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和龍辰兩個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校長的辦公室,龍辰的變化雖然太過出乎孫老頭的意外,可是他畢竟是個活了六七十年的人了,心裏承受能力還是比較強的。應該是這個孫老頭真的非常照顧龍辰吧,龍辰居然對他說了實話,把自己的身份,還有經曆都說了出來。
孫老頭非常平靜的聽完了龍辰的話,最後才道:“龍老頭,呃,我還是習慣叫你龍老頭。感謝的話你也不用說,隻是當時因爲學校确實沒有人管理圖書館,如果叫個老師在那裏管的話,那就太浪費人才了,我們學校還沒有奢侈到那個地步。剛好當時你也需要事做,所以我才請你進來的,說起來,這些年除了吃住,我們學校還真的沒有付什麽工資給你。呵呵!”
說着這裏,孫老頭突然幹笑幾聲,道:“想來你那個時候已經不要吃飯了吧?呵呵。”
龍辰一臉認真的道:“不管怎麽說,龍辰都要謝謝孫校長的收留,說實話,當時的我太頹廢,要不是孫校長的收留,還不知道現在在哪裏。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到我的師弟,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侍奉師父他老人家了。”
聽龍辰這麽說,孫老頭也不知道接什麽話好了,自己确實是幫助過他。不過就沖他肯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自己,就已經是個天大的報答了,活了六七十歲,還沒有見過修真者是什麽樣子呢?沒想到在電視可以看到的人,在現實中也可以一睹真容,說起來,孫老頭還想感謝一下龍辰呢。
想到這裏,孫老頭不由想到了林威遠,心想:那個死老頭,怕是早就知道了楊峰他的身份了,居然瞞了我這麽久,真是不仗義的混蛋。
要是他知道林威遠的四兒子林國民也是個修真者,不知道他會怎麽想哦。
事情辦好了,他們也不廢話,直接就回住的地方去了。至于林倩兒,她說了,放學會自己開車回去的。而楊峰和龍辰留在學校也确實沒有什麽事,所以就先回去了。
江海市中心,一幢高達三十多層的寫字樓巍峨矗立着,在江海市,除了龍頭企業林家外。要說處于第二位的就是這幢寫字樓裏面的軒轅集團的一個子公司,佳升有限公司了。軒轅集團的總部處于中國的首都北京市,是中國數一數二的大型跨國集團了,在中國的子公司更是遍布全國,而且每一個子公司實力都相當的強勁。
據說這棟寫字數全都屬于軒轅集團子公司佳升有限公司,裏面的員工據說多達一萬多人,可是佳升公司的每一個員工心裏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明明是三十五層的大廈,可是公司内問的電梯卻隻能通到三十層。
整棟大廈都是框架式建築,四周都是用落地太陽玻璃圍起來的,使得整棟大廈看起來好像就是用玻璃粘起來的一樣。
沒有一個員工知道三十層以上該怎麽走,因爲到了三十層之後,整棟大廈就沒有了樓梯和電梯。就連公司内部的高級主管經理,也不知道三十層以上該怎麽走。據說就連公司的最高層也隻是在第三十層辦公而已。
此時寫字樓的第三十五,也就是最頂層。大廈最神秘的最頂層居然是一個巨大的辦公室,這要說出去,不知道會吓到多少人。見過奢侈的,可是沒見過這麽奢侈的,有夠變态的。
巨大的辦公室裏,這時候雖然已經坐了十多個人了,可是卻更莊顯出了這個變态辦公室的巨大。這時候一個聲音道:“老祖宗,這口怨氣我們實在咽不下去,還請老祖宗爲我們作主。現在蜀山派的人傾巢而出,如果我們這時去攻打蜀山派的山門的話,就算是把他們連根拔起都不是難事,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蜀山派的人還怎麽在修真界立足。”
聽聲音赫然正是幾次被楊峰羞辱的赤松子,難怪這麽大的口氣和怨氣,動不動就要滅了人家的山門了。
沒錯,這棟大廈正是昆侖門下的産物,而整個軒轅集團更是昆侖派的門人所開,已經經營了一百多年了。這時整個巨大的辦公室裏,坐着的都是昆侖派的長老級的人物。清字輩的元老已經隻剩下一個玄清道長了,上次昆侖山一戰,鴻清道長隕落,使昆侖派至今還沉浸在悲痛的情緒中。
鴻清道長是爲了昆侖派而魂飛魄散的,可以說是鴻清用他的生命挽救了整個昆侖派。要不是他及時的阻止的赤松子停下了天絕大陣,現在的昆侖山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山了。
而昆侖派的人對于蜀山派的怨恨也是越來越深,把楊峰欠下的帳全都算到了蜀山派的頭上了,楊峰可以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他蜀山派還是有自己的山門的。他們渾然忘記了,是他們自己逼得楊峰自逐蜀山派的,這可是整個修真正道所有的人眼前見證的。
聽了赤松子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主座上的那個年青人的身上,這個年青人是一個隻有二十幾許的男子。面貌生得潇灑之極,此時隻見他坐在那裏,可是渾身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讓在場的昆侖諸人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此時年青人的眉頭緊緊的鎖着,似乎是遇到了什麽難題。想了這會兒,這才開口道:“赤松,修真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如果按道理來說的話,此事完全不能怪在蜀山派的身上。何況那個楊峰已經被你們逼出了蜀山派,這就更不可能把所有的罪都扣到蜀山派的頭上了。”說到這裏,話鋒一轉,“不過,他楊峰終究是蜀山派的傳人,居然膽敢跑到我昆侖仙境去如此的胡作非爲,我身爲昆侖的一份子,肯定是不能容忍他的。”
