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路德金街,就是葉天家所在的街道了。
通過翻看家中老頭不知從哪鼓搗來的那些古文獻書籍,葉天知道馬丁路德金曾是古地球時代著名的民權運動領袖,好像還做過一次十分著名的演講,但現如今以其名字命名的街道卻是住着一群在生存線上苦苦掙紮的貧民,不得不說這頗有些黑色幽默的意味。
來到自己無比熟悉的街道,葉天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然,整個馬丁路德金街道一共住着十三戶人家,雖然大家都不富裕,住着低矮的平房,過得很是艱難,但對于從小就在這裏摸爬滾打的葉天來說,這條街道的每一戶人家都算得上是他的親人朋友,大家相處得很是融洽。
前陣子一直在潛龍學院學習的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了,如今回到家中,他的心情自然很好。
不過很快,葉天臉上的笑容就一下子收斂,眼睛也随之微微眯了起來,因爲他發現今天馬丁路德金街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每一戶人家都緊閉房門,整條街道空蕩蕩的,隻有幾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街頭混混在叫嚣着什麽。
“給老子滾出來!你這個臭婊子,哥幾個肯來光顧你的生意就算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竟然還敢要錢?真是給臉不要臉!”其中一個爲首的混混長相兇惡,五大三粗,正高舉他那碩大的拳頭使勁捶打着一扇緊緊關閉的房門。
而在其身後則站着五六個小弟,每個人都穿着統一的緊身黑色背心,裸露在外的肩膀乃至背部上紋滿了各種各樣的兇猛動物亦或是古地球文字,神色陰冷,眼眸中泛着淡淡的血絲,一看就是天天打生打死的狠角色。
事實上,貧民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法治可言,人命更是無比的輕賤,每天早上都可以從臭水溝裏發現那麽幾具屍體,對此貧民區的居民早已司空見慣,且變得麻木不仁。
也正因此,貧民區的混混雖然上不了台面,但真正戰鬥起來卻是比誰都兇狠,因爲他們心裏都很是清楚,這就是他們生存的法則,隻有足夠狠辣才能震懾那些已經走投無路的貧民,進而從那些已經窮得叮當響的家夥身上再搜刮出一點油水來。
卓雅姐!
稍作觀察,葉天就已經知道那幾個街頭混混爲何在馬丁路德金街鬧事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幾個街頭混混應該是不知從哪打聽到卓雅姐是做皮肉生意的,找上門來卻又不想支付嫖資,結果被卓雅姐拒之門外,頓時惱羞成怒,鬧起事來。
對此,葉天不禁有些頭疼。
因爲卓雅姐的工作有些特殊,經常會産生各種糾紛,葉天曾經勸說了卓雅姐好幾次,希望她能夠放棄這個工作,安安穩穩過日子,但卻被卓雅姐毫不猶豫拒絕了,且一句話就将他堵得死死的。
“小葉子,姐姐知道你是好意,但你認爲以姐的殘花敗柳之身,還有誰肯要?即便真有人想要,也不過是貪戀我的身體,根本就不是想要跟我真正過日子,既然如此,我還不如自食其力,過得自由痛快!”每當這個時候,卓雅姐就會咯咯嬌笑,然後一把将葉天摟到懷裏,很是惡作劇地将葉天的腦袋按進自己那深深的****裏,每次都把葉天悶得面紅耳熱,幾欲喘不過氣來。
勸了幾次無果之後,葉天也就放棄了,因爲他也知道卓雅姐其實說的不錯,在暗無天日的貧民區中,且不管幹什麽,能夠活着且自食其力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至少他從未瞧不起過卓雅姐。
不僅如此,對于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卓雅姐,葉天還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已然将其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要知道在他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家裏的老頭比現在還要不靠譜,天天酗酒醉得不省人事,有好幾次他都快餓死了,如果不是卓雅姐好心接濟的話,估計早就沒有現在的他了。
也正因此,看到卓雅姐惹上了麻煩,葉天自然不會裝作沒有看到,放手不管,而是徑直走上前去。
“哪裏來的毛頭小子,眼睛瞎了啊,沒看到哥幾個在這裏辦事?趕緊有多遠滾多遠,要是打擾了彪哥的興緻,有你好看!”注意到走上前來的葉天,一個帶着閃亮鼻環的金發混混眼中兇芒一閃,惡狠狠恐吓道。
“彪哥?”直接無視掉那個放狠話的金發混混,葉天微微皺眉,看向那個還在使勁捶打房門的混混頭子,開口說道:“彪哥是吧?大家都是在貧民區讨生活,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要有什麽矛盾糾紛,互相擡擡手也就過去了,要是卓雅姐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替她向你們道歉,今天這事就此揭過如何?”
