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民道:“老爸,現在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林威遠想了一下,才道:“打個電話給他,把他約出來,然後我們把川田進帶上,我們來個當堂對質,看一下曹千城的反應再說。”
素陽子在跟楊峰講着天界的情況,聞言不解的道:“這裏辦事還真是羅嗦,要我說吧,幹脆一劍把那個什麽曹家給劈了,就什麽事都沒了。”
龍辰怒斥道:“素陽,你怎麽又起殺心了,你難道忘了上次還是降龍尊者給你念的清心咒了?”
素陽子笑道:“大師兄,我那次是因爲剛剛進入金仙境界沒多久,又沒時間修煉鞏固,所以動點殺機就讓心魔趁虛而入了。而現在我的境界已經非常的穩固了,就算把日本都給鏟平了,也沒有一點事。”
龍辰也不管他說得有沒有理,道:“總之,修道之人就是不可妄動殺機。”
素陽子讪讪的對着楊峰一笑,做了個鬼臉,沒再說話。
林威遠開口道:“國清,把曹千城約到這裏來,看看他怎麽說?”
林國清拔了個電話,講了一會才對林威遠道:“父親,曹千城答應等會就到。”
林威遠淡淡的道:“好,我今天就會一會這個曹千城。”
中午時分,曹千城帶着兩個保镖出現在了林家别墅,他相信林家的人都不是鹵莽之輩。呵呵,他去林家的事情,知道的人可是多了又多啊。
曹千城一到,林國清迎了出去,兩個人表面上非常的友好而虛僞的打着招呼,然後一同進了林家别墅。
林威遠一臉陰沉的坐在那裏,旁邊坐着楊承嶽和林國民。而楊峰和素陽子他們還在自顧自的坐在那裏,聽素陽子講述着天界的逸事,講述着他在天界的威風事迹,講述着堂堂的金仙,劍修聯盟盟主的高徒是如何的在凡人蜀混得風生水起。
聽得楊峰和龍辰直想大笑,想一想,一個成年人卻整天跟一群小孩子在一起打打鬧鬧,在小孩子面前稱英雄,還在一衆大人面前說自己的英雄事迹,想想都叫他們暴笑。
不過我們的素陽子先生卻是一點覺悟都沒有,連曹千城進來之後,他還在那裏吹噓着自己的事迹。
剛進來的曹千城聽到素陽子的話,實在是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才發現這裏是林家别墅。這才對着林威遠道:“曹千城見過林老,剛剛千城真是失禮了。”
說着還忍不住看向了素陽子,如果說這世上有後悔藥吃的話,他一定不再去看素陽子的眼睛。他一輩子就沒看過這麽可怕的眼神,似乎這眼神要看進他的内心最深處,在這種眼神之下,曹千城覺得自己就是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似乎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曹千城打了個寒顫,連忙将自己的目光移了回來,頭上的汗珠不自覺的滲了出來,心裏暗自恐慌,這幾個都是什麽人啊?看他們在那裏談笑風生,看似像個小孩子,可是卻一個眼神都可以讓自己顫栗。
真是太可怕了!
素陽子沒有理會驚恐中的曹千城,而是與楊峰他們又開起了玩笑,有說有笑,就讓曹千城更是驚疑了。
林威遠看着頭冒冷然,渾身不自在的曹千城,假意不解的道:“曹老闆,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不舒服嗎?還是這裏面太熱了?”
曹千城一驚,連忙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掩飾道:“沒事沒事。”說着,嘿嘿直讪笑。
林威遠一伸手,道:“哦,沒事就好,曹老闆先請坐。”雖然林威遠心裏恨不得叫人狠狠的揍他一頓,可是現在話還沒有說開,表面上還是不得不作出一番虛禮。
曹千城笑了笑,在客坐坐了下來,道:“林老,今天特意叫千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林威遠心裏暗罵了一聲老狐狸,明明知道爲什麽叫他來,還這麽問。心裏這樣想,可是嘴上卻是道:“曹老闆,今天請你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印證一下。昨天,我們抓到一個日本人,他綁架了我的孫子和承嶽的兒子。”
曹千城眼睛一瞪,奇道:“什麽?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林威遠瞄了他一眼,臉上不改色的道:“是啊,這個日本人綁架了我的孫子和承嶽的兒子,被我們抓了回來,經過審問,他說這件事情是曹老闆指使他做的,所以我們想請曹老闆過來,看看曹老闆怎麽說?”
曹千城吃驚的站了起來,仿佛是頭一次聽過這樣的事一樣,道:“什麽?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那個日本人在哪?我要與他當面對質。”
在坐的人除了驚歎他的演技之外,還爲他要求對質的勇敢感到意外,楊峰更是搖頭道:“他的演技真是太好了,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素陽子耷拉着眼皮,道:“人家那麽有錢,還要演什麽戲啊?”
說着幾個人笑了起來。曹千城雖然非常的想狠狠的瞪上他們幾眼,可是剛剛的教訓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他現在已經沒有膽量再去看他們的眼睛了。隻得裝作沒有聽到,目不斜視。
林威遠大聲道:“來人,把那個川田進帶上來。”
在說到川田進的時候,曹千城的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可是又馬上的恢複了。
曹千城的動作被林威遠看在眼裏,可是他并沒有說出來。
過了一會兒,保镖把耷拉着腦袋的川田進提了進來,狠狠的擲在了地上,轉身走了出去。
林威遠站了起來,來到川田進的面前,冷聲的道:“川田進,你認識那位先生嗎?”