聽到他前面的話,昆侖諸人的心裏那是拔涼拔涼啊,不過聽到後來,所有的人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有老祖宗出馬,那楊峰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喜悅,似乎楊峰已經是個死人,他們的所有的仇恨都已經報了一樣。
那青年看着昆侖諸人的笑容,語氣突然轉冷,氣勢暴漲的道:“但是,這些事情都得等我們把正事辦完了才能做,不然的話,恐生意外。别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誰要是因爲這事而影響了我的正事,就算是跑到陰曹地府我也得把他找出來,交給師父來發落。”
在場的所有昆侖門人聽了這話,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涼顫,這年青人身上發出的氣勢壓得他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不一會兒,一個個都全身濕透透的,活像剛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頹然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年青人見事情差不多了,就收了自己的氣勢,心想,要不是看你們現在還有點用處,而且同是昆侖門下。就你們這樣的修爲,也有資格跟我坐在一起說話。
氣勢一收,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驚恐的看着年青人,一句話也不敢說,隻能乖乖的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過了半晌,修爲最高的玄清道長才硬着頭皮道:“老祖宗但請放心,隻要是您交代下來的事,晚輩們一定都無不照辦。”
年青人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對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叫你們的門下弟子不要惹事。現在這裏可是高手雲集,不要惹了不該惹的人,到時候連我都救不了你們。”說完人影一晃,消失在了衆人的眼球之中。
看着年青人的消失,所有的長老都攤到了地上,像是剛剛打了一場硬仗一樣,揮手不停的擦着額頭上的汗珠。
赤松子看着年青人消失的地方,不解的問玄清道長道:“師叔啊,剛才老祖宗說這裏高手雲集,還有這裏難道還有什麽人連老祖宗也敢惹麽?”
玄清道長艱澀的吞了吞口水,這才道:“我也不知道老祖宗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過隻要是他傳下來的話,我們都得聽,剛才你也看到了,他隻要動一根手指頭,我們這些人加在一起也得完蛋。”
赤松子想到剛才的一幕,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怎麽做了。”
郊外,一片人迹罕至的山林頂峰,剛剛在巨大室裏消失的年青人卻突兀的出現在了這裏。年青人站定了身影,四處看了看,這才冷冷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别鬼鬼祟祟的藏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山頂上,卻又突兀的出一了一人,同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同樣的帥氣,不過在他帥氣的臉上,卻始終都帶着一絲絲的邪氣。隻聽他道:“興雲兄真是好大的火氣啊,不過,你說這樣的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趙興雲撇了撇嘴,不屑的道:“血霸,别說我沒提醒你,以你現在的修爲,還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哼,廢話少說,我想你下來的時候也得到了指示了吧?”
沒想到這剛來的青年,人倒是生得文俊,卻取了個這麽霸氣的名字。
血霸衡量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差距,自己确實要比趙興雲稍遜一籌,隻得無奈的道:“沒錯,我下來時候确實得到了指示,幫助你們得到那件寶物。那又怎麽樣?現在寶物不是還沒有出土嗎?以我們兩個的實力,難道還怕搶不到嗎?”
趙興雲沒有理他的話,道:“凡事還是小心點爲好,這段時間江海市發生的血案都是你做下的吧?”
血霸被他說的噎了一下,差點就要咳嗽起來了,紅着臉道:“你也知道我的,就這點愛好而已,你别忘了,我們是一路的,我的實力越強,對你來說是越有幫助的。”
趙興雲冷冷的道:“這些我可以不管,但是不要因爲這件事而影響了我的事,不然的話,我看你回去怎麽交待。”說完也不理血霸,身影又消失在了山頂之上。
血霸被趙興雲的話氣得夠嗆,剛想開罵,卻沒想到趙興雲卻先走了一步。不過血霸還是大聲的罵道:“趙興雲,你個龜兒子,你以爲你是誰啊?别以爲修爲比我高一點就了不起,要不是魔尊有交代,我鳥都不鳥你,靠!”
發洩了一下悶氣的血霸覺得心中好受多了,看看四周,喃喃的道:“也不知道魔尊哪根腦筋不對勁,居然讓我幫起這群僞君子來了,真是倒黴,好不容易才到這一界來,卻安排了這麽個差事。趙興雲,你個混蛋,要是你好好說,我還會告訴你那寶物有可能在什麽地方。可是現在嘛,你就慢慢的等吧,哼哼!”說着,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山頂之上。