“我呸!就此揭過?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也敢充當和事佬,要是老子接受你的調解,以後事情傳出去了,豈不是要被其他人笑話死?!”那個爲首的混混,也就是彪哥,砸了半天門沒有砸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轉過身來就一大口濃痰朝葉天臉上吐去。
“啪”的一聲,那一大口濃痰落到了空處,被葉天側身閃過了。
“嘿,還真沒看出來,臭小子反應倒是挺快的,既然如此,就讓哥幾個給你好好松松骨頭好了,讓你知道閑事可不是誰都能管的!”彪哥嘿然一笑,神色陰冷,一擡手就待招呼一衆手下好好教訓下葉天。
不過就在這時,那扇原本緊閉的大門卻是蓦地打開了,一個容貌俏麗且身材火辣的年輕女子從中走了出來,輕喝道:“一幫大老爺們,不舍得出錢,想要霸王硬上弓就已經夠丢人的了,現在竟然還打算欺負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難道說就真得一點臉皮都不要了?!”
“這模樣還真是有夠标緻,皮膚也水嫩的緊,不愧是相傳的貧民區一枝花,看來哥幾個不虛此行啊!”看着走出來的卓雅,那幾個以彪哥爲首的街頭混混頓時眼睛一亮,閃過那麽一抹毫不掩飾的淫邪之色。
貧民區的居住和生活環境十分惡劣,在這裏生活的女人大多營養不良,一臉菜色,像卓雅這樣的極品可謂是十分罕見,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他們頓時打定主意務必要将眼前這個惹火的騷娘們給上了,好好洩洩火才行。
“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趕緊給老子滾,再在這裏礙眼,老子不介意把你扔臭水溝裏!”爲首的彪哥欲火中燒,很是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本來他是打算狠狠教訓下葉天,但現在看到性感火辣的卓雅之後,他卻不想浪費時間了,再一個就是正如卓雅所說,他們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未成年的小子确實有些掉價。
“小葉子,這裏的事你别管,趕緊走,老娘今天就權當被****了!”卓雅很是彪悍地掐着腰說道,隻不過她的胸圍實在太過壯觀,再加上皮膚白皙穿着又暴露,這一掐腰不要緊,不僅沒有任何氣勢可言,反倒是将自己的性感火辣身材給展現得淋漓盡緻。
一時間,就看到彪哥等幾個街頭混混呼吸粗重,死死盯着卓雅的前胸,那條可以埋葬一切的深溝,眼睛已然陷進去再也拔不出來了。
“咳咳!”葉天很是無語,咳嗽一聲,提醒卓雅姐趕緊放下這個不合适的動作,随後抗議道:“卓雅姐,按照地球聯盟法律,年滿十六歲就已成年,而我現在已經是十六歲了。”
話落,自始至終就沒想過置身事外的葉天堅定站到了卓雅姐身前,并将其護在了自己身後,因爲他心裏很是清楚,如果不是擔心自己安危的話,卓雅姐根本不用開門的,而那幾個街頭混混一時間拿卓雅姐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
“小葉子……”看着堅定站在自己身前且已經比自己高上那麽一頭的葉天,卓雅的眼圈不由一下子紅了,真真切切感受到想當初那個追在自己屁股後面要糖吃的小家夥确實長大了。
不知爲何,看着葉天那雖然不算寬厚但卻無比硬挺結實的後背,卓雅蓦地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沒有再勸說什麽,因爲從小看着葉天長大的卓雅知道,平時看似溫和随意的葉天其實很是倔強,一旦有所決定之後,誰都勸不了,即便是他家裏那個老頭也很難令其真正改變主意。
迎着彪哥等街頭混混那窮兇極惡的目光,葉天面無表情,淡淡開口提醒道:“别忘了馬丁路德金街可是章魚哥的勢力管轄範圍,難道說章魚哥沒告訴你們一些必須遵守的規矩?”
