳将那個已經喪失鬥志的街頭混混打倒在地,然後舉起手中的鋒銳砍刀一下子捅進其菊花部位,并使勁攪動了那麽一下。
這一幕場景實在太過血腥暴力,視覺沖擊力十足,就連站在葉天這邊的卓雅也不忍直視了。
“小……小葉哥,我服了,是徹徹底底服了,以後隻要小葉哥出現的地方,我立馬繞道退避,且隻要我彪哥還活着,就保證約束手下小弟,絕對不會再在馬丁路德金街滋事鬧事!”彪哥頭皮發麻,原本還準備報複葉天的他此刻卻是雙腿戰栗,連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你服不服氣,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即便心存報複也無所謂,我隻想告訴你一個事實,馬丁路德金街是我小葉哥的地盤,如果你能跟章魚哥一樣識趣的話,那我們還可以相安無事,不然的話,後果你自己心裏清楚!”葉天冷冷說道。
從小就在貧民區長大的葉天心裏很是清楚,像彪哥這樣的街頭混混十分難纏,骨子裏透着陰狠,如果不能給其一個刻骨銘心的慘痛教訓,那麽必定後患無窮。
事實上,如果不是卓雅姐等人在旁邊看着的話,葉天甚至有将彪哥等人幹掉的打算,反正貧民區的人命從來都不值錢,而諸如像彪哥這種隻知道欺詐勒索貧民的街頭混混更是人渣中的人渣,即便統統殺了,他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權當是做好事了。
從鬼門關上溜達了一圈的彪哥對着葉天連連躬身行禮,連自己帶來的那幾個打手小弟都不管了,在緩過一口氣之後,慌忙奔逃,因爲手底下有好幾條人命的他從葉天身上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殺戮氣息,毫不懷疑葉天會将他幹掉。
看到大哥都跑了,那幾個被葉天虐得很是凄慘的小混混也互相攙扶着,慌忙離開了,看往葉天的目光充滿了畏懼驚恐之意,心中已然打定主意,這輩子都堅決不踏足馬丁路德金街一步了。
“希望卓雅姐沒有被自己吓到。”打跑那幾個窮兇極惡的街頭混混之後,剛才還大發神威的葉天此刻卻是有些惴惴不安,要知道剛才他的手段十分血腥暴力,一般人還真消受不起。
好在令他頗爲安心乃至有些感動的是,卓雅姐在震驚過後,很快就回過神來,快步上前,滿臉關切之色,“讓姐看看,傷到哪裏了?以後不許你這樣玩命了,姐這殘花敗柳之身不值得你這樣,大不了就讓那些沒品的家夥他們白玩一次就是了。”
“放心好了,卓雅姐,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葉天輕笑着說道。
剛才的戰鬥,雖然被他搶占先機,第一時間就将那彪哥控制了起來,但那些街頭混混一個個打架鬥毆經驗都很豐富,卻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混戰之中,避無可避,還是硬挨了好幾下,不過都被他避開了身體要害,僅僅隻是一點輕傷,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放心的卓雅親自檢查了一番之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随即心情大好的她眼波流轉,嬌笑道:“真沒看出來啊,我們的小葉子真得長大,成爲散發魅力的小男人了,要不要姐幫你一把,成爲真正的男人啊?放心錢不是問題,實在不行,姐可以考慮倒貼一些給你!”
“這個……我看還是算了吧!”看着風情無限的卓雅姐,葉天落荒而逃,而從其身後頓時傳來陣陣宛若銀鈴般的歡快笑聲。
……
馬丁路德金街,街尾最後一戶,就是葉天的家。
雖然僅僅隻是一棟低矮平房,以及用破爛籬笆圍起來的一小塊庭院,看起來很是破舊不堪,但對于葉天來說,家就是家,從來都不是用金錢和其他物質條件來衡量的,重要的是裏面居住着自己的家人。
雖然貧民區的居住環境實在有夠惡劣,很是髒亂,但葉天卻是将自己的家收拾得十分整潔幹淨,所有東西也都擺放得很有條理,唯一不協調的大概就是角落裏那個醉眼惺忪的老頭了。
從面部輪廓來看,老頭年輕時應該十分英俊潇灑,但由于長年不修邊幅,再加上毫無節制的酗酒,此時的他卻是胡子拉碴,滿臉皺紋,顯得無比蒼老。
老頭沒有名字,亦或說不願以真名示人,對此葉天也懶得追問什麽,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老頭自己不願說,說明有什麽難言之隐,等到合适的時機,相信不用他問,老頭也會主動告訴他。
名字隻是一個符号,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老頭是自己的家人,隻需明确這一點就足夠了。
雖然老頭天天酗酒,脾氣無比暴躁,但對于葉天來說,老頭就是家人,是那個将自己從垃圾桶裏撿拾出來并收養的人,可以說沒有老頭就沒有他。
“老頭,我回來了!”
葉天回到家裏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子收撿到一起,然後将癱躺在角落裏的老頭攙扶到床上并蓋上一條厚毛毯子,做完這些之後,這才從抽屜裏拿出一瓶專治跌打扭傷的噴霧藥劑,呲牙咧嘴,對着身上青紫的地方噴塗了那麽幾下。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葉天有意用衣袖将自己的右手腕給遮住了,不想讓老頭看到自己的曙光徽章标記,進而知曉自己基因潛能檢測隻是e級的事情,倒不是覺得丢人,而是害怕老頭失望。
“堂堂小葉哥,馬丁路德金街的保護神,結果卻被幾個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街頭混混給打傷了,真是有夠丢人的!”床上的老頭并沒有睡着,翻身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嘲諷道。
“你懂什麽!我這是低調,俗話說得好,低調方爲王道!”葉天反駁道。
葉天并沒有虛言誇大,從很小的時候,他就一直習練老頭所教的一套古怪體術,不管是身體爆發力,還是耐力和柔韌性,都遠超普通人,雖然他的基因潛能檢測隻是e級,但收拾幾個街頭混混卻是再輕松不過了。
如果不是擔心表現太過驚世駭俗的話,葉天根本都不用挾持那什麽彪哥,很有信心一個照面間就将那幾個街頭混混給打倒在地。
其實還有句話葉天沒有說,他之所以刻意低調,不願在人前展現自己的真正實力,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爲了老頭。
葉天總覺得老頭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身上肯定有什麽隐秘,想象力很是豐富的他甚至猜測老頭在被人追殺,不然的話,怎麽會隐姓埋名一直蝸居在貧民區之中?
也正因此,葉天平時盡可能保持低調,不想引來過多的關注,以免給老頭招惹來什麽麻煩。
“狗屁的低調!”醉醺醺老頭很是粗俗地爆了一句髒口,但眼中卻是閃過那麽一抹稍縱即逝的暖意,随即從懷裏掏出一樣事物,扔給了葉天。
那是一枚鵝卵石般大小的石頭,表面上銘刻着一道道繁複玄奧的紋絡,在低矮昏暗的屋内熠熠生輝,散發着絲絲縷縷的妖異血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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