川田進艱難的從地上擡起了頭,剛剛那保镖的一擲,實在是太重了,如果是一以往,這一擲也不能把他怎麽樣。可是現在卻是不同,他身上的能量全都被楊峰封住,成了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凡人了。哪裏還承受的了一個保镖的大力擲鄭。
川田進一看到曹千城,就大喊道:“曹先生,你得救救我啊,這件事情與我無關,都是你叫我們做的,我隻是來買糧食而已。”
曹千城臨危不亂,站了起來,指着川田進冷冷的道:“你是誰?我根本我就不認識,更别說指使你做什麽事了。”
川田進大驚,道:“曹先生,我是川田進啊,日本伊藤家族的川田進啊,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我呢?”
曹千城哼道:“什麽川田進伊藤家族,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更别說認識了。”
“曹先生,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我呢?”現在的川田進是把曹千城當作了救命稻草,哪裏會這麽容易的放過他。“曹先生,我們伊藤家族可沒有什麽對不起你啊,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指使我們做的,不然的話,我們跟林家和楊家公子無冤無仇,爲什麽要綁架于他們呢?曹先生,做人可得講良心,這件事情你可不能抵賴啊!”
說到這裏,川田進都快哭出來了,在林家的這段時間,他可是膽顫心驚,雖然林家的人沒有打他,可是那種心裏的難受之處,沒有經曆過,那是一輩子都不會了解的。
可是川田進卻是時時的在忍受着,現在有了絲機會,他哪裏會放棄?現在曹千城在他心裏的份量比他的家主伊藤博文還是要重得多了。
曹千城依舊非常的冷靜,道:“你們是什麽心思我怎麽知道?你們日本人都是禽獸,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哼!”
林威遠冷眼看着川田進和曹千城在那裏争辯,兩個平時高高在上的人,此時都成了兩個跳梁小醜。
許是争累了,川田進雖然極力的哀求曹千城救他,可是曹千城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松過口。咬緊牙關,抵死不認,這也是他來這裏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的。隻要自己咬緊牙關,死不承認,那以自己的勢力,沒有誰能把自己怎麽樣。就算是林家,也不行。
曹千城就認定了林威遠的手中沒有确鑿證據能把自己怎麽樣,不然的話,也不會私下裏把自己請到這裏來了。
曹千城回去了,林家沒有理由把他留下,隻得讓他回去了。可是林家,從來沒有放棄對付他的想法。曹千城已經觸到了林家的逆鱗。
林國民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道:“沒想到真的讓總理說中了,這個曹千城根本就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現在我們沒有他與伊藤家族之間合作的任何證據,還是不能把他怎麽樣。”
素陽子哼哼的道:“我早就說過了,哪裏用得着這麽麻煩啊,我們出手,馬上搞定。”
楊峰和龍辰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楊峰道:“我到是有一個辦法,你們不是想通過法律來嚴懲曹家,讓他們身敗名裂嗎?”
林威遠狠狠道:“就是這樣,我要讓他們曹家身敗名裂,無法在商場上立足,這樣才解我心頭之恨。”被曹千城這樣的耍弄,就是泥人也有火氣了。更别說他本來就已經非常的生氣了,現在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了。
楊峰點了點頭,道:“嗯,那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們就在家等候我的消息吧。”
素陽子道:“師弟,你能有什麽辦法啊?我看還是我來吧。”
楊峰道:“我會有辦法的,你除了殺人之外,還會做什麽?”
素陽子一陣尴尬,他除了揮手滅了曹家之外,确實是沒有什麽辦法了。
龍辰道:“好了,素陽,你别鬧了,讓小師弟去吧。”說着對楊峰道:“對了,小師弟,你真的有辦法嗎?”
楊峰點頭道:“嗯,我有辦法,我會讓曹千城乖乖的就範的。好了,各位,你們先聊,我先出去一會。”
曹千城心情非常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家裏,回想到林家那些人吃憋的表情,曹千城心裏說不出的痛快。曹千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不停的敲擊着身前的桌子,似乎正在等什麽人。
過了一會兒,曹建國便開門而入,見面就道:“父親,怎麽樣?林家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曹千城自豪的一笑道:“他們能把我怎麽樣?建國啊,你要學着點,就算他們明知道人是我叫人綁的,可是他們卻拿我毫無辦法,隻得乖乖的讓我回來。”
曹建國佩服道工:“父親真是高明,隻是那個川田進在他們的手中,就一點事情都沒有嗎?”
曹千城認真的道:“建國啊,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啊,就拿這件事情來說吧。如果說林家有川田進這個人證,還有物證,那麽他們當然可以将我告上法庭,可是我怎麽可能會留下物證讓他們告我呢?你要記住,做什麽事情都不能給别人留下把柄。”曹千城諄諄教導着自己的兒子,“就算是我們的合作之人,也不是随便可以相信的,什麽都要留一手。當然,更是不能給對方留下自己的什麽把柄,這樣做起事來,才不會束手束腳。”
曹建國聽着像樣無恥的教誨,非常受教的連連點頭。
曹千城非常滿意兒子的表現,道:“嗯,你要好好的學啊,将來家族這個重擔就要落到你的肩上啊。你在你衆多兄弟當中,是最出色的一個,我很看好你。”
曹建國大喜,重重的道:“是,父親。”曹家的重擔落到自己的肩上,那是求之不得啊。
曹建國雖然在衆多兄弟當中是最出色的一位,可是就算是這樣,這曹家家主的位置也不一定會落到他的頭上,現在曹千城這樣的說,是擺明了要培養自己做他的接班人了。
曹家是一個很大的家族,到了現在就更是了,錢多了,人自然就多了起來。曹千城雖然是這一代的家主,可是下一代的家主人選卻不是他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就算是他想讓曹建國坐這個位置,也得曹建國有這個實力,這就是家族的麻煩。
“真是一對無恥的父子啊,父親就夠無恥了,如果再培養一個更無恥的,那你們曹家幹脆叫無恥家族好了。”楊峰拍着手掌出現在了曹家父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