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裏娅努力背誦着“考試資料”的時候,數千裏之外的“卡薩特國”領地上,一場戰鬥剛剛爆發。
此時是黑夜,在“勒斯要塞”外面集結的人類軍隊數量超過六千人,這是在索隆的“獸人政權”占據此地後,前來攻打的第四批部隊。
前三批來到這裏的隊伍都是折戟而歸,但這一次前來的領頭者斯堪尼亞伯爵明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今日抵達要塞外面後,又是挖壕溝又是砍樹做雲梯和工程車,看城門緊閉、城牆上人影稀少的模樣,斯堪尼亞伯爵信心滿滿,甚至在營地中央悠閑的烤起了全羊,美酒美食一樣不落,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卡倫王國東部這些國家常年紛争,但真的打起來時,卻又總是“小打小鬧”,規模超過萬人的戰鬥都能稱爲“史詩級大戰”,因此現在人數超過六千的攻堅隊伍,已經稱得上近些年來前所未有的“超級部隊”——伯爵大人信心爆棚,甚至已經下令:“十天之内必要破城!”
但是就在這位伯爵吃飽喝足,準備回營帳休息的時候,營地後方忽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呼号。
“什麽聲音?”
他扭頭望去,隐隐綽綽的篝火光芒隻能映照出後方那些負責後勤部隊的農夫的身影,他們基本都是沿途征召上來的村民,臨時構建的營地雖然努力規整,但人員散亂,剛剛甚至還發生了言語不和鬥毆的情況。
“伯爵大人,好像是有敵人…”
旁邊的侍衛說了一句,因爲遠處的聲音已經漸漸變成了哀嚎,同時忽然間有火光迸發而出——一瞬間,黑暗中仿佛有一片紅色的海浪迎面拍打而來,“轟”的一聲,大片堆積起來的糧食瞬間被點燃,随後蔓延開的火海,迅速讓士兵們陷入恐慌…
“有法師襲擊?到底怎麽回事?!帕斯提!讓人穩住隊伍,不要亂跑!就地列陣!”
斯堪尼亞伯爵大聲下令,他倒不是軍事白癡,知道自己定然是遭遇了襲擊,但黑暗之中他隻能模糊看到遠處有些黑影,卻根本看不清具體怎麽回事——但就在他四周的衛隊剛剛聚集過來時,狼嚎聲突然從側面傳了過來。
那是上百頭巨狼一齊嚎叫的聲音,下一刻,仿佛有什麽東西突然撞破了黑暗的屏障,一大片狼騎兵隊伍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整個隊列的西邊位置,并且就在兩百米的距離上發起了沖鋒!
整個營地隻有北面的壕溝剛剛挖開,西面因爲來不及動工,地面依舊維持着平整——事實上,當狼騎兵沖入側面營地之後,斯堪尼亞伯爵才意識到:這裏就算有壕溝,也攔不住對方!
因爲眼前的這些獸人和座狼根本超乎了想象:那座狼的肩高已經超過兩米,巨大的狼頭比他見過的任何魔獸都要恐怖,而最讓他心悸的是…所有座狼騎士的身上,都覆蓋着簡陋卻極爲嚴實的金屬铠甲!
慌張應戰的士兵有不少都舉起手中的兵器去抵擋,結果隻是被座狼的側面碰了一下,便瞬間倒飛而出,當場筋斷骨折。
他們的武器直接在座狼的铠甲上彈開,有不少人甚至直接被座狼踩爆了身體。在經曆索隆巫醫法術加持之後,這群狼騎士的殺傷力絲毫不弱于一些小型亞龍魔獸。
兩百多的狼騎兵從數量上來說,對六千人的陣地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可是黑暗中的獸人們連帶着坐騎本身自重超過三噸,全身包覆兩三層鐵甲的他們輕松撕裂了毫無準備的防線,也不停留,直奔營地中心而去。
這些獸人仿佛根本沒考慮過自身沖擊力下降的問題,激烈的碰撞和慘叫聲中,鮮血糊滿了座狼的身體,而手持鋼矛的座狼騎士卻始終保持着沖擊的方向,徑直殺入了斯堪尼亞伯爵所在的中央區域。
這裏已經有超過一百多名士兵列好了防禦陣列,牢牢保護住了伯爵——但十多名狼騎兵不管不顧的直接沖殺過去,哪怕悍勇的近衛隊以身相擋,費盡全力用生命拖住第一批狼騎兵隊伍,但後續的第二支狼騎兵小隊依舊一躍而起,踩踏着已經不成陣型的人群,毫無阻礙的來到了伯爵面前。
斯堪尼亞伯爵身旁的三位法師拼命釋放火球,但一身铠甲的獸人督軍在身體被轟飛兩層铠甲的情況下,依舊毫無阻礙的沖到了他們的面前,手中鋼矛向前捅刺,當場連着一名衛兵和斯堪尼亞伯爵同時穿透。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但狂暴的督軍卻從傷痕累累的座狼上一躍而下,手中鋼矛一甩,把兩人甩掉後,橫掃抽爆了那兩名法師的腦袋。
此時跟上來的其他狼騎士已經徹底控制了局面,而看到伯爵被一擊穿透之後,原本拼死戰鬥的士兵們都是失去了鬥志,呆呆的站在那裏…
督軍塔波爾扔掉已經彎曲的鋼矛,單手拎起了重傷的伯爵,以極其兇殘的方式将對方的頭顱生生扯了下來…
剛剛還談笑風生享受美食的伯爵,此時腦袋連接着幾截頸椎淌着鮮血,屍體被扔出去老遠。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核心衛隊當場四散崩潰,四周響起了“伯爵大人死了”的喊聲,同時在狼騎兵之後跟上來的四五百獸人更是推土機一樣屠殺起了四散的士兵。
營地中那被點燃的帳篷照亮了天空,毫無士氣的抵抗很快宣告結束,如同怪物一樣的獸人們不僅僅隻有自己出行,更在後方帶上了被他們連日來調教的足夠聽話的上千名“輔兵”——在這些人類的幫助下,他們輕松打散并俘虜了超過兩千名士兵,剩下的要麽被殺,要麽四散在荒野之中。
而當天亮之際,索隆行走在這片滿是血腥和焦黑的營地廢墟之上,爲戰鬥中陣亡的六位狼騎士和八匹座狼舉行了葬禮。
随後,他現場處決了敵人隊伍中三位一直破口大罵的貴族——當鏈錘砸碎的腦漿飛濺到其他貴族嘴裏的時候,現場那些原本想着“混軍功”而來的年輕勳貴已經徹底吓得尿了褲子。
他們大聲求饒,希望能夠效忠于索隆。
而這位大酋長并沒有爲難他們,仁慈的接受了這些人的效忠。
之後,他将目光望向了南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