“章魚哥?哈哈,我說你這臭小子從哪來的底氣呢,原來是依仗着那個已經被人大卸八塊的死章魚!”彪哥放聲狂笑,而其身後那幾個打手也面露戲谑譏嘲之意。
“章魚哥已經被人砍死了?!”聞言,葉天眼眸微微一縮,面露恍然之色,終于明白彪哥等從未見過的陌生街頭混混爲何敢跑到馬丁路德金街來滋事鬧事了,如果章魚哥還活着的話,肯定沒人敢這樣幹。
“臭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吧?如果你肯跪下來磕頭認罪并從老子胯下鑽過的話,老子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另外在老子幹那騷娘們的時候,你還得洗幹淨菊花,因爲我的一幫小弟中有一個家夥最爲喜歡男人,相信你這樣的雛雞應該會讓他很是舒爽的。”彪哥陰狠獰笑道。
而随着他的話,其身後那一幫打手小弟也哄笑連連,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葉天,特别是那個喜好男風的家夥更是舔了舔嘴唇,情不自禁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褲裆,準備預熱了。
不過也就是在這時,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直接被一道無比凄厲尖銳的慘叫聲給打斷了。
隻見正準備挺槍上陣的彪哥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被踹翻在地,而其被踹的部位正是褲裆老二部位,原本硬挺直立的褲裆一下子就塌陷下去,估計其老二已然折斷了。
就看到前一刻氣焰還無比嚣張的彪哥,下一刻就是雙手捂着褲裆,疼得滿地打滾,半天爬不起身來。
“幹!剁了那該死的臭小子!”彪哥一衆打手小弟頓時傻眼了,沒想到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葉天竟然也是狠角色,悶聲不響間就主動出手,且一出手就将他們的大哥給直接廢了。
由于事發太過突然,包括彪哥在内,在場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而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大哥已然被撂倒,哀嚎慘叫着滿地打滾了。
抽出随身攜帶的鋒利砍刀,彪哥帶來的那幾個打手小弟殺氣騰騰,惡狠狠朝葉天劈砍過去,打定主意要将葉天剁成肉醬,好替他們的大哥出一口惡氣。
“小葉子小心!”在卓雅充滿擔憂的驚叫聲中,一場街頭血戰蓦地爆發。
就看到葉天搶在那些揮舞着鋒銳砍刀的街頭混混沖到自己身邊之前,一把抓住還在滿地打滾的彪哥頭發,很是粗暴地将其從地上拽起,擋在自己身前,而趁着那些街頭混混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劈砍的大好時機,飛快擡腳,對準一個離自己最近的街頭混混的小腿胫骨,狠狠踹了下去。
“咔嚓!”
令人心悸的骨頭斷裂聲響起,緊接着就是一道比起彪哥來不遑多讓的凄厲慘叫聲,就看到那個街頭混混雙手抱腿,慘叫連連,應聲倒地。
“分散開來!繞到那臭小子背後,今天非得将其給活剝了不可!”那些街頭混混并不傻,看到葉天拿着彪哥做擋箭牌,剩餘四人立馬分散開來,繞向葉天的背後。
但沒等他們的戰術計劃付諸實施,葉天已經蓦地蹲下身去,撿起那個短腿小混混扔地上的鋒銳砍刀,手起刀落,直接在彪哥身上劃破一道深可及骨的恐怖傷口,如柱鮮血随之噴濺而出。
被濺了滿臉血的葉天不爲所動,冷冷說道:“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你們還敢亂動的話,我不介意将你們大哥的腦袋砍下來,反正在貧民區,人命從來都不值錢!”
“一幫廢物!”被當做挾持人質的彪哥怒罵出聲,随即話鋒一轉,有些氣急敗壞地呵斥道:“還不趕緊給小葉哥道歉?難不成真想讓老子死在你們面前不成?!”
彪哥是真得怕了,雖然他也算是一個狠人,但剛才葉天一系列異常果斷狠辣的動作卻是令他心悸不已,最重要的是,他實在不想稀裏糊塗間就把自己的小命交待在這裏。
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他或許還敢賭上那麽一賭,畢竟不是誰都敢當衆殺人的,但對于一出手就将他老二廢掉,然後一刀差點在他身上弄個血肉窟窿的葉天,他卻是完全沒有任何去賭的勇氣,毫不懷疑在自己小弟動手的瞬間,自己的腦袋立馬就會搬家。
看到彪哥已經低頭服軟,葉天不由嘴角微微一翹,輕笑道:“不錯,小葉哥就是我在馬丁路德金街的名号,雖然章魚哥已死,但現在看來你們一樣還是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